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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歌-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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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两份敕旨上的内容便传遍了整个汴京城,曹王府门前更是车水马龙,前来祝贺的人已将挨着王府的两条街都堵死了。

    而民间的百姓们则集体开启了八卦模式,对于是谁做储君他们并不是太热心,只要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能让他们吃饱了穿暖了就行,他们更感兴趣的是皇室中讳莫如深秘而不宣的事,热情空前高涨,比如,曹王不是有两名正妃吗,为什么这次王府中所有成员都封赏了,偏偏曾经的另一位王妃只言片语都不曾提及,难道是失宠了,怎么失宠的,现在人是生还是死

    连被软禁在深宫中小院里的宣萱都听到了好几个版本的传闻,她转动着手中的砗磲串珠发呆,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她,心早就痛得麻木了没有感觉了,是谁做皇太弟妃都好,反正不会是她了。她现在最该考虑的事是郭宗训会如何处置她?

    她正想着就听到院里有人在高声通传:“皇帝陛下驾到!”她嗤笑了一声,来得真快,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她站起身来,两名侍女一左一右扶着她来到院中,对着郭宗训不卑不亢地弯了一下腰,算是见礼了。

    郭宗训的身后站着两名内侍,一老一少,小的手上捧着一个木盒,在这两人身后跟着的是四名带刀侍卫。郭宗训冲身后的那名年长的内侍微微点头,那内侍“诺”了一声,便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份黄麻纸开始念起来。

    这是一份罪状书,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罗列了前蜀国长平长公主孟歆妍的所有罪状,最后还出示了一份前曹王现皇太弟郭熙让亲笔写的休书。

    宣萱在这里生活了几年,耳濡目染的也算能听懂一些文言文,听得那太监念了半天,归纳起来不过是如下几条:凶悍忌妒、恃宠生娇、蛮横任性、不孝父母、忘恩负义外加一条无子。她自嘲的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好嘛,有六大条,七出都快占完了,不知道内情的人听完这份罪状书都会认为她被休完全是罪有应得。

    念完之后,郭宗训问道:“你有什么话说吗?”

    “没有!”宣萱无所谓地笑笑:“文笔不错,写得很好,我都能听懂!”

    “那好,既然五弟已经写了休书了,你就不再是郭家的人了,待三日之后,也就是八月十六,五弟大婚之后你就可以离开汴京了。”郭宗训顿了顿:“离开之前,朕还必须得取你身上一样东西。”

    宣萱一愣,取我身上一样东西?是要卸胳膊还是卸腿,或者还是要砍我这颗脑袋?正想着,上来四名侍卫紧紧抓住她,两人抓住一条胳膊,将她双臂展开,她挣扎几下却半分动弹不得。只见郭宗训抽出随身佩带的宝剑挽了几个剑花,宝剑晃动发出寒光闪得宣萱眼花,突觉两只手腕一阵剧痛,随后听见一声“好了”,人便被放开来,双臂无力的耷拉下来。

    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除了痛以外还是痛。宣萱想查看一下伤势,却发现双臂根本不听使唤,她抬不起手来了!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郭宗训刚才斩断了她双臂的经脉,废了她的功夫,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废人了!

    郭宗训,你好狠,连我最后一点自保的能力都要剥夺了!她无力的闭了闭眼,踉跄着退了几步,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郭宗训将剑扔给侍卫,看着她冷冷说道:“以后就做个平平凡凡的普通百姓也没什么不好!这三天你就呆在这里养伤,将养得好,你的手还是可以恢复得普通人一样的。三日之后,朕会派人来接你去观礼,然后送你出城。你要记住,只要你出了汴京城之后,余生都不能再踏进汴京半步,更不能再见五郎,否则,朕决不会再轻饶了你!”

