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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秦笙推开沐苡卿,喉结轻滚,看着沐苡卿的神色暧昧而缱绻,“我觉得不完美呢。”
沐苡卿吞咽了一下口水,耳垂处突然有一阵热气。
“把上次没做的事情做完,嗯?”
第155章 计划着,怎么算账()
穆修文和路霄也是非常有意思,求婚以后立马就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这速度,沐苡卿简评:绝了。
并且,让她十分不爽的是,路霄为了好好准备这场婚礼,居然直接撂了工作室的事情,让她好好忙着……
路扒皮……
不过,心里不爽归不爽,工作上的事情还是要认真对待,因此秦笙求婚以后,沐苡卿几乎又一心扑在了工作室。
搁在平时,秦笙还会有几分怨气,不过现下反而生出几分庆幸。
他得找时间去见厉行之。
厉行之在锦禾没有住所,秦笙也不会有那种闲心帮他置办,不过安冬集团旗下的酒店多的是,住的地方不比俄罗斯的寒碜。
这属于上次见到厉行之的后天,上午八点,秦笙停车,面前是凤鸣酒店。
直达顶层,一条走廊安静得诡异,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于是陡然响起的敲门声显得极为突兀。
耐心等了几秒,门开了,厉行之只留了个背影,往着阳台走去。
“厉先生这么不设防,不怕来的不是我?”秦笙走进去,关上门,也跟着去了阳台。
“敲门声告诉我,就是你。”厉行之坐在小沙发上,眼睛却并没有看秦笙,而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是我多想了。”秦笙抿了抿唇,在厉行之的对面坐下,跟着看窗外的风景。
良久,厉行之抽回目光,又晦暗不明地打在秦笙脸上:“你准备一直坐着跟我看风景?”
“显然不是。”秦笙快速回应,“只是在等厉先生看够了,专心谈事情。”
许是都处于安先生手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秦笙和厉行之的气场太过相似,所谓同性相斥,太过相似的两个人,总是不遗余力地……排斥彼此。
“我有说我在看风景?”这就有点刁难人了。
“你没有,我们可以谈了。”
他的语气很淡,轻易地挑起厉行之的不满,他真是看不惯对面这个人漫不经心的样子。
“好啊,谈啊。”厉行之坐直了身体,忍不住掏了支烟,自顾自地点燃。
“你的打算?”仿佛等厉行之这句话很久,秦笙也坐直了身体,公事公办的口吻。
“呵——想套我的话?”
语毕,秦笙倏地站起身,面色不悦:“厉行之,你似乎根本就不想好好谈。”
“坐——我谈就是了。”厉行之满意地勾了勾唇,让他尝一尝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挺解恨。
“说。”秦笙坐下来,这一次索性靠在了沙发上,姿态懒散。
“秦暮江的任期快到了。”
厉行之开口,秦笙突然意识到似乎还没有人关注到这个点,任期……好像是要快满五年了呢。
“你知不知道他市长的任期到了,会干什么?”仿佛掌握着一切,厉行之看起来像睥睨众生的君王。
“不知道。”无缝衔接。
“这个自不量力的蠢蛋,想去木川当市高官呢。”
这个官位,让秦笙皱了皱眉,秦暮江这是什么意思,想照着顾明冬的路走?
