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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寒。
“佳琪,欢迎你回来。”裴之寒举高了手里的红酒,唇角漾开一抹会心的笑容。
心情看得出来很好,看洪佳琪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好的,她并没有举杯,“我说了,我是吴晴。”
那个从六年前就决定从此不再对任何男人付出感情的吴晴。
那个被伤到深处,再也不要相信感情的吴晴。
那个遍体鳞伤,挣扎六年的吴晴。
那个重新活过来了的吴晴。
裴之寒在桌边放下手心里握着的红酒,很客观的批判,“这个名字很不好听。吴晴,无情?太没人味。”
过去的洪佳琪,不是这样的。
“那也是拜你所赐,我的情就是在你那里耗尽的。”他既然想听,那她就说给他听好了。
这些年,她没有忘记过的事情,他也不该忘记的不是吗?“我没有忘记过,你也该记得。”
“六年前,没有人快乐过。”裴之寒的脸色骤冷,面容严肃了起来,抬头正视着洪佳琪那双因为愤怒而膛大的眼,她当初选择一声不响的离开,他没有资格去责怪,去质问,可是
他的感受,也不该被忽视。
至少,那些痛,他也曾一起尝。
“你和冷冰清的女儿活了,你有什么不快乐的?”洪佳琪唇角扯开一抹冰冷的弧度,这六年她一直问自己,在裴之寒的心里,她到底算什么,算是什么东西?“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救你和冰清的女儿。从头到尾,我都不过是个牺牲品,只是你对这个牺牲品虚情假意了一年多而已。很辛苦吧?”
“佳琪”她怎么可以说那是虚情假意?
迎着他刻骨的眼神,洪佳琪嘴角的笑意渐浓,却是冷得掉渣,难道到这一刻他还要继续那副伪善的面孔?“我还记得我十月怀胎,还记得你说,你要拿我的孩子去救另一个孩子,我还记得,你曾经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深爱的男人。可就是这样的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去救了别人的女儿,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你的女儿,同样是你的孩子,难道你不觉得你太过苛待我的孩子了?”
有些话,她放在心里很久,很久,久的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了,可是见到他,那些话仿佛自己长了舌头。
“对我太不公平了?”
原来她还记得那时的痛,并不曾因为她如今花儿基金的身份,因为六年的时光而忘记。
她恨他,也有资格控诉他。
裴之寒握着高脚酒杯的手指紧了紧,一仰头就将杯中红酒喝了个干净,也许他真的不该提起一些事,“我们吃饭吧。”
“你不敢说了是吗?”他以为来到这里,她所能想到的就是那些美好的记忆?裴之寒,你终究还是过去那个富有心机的男人。
洪佳琪仰着头,逼退眼中的泪光,六年了,她的眼泪消失了六年了,今天,也不该再流。
她压抑住内心涌动的酸涩和难过,“我也很不愿意提起那些陈年旧事,是你自己非要在我面前出现。”手指握住桌边的高脚酒杯,洪佳琪一仰头就喝了个干净,仿佛觉得不太够味,洪佳琪看着对面的裴之寒,“给我来点烈的。”
她忽然很想喝。
很想。
“我陪你喝。”裴之寒凭空打了个响指,就有侍者上前来,给了他一瓶人头马,这最烈的酒,应该可以麻痹心里的痛。
洪佳琪木讷的坐在位置上,她不介意那是什么牌子的酒,只在乎此时此刻能够减轻心里的痛。
脑海里沉淀的那些记忆,顷刻间都被挖掘出来,在疯狂的迅速的强占她的大脑。
她需要一点力量。
强大的力量。
继续把他们深埋。
“都是你以前爱吃的菜。”裴之寒倒好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柔和的盯着对面的洪佳琪,“尝尝吧,这些年你一直在国外,很少吃到这样地道的家乡味。”
洪佳琪的目光瞟了眼桌上摆着的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你也说是以前,不是现在。”
第295章 都是你()
说着端起面前倒满的白酒,仰头就喝,这就还真是辣的呛喉,以至于第一口她就呛得快要流泪,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你喝得太猛了。”裴之寒连忙起身过去,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喝。”
“不用你管,别碰我。”洪佳琪扭腰避开他的手,看着面前空掉的白酒杯,起身走到了对面裴之寒的位置,劈手拿起酒瓶就往酒杯里倒,仰头喝的刹那,不禁道:“吴晴跟你不是很熟。”
曾经,他们是最熟悉的两个人,水乳交融,不分你我。
曾经,他们可以一起谈笑风生,可以一起作画。
曾经,他们在这里有过那样一段美好的日子。
她,是在这里爱上他的。