第199章 劳燕() 
三天的时间对于宣萱来说实在是太短了,短得如同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短得她都来不及好好回忆和郭熙让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粗略一想,两人在一起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吵架较劲,只是,从此以后,想和他吵架都变成了一种奢望了,也不会再有人象他一样无条件地包容她了。

    对于苏云清来说,三天的时间好漫长。自从那日接到皇帝的圣旨之后,她就开始期盼,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点快点,再快点,恨不得再一睁眼三天就过去了。她能不急切吗,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争夫大战中,她原本是输的那一个,不想老天竟然如此眷顾她,几经周折之后峰回路转,她笑到了最后成了最终的赢家。

    若不是屋里还有众多来巴结她的官夫人和贵女,她真想仰天大笑,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告,最终的胜利者是她苏云清,她才是他的妻,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陪他俯视众生睥睨天下的人。

    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公正的,它总是以自己的节奏一刻不停的悄悄转动,它不会为谁等待、停留或者超越。

    第三日午后,重兵把守的院子里来了两名宫婢,带来了饰物和纱衣襦裙。两人来到宣萱面前,恭敬地将东西举起来道:“夫人,这是陛下吩咐奴婢们给您送来的,让您必务换上。”

    夫人!我是谁的夫人?宣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笑,今天原本是郭熙让和她大婚的日子,新娘本应该是她,谁知结果新娘子换成别人,她竟然变成去观礼的别人了。真应了网上那句爆红的话,今天男友结婚,新娘却不是我!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她手腕上的伤口都还没来得及愈合,双手依然使不上一丁点力气,只要是要用上手的所有的一切动作都要靠四名婢女来帮忙完成,她现在就如同一具木偶,任人给她淋浴更衣、盘发上妆。

    “夫人,您看这样可以不?”那两名宫婢给她上完妆,小心翼翼地询问她。

    宣萱睁眼,看着铜镜里的女子直蹙眉,怎么又瘦了,在这个鬼地方要想养上点肉是真难啊!尖尖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一身天青色交领襦裙更显得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跟快要挂了一样。这副病西施的样子要是在现代肯定有人追捧,但在这个地方,啧啧,一看就是个没有福气的人啊!

    “再抹点胭脂吧!”她微微叹了口气,今天好歹也是郭大神的好日子,这副鬼样子怎么出门见人。婢女拿起胭脂往她两颊各抹了一点慢慢晕开,苍白的脸上才略见了点颜色。

    “走吧!”她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缓缓起身,眼神看向门外,原本慵懒的气息一下变得冰冷,两名宫婢都不敢靠近她。

    院门外,早有准备好的马车等着她,最初看守她的四名婢女中的两名和她一起上了一辆马车,另两名上了另一辆,两辆马车上各有两名侍卫充当马夫驾车。马车出了皇城,在内城街道上缓缓地行驶着,皇城和郭熙让的王府距离并不远,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了下来。

    一名婢女下车查看情况,很快便回来了:“夫人,前面已经停了很多马车走不了了,只能步行进去。”

    宣萱刚下了马车,原本喧哗的路上一下静了下来,四面八方的目光一时之间全投到她身上,讥讽的、看笑话的、不解的、同情的,什么样的都有。

    她不以为意的笑笑,嘴角浮上不带一丝温度的笑容,无惧地迎上众人的目光,从容的迈开脚步。郭宗训啊郭宗训,你以为这样姐会惧怕这些人的眼神,会落荒而逃会无地自容,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让人看看,姐就当成是一个人在狂人形动物园,像姐这样久经考验的人还能在乎这点眼光凌迟,你的良苦用心用到姐身上算是白瞎了!

    之前的“曹王府”现如今已改名为“皇太弟府”。今天的皇太弟府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大概朝中大臣都来捧场来了,宣萱一步一步沿着熟悉的道路迈入府中,四周认得她的人纷纷给她让路。

    她站在人群中,怔怔地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今天他穿的是一身刺眼的红色,还是那样的玉树临风,在礼官的引导下面无表情的机械般行礼,随着礼官一声“礼成”,痛得她仿佛觉得有一柄尖刀刺进心脏,心已被剜出千百个孔来,从这一刻起,他就是别人的夫了,跟她再也没有一丝丝关系了。

    礼毕,郭熙让一回头,便在人群中准确地捕捉到她的身影,那样的单薄无助,让人无法不怜惜,但她偏偏又站得那样如小松笔直,那样从容镇定,让人无法忽视。

    两人就这样隔空对望着,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众人望着他俩,连喜乐也停了下来。

    郭宗训坐在主位上,略微不悦郭熙让此刻的表现,于是半眯着眼道:“来人,领夫人落座!”

