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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颗时刻充满着自责的心,似乎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人去为她在乎。
那种感觉,就如同‘国破家亡临难日’的时候,谁还会有心思去理会个人那些个风花雪月的情丝?
时间在不停的流逝,一分一秒。
空气中的血味越来越浓,时时刻刻。
白隐安静的躺在她身下那张一挣扎就会吱吱响的床上,她不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不是因为她的心里没有害怕,而是因为,她不想分散席念的注意力,不想再一次拖累席念。
有的时候,对一个人最好的支持不就是保持沉默吗?
‘沉默是金’的由来,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白隐觉得,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对谁做过什么太好、太关心的事情,照理说是不应该遇到像是席念这样的那么优秀的男人的。
所以,不管是生是死,能有席念陪在她的身边,就已经是最为足够的幸福了。
或许,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如果命中注定你当不了你喜欢的那个人生命里的主角,那么,总还会留一个优秀的男人给你,让你成为他生命里绝无仅有的那一个唯一,那一名他所最为付出的女主角。
可是……席念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他是席家身份尊贵的念少爷,身边应该带了人来吧。
若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怕是即使付出她的这条生命,都不足以弥补席念对她的这份从来没有问过回报的付出吧?
白隐这样想着,某些从来根本就不曾出现过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忽然就萌发了。白隐她……想要做些什么来报答席念。
第871章 绑架,幕后之人16()
空旷废弃的工厂里,先前混乱不堪的人群渐渐的消散,变得稀少。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的人,那些人互相叠加着身体倒成一块、一块的小堆,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而这些人中,当然也包括那个把白隐抓来的绑匪一号,二号,以及负责看守的n多号小兵人物。
此时,弥漫在工厂空气里的血味已经到了能够刺激白隐味觉的地步。
白隐忍着胃里再次传来的不适感觉不哼声,可是她的身体早已不在她的控制之内,义无反顾的呕吐了起来:
“唔!唔”
白隐因为浓烈的血味而不停的干呕着,她被绑在床头、床尾处的手腕和脚腕更是随着她的身体一弯一颤的。
那种颤动是由于身体的过份承压而产生的剧烈抵触,仅仅是几秒钟过后,那细腻光滑的皮肤上就现出了为数不少的勒痕,红红紫紫的,间杂着藏青色的麻绳颜色,慎人的很。
白隐能够感觉到她的手臂很痛,但是她却没办法抑制胃口里的翻涌,只能在看不到明亮的视野里痛快的干呕着:
“唔!唔!”
废墟工厂里的打斗在白隐最后一次干呕到全身颤抖的时候终于停止。
白隐看不到的视线里,席念手持一柄西洋剑从他面前的那个暗影的脖颈处轻划而过,‘嗖’的一声,一股鲜血顺着他手中的西洋剑缓缓流下,碎在工厂的土地上面,化作丝丝血流。
‘啪嗒!啪嗒!’
血水滴滴答答的不停落下。
‘噗通’一声,席念面前的那道暗影应声倒地,一双膝盖直直的跪在席念的面前,而后脆脆的软在地上。
他像是一个受到暗夜骑士惩罚的恶者,接受灵魂的审判而跪在席念的面前,向席念以性命作为罪恶的臣服!
席念站在那里,洁白如雪的衬衫上朱红渲染,正应了那样的一句话‘血色如血,是你素手点描出来的一幅画。’
那画面优雅,沉静,圣洁,贵如华夏!
席念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尚存一息的活口。
他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擦干西洋剑面上的血渍,而后双手握着西洋剑对面一合。长约两米的西洋剑便瞬间缩短成一把匕首的长短大小,入了席念齐膝的皮靴里。
席念走向捆绑着白隐的那张床,他的步子泛着轻微的颤动,每一步走的亦颇为缓慢。
不到五米的距离,席念走了足足有五分钟。在他走过的地方血印或多或少的遗留成了一抹痕迹,鲜红的异常刺眼。
席念淡淡的声音响起在白隐的耳畔,含着几分安慰,几许冰凉!
