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备尚未睡去,多年的征伐早已让这位习惯于在黑夜尚未苏醒时便开始奔逃的男人在黑衣保持警醒。
“主公!有密奏!”一道身影站在了刘备卧房的门外。
刘备起了身,披上长袍:“让他进来说!”
不多时,贺平进了卧房:“贺平拜见主公!”
“好了,不须多礼,说说看。”刘备看见贺平,脸色骤的一冷,想不到的是诸葛亮出了状况。
“平今日随侍军师,成都令亦是随行。二人归途中,似乎不甚愉快。但二人在车架内叙话时,极为小心,声音很小,平怕暴露身份,不敢过分靠近,只是隐约中听军师大声说‘这话便当我没听过……两家之事,我亦不会参与,还有有些事,我不知道为好,不能因私废公之云’,后末将奉军师令,送成都令回府,成都令下车时,面色极为不善。”
刘备坐在昏暗的卧房内,面色忽晴忽暗,贺平十分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嗯,你先行回军师府。小心点,莫要现了踪迹。”
“喏!”贺平应允道。
刘备自是不会怀疑贺平的忠心,包括哪些安插在各家谋臣的眼线,都是刘备在各处征战时收养的一些十几岁出头的孤儿,善加教训,更是灌输了忠于自己的死令,他们对自己是十分忠心的。
听贺平口中的意思,似是诸葛亮在拒绝着什么,马家又似在拉拢诸葛亮。
刘备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冷然道:“陈朗!”
“主公!”门外的那道身影进得门来,回道。
“告诉你父亲,要他加派人手,监视成都令马谡的举动,有任何异常,皆报知我!”刘备冷声道。“等等,派人送信往荆州,着云长亦要暗中注意马良的行止。”
“喏!”那道身影却是灵敏异常,转瞬间离了卧房。
霍弋终归是急了些,虽是表明了心迹,吴家亦是应允,更得了主公刘备的嘉许,可是这婚已然是结不了。霍峻阵亡疆场,霍弋本要丁忧三年,奈何两年尚未过,这婚自然是结不成的。需等到这三年守制之期过,方可成婚。
更重要的一条,自己虽给不了月儿名分,但是霍家的第一个儿媳妇,自然是要落在月儿的头上,这不仅仅是自己的意愿,亦是自家姨娘的嘱托。
三月读书之期,到底还是到头了,霍弋却是感慨万千,前世那般好读书的自己,确不知为何,这儒家经典是一句也未曾读进去,徒费了许老夫子的一番苦心孤诣。频繁的罚抄各色典籍,只是让霍弋练就了一手过得去的隶书书法。
怕是只能归结于自己这一世,到底还是霍家的种,武将的命,这辈子只能征战沙场,不在笔头做文章,只能在枪杆上练功夫了。
主公刘备亦是下了命令,孙氏蠢蠢欲动,荆南时报有江东细作活动,荆南诸军不可一日无节制之将,着命霍弋火速归荆南,统调各军,以备敌情。
刘禅自然还是要跟着霍弋去的,关平受了父命,这些日子虽不与霍弋同住,却频频往来,自然也是要跟着去。却让霍弋想不到的是,赵统亦是请了主公令,求了父命,要跟霍弋往荆南历练。
这个前世正史中一辈子守着其父陵园的赵统,注定了开始他不平凡的人生。
来时确坎坷,去时坦荡荡。霍弋一行少了家眷的伴当,行军极为迅疾,加之霍弋归心似箭,这一路疾驰,只是半月有余,霍弋的人马便到了江陵城下。
关羽却是十分高兴,倨傲的脸上少有的分出几点笑意。霍弋在瓦口隘一战,让关羽大涨脸面。便是自己的三弟张飞,亦是极言这义子收的不赖。能得自己的义弟赞赏,关羽对霍弋更是满意的紧。
霍弋这一到江陵,便与关羽讨论起荆襄一带局势。
关羽极言荆襄一带最大敌人非是江东,而是江北,虎踞襄阳樊城的曹军。
两军对垒,要的便是知己知彼,但是荆州关羽帐下能人无数,却少有斥候出色的。实则霍弋对此亦是十分赞同,便如前世记录的宛城之变,关羽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来响应,便立时被镇压了。
可见此刻的荆州,斥候人才的紧缺。
霍弋想到了自家的斥候营,内中虽不是强手如云,但是似王贺、王鸣二人,极为适合进入地方地盘打探信息。二人乃是山匪出身,对南郡、南阳一带地势极为熟悉,更兼二人乃是北地人士,口音习惯方面不会受人怀疑,其所统斥候营中,亦多有北地人士。但这些士卒皆是霍弋的班底,霍弋自是不会舍得将之贡献出来。
“义父,弋手底下有几个人倒是合用,只是人数极少,义父可从荆州精锐中,选取数百北地人士,交予弋,弋交由斥候营统一编练,再将这些斥候放入襄阳一带刺探敌情,想必收效必然不错。”