    宣萱才没傻到还要在这里继续受折磨的份上,于是恭敬地回道:“多谢陛下!恐怕要辜负陛下的美意,小女子只是来观礼的,现礼已成,天色已晚,小女子还要赶着出城,怕晚了就出不去了。”

    说完,她便转身不急不徐地向外走去。

    郭熙让出其不意地施展轻功掠过众人头顶落在宣萱身边,一把搂住宣萱的腰道:“我送你!”

    郭宗让见他要带着宣萱逃跑,气得脸色铁青:“郭熙让,你给我回来!”

    郭熙让根本不理会他,几个起伏之后跃到门外,带着宣萱钻进了早就备好的一辆马车中,对马车夫道:“马上出城!”

    新郎跑了,只留下新娘孤零零一人还傻站在喜堂!地府中观礼的人被这一变故惊住了,瞬间又议论开来。

    苏云清从众人的议论声中得知郭熙让撇下她跟孟歆妍跑了,气得眼泪直流,差点把银牙咬碎,大袖衫下的两只玉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都快陷进肉里去了,若是揭开那青色的蔽膝定能看见她一副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苏云清暗暗发誓:“孟歆妍,你搞砸了我的婚礼,让我在一生最重要的日子里丢了这么大的脸,我定不会这么便宜就饶过你!你给我等着!”

第200章 远走他乡() 
天很快黑了下来,因为今天皇太弟大婚,城中各处都增加了比平日多几倍的兵力巡逻,维护京城的治安,因此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车夫挥起鞭子急切地吆喝着,马儿撒开了蹄子飞奔,空旷的大街上响起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坐马车里的两人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对方。

    最终还是宣萱忍不住这压抑的气忿先开了口:“你不该跑出来的,估计你家皇帝陛下这会儿已经急疯了,恐怕很快追兵就来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黑暗中,郭熙让回了一声,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小声说道:“再说我又不是要跟你私奔,只是单纯的想送送你!即便是要送走你,也应该由我亲自送你出汴京城城门。”

    宣萱幽幽道:“改变不了结果,谁送我出城又有什么区别!要是他不知会你而是悄悄把我送走,你又能如何?”

    郭熙让暗中紧了紧拳头,自嘲道:“我能将他如何?那时候我曾在父皇病榻前发过誓,要一辈子辅佐皇兄爱护幼弟,完成父皇未完成的宏图大志,所以我还真不能将他怎么样!”

    “以前是我太相信他了!我以为我们是亲兄弟,这多年来我无条件地敬重他、信任他,不仅仅只因为他是皇帝、是我的兄长,而是我们曾经共同携手路走过来所经历的事情。”

    “我们早早的失去了双亲的庇护,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还在爹娘怀中撒娇的年纪,我们却要担负起家国重任,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城牢笼中一天天长大,一路走得如履薄冰,才能在这些心怀叵测之人的觊觎之下活了下来。”

    “他文治安内,励精图治改革陈旧弊端,推行新政;我则担负保家卫国的重任,敌人再入侵者迎头痛击,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再也不敢来犯,我绝不让他们吞噬大周半寸国土。我们兄弟两人小心翼翼的经营多年,才将摇摇欲坠的大周朝治理成如今的富饶强大。这些年来我一直为大周国殚精竭力,从未有半分私心,到头来,没想过他连我唯一的你也要剥夺掉。”

    “只是这回在他面前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让我也多了一份私心,所以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我想,从此以后,我们再也回不到之前兄弟同心的那个时候了。”

    宣萱感慨道:“人心不可能总是一成不变的!你本就是极聪明的人,只是因为跟我在一起之后,你的心不在国家政事上面,好多事情被忽略了。你皇兄认为是我迷惑了你,觉得你不能跟我这样混下去了,所以他才坚决地要分开咱俩。”

    顿了顿又摇头苦笑:“其实还是我自己蠢,得意时太张扬,连‘高调做事,低调整做人’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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