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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手中的香茶,侧目对上那双美眸;不是连惜天真烂漫,只是袁妃过于执着;既然袁妃已自有主张,那么那几名女子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鸾翔宫;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放下手中的玉杯,那莲步移至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致;
“花开了!”又是一个花开的季节,一抹黯然从我眼中遛过;九年前娘也是在这花开的季节离开的;
第22章()
一整天的车据劳顿再加上袁园的搅和,我累得身体一碰到床扁昏昏睡去了;这一睡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已是日落西山了。
一睁开双眸便对上一双温柔的凝视着我的魅眼;“你回来了!”我伸出白皙的纤手轻抚上那张绝美的脸;
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把我从床上抱起,“睡了一个下午,饿了吧?”雪鸾把我抱至餐桌前,却未放开我,反而让我坐在他腿上;温柔的盛上一碗热汤放在我前方;
“袁园今日来过鸾翔宫?她可有对你怎样?”
“她是来过,不过她没有对我怎样。”抬起头轻轻一笑,“素萦在雪鸾眼中是那么脆弱的么?还是雪鸾怕素萦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担心素儿。”雪鸾低头在我额前轻轻烙下一个吻,“来,快吃,菜都凉!”他夹起一块肉放到我碗中;
“你也吃!”我转过身也为他添上一碗珍珠般的白米饭;
“要是天天能如此该多好!”
突闻其言,略带不解的望向他,却睥见一丝殇然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不过马上便被一丝淡笑覆盖了;
“这有何难,只要雪鸾愿意,素萦天天都陪着雪鸾如此过!”侧首给他一个温馨的笑;
他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碗里的饭,偶尔为我夹夹菜;仿佛此时的我们不是什么一国之帝不是什么未来王后,只是一对平常的夫妇一般;只是我与他都清楚的了解,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我却是带恨而活的帝后,我们都不属于平凡。
雪若说银宫里的花都开了,美不胜收,说什么也要拖我去瞧瞧;于是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赏赏花,追追蝶好不轻松;雪若是第一个能让我这样放松的女孩,虽然她曾经出卖过我,不过我却因为她的背叛了解到自己除了恨以外原来还是有其他感觉的。
款款落坐纱颜湖边的絮雨亭上,与雪若不知不觉的又走到这个湖边了;上次便是在这看清自己的心的;
接过雪若为我砌的香茶,拿在手中;自从那日在雪国大牢醒来到现在也已有半年之长了,“雪若,好像关于你的事,你似乎从未对我提及过;当初在大牢你的一句责无旁贷让我接纳了你,如今你我之间早已不再只是当初的主仆关系了,相信有些事情,你我之间应该可以不再存在隐瞒了,你说对么?”我拉起她的手,让她与我同坐;
“自从那次小姐帮雪若出头后,雪若心中便一直对小姐心存感激;雪若知道小姐是个聪慧的女子,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带小姐至雪国,那是雪若的职责所在,虽然背叛了小姐,可是雪若却没有后悔过;虽然在元朝元皇待小姐百般宠爱,可是小姐却从开心,一直都只是冷然对待,在雪国小姐脸上出现了其他的表情,除了冷以外,还有开心,还有爱;雪若很开心看到这样的小姐。”
她顿了顿,一丝犹豫飞逝而过,随后又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小姐,其实雪若是雪国鸾舞军的副将;小姐,可能还不知道鸾舞军吧!鸾舞军是一支由年轻貌美却身怀绝世武功的女子组成的,直接听命于王上,是王上的亲卫军;从王上还未是雪国的王的时候便已跟随在王上身边,雪若便是其中一名。”
第23章()
“想必元朝绝对不止只有雪若一个鸾舞军吧!”难怪她可以那么轻易的把我带到雪国,原来她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而且还身怀绝技;
