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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魂缠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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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一首诗。不看内容,只看整齐的排列就知道,这又是一首诗。诗的内容很怪: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诗没有写标题,也没有写作者姓名。像是胡柳自己随性写的,又像是从哪里摘抄来的段落。诗中的“第一”到“第十”写的精炼而精彩,令董亮心生佩服。

    诗的最后是一个破折号,破折号后面写着“记于二零零八年农历七月十四。”

    农历七月十四?那不是胡柳死后的第七天吗?董亮心中一惊!

    那么,这首诗是她在死后的第七天写下的?在胡柳死后,我一直没有去自习过了,而她有意等到我这次出来自习,然后故意让我看到她的背影,然后故意丢下这个笔记本让我看到这首诗?董亮的心头升起了无数个问号。这些问号使董亮头疼欲裂。

    不可能,不可能!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在死后的第七天写下这首诗!

    难道,难道她有意在第七天的回魂之夜来告诉我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她的死亡的秘密?她的死亡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董亮的目光重新盯回那首奇怪的诗。莫非,这首诗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他慌忙掏出手机,给火车上的一个朋友拨出了电话。

第43章 亡灵的日记(2)() 
接电话的是我。

    我说:“这首诗跟上一首诗是不是有联系?”

    他说:“对啊!这两首诗都是胡柳留下的,也许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呢!我是不是被胡柳的灵魂吓坏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个?”我听到他狠狠拍自己的脸。

    我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不要胡思乱想。也许胡柳的死给你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因为你们曾经是情侣,你的心理暗示胡柳的死跟你们的感情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所以你会潜意思里责备自己。由此,你可能产生许多虚假的幻象,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董亮的话语里充满了哀愁:“是的。虽然胡柳的死跟我没有直接关联,但是潜意思告诉我,我跟她提出分手也许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她一直以来是优秀而高傲的人,我也许在感情上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打击。”

    我说:“你多多休息吧,不要乱想。明天中午我就到达了。记得来火车站接我。”我之前没有去过北京,不知道怎么到董亮的学校去。

    他说:“好吧。”

    正要挂电话,我突然问道:“你说你感觉体内有两个灵魂的,现在好了一些吗?”

    他叹了口气,说:“我经常感觉自己独立于自己的肉体之外,睡觉的时候感觉自己漂浮在天花板之上俯瞰着床上沉睡的我。我能够看到,我睡觉的时候眉毛是紧皱的,嘴巴也是抿得紧紧的。后来我问同寝室的同学,他们说我的睡相确实是这样。”

    我不知道自己感觉独立于自己的肉体之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好安慰他:“没事的。等胡柳死亡的真相查明,你的这种感觉就会消失的,胡柳的灵魂也会安宁的。”

    “但愿如此吧。明天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拜拜。”他说完,然后挂掉了电话。

    听到“嘟嘟”声,我收起了手机。看看对面,那个“警察”已经睡着了,发出的呼噜声响而脆。再看看一号座位那边,列车员也趴在桌子上睡了。

    是的。这样的夜晚适合人们睡觉,只有一些心怀怨念的亡灵在空气中穿梭。

    我想,“警察”的女儿溺水时,他是否也曾像董亮那样神经兮兮。别人都说他的女儿是被水鬼拖走的,那么当过警察的他,有着严密逻辑思维的他会相信这个说法吗?

    还有,胡柳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董亮上自习室时出现?如果一切都是董亮的心理作用产生的幻象,那么,那个笔记本怎么解释?我百思不得其解。没有人能为我回答,回答我的只有哐当哐当的火车行进声。

    夜,已经完全黑了。世间万物的善与恶,都被这广阔的黑暗掩盖,看不到真相,一如那湖绿莹莹的水。我的脑海里突发奇想:世界上有没有水鬼,只有抽干了世上所有的水才知道。

第44章 仓央嘉措(1)() 
第二天,当我还在火车上昏昏欲睡时,董亮夹着一本文学鉴赏匆匆往中和楼前面的博雅楼赶。这天是星期六,照常应该是没有课的。但是学校出了新的选修课规定,说是为了增加这所工科学校的人文氛围,给所有理工科学生增设一门文学修养的培训课。为了不耽误其他课程的课时,学校把这门文学修养培训课安排在每个星期的周六上午。

