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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适合自己这一回的任务。
不大一会,韩平进得军帐而来,冷着声音:“少主!韩平见过少主!”
霍弋看了看韩平:“公均,可知我为何叫你来?”
“不知!少主要韩平做什么,韩平便做什么!”韩平依旧一副冷脸。
霍弋笑了笑:“你倒不急,与你同入参谋营的霍良、李贺现下军职可都比你高!两人都是司马了,你尚且只是一介牙将,不急嘛?”
“不急!少主这么做,肯定有少主的道理!”韩平面色依旧平静。
“很好!这才是大将之风!我没有白将你带在身边。”霍弋眼中异彩连连,顿了顿,又道:“想必你也知道了,近日,我要亲率一支偏师,去袭击曹军后方。我知道你很喜欢这样的做法,此次你便随我一起,日后,这一支人马便归你统领,专事奇兵之事!”
韩平眼中到底还是闪过泪光,跪倒在地:“多谢少主栽培,平必以死报之!”
霍弋又笑了:“起来!你乃是我看中的将才,我可不希望你去死,好好的活着!你的一营人马便叫夜魇,便是敌人的噩梦。”
韩平缓缓起身,平复心情,回复了一贯的冷漠。
霍弋道:“一会随我去校场点兵,此次行动之后,这支人马便归你统带,你须得从现在开始熟悉他们。”
“喏!”
各营的军将,选人选的很快,约莫傍晚时分,校场上已经站满了七千余人。霍弋一眼看去,却是发觉一件极为有意思的事情,选来的人马多半是南蛮,亦或者是江东山越人,亦有少许巴郡人士,也难怪,这几种人,多半是长年累月生活在山地,跋山涉水,几不在其话下。
霍弋十分满意各将选来的兵,由着韩平、叶炤领着的一众亲卫剔除其中的一些略差者,倒是得了四千七百余人。
霍弋早早的便开始准备这些人马的装具,一千具弩机,人手一套的轻便的短戟、环首刀,配足了箭矢。挑选了其中擅射的一众人,装备了弩机。甚至霍弋还特地购置了大量麻绳,每个军士都要求携带一定数量。
霍弋又将自己的亲卫编入这一支人马当中,充作骨干军官。算起来,倒是多出了五千人的配置,足足五千五百人。
次日凌晨,霍弋的这一支偏师便集结待命,人人缄默,立在后军大营外的一处空地。不多时,主公刘备便领着一众文武前来,却是为霍弋壮行而来。
没有往昔出师的辽阔声势,这一支偏师的目的到底还是十分隐秘为好。叶炤、申屠强则是领着千余人先行护送粮草辎重而去。霍弋并着韩平、关兴、赵统则领大队在后跟进。
霍弋与刘封的交接没有过多的波折,刘封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霍弋调动军队的虎符,只是这一支虎符有无用处,便只有天知道了。
望着霍弋一行人远去,时下蜀军上下各将心中却是各有打算。最为担忧的莫不过赵云、吴氏兄弟,毕竟霍弋算得上他们的亲人,亦是利益攸关,倒是最盼望霍弋能够得胜归来;最为兴奋的莫不过刘封了,最好霍弋死去,这样他便可名正言顺的拿下这一万多精锐之师了。看着霍弋帐下这群精锐的气象,刘封便是心中其痒难耐,若是他能得如此精锐相助,便是失了主公的宠,他也能够有自保之力了。
第147章 故人女()
刘封领着自己的亲信进了霍弋的大营,整肃的军纪,严明的驻营方式,一路走来,所见所闻,让刘封极度震骇,想要掌握这支军队的欲念越发的迫切。这时,刘封方才晓得,自己与那可恨的霍弋差距在什么地方,便是这治军方略,自己更是大大的不如。
怪道这个人物居然能在荆南混的风生水起,当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刘封眼神复杂的扫过霍弋的中军帐,为与霍弋结下这般嫌隙而懊悔。
“少主,有的时候,不能拉拢,便只能毁灭!”