“如果他想按照你岳父的路走的话,那么也该做好准备一条路走到底。”
厉行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顾明冬去申请市高官,结果半路被陷害,最后被冤死,这些,秦暮江也应该照着走一遍。
秦笙还没说话,厉行之的轻笑伴着嘲讽又响起来:“不过,那是顾小姐跟他的账,不属于我们跟他的账。啧啧啧,这么想起来,秦暮江可真是可怜。”
“你还没有说,你打算怎么做。”不理会某人的冷嘲热讽,秦笙重新找回应该有的话题。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鉴于秦暮江太过恶劣,我觉得可以还的多一点。”
秦笙沉默,因为某人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也许意味着,这次的合作会很不顺利。于是,权衡再三,他开口:“金毓书的下落,我知道。”
厉行之一双棕眸瞬间收紧,越发深邃起来,停了一会儿,他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秦笙不久前才知道,厉行之在找他的母亲,也知道,安先生从来不让厉行之接触任何可以找到金毓书的方法,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这兴许可以当作筹码。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自己去查。”语毕,秦笙依旧靠在沙发背上,打量着厉行之的神色。
说实话,他真的有点羡慕厉行之狂妄的样子,例如现在——
“你和安先生都很会利用东西,不过很遗憾,我厉行之从来没有弱点,我找金毓书,纯粹是为了她的一个道歉,这个道歉可有可无,这个人,也可有可无。”
“那你甘愿在安先生手下那么多年?”
回答他的是嗤笑,不过很快,厉行之突然凑近了开口,“我告诉你我的打算,你也答应我,我只要金毓书的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道个歉么?
秦笙回他:“成交。”
一支烟燃尽了,厉行之又点了一支烟,仍旧夹在指缝间。
“首先需要搞清楚三点,一,我们动手的期限只有一个多月,因为我不是很想等他再往上爬作威作福。第二,如果一个月内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安先生会亲自来,到时候他带来的到底还有什么,你自己清楚。第三,我跟你,可以在这一个月内和平相处,但是秦暮江的处置权,我有说话的权利。”
“继续。”这三点不用厉行之提醒,秦笙心里明白,当然,除了第一点是刚刚知道的以外。
“第一,调查陈氏。第二,软禁吴世成。第三,上诉。”
“上诉?”秦笙疑惑,前两点属于意料之中,只是这最后一点,“你看起来像是会公事公办的人?”
“当然,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不诚实。
这是秦笙唯一的反应,厉行之是什么性子他好歹能摸出来一点,能自己动手的事情……绝不依靠其他。
“那你对秦暮江倒是挺仁慈。”一语双关。
“对他仁慈?你可真是想多了。”厉行之站起来,终于把燃了一半的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我可没有那么高尚。”
第156章 看望陈为民()
“那为什么想上诉?”秦笙揪着这个问题不依不饶。
“大概是因为,自己动手,嫌脏。”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没有了继续详谈的打算,厉行之掐灭烟头,问:“还有事?”
没有事可以走了。
秦笙却“很不识相”地点了点头。
“厉先生,介不介意我花一分钟的时间跟你理一理?”
说介意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秦笙已经接着说下去了——
“秦暮江目前的罪行,确定的有,制造车祸害死我的孩子,捏造证据陷害前任市长,不确定的有,他与我母亲失踪的联系,以及与企业的牵扯,这些你想上诉,证据在哪里?”
穆家和沐苡卿包括他自己在内,拖到今天不就是因为少了证据么……
而且,还必须得是铁证。
“证据?”厉行之夸张地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两个稀奇的字眼,“我就是证据!”
秦笙摇了摇头,跟厉行之这种人谈不拢,不过本着好好合作的目的,他还是无奈开口:“你既然说了上诉,一切就得按法律程序来,法律认得是理,不是野蛮。”
到底是读过书的知识分子,跟他这个没上过学没接触过书本的人不一样——想法从厉行之的脑子里产生的瞬间,他的脸色也黯淡下去。
“法院不会自己去查?”
“厉行之,你笨起来的时候,跟我原来也挺像。”拳头正对着自己过来,秦笙稳稳地接住,“等着法院查,你是故意想给秦暮江时间毁尸灭迹?”
噢……确实。
厉行之很不情愿地承认。
“调查陈氏和软禁吴世成的初衷是什么?”秦笙问,他本来以为厉行之是为了搜集证据,不过现在看起来……
“调查陈氏,是想知道秦暮江和陈为民的关系,软禁吴世成,是想让秦暮江一个人扑腾。”
真是……服了这个人了。
有智慧的时候万人不及,笨起来的时候不及一人。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最终,你是要走正规程序,还是走不正规的?”
