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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里多出的外来之客,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客厅里一片碎瓷悠悠飘起,瞬间惊艳了白隐的眼帘。
随后,大片的碎瓷开始浮动。
它们不停的飞舞,盘旋,就像大雁北飞那般从屋子的最南面飞向最北面,再自中间摆开良好的队形,目标是厨房的垃圾桶。
若是在几天之前,白隐看到这样的奇景也许还会惊叫,分寸大乱。
可是经过这几天的生死锤炼,白隐好像忽然间看开某些事,心态里多了份顺其自然。
白隐打开电脑放了一首轻缓的音乐,让低沉悠扬的曲律回荡在屋子里。
她一边喝着猪骨汤一边和某神闲聊,“名字?”
“你猜?”某神显然很喜欢自己的问话方式。
白隐揪了揪鸟巢一样的头发,平淡无波的说道:“鬼。”
某神沉默!一天而已,怎就变得如此淡定?
白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某神坐到身边,她决定和屋子里这只非常有个性的‘鬼’来一次楚河汉界的谈判!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一道男子悦耳的声音倏的在白隐耳畔里响起,离她很近很近。
白隐手里的猪骨汤悚的一抖,她慌张的望向四周,“哪儿?你在哪儿?”
某神沉思几秒,说出自己的方位:“你的左手边,四十五度。”
白隐把汤碗放到电脑桌上,向左手边转过四十五度,“现在,我们直视了?”
某神轻叹一声,给了白隐一个直想揍人的答案:
“很抱歉。我仍然在你左手边四十五度的位置上。听说,人的侧颜在四十五度角观看最为美丽,小隐,我想关注你的美丽。”
第97章 屋中有鬼97()
白隐像是猛然间被人在后脑挥了一闷榻,这撞击太猛烈了!这‘鬼’居然那么亲密的叫她的名字?
一抹冷意慢慢滑到白隐面前,某神乖乖说道:“我过来了。”
白隐握着拳头猛捶胸口两下,她强烈要求自己深呼息两声,保持住平淡的心态,“你离我多远?”
“嗯?等我算算!”
某神如此回答着。
白隐疑惑,两人间的距离需要算?一巴掌,还是一步或五步,多容易说?
盆栽里,兰花叶忽而断掉一片,悠悠的从客厅飘来。
兰花叶先是在白隐面前一米的地方停了停,又在半米的地方停了停,最后索性就把一根手指长的兰花叶停到白隐的眉心处。
白隐怔怔的看着兰花叶停稳后,蓦地从中间断开一半,又断开一半,就像在吃拇指饼干一样,最后竟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长度。
她僵着身体,无奈了,“大哥,不用离得这么近吧?”
“呵呵。”
某神淡淡的笑了一声,悦耳的声音里似是染着几许羞涩。
他在白隐的耳边缓缓说道:
“小隐,现在我们的距离就是这么近。我的额头贴着你的眉角,我的鼻尖与你的鼻尖轻轻相碰,而我的唇,此时此刻,就紧紧的覆在你的唇瓣上。
我听人们说,这样的动作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做。‘接吻’!”
“啊!”
白隐尖叫一声,扑腾扑腾的往她的小床上钻去!
神妈妈的,她居然被一只鬼给‘吻’了?
难怪她觉得嘴唇上凉嗖嗖的,还一直以为那是鬼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凉地气。敢情是她被占便宜了?
“你不喜欢?”某神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无辜。
“哼哼!你喜欢被鬼亲?”
白隐的心到现在还没有停止强烈的跳动。
她记得有个词怎么说着?啊对!色鬼!果然是无鬼不色!
凉嗖嗖的冷气无声飘过来,某神不信,“可是你的心跳速度很快。”
白隐惆怅扶额,“大哥,心跳快也有可能是被吓滴!”
某神声音里好像飘着几分刻意隐忍的委屈,更加无辜的说道:“女人不都喜为悦已者荣?”
白隐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又放了个抱枕在左手边上,她意义严辞的纠正某神的观点:
“是为悦已‘者’,不是为悦已‘鬼’!”
第98章 屋中有鬼98()
某神隐约察觉到白隐情绪不高,暂时妥协:“那好吧!我口上认可你的言词!”