关羽是一军主将,对斥候培养之事却是不甚明了,但却晓得斥候刺探的敌情,对两军对垒有何等的帮助,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关羽还是懂的,是以关羽欣然相从,着命赵累去办。
关羽大营中是人才济济,比如马良、赵累之流,便是极为善于谋划的主。霍弋却是惊异马良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同于其弟马谡,算是十分的谦恭。但是会咬人的狗不叫,霍弋自始至终都提防着这白眉文士。毕竟两家积怨这么些年,说放下,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霍弋又是道:“义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军与北地军交锋,少不了要与之骑兵接战,弋前日偶得一法,发现以之来对付北地骑兵,十分合用。”
“哦,何等方法?”关羽却是打起了精神。
第119章 荐关公筹备马军 自入城身陷险地()
第一更到,时间不多了,我的三江票真的是惨淡,求各位投一记三江票吧。
霍弋自是具言了马镫及高桥马鞍的好处,关羽本是不信,霍弋列举了己军在瓦口隘一战中,以寡击众,凭借的便是马鞍及高桥马鞍的犀利。
关羽这才将信将疑,霍弋却是为说服关羽,找了两名武力相近的近卫,一人骑常马,一人骑霍弋亲军的马,双方交战马上,只一回合,骑着霍弋马的关羽近卫便立时胜出。
关羽当下惊诧,自己亲自试马,更是发现者马镫马鞍的用处真真妙用无穷。一则能使人骑战省力,二则能使冲击平稳。那马掌上钉的马蹄铁更是奇特,马跑起来一点也不似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甚至在草皮覆盖的湿滑之地,亦是趋之如平地般稳健。
关羽彻底被霍弋说服了,当即下令,诸军成训马军,尽选能骑马作战者,自各地选马。
研究过汉代历史尤其是经济方面专家的霍弋更是晓得,实则东汉一朝并不缺马。汉武帝为击匈奴,颁布《复马令》,开启了整个汉代养马的风尚,不仅官府养马,民间亦是养了大批马匹,不提武帝时雄浑骑兵横扫北漠的往事。
东汉以后,官府养马虽有所衰落,司隶夫禁养官马的六厩只剩一厩,这却不是东汉马少,实则是养马的主体已然不是中央政府,而是各地郡国州县,以及豪强士族,许多民众亦是在养马,马和牛是当时主要的两种牲畜。
养马之地开始往西北方向发展。安帝元初时增设了越的长利、高望、始昌三苑,益州设置了万岁苑,键为设置了汉平苑。民间更是养马盛行,是以南方更是不缺马的。只是由于南方马多用于耕地之用,少有人会骑,亦是只有士族才会以马为骑乘及车架之用。
本来,南方多水地,关羽的意思,对于北地的作战,并不动用骑兵,只以水军、步军接战,在多水之地克敌,这亦是与前世记载的“水淹七军”的策略相近。霍弋之所以这般极力推荐骑兵装备,一则是要使荆州诸军实现多元化发展,二则,更是要荆州军在遇到敌军骑兵冲击时,能有手段克敌。
霍弋知道这样的技术为曹军知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是以霍弋建议关羽编练骑军要尽选可靠之人,以防北军知悉后偷师。
至于灌钢法制出的刀剑兵器,霍弋是只字未提,却不是他要藏私,乃是他手底下的工匠尚少,锻造的兵器至今尚未列装自家的部队,倒是百炼钢的剑,霍弋送了一柄与关羽。只说是在一破落人家寻得的。
关羽是个武人,自是对刀剑有着不小的兴趣,当下是爱不释手。
霍弋知道,关羽在与北军交战时,并不会落在下风,自是领下了防备江东军的任务,好让关羽能有充足的精力来攻略襄樊。
霍弋在江陵三日,每日里与关羽研究形势,每每奇语皆能引得关羽称赞。但是到底霍弋还是要回荆南的,二人倒也不是什么客套之人,霍弋便领着亲军直奔临沅城而来。
到了临沅,却是发现,临沅城与自己在时,已然是有了不小的变化,城门倒是未曾加高加厚,但是戍门的将校却甚是精锐。且十分尽责。
怕是新募的郡兵,却是与之前的武陵郡兵不同,根本不买霍弋的帐,一力要霍弋出示关防印信。这确是怪霍弋自己了,自己来临沅并未提前与董允、霍布衣、岑云打招呼,亦是留着一点要看一看临沅的新面貌的意思。
如今一进城门却是因着自己的缘故,吃了个闭门羹。任凭高进怎生与那守门的年轻牙将怎生说,这牙将虽说心里惧怕,但是却一点也不退让,最后霍弋无法,掏出了印信。
那牙将纳头行了军礼:“末将申屠强,见过将军!职责在身,恕卑将礼数不周!”再抬起头来时,脸上眼中显现出来的又是不一样的气象,似是十分的激动。
霍弋愣了一愣,这青年牙将不卑不亢,着实不错,便问道:“你是何时从的戎?”
