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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似乎被这一声吼惊到了,连忙道:“我兄弟二人只是南郡一介盗匪,那些私兵都是我们的贼众,哪有什么来历啊!”
“何以你等知道我父子战死益州?又怎么骗得我家人信任?还要我问吗?给我从实招来!”霍弋冷声厉喝。
那汉子哆嗦了一下,慢吞吞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的一五一十。
原来这两个贼子并不姓董,亦非荆州人士,二人皆姓龚,乃是青州流民,一路流窜至荆州,见此处未经战乱便欲在此地安家,但荆州多豪强,若为农只能成为别人的附庸。
二人在青州时游手好闲,出了名的游侠儿,自由散漫惯了,又不愿投军所以流亡。到了荆州又不愿寄人篱下,索性纠结了一伙乱民,占山为王,每日里只小打小闹,各处郡县见为祸不深便不以为意。
这二人尽管一直做亡命的买卖,倒也十分羡慕豪强生活。一日,兄长大着胆子截了一众十余人的骑兵,自己损失甚重的同时,却没找到多少财物,只有几封信件。
本来十分沮丧,却不料发现其中一封信件的不凡。
这信件之中就有一封是送往江陵军师府的,写了益州战阵亡将领名单,其中排名最前的是霍峻。
这龚姓二人平日里打劫过路商客,手里有了闲钱也常去离自己最近的枝江县城快活,自是晓得霍峻是什么人,这一来回,脑袋一活泛,便起了歪心思。
枝江县城有钱的主都知道霍家大夫人是个水性杨花的名媛,往日里霍家大爷霍笃在的时候倒也还好,霍家大爷这一去,二爷出门带兵后,这大夫人便勾搭县里面些个风流浪子往来霍家堡。
这龚姓兄弟自诩长的不赖,龚二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勾搭上了这霍家大夫人,二人一见真是干柴烈火般不可阻挡,甚至那龚大看上了霍家大小姐,唆使龚二一求大夫人,大夫人也都答应了。
龚氏兄弟甚至为了掩人耳目,打听到十数年前枝江另一大户迁到了蜀地,再也没回来过,便冒充了董家的兄弟,进了霍家堡。
这一路算计下来,不可谓不处心积虑。
霍弋亦被这兄弟二人的心思所震惊,前后手段纯熟,策划周详无比,简直就是天生的间谍。想到了这个后世的词,霍弋的心思活泛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是人才,咱就得收不是?但是自己当然不能让这龚二看出自己的心思。
冷眼看了看龚二,霍弋笑了:“你大哥在哪?”
“我大哥去山寨收拾细软,调集亲信去了。”龚二完全没了脾气,低着头瓮声瓮气道。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霍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左手食指轻轻的弹着剑刃,当当当,甚是好听。
但是这龚二听起来则完全又是另一种感觉,这怎么这么像阎王的催命钟?
下意识的,龚二点了点头。
“好!我不仅仅是要你活,我还要让你兄长也活!只要你乖乖听话!”霍弋诡异的笑着。
那敢情好,龚二的脑子此刻早已被恐惧充满,哪里又能想得了别的事呢?
第34章 草定计誓擒龚大 未曾闻护国十氏()
当下,龚二也不隐瞒,将自己的底细一一交代,甚至说了龚大来堡里的时间,正是明日午时前后,说好了要龚二备好茶饭等候的。
霍弋得了对方的确切消息,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来,对手不是一般人,这龚二胆小怕事,就算有点脑子却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领头的大哥,能够在异地他乡纠结起一波势力不小的人马,又能结交枝江县富豪,还敢大着胆子动霍家的老底,怕不仅仅是胆大心细就能够做的。
霍弋突然想到了一向与霍家不和的马家,马氏五常。
一番计议之后,料定了龚大必然中计。
“岑师傅,你的伤不打紧吧。”霍弋看着那脸色苍白的汉子,关切道。这岑云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武艺高强的紧,自己的父亲那一身长短兵器功夫除了家传剑学,都传自此人,此人在霍弋又记忆开始便在霍家,极少与外界有交集,但是倒是对霍家忠心耿耿。
要不然以岑云的本事,倒不至于被几百个山贼拿下,必定是岑云怕这些山贼伤及女眷,毕竟霍家若是真的男丁尽死,便只有霍小姐一人了。
那岑云笑了笑:“公子挂怀,岑云结实得很!”
