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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般狼狈,可是为了救瑾丫头所致?”
齐修渊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能大师,双手合一。
“阿弥陀佛,善恶皆有因,你们二人也算有缘。贫僧且先回寺,王爷您请自便。”
齐修渊恭敬的朝向一能大师行礼,送走一能大师。
回到房中,齐修渊坐会床边,伸手轻轻抚了抚季诗瑾苍白的脸蛋,指尖上移,轻触季诗瑾发间的粉莲玉簪,心中阵阵心疼,究竟何人对你下此毒手,要置你于死地?
季府,昌韵楼。
季泽峰有些不悦的看着季夫人。
“你今日为何要同意将小瑾交付于萧山王,虽说王爷是好意,但是小瑾还是个未出阁的丫头,如此随意让她住于王府,你也不怕毁了她的清誉!”
季夫人倒是一脸轻松。
“夫君此言差矣,我倒是觉得让小瑾和萧山王相处一处才是上上之策。”
季泽峰闻言更是恼火。
“你这是说的哪门子道理,让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和一个热气方刚的年轻王爷相处还是上上之策,你倒是和我说说哪里好?”
季夫人遣退厅中下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老爷也听到诗菡说了,那两个刺客主要目的是刺杀小瑾,虽现在二人都被生擒,但倘若背后主谋想要再对小瑾下手,那么季府必定早早已被安插眼线,小瑾回到季府反倒不安全,而萧山王府戒备森严,身边高手云集,加上萧山王自身又是一等一的高手,相比较之下,萧山王府无疑更是安全,况且,刺客也不会想到小瑾会去萧山王府,再想下手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季泽峰闻言一怔,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季夫人看季泽峰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便接着开口说道。
“去见小瑾之前,我已问过林御医,小瑾身上虽然严重之处只有胳膊上的刀伤,但不知为何,伤口总是流血不止,他也束手无策。萧山王平日与一些能人异士交往甚密在大梁也不是什么秘密,他既然敢带走小瑾,必是已经想到解救小瑾的法子。与其干坐一晚,不如放手任他一搏。”
“诶。”
季泽峰叹了口气,说道。
“即使这般,但若是因为这事坏了小瑾的名声又该如何是好?”
季夫人走到季泽峰身后,温柔的帮季泽峰捏着肩膀。
“你啊,还真是一介武夫。你难道看不出萧山王对小瑾有意吗?”
季泽峰有些吃惊的抬头。
“这,怎么可能,他们在此之前素未蒙面!”
季夫人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谁和你说在此之前素未蒙面,他们早在三年前就见过。不然你以为萧山王只是喜好多管闲事,逢人便救,那我问你,萧山王为何不带走诗菡?嗯?”
“三年前?!”
季夫人白了季泽峰一眼,绕过他坐下。
“这些事别问我,自己问你宝贝儿子去。”
说完,便甚是悠闲的品了一口茶。
“不过这萧山王闻名不如一见,果然是人中蛟龙,若小瑾也对他有意,倒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相对于季夫人的云淡风轻,三皇子齐和彦这边就没这么平静了。
齐和彦在书房里不停踱步,思来想去,他越发觉得季诗瑾和他这个不理朝政的小皇叔之间没有那么简单。
回想起白日里,齐修渊刚刚到达围场与父皇请过安,一听到有人来报季家大小姐和二小姐遇刺,下落不明,便直接飞身冲进围场的那副紧张模样,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虽与齐修渊见面次数不多,但也从父皇嘴边听说过自己这个皇叔平日里的兴趣除了四处游玩,就是广交江湖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而自己每次见到他时,都是拿着一把折扇漫不经心的模样,何时像今日这般。
至于季诗瑾,自己这三年来,也试着用了不少方法想去接近她,但是他隐隐感觉季诗瑾对自己避如蛇蝎。不论自己做什么,她都置若罔闻,反而与自己的七弟关系日益交好。
思之于此,齐和彦有些恼怒的一拳打向桌面。
这个季诗瑾,到底讨厌自己什么,竟如此排斥自己?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男子声音。
“三皇子殿下,徐谋士到。”
齐和彦闻言,将微红的手背于身后,清了清喉咙。
“进。”
徐冲海弯着腰,拱着手,走入房内。
“属下徐冲海叩见三皇子。”
齐和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你应该知道我唤你过来所谓何事。”
徐冲海抬起身子,看样子应该不比齐和彦大多少,徐冲海自信一笑。
“若是属下没猜错,应该与季家嫡女遇刺一事有关。”
齐和彦坐在椅子上,示意徐冲海接着往下说。
“属下认为殿下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应该再执着与季诗瑾接触,而是取得季家另一个人的信任。”
“哦?”