刘封闻听此言,心下一惊,看向身侧的这个老奴,这是寇家的老仆人了,自打自己随了刘备的姓,身边唯一能提醒刘封原有身份的事务,便是这个一直忠心耿耿的老仆了。这个人,亦是自己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福伯,以我如今在军中的地位,比之此人,却是极为不如,如何灭之?便是主公都偏向他,这样的人物,又怎么是说毁便能毁的?”刘封无奈叹息。
“少主,毁灭他,并不需要少主出手!此子天纵奇才,想来北地的人,亦是千方百计要他的命吧?少主,有时候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我听过此子说过的一句话,非常有道理,世上无永恒之盟友,唯利永恒!盟友亦或仇寇,唯利尔!”那老者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瓮声瓮气道。
刘封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一股凉气自四面传来,刘封摇了摇头:“他侍奉主公,尽职尽责,我若害之,恐怕主公不会原谅我!”
“少主!您还是不明白您现在的处境吗?此子乃是那竖子刘禅的坚实盟友,有好些人建议主公除去您,主公虽犹豫不决,但是到底您不是他亲生的儿子,老奴怕的是,没有甲兵傍身,终究逃不过那断头的一刀啊!”那老者缓缓道。
刘封闭上了眼睛,冷声道:“那你说,我该如何才能自保!”
“眼下就是极好的机会,您能暂领这一支军马,只要那小子一死,这一支人马便就是您的。老奴随主公多年,此子深得陈赵二将军练兵之要诀,对兵法韬略领悟极深,是以这一支人马亦是少有的精锐,便是比之白毦军,亦是不遑多让。少主,要是有这一支精锐傍身,便是主公要杀你,也要斟酌一番的!”
刘封沉默无言,良久,他点了点头:“好吧!我不想过问这件事,就全交给福伯你了,我便只待你的好消息!”
“少主,乱世之中,只求各保自身,您却不必自责!况且,若此子一去,他家中那位美娇娘……”这老奴似是深知刘封心中所想,每一句话都似挠在了刘封的痒处。
刘封狠狠的睁开眼睛:“福伯,宜早不宜迟!你快些动手!”
“唉!老奴这边吩咐死士去办!”老者这才缓缓抬起头,脸上尽是诡异的笑容,只是刘封背对着他,未曾发觉这老者的异样。
霍弋的人马行军极快,粮草辎重皆有叶炤二人领着千余军士在前以车架运之。而霍弋挑选出来的,皆是各军中的精锐,跋山涉水不再活下,何况只是平地行军。
一路极为迅疾,约莫半月不到,便到了巴西汉昌,到了宕渠水边。
诸军皆在汉昌附近下寨,又命各军派人四处搜寻船只,准备沿宕渠逆流北上。
大帐中,霍弋却是再次明确了作战目标,乃是要眼宕渠北上,过南山后,直袭南郑。
韩平却道:“将军,我军不是要去不曹水,经不曹水北上,攻下南乡后再往南郑吗?”
霍弋看着韩平,笑道:“这只是讲给有心之人听的,南乡距着南郑尚远,若我军先攻南乡,必然要惊动南郑,到时夏侯渊得了消息,必然要将南郑粮草辎重转移,我军又如何去出奇制胜?”
韩平皱了皱眉头,关兴却是道:“那为何与主公说,要去南乡呢?”
霍弋冷声道:“主公帐下小人众多,前次我前往襄樊,便险些因此小人而身陷险境,安国可是忘了?再者说,敌军斥候必然在四处活动,若是我军踪迹被探知,那便谈不上突袭了!”
关兴点了点头:“义兄考虑周全,却是该小心谨慎!”
霍弋继续看着地图,只等叶炤等人寻船归来。
霍弋一军在汉昌呆了数日,终是凑得足够船只,各军当即上船,乘船往宕渠上游而去。宕渠不同于不曹水,水势平缓,十分适合行舟。霍弋的坐船是一艘商船,算得上是各军所乘穿中比较大的,能座百余人,船主是个女行商,据叶炤说,生的极为美艳。
霍弋自是不将这些杂事放在心上,他在考虑,如何得过那巍峨南山。
霍弋想的实在是头疼,倒也坦然,见宕渠两岸风光十分美,便也弃了看顾日久的地势图,出了舱门,到了甲板上,正见一女子指挥船夫操舟,自背影上看去,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纤腰盈盈一握,湖绿色的细纱“留仙裙”衬托下极为明艳动人。
正当霍弋想象这少女面容何如时,那少女正好转过头来,霍弋脑中却是一“嗡”,只感此女十分熟悉。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何时见过此女。
霍弋缓缓上前,行了一礼:“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见一衣饰华美,铠甲鲜亮的青年在问自己话,倒也不甚慌张,只是娇俏道了声万福,缓缓道:“民女柴嬛!”