“小隐,没事了。本少带你回家。”席念说着,轻柔的解开了捆绑着白隐四肢上的绳子。
“念、念少?谢谢你。”白隐好不容易停止了干呕,她忍着身体里阵阵传来的不适感开口说话。
而在她的手脚得到自由以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扯掉了封住她嘴巴的胶布,要解开蒙住她眼睛的面纱。
第872章 绑架,幕后之人17()
白隐很想看一看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席念,究竟是一副什么样子。受的伤的严重吗?或许他……杀了人了吗?
席念俊美的唇缘勾着一抹淡淡的凉色,他伸手握住白隐想要解开蒙纱的手,滴着血水的手袖上,两颗钻石透着血色闪烁这格外耀眼的光芒。
“怎么了?念少?”白隐疑惑,被席念握住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为什么不让她揭开蒙纱?有什么是不能让她看到的吗?
席念清浅如水的声音淡淡传进白隐的耳畔,他说:“小隐,摘下了不好。你……会怕。”
那个曾经在幼年里经受过那种事情的乐观女孩子,似乎在那件事情之后就开始了漫长的胆小生活。
她害怕与人接触,更害怕与所有的男人、男孩子接触,她甚至害怕到不再敢一个人回家,不再敢去上学,不再敢去看学校里那些男孩子望向她的同情眼神。
席念曾经在白隐事发后跟随过白隐上学、放学了几次,他的目的无它,他只是想保护着白隐不会再遇到危险而已。
可是,白隐却在某一次因为失神过马路被席念救起来的时候,发现了席念的存在。
席念到现在都还记得白隐那个时候望向他的害怕眼神,像极了一只被送到笼子里时刻准备失去生命的小白鼠。
不管他是否救了她,只要他在性别上是与她不同的,那么,她就会没有任何例外的害怕他!
白隐虽然没有拒绝席念送她回家,但是白隐那走在楼道里上一个台阶就会回望一眼身后楼道的胆颤眼神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席念的脑海里。
从那一刻起,席念就暗自决定,他一定要让伤害白隐的猥琐大叔被绳之以法。否则,他誓不为人!
短暂的思绪如潮水一样涌入席念的脑海里,曾经幼年的时光那般深刻的印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以至于多年过去,他依然对当年只有他一个人的承诺而念念不忘!
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念’,意为思念,也意为挂牵,更意味着他对她的情丝里,有一种情怀叫做‘不忘承诺的挂念’。
白隐听着席念说的话怔怔的点头,她安静的坐在床上不言不语,等着席念来牵她的手,把她扶下床。
人的感情有的时候是个极为特别的东西,那个东西就像是鱼的眼泪一样,只需要短暂的几秒钟就会对一个人而产生极度的信赖。
尤如此时,白隐对席念那股刚刚从死亡的边缘上徘徊回来的信任一样。
因此,席念说她会怕,她就真真的相信了她会怕!一个肯为她身临险境,染到浑身是血的男人所说的话,她不该去信赖吗?
当然应该,而且必须去信赖。
白隐在心里悠悠自问自答着,这一刻,她不知道除了席念之外,她还可以依赖着谁。
她正这般想着,忽然间她的身体陡然向上一飘,离开了大床,紧接着她就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血味漾进了她的呼吸。
她刚想开口询问席念伤势如何,倏然间,两片沾染着血味的薄薄唇瓣便覆上了她的唇角,轻轻的,温柔的堵住了她的呼吸……
第873章 绑架,幕后之人18()
“呃…………念、念少……”混杂着血味的亲吻不着痕迹的窜进白隐的口舌,与白隐的呼吸溶为一色。
白隐喃喃的呼喊着席念的名字,但是她的声音全都被席念封了口,进了席念的唇舌。
席念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轻轻颤颤的垂落,逐渐遮住了眸底渐起渐暗的一抹幽深的光色。
他似吻的极为轻柔,极为珍惜,极为的珍重,极为的痴迷。
白隐被蒙着眼睛,她无法看到席念眼眸里不时闪烁的那抹的厚重的光韵。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也就无法窥视得到席念是用了多少的定力才能压制住他心底里时刻叫嚣奔涌的那抹恐慌,叫做……‘失去’!