徐冲海满意的看着齐和彦的反应。
“属下多言,殿下您今日是否救了季府的大女儿?”
齐和彦兴致缺缺的开口。
“大女儿又有何用,不过是个庶女而已。”
徐冲海摇了摇头。
“殿下此言差矣,要的就是她是个庶女。”
“什么意思?”
齐和彦来了几分兴趣,徐冲海继续说道。
“大梁所有人都知道,这季诗菡和季诗瑾都为一母所生,不过阴差阳错,季诗瑾成了嫡女。倘若陛下你是季诗菡,我且问你,你服不服命?”
“自然不服。”
“那季诗菡服不服呢?属下觉得陛下不妨借此机会暗中与季诗菡交好,将其一颗真心掌握手中,然后再去接近季诗瑾,待时机成熟便去找皇上赐婚,娶了这季家嫡女,还怕储位会被他人夺去不成?”
“然后。”
齐和彦接道。
“待我登上皇位,再利用季诗菡对我的一片真心除去季氏一族,以解我后顾之忧。”
徐冲海点头。
“不错,属下正是此意。”
齐和彦又一想。
“可这季诗瑾貌似和皇叔关系不简单,这该如何是好?”
徐冲海勾了勾嘴唇。
“这个就要看谁先下手了,殿下,两个月后是皇上寿辰。”
齐和彦瞬间懂了徐冲海的意思,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而背在身后的手暗暗握拳。
季诗瑾,你,我齐和彦势在必得。
第50章 初初醒转()
是夜,挽月捧着一碗药,轻手轻脚的走至季诗瑾床边。
一直坐在床沿的齐修渊起身接拿过挽月托盘里的药,对挽月说道。
“这里有我在,你先下去歇着吧,别忘了提醒弄月将要换的药材准备好。”
挽月闻言,便听话的离开。一直等在门口的弄月见挽月出来,便迎了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是王爷在给小姐喂药吗?”
挽月点了点头,弄月不禁有些吃惊,戳了戳守在一旁的薛泎。
“这个人真的是你们那个不过问俗物的萧山王吗?感觉不太像啊,今天我准备小姐敷药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况。”
薛泎面不改色道。
“大概一物降一物吧。”
挽月闻言,捂唇浅笑。
“不过王爷对小姐是真的好,待我家小姐醒来定会好好的感谢你家王爷。”
弄月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戏折子上怎么说来着,这男子救了女子,女子若要报恩唯有嘶,对,唯有以身相许!”
最后一句弄月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挽月赶紧捂住弄月的嘴巴,说道。
“你这小丫头,仔细吵着小姐王爷。”
薛泎依旧一副冰山脸看着眼前挽弄二月打闹,心里却不由打气小鼓。
看着情况,怕不是自己王爷要以身相许吧?
齐修渊听着竹屋外弄月和挽月的对话,颇为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温柔的扶起季诗瑾的上半身,让季诗瑾靠在自己怀中,然后一勺一勺的将碗中药汁送入季诗瑾口中,齐修渊动作轻柔,不时的用丝娟擦拭季诗瑾嘴边溢出的药渍。
过了许久,季诗瑾终于将碗中药汁喝完,齐修渊顾不上已经被季诗瑾枕麻了的胳膊,温柔的帮季诗瑾躺好,整理好被角,然后起身,拧过一块热毛巾,帮季诗瑾擦去额上沁出的汗珠。
折腾了一宿,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季诗瑾感觉整个脑袋昏昏沉沉,有些吃力的睁开双眼,之前遇刺的记忆翻江倒海般袭来,季诗瑾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竹屋场景,有些意外。
难道,自己又死而复生了?
