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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坐镇南郑的霍弋却是得了探报,张郃等军再往褒中疾进,只需半日的路程,便可进抵褒中,霍弋咧嘴笑了笑,内中皆是无比自信,头一回,自己没凭着前世的历史经验,靠着斥候回报的战场局势,判断出张郃等人的动向。
关兴等将极为惊骇,仿佛一切都似乎在霍弋预料之中一般,张郃真的进了褒中城。
便在霍弋得到张郃领军北遁,主公率军追杀的消息的同时,霍弋已经派出了大半斥候营,及千余自己麾下的汉人士卒,进了褒中,扮作汉人黔首,待张郃等人一进城,便是入了翁的王八,跑不掉了,只有败亡一途,想要借着褒中的城墙粮食等来曹操的援军,却是无异于痴人说梦!
“将军真乃神人也!”关兴等人无不惊叹。
霍弋却是暗想,本以为入了南郑,便难再插手汉中战局,再无与这些个天下名将交手的机会,这回,哈哈,张郃、徐晃,老子倒是要看一看,你们能往哪跑!能飞吗?
第160章 夏侯兄弟()
夏侯渊的一支骑军往北疾进,却不晓得张合、徐晃二人的人马已然是改道东向,进了褒中,这个曾经在西北十荡十决的曹军猛将,耿直的性情让人怜悯,满是烟尘的面目上写满了坚毅,他就是要找到刘备的人马,拖住,让张徐二将能够得到机会,返回关内,亦或者能够支撑到丞相援兵的到来。
“霸儿、称儿,你二人领骑军五百往北先行,探明蜀军动向!一旦有消息,速速回报!”夏侯渊领着三千骑卒,越走越觉着不大对劲,虽说刘备亲自领军早于他往北,谷道亦是难行,但是不至于这么长时间尚未追上,只得令其随军出行的两个得意的儿子领军去探敌。
只见一个三十岁许的军汉领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将军点头称诺,分军而出,加速往北而去。
夏侯渊冷着脸,若是张合、徐晃二将临时起意,自别道出走,怕是自己的一番苦心要付之东流。但后头蜀军大将赵云追击甚急,自己又不得不往北走,长叹一声,又勒马直行。脚底下的行程又快了一成。
却说这夏侯霸、夏侯称二人奉了父亲将令急急往北而走,许是汉中近些年兵祸横行,又或是丞相迁汉中之民入关中的缘故,这一路上人烟稀少,便是偶遇村落,亦是悄无人烟。夏侯霸、夏侯称两人有些急,父亲遣二人出来探敌,莫说敌人的踪迹了,便是连个人都未曾见着。
“仲兄,父亲让我二人前来探敌,可是这一个人都见不着,这可如何是好?”夏侯称叹息道。
夏侯霸看着自己这个武勇的弟弟,笑道:“叔弟何故如此颓丧,往日里你总是想着要与那霍弋一较高下,可不是这般心胸!”
夏侯称摇了摇头:“仲兄休要笑我!往日里我自视武力甚高,便视天下枭雄如无物,便是那坐镇荆州的关羽我亦不放在眼中,如今看来,莫说那关云长,便是眼前的霍绍先也不是我能必的,父亲常教我多读兵书,现在看来父亲是对的,两军交锋,个人的勇武再犀利又能如何,便是那力能扛鼎的项霸王还不是饮恨垓下,魂归乌江?”
夏侯霸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一回出门,叔弟并非毫无收获,有此一节,回去多看兵书,丞相大业又可再添一虎将矣!”
夏侯称没有说话,愣神之际,缓缓自语:“连父亲都败在此人手中,难道此人竟是这般犀利,连着张、徐两位将军都被此人的一招釜底抽薪完败了吗!”
夏侯霸无奈的摇了摇头:“叔弟,来日方长,只是我军这一败,想要再夺汉中,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父亲此次便是能回关中,亦是免不了被丞相斥责降位了。”
这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一路往北巡视,想要探明蜀军踪迹。正当一筹莫展之时,却见前头一个中年汉子一瘸一拐,缓缓走在官道侧边,见着大队骑兵,吓得战战兢兢,立在道边不敢稍动。这乱世兵如匪,他一个残障汉子,手无寸铁,可不敢造次。
夏侯霸二人终于找到了人,极为兴奋,策马到了这人边上,夏侯霸下了马,朗声道:“兀那汉子,可曾见过大队赤袍亦或白袍军士。”曹军多半是黑袍,刘备的蜀军中大半是赤袍,只有刘备的亲军白毦是白色披风,蜀中原驻的蜀兵多为青袍。问赤袍白袍便是在问着蜀军的动向了。
那汉子手指了指东边:“有……有……有大……队人马往……东……东去……了。”夏侯霸皱了皱眉头,这汉子两腿筛糠似的抖动,显是极为害怕。
夏侯称冷喝一声:“问你话便说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这般胆小?”夏侯霸扬手止住了夏侯称的话,他当然知道这个汉子怕什么,无非是怕自己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砍杀了他。
夏侯霸尽量显露出笑容:“敢问,可曾记得这些人的袍服颜色?”