白隐彻底郁闷了!她的话语权需要得到一只鬼的认可?
她正想着,某神忽然间唠叨起来:
“小隐,还有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干活去了。厨房里有一堆碗没洗,弄乱的地毯也要重新摆好。沾了橘子汁的沙发垫也要先泡水,我好忙。”
白隐一愣一愣的听着,原来这一只属于‘居家型’?
某神见白隐迟迟不答话,而他又曾经发过誓绝不会再吓白隐了。
因此,他便轻轻的来,再轻轻的飘走,他挥一挥衣袖,带走几片散落在地的橘子皮,还有一碗放凉的猪骨汤!
“啊!”
小楼里霎时响起白隐一声悲喜交加的哀号!
喜的是,貌似这只鬼大哥真的很喜欢做家务,那以后就不用她来做家务了。
悲的则是,为什么要把她没有喝完的猪骨汤也一起带走?而且还是她偶像亲手为她做滴猪骨汤?
白隐数度伤感之后翻出一个睡袋,她往睡袋里一钻,就只露出一个鼻子和两只眼睛在外面。
某神收拾好厨房,打理好毛毯,又把沙发垫泡好,刚回来就看到白隐一副要去北极旅游的样子窝在小床上。
某神真心表示伤感,为什么白隐要这样?
白隐不清不楚的回答,“本小姐有自我保护的权利,色鬼大叔离远点!”
“呃!”
某神怔了怔,冰凉凉的在空气里飘了飘,小妮子说话还挺到位,他的确是只鬼,而且,还稍微色那么一点点?
不过,这个小睡袋似乎质量不太好?
嗞!
一片兰花叶在空中绝地而起,直划小睡袋的拉链而过,小睡袋受力不禁顿然裂开一条长长的撕口。
下一秒,二层小楼里再次响起白隐悲喜交加的哀号声。
白隐喜是因为色鬼大叔勤劳的说‘小隐,我会替你把睡袋缝上’。
而她悲伤则是因色鬼大叔又好心的说‘小隐,就算缝上了,我也会把它再次割开滴!所以,还是不要缝了吧?’
小睡袋的离开让白隐身心严重受创!
她端着一碗猪骨汤从厨房径直出门右拐奔到兰花盆景前,愤然说道:
“你这只不懂人生疾苦,生活贫穷的阿飘,快把睡袋赔给我!否则我就扎小人,贴符咒,再顺便送你一碗辟邪祛妖的猪骨汤,让猪灵灵腻死你!”
第99章 屋中有鬼99()
一阵冷风悄然停在兰花起伏的小叶上,盆栽里生气盎然的兰花叶子陡然垂了垂,一抹无助在某神心中油然升起!
他堂堂席家大少居然被人赤果果的威胁了?这绝对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败笔!
某神伤心伤肺伤自尊的向白隐妥协,“多少钱?你要哪种货币?美元?欧元?加元?港币?”
白隐一怔,“你有很多钱?”
小兰花叶相当自豪的甩起一阵凉风:
“当然!不过目前能拿出的除了上面四种外,好像就只剩下人民币了。至于韩元和日元换算起来太辛苦,我并不推荐!”
白隐被某神气得直冒烟:“喂!你说话都不打草稿?骗我很有意思?信不信我马上让你‘一岁一枯荣’?”
盆栽里的兰花叶迅速集体向上,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某神轻轻吐出两个字,“金额!”
“三百!”白隐报出小睡袋的双倍价钱。
“稍等!”某神淡定有礼的说了一句,飘走。
三张红红的毛爷爷从沙发底下浮上来,安安静静的停到茶桌上。
白隐诧异的望着,瞬间疑惑,“四百?”
“还带补价的?”
两张五十块人民币从茶几的边角缝隙里被无形的力量勾出来,摆到毛爷爷身边。
白隐诧异到无法言语,干脆伸出五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五百?小隐,一口价,到底多少?”某神闷闷不乐中,他跑来跑去拿钱也很辛苦滴!
白隐咬了咬舌头,疼得她摸着嘴巴一通揉,她颤颤的开出在她意想中已经是很天价的数字:“十万!”
“呃!”