霍弋点了点头,心下想到了郭均,这二人一文一武,形象气质皆相仿,甚至言语也都很少,却总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
霍弋转而又道:“去让咱的军医给岑师傅看看,布衣,去准备些银两,咱得给岑师傅涨一涨每年的例钱,总不能干一辈子,几十年了一直就这么些钱。”
那岑云看了看霍弋,眼中更是欣喜,知道霍弋这是在拉拢自己,索性也不多说话,只是行了一礼:“多谢公子!”
霍弋心下又是高兴,眼瞧着自己又多了个能商量事的人,不由的自己不欣喜。
岑云似乎下了不小的决心,又道:“公子,郭均在哪?”
霍弋拿起茶盅,抿了一口:“放心,我们在大营时,他留在了葭萌关替父亲准备葬礼,我由于战况紧急未能参加,实在是大大的不孝,所以这才回南郡丁忧。郭叔叔我来之前已经叫人去告知了,想必此刻已经在回南郡的路上了。”
岑云点了点头,郑重道:“公子,想必郭均如果在此也会同意我这么做。有些事,是时候让您知道了。”
霍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心下道,这二人难道真有什么猫腻?
转瞬间,又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又抿了一口茶,苦叹自己来这个时代这么些年,还是喝不惯煮茶法的手法调制的茶,淡淡道:“什么事!”
“看样子,老爷很守信,没跟你说过这件事。”岑云吸了一口气,沉沉道:“关于霍家的真实身份的事!”
“霍家的真实身份?”霍弋楞了一下,隐隐中,他再次感觉到了后脖颈凉凉的感觉,上一次这样的感觉使自己穿越到了这里,这一次又是什么事?
“是的,霍家除了表面的枝江豪强的身份,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护国十氏之一!”岑云淡淡道。
“护国十氏?这是什么?”霍弋茫然了,饶是自己熟识三国历史,也没有听过如此名词,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秘闻和藏在背后的故事,想必这“护国十氏”便是其中之一了,听这名字,霍弋又有了一种哥牛逼大了的感觉。
第35章 实鸡肋护国虚名 芳心许少女夜来()
岑云叹了口气:“所谓护国十氏皆是大汉四百余年来功臣名将之后。有的家族自前汉高祖立业便已经存在,各代又有有大功之臣,再到本朝世祖皇帝,共立十氏,各氏互不相知,只知有十氏功臣后嗣隐其籍贯,入各地积蓄财力,若大汉天下危亡,则各出其力,保得大汉天下不失。”
霍弋定定的看着岑云,心中略有疑惑:“那么,我们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岑云作揖道:“是了。”
霍弋道:“那这护国十氏的身份又能有何用处?”
岑云:“功臣之子弟与大汉共存亡荣辱,何谈用处?”
霍弋心下想到,相必这身份不过是皇帝拿来糊弄你们的点子罢了,倒是你们自己拿着当了个宝,真正乱世一来,早被豪奢生活腐蚀了的功臣子弟能顶什么用?大概是皇帝怕功臣造反,又不能尽杀之,是以弄了个这么个噱头,让你乖乖的辞去爵位官职隐姓埋名罢了。
如若不然,何以后汉衰微至此,不见功臣子弟扶正宗室,只见乱臣贼子逆臣宦官横行内外呢?甚至皇帝的废立都插上了手。而又想到了自己耿直的老爹,怕不是这十氏之中只有自己这一支一心匡扶汉室,辅助刘备了?想来,自己老爹必然是被这样的思想荼毒太深了。
霍弋苦笑了下,看着岑云:“那么,我祖上又是汉室哪位功臣后裔?”