“都走。”许是刚才被人鄙视了一番,厉行之情绪不高地又点了一支烟,小小的阳台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好,那就先走非正规的。”
“你有打算?”可以啊,把他的话套完了,嫌弃一遍了,再嘚瑟一下?
“你自己有人,所以有些事你比我容易办到。想办法打入陈氏集团内部,我一直都觉得陈为民这个人可疑。”
“没了?”
“非正规渠道只需要绑了来就可以,不需要大费周章。既然你还要走正规程序,那么铁证少不了,陈氏集团一定是证据之一。至于其他的证据,你帮不上忙。”
最后一句,秦笙犹豫了几秒,厉行之不知道他做的什么打算,不过没有再问,只是好奇另一件事情:“你现在背地里玩你老子,是不是大逆不道?”
“为官不仁,为人不是人,我除掉社会毒瘤,怎么就大逆不道了?怎么着也应该是——大义灭亲。”秦笙反问,意外地看见厉行之竟然笑了起来。
那是发自心底的笑,虽然只持续了一瞬。
“好,陈氏那边我会管。”
————————————
离开凤鸣酒店,午饭的点也快到了,秦笙坐在车上,给沐苡卿打了个电话,腻歪结束,开车去了陈家。
上一次跟陈梓白约过,貌似把拜访陈为民的事情给搁置了,现在既然要迎战了,人还是需要先探一探的。
到达陈家刚过十一点,秦笙敲门,老管家开的门。
许是外在变化太大,老管家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我找陈叔叔,他在吗?”不是很客气,但也不失礼貌。
“你是?”老管家堵在铁门口,没有放人进去的意思,看来,陈为民的自保意识还挺强。
“我是秦笙。”
老管家面色僵硬,能看得出来这个名字在陈家并不讨喜。
“秦公子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说了,我来找陈叔叔。”没有再废话下去,他轻轻一推,就顺利从老管家和铁门中挣脱出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哎!你怎么不经过人允许就进来!”老管家跟上来,执意要拦住秦笙的去路。
白费力气。
秦笙长腿迈了几步,已经“登堂入室”。客厅里没有人,他沉了沉声,继而朗声道:“陈叔叔,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又喊了一遍。
这下子,二楼有声音传下来:“叫什么叫?”
秦笙抬头,陈为民站在二楼栏杆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秦笙微笑,微微颔首:“陈叔叔,你好。”
“你来干什么?”
“过来看望陈叔叔,顺便蹭一顿午饭。”他依旧微笑,保持着良好的修养。
陈为民不说话了,慢悠悠地从二楼下来,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
“过来看望我,空手?”这句话,秦笙觉着是从鼻子里说出来的。
“陈叔叔在乎这些物质?”秦笙挑眉,看着陈为民的眼神带了点意味深长。陈为民冷哼一声,坐到沙发上,一点吃午饭的打算都没有。
“说吧,来陈家什么事。”陈为民是老狐狸,秦笙真看望还是假看望他闭着眼都能猜出来。
秦笙也不遮掩,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微笑,开口:“林妈在秦家出了点事,林礼作为儿子,应该去看看。”
陈为民略怔,似有些意外,秦笙开口说的不关于秦暮江不关于陈氏不关于其他,居然问的是林礼?想到上次陈梓白说的话,陈为民又淡定下去。
“我会告诉他。”
“那好,陈叔叔费心。”以为秦笙会不依不饶,但是人家很懂得适可而止。
并且,知道转移话题。
“陈叔叔,我听说,陈氏这几年发展很好?”
“你耳朵不错。”陈为民有点懒得跟他打太极,秦笙感觉到了,于是直接甩出他今天来最想说的话。
“是因为我父亲的帮助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然在笑,目光困踬着陈为民,带着压迫人的气势。
这是陈为民的第二次愣怔。
秦笙继续:“晚辈不懂,所以想问问陈叔叔,我父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