霍弋脑中“嗡”一声,怪道如此熟悉,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柴信遗女柴嬛。当年柴信遗愿便是要霍弋找到柴嬛,使其衣食无忧。霍弋着下属郭均等人拿着画像到阆中一带遍寻年许,未寻的柴嬛,本以为她已是香消玉殒,这件事也成为埋藏在霍弋心中的心病。没想到,居然在此处遇见了故人之女。
霍弋却是不急不忙:“敢问高堂名讳!”
那女子眉头微皱:“家父早已过世,曾在故益州牧下为一牙将!姓名不提也罢!”
霍弋看柴嬛的反应,估摸着这父女二人之间怕是有些嫌隙。但故人之愿还是要圆的,是以礼请柴嬛往船舱里去,只说有要事相告。
第148章 细作()
霍弋请柴嬛入了座,方才直言问道:“敢问柴小姐,汝父可是柴信,柴将军!”
柴嬛只知道租她船的是益州牧刘备麾下将军,是谁她便不大清楚了,是以心中一惊,虽说刘璋的部下多半都在刘备麾下任职,刘备也没有追讨那些效忠于刘璋部将的罪责,但是到底她还是心有戚戚,此刻霍弋报出她父亲的名字,柴嬛顿时愣住,定定的看着霍弋,心下一横,缓缓的点了点头。
霍弋定定的看着柴嬛,又想起那日,那个决绝的身影。
霍弋正了正衣冠铠甲,重重的行了一礼。
那少女惊的起了身,让开了来,嘴中道:“将军,民女地位卑微,不敢受此大礼。敢问将军所为何故?”
霍弋郑重道:“姑娘当得,这一礼是拜尊父!”
柴嬛面色渐渐清冷了下来,似是猜到了什么,声音清冷:“家父与我无半点瓜葛!民女不敢为之受礼!”
霍弋猜不到这两父女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问道:“何以姑娘如此说?”
柴嬛似是想起了某些不堪回忆的东西,面色极为惨白,只是冷冷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些私事罢了。”
霍弋想起了柴信前往夫禁、向存大营时说的话,心头喟叹,自己到底是孟浪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去问一个女孩子?这却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是什么?霍弋猜想着多半是少女痛恨自己的父亲没有救他吧。
霍弋顿了顿,淡淡道:“尊父之死,我知晓前后,我有必要告知你!”
柴嬛冷冷的笑了笑,白皙脸庞上如寒霜笼罩:“他死在乱军之中,还要解释什么?”
“尊父乃是为杀向存而死。”霍弋并不在意柴嬛的态度,只是打头说了这么一句。
“事情都发生了,才想起补救,不觉得太晚吗?”柴嬛尚在强辩,但是霍弋明显在她的眼眸里察觉到了一丝愧疚与心痛。
霍弋一五一十的将柴信死前后的事情交待了一遍,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怔怔发愣的柴嬛,沉声道:“柴将军慷慨赴死,只求我一件事。”
柴嬛并不说话,强忍着眼中的泪光,看向霍弋。
霍弋吐了一口浊气:“他要我找到你,并且照顾你,不再使你受到伤害!”
少女眼中的泪水再也忍禁不住,似是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
霍弋双手抱于胸前,静静的等着少女停止哭泣,良久,少女似是安静下来,霍弋不无愧疚道:“姑娘,你有何要求,尽可说与我听,我必能满足你!”
柴嬛只是摇了摇头,再不多言。
二人只是静静的待在船舱中,任由船夫们划拉着船桨,慢慢向北。
“笃笃笃!”
静寂的气氛忽然被门外的敲门声打破。
霍弋抬起头:“何事?”
关兴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将军!叶炤有密报来!”
霍弋朗声道:“让他进来说吧。”
叶炤推门而入,刚要说话,却看见了柴嬛,顿时又讷讷不言。
霍弋皱了皱眉头:“说吧!”
叶炤这才点头道:“将军,卑将的斥候营发现曹军细作踪迹!”
霍弋正色道:“在哪?”
叶炤又看了看那女子,吞吞吐吐道:“就在船队之中!”
霍弋朗声道:“去查,要尽快找到细作!”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