“汉骠骑将军冠军侯霍去病之子霍嬗后裔。”岑云俯首道。
“霍嫖姚?骠骑将军之子不是早夭了吗?”霍弋惊道。
“霍家先祖却是霍骠骑之后。其中情形我等亦不知晓,或许故家主知晓。此间机密只得霍家人口耳相传。”岑云道。
霍弋回忆了父亲死前的话,似乎皆与家族来历无关,也许,这些个秘密在历代霍家人口耳相传中早已消失了吧。
霍弋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身为历史学者的自己对这些历史秘闻总是有一种求根问底的欲望,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职业病吧。
本以为这个护国十氏传人的身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助力,但是目前看来,这只不过会在名义上好听一些,况且这个称号别人承不承认还要另一说。
且若是真个是什么机密的东西,这岑云也不是不机敏的人,怎么敢在大堂上,自己帐下十数战将面前说出来呢。
不过眼下说这些还远着呢,自己现下要解决的,却是那龚大还有那窝土匪。
“岑师傅,你在我家一向是私兵的武艺教习,我这里六百军士现在起也交给你训练操典,别的我不多说,你得给我练出个样子来,虽说个人武勇在战阵之上效用小的很,但一旦成了规模,便不能让人小觑了去。”
“另一个,我家族私兵自现在开始并入我亲军,岑师傅你从今后便是我的军武教习,专摄军士武艺教习。”
那岑云倒也不含糊,这本就是自己个的本职,点头称喏。
“王冲,你久在战阵,我亲军战阵训练由你操持,点你为本军军阵官。”
“诺!”王冲道。
“另外,明日那龚大会必然到本堡,我再说一遍既定的策略。龚大其人所带不过两百余乌合草盗。但我军兵少精贵,越少伤亡为宜,智取唯上。明日岑师傅让可靠之人带人上堡墙,那龚大若来,一若平日,不可顶撞,只需放他进堡。待他进堡后,放下堡门。然后擂鼓示警。”
岑云点了点头。、
“布衣叔带两百人埋伏于堡内民房各处,待听得本将鼓声响再出,以弓箭威慑,若有反抗者,射杀之。不可伤及龚大,此人我留有用处。”
“诺!”霍布衣起了身。
“王冲,带一百骑兵,弹压街面,不得让贼盗遁迹,不得放过一个!”
“诺!”
霍弋站起身:“龚二明日那龚大能不能进城就看你在堡墙上的表现了,若是你有半点泄露,小心你的脑袋,我倒不是害怕龚大,他那两百山匪能跑的过我的精锐马队的话,你尽管示警于他。”
那龚二跪在堂下,头如捣蒜一般,嘴中自不敢有半点反对的意思。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霍家后屋依旧灯火通明,霍家大小姐霍月君掌着灯,拿着一根铜钎不停的搅动着烛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明亮的眸子里闪现着异样的光采。
“小姐,少爷那边的将官们都散了,但是未见传令后厨准备膳食,后厨的不晓得少爷习性,此刻是准备还是不准备,小姐你看?”外间响起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听着是白日里带话的彩云了。
“啊,哦,少爷喜欢喝羹汤还有酒溲饼,让后厨的准备一些,我亲自拿过去。”霍月君慢慢道。
“诺!婢子这就去催促。”门外响起了罗裙远去的簌簌声。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想着阿弋,还要亲自送食。”灯下,少女捧着自己羞红的脸,嘟囔着。
霍弋自是没有心思想着吃些什么,自己已经到了荆州,三年的丁忧注定了自己无法在实质上插手蜀汉的走向了,诸葛还是入了川,加上自己丁忧这三年,只有希望自己的蝴蝶效应没有改变太多,若是荆州失去太早,那么挽回颓势的希望就要大打折扣,自己注定还是免不了成为亡国之臣的。
既然自己来了,到底还是要做一点事的。这个时段,自己到底能做什么?
正当霍弋在为这些个事费尽脑子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自己的思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才想到自己已然是四五个时辰未进食了。
门外的脚步声适时响起,继而一阵悦耳的女声响起:“阿弋,在吗?”
霍弋开了门,见自己的堂秭端着食盒站在门前,晚春的凉风吹在少女的罗裙上,勾起片片涟漪,煞是惹人怜爱。
霍弋赶紧端过食盒,道:“姐姐快些进来,这时节风凉的很,姐姐身体正虚,不该如此劳累。”
霍月君俏脸微红,少女独有的媚意闪过眼角,心里更是甜蜜,轻抬罗裙,越过霍弋,进了门来。
少女路过霍弋面前时带起的阵阵香风席卷了霍弋,那其间的风情着实让霍弋神魂摇荡,后世那些美女仿佛在这个少女面前也失尽了颜色。霍弋不禁暗骂自己无耻,忙端着食盒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