“卑将三月前至武陵投效将军,将军不在,卑将便进了岑将军的募营,前日,末将抓了江东的细作,董太守升末将为牙将。”
“不错!这般年轻便是牙将了!听你的口音,你似乎不是本地人物?”霍弋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了,将军明鉴,卑将乃是河内人士,字俊豪,父母黄巾乱时为曹军所戮,强流浪各地,倒也习了一身武艺,前头做的是游侠儿,听闻刘皇叔与曹操不两立,又听闻霍将军少年英武,是以投效将军。”那申屠强一五一十道。
“哦?却是命途坎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是不是好汉子,现在不好说,咱们将来战场上见真章,你去通传董太守,就说我来了!”霍弋笑道。
“喏!”这汉子却也并不含糊,自城门边牵了马,直奔城内而去。
霍弋则领着亲卫,好整以暇的纵马踱步临沅城,临沅城已然成了江东商贾及蜀中商贾的集散地。实则是因为江陵、公安、汉寿等地皆屯据重兵,禁止江东行商进入,只有临沅城能通商,各地商贾只能自江水溯源而上,到沅水中段的临沅城做买卖。
这倒是促成了临沅城的繁荣,隐隐有荆南第一城的姿态。同样的,董允身上的担子亦是重了起来,一则要征收商税,二则要防备来自江东及北地的斥候细作,却是十分的辛苦。
这一日董允正在与岑云、霍布衣商量要仔细排查新募士卒的背景,原因是前日在新募士卒中惊现十数细作,搞得岑云焦头烂额,甚至险些刺杀了董允,虽说这些细作悉数被斩杀,从其口音中还是能推测出,这些人多半是来自江东的亡命徒。
忽然,一军汉再堂下报:“太守大人!二位将军,霍将军自蜀中回来了,正在来太守府的路上。”
董允闻言大惊:“什么,为何不早来通传!”
申屠强无奈道:“将军到城门时,卑将才晓得,并未有传令兵先行传报!”
“唉,岑将军,快调郡兵肃清坊道,这些细作都是些亡命徒,别伤了将军,若是将军出了事,我等悔之晚矣!”董允急道。
岑云未待董允话音落,已然是先一步出了门,直奔太守府近侧的兵舍去调兵。
霍弋正在道上行着,高进、霍狂到了自家地盘,已然是有些轻松了。周遭的亲卫护着霍弋,慢慢向太守府行进。
“唉,那不是霍将军吗?”一商贾打扮的中年人当街叫了起来。
“是了,正是霍将军,充县的南蛮便是被霍将军镇压的,便是那江东吕蒙亦是只能在霍将军面前扼腕。当时我还去劳军来着。”一商贾亦是叫了起来。
“临沅城,武陵郡能有今日,都是霍将军的功劳,大家伙快来见过将军。”
霍弋却是未曾想到,自己的出现会给临沅城带来这么大的反响,他有些后悔了,黑压压的人群迅速围住了霍弋,群情高昂,有些人甚至跪在了地上。
“霍将军安好,我的老父在前些年蛮族叛乱时被杀了,是将军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