    上完这门课再去车站接朋友,时间刚刚好。

    他在教室的最后面坐下。他不是远视眼,而是昨晚睡得太晚,想在后面偷偷补充一下睡眠。再说了,这是选修课,没必要这么认真对待。教室里闹哄哄的,很多人因为周六的休闲时间被占用而怨声载道。董亮不理会这些声音,兀自趴在桌上及时补充睡眠,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了,耳边的嘈杂声变得浑浑噩噩,仿佛在湖边听着潮水起落的声音。

    铃声一响,选修课老师进来了。教室里突然安静了。

    耳边的吵闹声一消失,趴在桌上的董亮反而睡不踏实了。平时就是上专业课也没有这么安静过呀。

    董亮觉得不正常,抬起头来一看,哇,原来给他们讲课的就是校长!这门文学修养培训课由他们的校长专讲,难怪刚才还闹市一样的教室马上鸦雀无声呢。

    “咳,咳。”校长环视一周,清了清嗓子。台下的学生们立即坐得端端正正。

    “同学们好!今天,我们要讲的是诗。广义的诗,是一切艺术的通称,是自然美、艺术美和人生美的代名词,是人类观照世界的一种方式,是人的灵魂逃逸现实后的栖息方式。狭义的诗,就是从巴比伦英雄史诗吉尔伽美什以来,尤其是中国的诗经和古希腊的荷马史诗以来,几千年一直被创作、传播和鉴赏着的,在中国近代以前一直被奉为文学正宗的那种文体。”

    台下的学生们惊呆了,没想到工科出身的校长既然对诗有这么深的理解。他们原以为在国内外发表无数重量级科技论文的校长只会跟实验室的各种机器仪表打交道,只会对枯燥的数据感兴趣,像诗这样的东西应该远离他的生活,他也远离着诗。而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一丝不苟的科学家,而是满腹才情的诗人。

    学生们的掌声几次打断了校长的演讲,这是一般课堂根本不可能见到的。董亮想睡也睡不成了。

    疲惫不堪的董亮突然想到,也许校长知道那两首诗里更深层次的东西?他连忙撑起沉重的眼皮,快速在文学鉴赏的空白处写下了胡柳留下来的两首诗。

    下课的时候,董亮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校长面前,急急问道:“校长,我想请教一下两首诗。”

    校长正在收拾讲桌上的稿件,见董亮来问,便笑眯眯的问道:“看来你对诗很感兴趣啊。哪两首诗?”

    董亮忙将记录下来的两首诗递给校长。

    校长一看那两首诗,脸上掠过一丝慌张。

    不过这一丝慌张像燕子在湖面掠过的波纹,很快就消失了。

    “这两首诗是同一个作者写的,作者的名字叫仓央嘉措。”校长顿了顿,接着说,“他是西藏历史上颇有争议的著名人物。”

    “仓央嘉措?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董亮纳闷道。

第45章 仓央嘉措(2)() 
校长笑道:“他的原名比这个还奇怪。他的原名叫洛桑仁钦仓央嘉措。他的父亲叫扎西丹增,原居在错那宗。他的母亲是赞普后裔,名叫次旺拉姆。仓央嘉措诞生于1683年3月1日,那年是藏历第十一绕迥水猪年。”

    董亮惊叹道:“潘老师真是厉害啊!您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仓央嘉措的事情啊?”校长在课堂上不喜欢同学们叫他“校长”,而喜欢叫他为“潘老师”。

    “因为他的情诗,或者我们叫它为情歌,在西藏是相当有名的。”

    “情诗?那他是不是诗人?相当于北宋词人柳永?柳永的俚词在当时也是相当的出名啊。”