那汉子见夏侯霸有了些笑容,心下似乎定了下来,说话也流畅的多:“有两拨,那场面,可吓煞了人,烟尘蔽天的,先是黑衣的兵往东去了,后来又来了一队白袍赤袍人马,又追向东面去了。那人多的,排了好些个时辰才走完呢!”
夏侯霸点了点头,自兜袋里掏出些财物,塞在那汉子手里,唬的那汉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更不多言,立时转身上马:“回,这回事大了。”
夏侯称不明就里,只是勒马追上夏侯霸,那五百骑卒亦是紧随。远远的阵阵蹄声中,还传来了夏侯称的疑惑:“仲兄,怎么了?”
夏侯霸皱着眉头:“此处往东,便是褒中,褒中距着南郑不远,怕是张徐两位将军怕被蜀军缠身蚕食,毫无还手之力,便进了褒中城,徐图后计,要固守待援了!只是蜀军势大,进了容易,再出来怕是难了。”
夏侯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再不说话,紧跟着自己的兄长,往南而去。
待那五百骑卒走远,路边的汉子诡异一笑,佝偻的背缓缓直起,散落的头发被缓缓束起,又用手摸了摸脸,再看去,却不是申屠强是谁,缓缓戴上面具,戏谑的颠了颠手中夏侯霸送与他的财物,笑道:“这便是送你们去鬼门关的敲门钱了!少主要你们走走不了,却怪不到我的头上!”
原来申屠强这一干斥候,悉数为霍弋撒出,要他们尽可能拦截一切可能北逃的曹军,不使一人走脱。巧或不巧,这夏侯渊探敌的分队装上了斥候里头除开叶炤外最为犀利的申屠强,这无异于找死了。
夏侯渊得了夏侯霸传来的饿消息,愣了愣神,随即便明了了其中的原委,看了看身后已是十分疲惫的士卒,夏侯渊老脸上皱纹又起,夏侯霸二人自一旁看去,心中极为心疼,自己这个父亲因着汉中的战局已然是老了许多。
夏侯渊无奈的长叹一声:“霸儿、称儿你二人领这五百军马速速往关中去,报知丞相一切,能求得援兵最好。称儿最得丞相欢心,该是能得允诺才是。我自去褒中援助张、徐两位将军!”
夏侯霸面色一白:“父亲,此去凶多吉少,关中离此地较远,况且军士疲敝,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夏侯称亦是道:“我军不过三千人马,褒中周边蜀军数万,如何能逆转战局,父亲你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军粮草缺少,如何能维持军心啊!”
夏侯渊面色一冷:“汉中主将乃是我夏侯渊!如何能弃我部众自去逃命?我从军数十载,跟随丞相大小阵仗见了无数!没有一回,我是弃了自己袍泽而亡命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帐下三千士卒能够效死于我的原因。你二人速速往北去,不可再迟疑。”
第161章 褒中()
“父亲,那幼弟怎么办?”夏侯称急道。
夏侯渊一抚额头:“我却忘了荣儿,荣儿一同随你们走。莫要回头,只管往北!”夏侯渊摸了摸夏侯荣的额头。“为父本是领着你们兄弟出来见一见这战阵上的风色,不想却令你等身陷险地。你随二位兄长往关中去,路上不可淘气!”
十来岁的夏侯荣狠狠的点了点头。
夏侯霸却是站出来:“父亲,往关中之事便交予叔弟,好赖霸亦是夏侯家的次子,父亲在战场效死,霸怎可落后,但求与父亲同在军中拼杀。叔弟、幼弟皆未行冠礼,理当回关中,霸忝活三十余载,愿与父亲同抗蜀军!”