某神哑然,怅然飘走。
过了一会儿,空气中传来某神在书房里的自言自语:“小睡袋这么值钱?早知就该尝试发展下针织行业!”
嗖!
一沓美元从某本陈旧书藉的夹层里飞出来。某君满意的点点头,估计够个六、七万!
嗖嗖!
十几张英镑从古老花瓶中飞出来,某君暗暗算着,能有八、九万?
某神想了想,好像还差点?
嗖嗖嗖嗖!
一阵凉风平地卷起,直接扑向书房角落里的一只大麻袋。麻袋无声滑开绳结,一张张面值一万的韩元从麻袋里接连飘向空中。
某神煞是费神的在那数着,“一、二、三、”
第100章 屋中有鬼100()
白隐推开书房的门,她倾刻间被飘满书房的各种钱币惊呆!
此时,她耳畔里恰好飘起某神痛苦挣扎的委屈声音:
“啊!疯了!多少张是一万块着?一百?两百?早就说多放点人民币,现在数着多麻烦!哎?刚刚数到几着?忘了?”
白隐抹了抹额上冷汗,某神默默数钱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她的耳畔:“一、二、三?”
白隐一把推开门,怒吼:“打住!别数了,钱、钱我不要了!”
浮在空中的纸币刹那如星辰般坠落满屋。
白隐从没见过如此华丽的摇钱雨,她惊愕的张开了唇,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话,“你,跟我出来!”
“有事?”
冰凉凉的气息飘浮在白隐身后,透着浓浓的不解,这妹纸在生气什么?
白隐整好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换上一脸的严肃表情,“那些钱都是你的?”
某神浮在兰花叶上轻轻摇了摇,悦耳的声音泛着浅浅的不确定:“多多?少少?”
“到底是多还是少?”白隐最讨厌别人回答打擦边球。
某神认真的想过后,如实交待:“至少那四百块是我的。”
“也就是说其它的钱都是别人的?”白隐说话的声音陡然升高。
某神换掉两人讨论的概念,不认同的解释,“但整间屋子都是我的。”
“所以别人留下的东西也就是你的?”白隐有些火大。
某神莫名少了几分底气:“室友不是外人。”
白隐似乎从某神的话里听出事情的原本脉络,她一点点捋顺事实,“你是指留下那些钱的人,和我的身份一样?都是租了这间房子的人?”
兰花叶子柔顺的垂下,“嗯!”
白隐不太适应某人的温顺,不过钱的事她还得接着谈:
“在我之前,有很多人住这里?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离开了,还是被你给吓、吓跑了?”
白隐本来想说‘吓死’,但是考虑到此刻她的人身处境,还是勉强把‘死’字换成‘跑’字。
某神沉默的时间有点久,那几盆兰花叶像是忽然间失去了水色,干愣愣的支在那里。
就在白隐打算进行下一话题时,某神悦耳的声音飘着几分沮丧慢慢响起,“人太多,不记得了。”
“都是女孩?”白隐下意识问着,她好像有些在意,但是本人尚未发觉她在意的是什么。
某神枯萎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亮,带动兰花叶一起在空中浮沉跳动,“嗯?你吃醋?”
第101章 番外(某神的经济来源)()
白隐不客气的扬了扬眉,“你真脸大!”
“哈哈!那是魅力!”
某神简单扼要的阐明两者间的差距,然后,他得到白隐一记冷眼的回礼。
白隐直接进行下一问题,“她们为什么给你钱?”
某神似乎想起某句房客的话,原原本本搬出来,“说留给我傍身!”
白隐数着手指在某神面前一个一个算着:“一个美国人?一个加拿大人?一个法国人?还有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你的房客好像很精彩?”
某神一怔,兰花叶像是时间静止般倏的僵在同一个动作上。
少倾,屋子里猛然迸出一股强烈的笑声,某神不忘详细的解释清楚:
“哈哈哈!是滴,是滴!她们还嘱咐我逢年过节一定烧些给自己。我一时懒了,就把这事忘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那钱当然是我滴!”
白隐瞟了瞟得意洋洋的某片兰花叶,冷冷说道:“小白脸!”
二层小楼里的气氛仿佛瞬间沉暗下来,空气中浮动着几粒冰凉的冷色。
白隐能够感觉到她被一团冷意迅速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