正在胡思乱想中,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有些耳熟,又感觉有些不同。
“你醒了?”
季诗瑾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齐修渊。
三年未见,现在的齐修渊变得更加沉稳,眉眼也没了当年河畔少年的青涩,凛然已是大人模样。
脑海中的记忆最终定格在季诗瑾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当时季诗瑾还以为自己看到的齐修渊是过于害怕产生的幻觉,现在看来竟然真的是齐修渊救了自己。
齐修渊见季诗瑾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顿时感觉有些好笑,开口道。
“你莫不是以为我是假的不成?”
说完,便用手指轻轻的触了触季诗瑾的脸蛋。
“现在还以为我是假的吗?”
齐修渊手指温热,刚一碰到季诗瑾的脸颊,便引得季诗瑾俏脸一红,季诗瑾有些不好意思的打算钻进被窝中,被不小心弄疼了受伤的右胳膊。
“嘶——”
季诗瑾轻呼出声。
齐修渊见状,立马将季诗瑾扶起让他靠着自己的胳膊。
“小心些,你刚刚才受过伤。”
季诗瑾抬头看向齐修渊,看着齐修渊深邃的眸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挽月捧着托盘,上面放着刚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王爷,这药——”
话还未说完,便已经注意到刚刚醒过来的季诗瑾。
挽月不甚欣喜,喊了一声小姐之后便梗咽着说不出话来。
齐修渊对挽月说道。
“把药给我,你去告诉弄月和一能大师,瑾儿已经醒了。”
挽月闻言,吸了吸鼻子,欣喜应道。
“是,王爷,奴婢这就去。”
季诗瑾有些想挣扎出齐修渊的怀抱,边动边说。
“瑾儿,王爷这般唤我是否有些不妥?”
齐修渊调整了一下手臂,并未有放开季诗瑾的打算。
“本王倒是觉得如此甚好。”
说完,便将药勺送至季诗瑾唇边。
“来,先把药喝下去。”
季诗瑾见状,心头一阵慌乱。
“王爷如此,小瑾惶恐。不如王爷帮我将两个唤来,让她们伺候我喝药,或是我自己来也可以。”
齐修渊倒是不以为意。
“怎么,本王照顾了一晚上,你现在反而不乐意了,瑾儿这样算不算过河拆桥呢?”
季诗瑾有些吃惊的看向齐修渊,只见他一身白衫上斑斑点点全是血迹,堂堂王爷显得好不狼狈。
季诗瑾心中涌上一股酸涩。
“你照顾了一晚上?”
齐修渊看季诗瑾脸上流露出些许歉意,便假意生气。
“是啊,连你胳膊上的药都是本王帮你又敷又换,折腾了一个晚上,本王现在身心俱疲,你还不乖乖配合,喝下这碗药好让本王早点休息。”
季诗瑾看着齐修渊泛着血丝的双眼,莫名有些心疼,便也不再多做挣扎,乖巧的躺在齐修渊怀中一口一口的喝掉碗里的药。
齐修渊看了看躲在门外迟迟不敢进来的弄月,起身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枕头放于季诗瑾身后,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然后将锦被拉至季诗瑾胸前。
“我先出去一会,让弄月进来陪你,若有什么不舒服,就让弄月出来找我,我就在门口。”
季诗瑾点了点头,齐修渊便起身走向门外嘱咐弄月几句,便让弄月进屋陪伴季诗瑾。
弄月一路小跑跑至季诗瑾身边,话还没说,眼泪便滚了下来。
“小姐,你可吓死我和挽月姐姐了,你知不知道连皇宫里的御医都说小姐你可能撑不过昨晚。”
季诗瑾本想伸手摸摸弄月的脑袋,无奈手臂上的伤隐隐发痛,便改为拉了拉弄月放在床边的手,柔声安慰道。
“我这不是没事吗?宫里的太医吓唬你呢。”
弄月有些委屈,说道。
“小姐还在撒谎骗弄月,弄月才不信小姐呢!哼!”
季诗瑾有些无奈,笑了笑问道。
“小丫头还不擦擦脸,哭的和小花猫一般,我问你,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