“再来一瓶。”裴之寒举高了手就有人拿着一瓶酒过来,开了盖子放在他的手心里,悄然退下。
裴之寒往酒杯里倒着,喝着,倒着,喝着,仿佛永远都不够一样,一直倒着,喝着。
目光一直看着对面的人,她好像也是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只是她的酒品真是不怎么样,一直喝,一直咳,还哭哭笑笑的。
“佳琪,你知不知道我曾经跟自己说过,如果你不回来,我便不找你,但是你回来,就只能是我裴之寒的人。”
“所以,不管你对我怎样,我都不会放弃。”
“不会。”
洪佳琪到最后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对面忽然有好多个裴之寒重叠着,交错着,摇晃着。
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裴之寒。她的手指着其中一个,“裴之寒,没有人可以把我伤的那么深,那么深你是第一个,真的”洪佳琪趴在餐桌上,忽然就哭了起来。
“六年,六年了,我一天都没有办法忘记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她明明就快要出生了,就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有一个美好完整的家庭,快乐的长大”
“可是,都是你,都是你,亲手把这一切美好毁灭。你杀死了他,也杀死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她醉眼迷离的看着对面的裴之寒,手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朝着他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死死盯着他,尽管那个他是那样的摇摇晃晃,“难道冰清的孩子就是孩子,我的就什么都不是,就可以随便扼杀?”
“裴之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她更用力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不容他逃离自己的眼睛,“我每天每天都跟自己说,要把你忘记,要把过去忘记,可是,每个晚上我都只能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你知道那种刻入骨髓的痛是什么滋味呢?”
“裴之寒,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泪水一颗紧接一颗的从她眼角滑落下来,犹如一颗颗明珠,晶亮透明,“为什么我会忘不了,忘不了”她大声吼着,叫着,她恨他,也恨自己,恨透了。
可那些记忆总是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她见不得孕妇,见不得恩爱的夫妻,见不得幸福的一家三口。
刚开始那段事情,她真是痛苦极了。
像是一个困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不想见阳光,不想出门
身边的人都把她当疯子。
“你知道我是多难才重新活过来。”洪佳琪痛苦的眨了下眼睛,任由悬在眼眶的泪滚落下来,死命的吸着口气,吸着口气。
她不想那么脆弱,也不想那么脆弱的。
真的。
可是她就是不争气。
像是一个崩溃的孩子,低下头大哭了起来。
“佳琪”裴之寒心疼的抱着流泪不止的洪佳琪,任由她哭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即便他想过无数次她痛苦泪流的样子,可是,只有这一刻,他才算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
她的心,很苦,比黄连还苦,即便时间已经过去六年,可她的心苦,没有一刻停止过。
他的佳琪,这六年,过的很不好,很不好。
而这,都是他造成。
一手造成的。
“佳琪,我知道不管我跟你说多少次对不起,也没有办法减轻你心里的苦。”他的手紧紧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贴着自己,贴的再近一些,再近一些,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分担一些些。
“可我还是想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洪佳琪咧开唇角,笑得清冷,“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从他的怀抱挣脱出来,洪佳琪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很认真的看着,可是眼就像是蒙着一层纱布,总是模模糊糊的,可是,她终究还是看清了他,“对不起能让我的孩子活过来,能让死去的洪佳琪活过来吗?”