席念可能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如此震撼至深的关心。
谁都不知道席念在赶到废墟工厂里,他在暗处亲眼看着白隐被那个绑匪给丟到床上的时候,他的心里瞬间惊起的那股严重的惊慌失措。
所以,当席念终于确定他可以将白隐安全的救出去了,他一时难以抑制内心里因由放心而奔涌起来的冲动,他不由自主的给了白隐一个如此深深的,重重的,忘情缠绕着的吻……
仿佛只有这样的一个深吻,才能仅仅是为了确信白隐还活着,为了确信他还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守护着……
一吻如胶似漆,缠缠绵绵的持续了不知多少痴迷的分秒,忘我,动情。
白隐被动的承受着唇片上传来的一抹冰凉直到她的嘴唇变得麻木,而席念依然没有放开她的痕迹。
她动了动身想要挣开席念的怀抱,但是她发现她似乎正被席念打横的抱在怀里,她的双手不得不攀附在席念的肩膀上,而她的身子也不得不依靠在席念的胸怀里。
因此,她只能再次展现她‘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才能,含糊不清的在席念的吻里断断续续的呼喊着:
“念、念少……我、我快喘不过来……呼、呼吸了……”
好吧!
关于这种源于法国式的‘浪漫深吻’嘛,白隐此生还是第一次品尝到!
白隐小时候有过了那次中年大叔的事件后,她就再也没有具体的交往过什么人,就算在大学里曾经交往过一个学长,但是也没有过什么太深的近展。
白隐出自于心里的抵触,她自认为亲吻这种事情应该没有太多的喜欢感觉。而在大学毕业以后,她惟一可以感觉到的亲吻则是在二层小楼里‘兰飘飘’送给她的那抹冰冰的寒凉。
所以,如果认真的推敲起来,席念算得上是第一个深深的吻过她了,并且她暂时还没有什么抵触感觉的男人。
也许是因为席念救过她了太多次,而她亦把席念当成了可以真正去依赖的人吧。
因此,在这样一个刚刚经历过血腥与杀戮,生命濒临死亡的绝境之后,白隐放任了席念的亲近,也放任了她一颗深受束缚的心。
她暂且把席念当作是一个与她携手与共,渡过惊惧与恐慌的那个人。
而她,也不用遭受其它人的眼光了,就让自己放肆一次,成为这个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优秀男人生命里的女主角吧!
第874章 绑架,幕后之人19()
白隐轻唤席念没有得到席念的回应,她缓缓闭起眼眸,脑海里不错的闪过那些她曾经以为根本就不存在但却一直陪伴着她从小走到大的回忆。
而那些回忆,似乎都与年轻时候的席念有关。
白隐尚记得就在半年之前她与席念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曾经暗自感叹过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长相如此俊美、如此凌厉冰冷的绝美男人。
可直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这个冷如刀锋、淡若薄冰的绝美男人竟然与那个幼年里出现在她记忆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面孔是同一个人。
她怎么就能忘记了那样一个时不时就出现在她世界里的男人呢?为什么会这样?
白隐闭着眸子沉思,麻木的双唇已经被席念吻到再也没有知觉。
席念仿佛沉浸在与白隐的这个绵长悠远的深吻里无法自拔,一点一点,一滴一滴,若缺少了水源的西北旱地,不断得汲取着白隐檀口中的甜蜜……
…………
二层小楼里,席冉、筮煜风还有闻贤生默默的听着白隐的讲述,三人的心中都各自有了不同的想法。
白隐把她与席念有过一吻的这件事情轻易略去没有说出来,她只讲了到后来,是席念把她救了出来。
等到席念与白隐走出废墟工厂以后,都琅带着一队几十人才匆匆赶到。
都琅看到浑身是血的席念当下就双膝盖一软,跪到席念的面前,自行向席念请罪:
“念少,附近的所有监控设备都已经处理完毕,其它的人也全都清理好了。是都琅来迟,主动向念少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