夏侯渊面色复杂的看了看夏侯霸,良久,叹息道:“罢了,随你!称儿你领着幼弟往关中去,路上要小心。”
夏侯称点了点头,亦是不多说,领着五百骑卒,带着夏侯荣往北投去。
夏侯渊一扫身后虽疲敝,却仍旧强打着精神的部众,朗声道:“诸君随我往褒中一行。生死且留身后,既出秦岭,死不北顾!”
“既出秦岭,死不北顾!”这不足三千的骑卒发一声喊,便立时随着夏侯渊,扯开马蹄,往东疾进。
张郃、徐晃的人马进了褒中,立时便整顿战备,清点褒中粮仓储备。
二将正在商议守城事宜,却闻听帐下一校尉官上报:“二位将军,大喜!卑将刚刚清点了粮仓,城中粮仓满囤,可供大军食用半月!”
“好!”徐晃用力一拍案面。“如此,节省些用,尽可等丞相大军来援了!”
张郃还是皱着眉头:“城中守备有些难,褒中虽是富庶之县,但城池并不特别高,敌军数倍于我,若是强攻,我军人数虽不少,但缺乏守城器械,极难守御啊!丞相的援军怕是很难快速集结,毕竟关中的情形你我都知道,粮草可是紧缺的很啊!,如此若是不能在半月内来到,我军到时便只有溃散的结局。粮食还是要省着些。”
徐晃点了点头:“刘备的中军即刻便到,能否扭转汉中战局,便只看我军能在褒中支撑多久!”
“唉,也不知夏侯将军哪里怎么样了!若是夏侯将军战死,我等如何与丞相交代?”张郃揉了揉额头,叹息道。
曹军于汉中之地的数万军马,皆是各军中的精锐,便是自褒中一城的守备状况,便能立时看出端倪。虽说这支强军历经一路奔波,疲敝不堪之际尚能自觉的固防城池。
各营各什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或搜集滚木礌石,或将军中为数不多的物资抬至城上。更有士卒由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出了城,挖宽护城河。在墙侧洒下铁蒺藜。
约至傍晚,刘备的人马缓缓到来,各军不慌不忙,安营扎寨,自他们看来,少粮的曹军已然是一支毫无战力的部众,只需围定褒中,损其粮草,待其军心崩溃之际攻入,便可一举而定!这一支人马已然成了瓮中之鳖,毫无可能逃出生天了。
张郃、徐晃在闻听刘备的大队到来的瞬间,便不约而同的往城头赶去,城头上看城外的军阵,通常会有两种感觉,一则敌人很渺小,二则敌人很强大。
毫无疑问的是,气势如虹的蜀军,让张郃、徐晃二将倍感压力。
刘备的中军白毦自是不必多言,乃是蜀军中一等一的精锐之师,偏生与中军一同而来的,正是霍弋麾下一万五千余荆南军。霍弋麾下的军士,每每军姿都十分标准,统一的着装,按照不同兵种的分布立定。自远方看去,宛如一块不可分割的钢铁,让人心悸。
刘备的中军屯驻褒中城北,防止其往北逃遁;而霍弋的人马则被调往城西,城东故意放开,那个方向只能去往南郑。而城南则是浩浩褒水,这一围城缺一的手法,却是十分高明,稳重的紧。
待刘备的大军在夕阳的余晖中调拨待定,张郃缓缓闭上眼睛,他知道,他只有守褒中一条道可走了。除非自己能变出战舰无数,才能自褒水遁走,否则便只有固守待援一途!
夏侯渊的人马来的极快,褒中城西南一处密林,三千不到的人马安歇了下来。夏侯霸领着百余骑卒往褒中先行,负责探一探褒中的局势。
赵云的骑卒走了一天,到底还是在褒水侧追上了一队曹军骑卒,不是旁人,正是夏侯渊的两个儿子,夏侯称、夏侯荣。
曹军的军马粮草匮乏,奔了一日的军马已然十分疲敝,赵云的军马便是乘着此时追上了这队曹军,让他惊讶的是,这队人马只有五百人,领头的是两个少年武将,年纪小的,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左右。
疲敝的曹军显然不是训练日久,早已熟稔骑技的蜀军精锐的对手,只是数个会合,曹军的骑卒便落马大半,蜀军亦是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近三百人失去战斗力。
赵云看见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武将极为英勇,手中一杆镔铁枪极为犀利,枪下败者无数,躺倒的汉军将士已是有十多个了。
赵云冷哼一声,挺枪迎下了这个少年将军,刚一接手,赵云便晓得此人虽是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