她大声吼着,叫着,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的痛都叫出来,喊出来,“我不需要,不需要。”转身,洪佳琪抓起裴之寒还没有喝完的那瓶白酒,仰头就往嘴里灌,可是那酒喝的太快了,一下子就没有了。
“给我酒,给我酒,痛,真的好痛。”洪佳琪的手抚着自己犹如刀割的胸口,她觉得她喝醉了,真的醉了。
可是心,居然还会痛。
还在痛。
“酒,给我酒。”她像是一个饿极了的人,抓着裴之寒的手,祈求的看着他,“给我酒。”
“你不能再喝了。”裴之寒拉住从椅子上起来,想要找酒的洪佳琪,“不能喝了。”
“能喝,我能喝。”洪佳琪用力的想要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洪佳琪想要自己去找酒,可是有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顺势一带,再抬头,她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他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好像是古龙水。
她抬头想要看看他是谁,却很不雅观的打了个酒嗝,还没看清那人的模样,那人突然间低下头来,手指捉住了她的下巴,稳住了不容她逃离,厚薄适中的唇霸道而放肆的覆了下来
洪佳琪的手用力地捶打着男人的肩膀,挣扎着,抗拒着,却被他捉住双手,顶在了墙壁上,挣扎不得。
第296章 技术不行()
“唔唔唔”洪佳琪的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佳琪,重新做我的女人,我愿意把一切好的都给你。”裴之寒看着面前大口喘息着的洪佳琪,因为酒醉而变得酡红的双颊,犹如新点了胭脂,妩媚动人。
洪佳琪本能的推着他的胸口,拒绝着他的靠近,可这个人却猛地扎下头来,火热的唇不由分说的强势入侵,把她拽下地狱。
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了,对方的热情犹如高涨的火焰,带着她一起燃烧着。
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她不是很舒服,想要挣扎,手却被对方用力地扣在了头顶,火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热辣辣的。
她努力的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急促的呼吸声。
她口渴的张开着唇,对方犹如同样饥渴一般,霸道的攫取这口中最后的甘甜。
身后叮铃哐啷的是什么声音?
她感觉自己躺在了一长桌上,冰冷的气息穿过单薄的衣服,她觉得那样冷,挣扎着想要离开,手却被对方握得紧紧的,扣在了头顶,“冷,好冷”
她拼命的想要寻求一丝温暖,就下意识的死死地贴着他,贴着他,可是隔着僵硬的衣服的感觉真的很不好,那一点点的温度根本不够她御寒的,她几乎没有想就乱脱乱拽,一点也不温柔。
直到感觉到他身体跟自己一样的顺滑,如同火炭一样,她才罢休的抱着他,抱紧他。
潜伏在裴之寒心底的那股邪火,彻底被挑了起来。
“不管你醒来后会不会后悔,我要定你。”
她的身体犹如世间最柔滑细腻的丝缎,带着惑人的吸引力,让人欲罢不能的想要握在掌心里。
怕羞的侍者连忙都退了下去,放下了丝薄的帘子。
月光自外头照射进来,仿佛也是羞涩,慌忙躲进了云层里。
满室旖旎,宁静安好。
第二天
洪佳琪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头很痛,像是被谁砸了一拳头,要裂开一般,她挣扎了好一会儿,那头痛的感觉才稍微好了一些,只是口很渴,仿佛烧着一把火,喉咙都痛。
她稍微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才觉得舒服一些。
“喝杯水,你会觉得舒服点。”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过来,洪佳琪看着他手里握着的水杯,接过来着急的喝下去。
咕咚咕咚。
“昨晚你喝了很多,一个女孩子喝成那样也真是世所罕见。”裴之寒将水杯放在边上的案几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洪佳琪闻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