    校长夸奖道:“你能把仓央嘉措和北宋的柳永联系起来,真是十分的妙啊。仓央嘉措和柳永的经历可以说有很多相同之处。柳永在官场不得意,于是沉溺于旖旎繁华的都市生活,出入于青楼歌馆,用民间口语写作大量”俚词“,下开金元曲。柳词又多用新腔、美腔,旖旎近情,富于音乐美。他的词不仅在当时流播极广,对后世影响也十分深巨。”

    董亮对校长的记忆和博识钦佩不已。

    校长说:“而仓央嘉措也是在官场上不得意,于是变得懒散,并且喜好游乐,放荡不羁。仓央嘉措不喜欢被人当神佛一样供养在布达拉宫里,每天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诵经礼佛使他非常厌烦,他就穿上俗人的衣服戴上长长的假发,化名唐桑旺布,溜到拉萨八角街或布达拉宫下的雪村,找男朋女友玩耍,享受世俗生活的欢乐。”

    “被人当神佛一样供养在布达拉宫?”董亮惊问道,“为什么他被人当做神佛一样?”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仓央嘉措是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校长补充道。

    “转世灵童是什么意思?”董亮又问道。

    “一般来说,在西藏,当达赖圆寂之后,会经过占卜等方式确定转世灵童所在的方位,然后到那个方向寻找一些灵童。这些被挑选的灵童都要经过一个必要的测试,就是把圆寂的达赖生前用过的遗物放在他们面前,比如有手铃、念珠、茶杯什么的,但是另外也有这些东西的惟妙惟肖的复制品混杂其中。通常在这项测试中总有一个或几个孩子甚至婴儿总是能毫无差错地挑选真正的遗物。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测试,他们还要通过别的考察,最后被确认到底是否真正的达赖灵童真身。”校长娓娓道来。

    “原来这样啊!”董亮感叹道。

    “也就是说,仓央嘉措是六世达赖。”

    “他是六世达赖?他还能写出这么多情诗来?”董亮又一次感叹。

第46章 仓央嘉措(4)() 
仓央嘉措也是投湖自尽的,难道这就是诗要告诉我的内容?董亮一双浓眉紧紧拧着。

    “这位同学,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吗?”校长抬手看了看表,那只手表还是老上海的那种,早就过时了。董亮的爸爸十几年前用过的那种。

    董亮见校长看表,这才记起还要去火车站接一个朋友。

    “没有了,没有了。谢谢潘老师的讲解。耽误您的时间了。”

    “呵呵,我本人特别喜欢仓央嘉措的诗,文革的时候我在西藏呆了四五年呢,还特意到布达拉宫去看过仓央嘉措的以前生活的地方。好了,我还有些事,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再见。”校长夹着黑色公文包快步走了。

    董亮看着校长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沉重了起来。胡柳的死,也许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可是,简简单单的她,单纯到透明的她,也不至于惹上什么复杂的事啊。

    校长的一番话,不但没有给董亮心里的迷惑解去,反而给了他更多的谜团。这些谜团是这么的多,像那个湖里的水草一样错综复杂,混乱不堪,以至于他根本无法看到湖底的真面目。

    是的,他感觉胡柳还没有离去,她不能像聊斋里的那些凶神厉鬼一样直接去索取伤害她的人的性命,她生来就不是一个凶残的人。生性善良的她只好在另一个世界不断的给他暗示,可是这个暗示太深了,他无法轻易的获取暗示背后的真实意思。

    他的脚步引领着他机械的出校门,上公交,坐地铁,再上公交,然后才到火车站。他的学校与火车站的直线距离其实不远,但是没有直达的车,只能这样弯弯扭扭的换车。董亮想,这条路就如胡柳的死,也许他离真相不是很远,可是很多因素促使他不得不多走些弯路。这些因素是什么,他现在还不清楚。

    一路上,他无暇顾及周边的风景,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是那两首诗——姑娘不是妈妈所生怕是桃树生的为什么她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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