“的确,元朝的确不止雪若一个鸾舞军;不过雪若只能对小姐说这么多了,若小姐还想知道更多,恐怕要自个儿去问王上了。”
“雪若,素萦何时让你为难过;雪姐姐明明不需为奴为婢的,为何还甘愿在素萦身边为奴婢呢,雪姐姐素萦何德何能!”她虽背叛我,却依旧为已沦为阶下囚的我冒险说情,还一直真心相待;
“小姐,雪若只有两个字;怜惜”好简单的两个字,就如当初的责无旁贷一般深深的撼动着我。
“姐姐,诗儿听说王上过些时日便要封那大连公主为后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淡绿罗衣的女子,清眸流盼,韶颜雅容;我记得她,上次在鸾翔宫她也在,她是雪鸾的贵嫔吏部尚书的小女儿——凌诗,诗贵嫔;
被她唤为姐姐的女子当日也在场,颜将军之女——颜毓,与妩媚一样是雪鸾的贵妃毓贵妃,琼姿花貌,明媚妖娆;
这雪鸾后宫的妃子果然个个都天姿国色。
她们看到絮雨亭中的先是略带惊讶,不过马上便被鄙夷取代了,“不是马上要封后了,怎么首公主还有此闲情雅致到纱颜湖赏光!”颜毓领着凌诗步履轻盈的走向我;
“毓妃都已为妃了都这么闲逸,连惜还未为后当然也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啦!”把玩这手中的玉杯,侧目淡扫其颜。
“姿色是有,却并非倾城,只是淡雅脱俗。”颜毓绕着我玉步轻移,一双星眸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着我;
“连惜此等平庸怎比得上毓妃此般香艳夺目!”轻泯杯中香茶,唇边扬起一抹若有似无,淡淡疏离的笑;
“平庸?”她轻轻一笑,“公主谦虚了,要是公主平庸又怎能让王上如此费心。”
“王上此次立后的决定似乎有点欠缺思量了;在后宫这般战火连连的地方,公主还如此年幼,要怎么生存!”这话听在别人耳中或许带着明显的关怀,可于素萦耳中,却透丝丝讽刺;
“让毓妃担忧,连惜实在受宠若惊;连惜的确年幼,不过要在这后宫生存,恐怕也不是年长便能游刃有余的。”连步移至亭边,凝视着亭下的一池春水;
恐怕眼前这女子才是个角色,她绝对不会是第二个妩媚,她也不像袁园一般骄横,若说这雪国后宫,素萦该堤防恐怕便是如她这样的女子,不卑不亢却计谋在心;
“姐姐,怎么与首公主聊起年龄的问题啦?”一直于一旁未语的诗贵嫔,突然冒出一句天真烂漫的话来;
看着那张清澈单纯的脸,我不禁一惊;怎么后宫中还有如此心思单纯的女子,恐怕若不是她口中的姐姐庇护着她,应该早已成为战火中的炮灰了吧;真好,真羡慕她,我从来无法拥有的,她立于后宫之中却依旧能肆意保存。
第24章()
窗外落叶断飘散,秋风吹起淡殇然;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阑干遍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倚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致,一首“谒金门”随口而出;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雪鸾了,虽说我住在他的鸾翔宫,可是却依旧无法相见,恐怕这几个月他都在处理边关的事情吧!
“小姐,袁妃差人前来邀请小姐一同到怜心苑赏戏。”雪若立于身后轻轻的说道;
“赏戏?”一丝淡然的笑浮上脸颊,该来的还是会来,袁妃绝不是那种不言不语的女子,她那么心高气傲,能忍到今天算是不错了;
“嗯,是赏戏;不过恐怕意不在戏,小姐需要雪若前去回绝她么?”雪若略带担忧的凝视着我;
“不,素萦要去;要是素萦回绝她,那不是代表着素萦怕她了,往后即便素萦被册封为后,恐怕她都不会放素萦在眼中。雪姐姐莫担忧,素萦还没有软弱到任人欺负的地步。”我轻笑的拉着她来到梳妆台,让她为我梳妆;
雪若无奈的摇摇头,着手为我梳妆,一支典雅的珍珠玲珑簪巧妙的绾起身后的发丝,银白流苏项披垂在额前;耳佩单颗珍珠吊坠耳环,颈上挂系同系珍珠项链;轻描柳叶细梢烟熏眉,不施粉黛而颜色依旧如朝霞映雪;
看着镜中的人儿,雪若的手功永远都是无可挑剔,她总是能了解我容颜上的优势,粉妆淡饰,清雅脱俗。
半个时辰后,我与雪若出现在怜心苑;台上戏已经上演了,演的是杨玉环的贵妃醉酒,然而台下演的却是百花争艳;
袁妃依旧一身耀眼的红绸,五凤朝阳髻连我这个未来王后都未敢以这样的装扮出现,恐怕整个后宫也唯独她才敢装扮得如此张扬,而且还毫不忌讳的坐于正位;
毓妃一身清丽的鹅黄,态若自然的坐于袁妃左侧,而她旁边依旧是那个天真得可笑的诗嫔;袁妃右侧的空位应该就是留给我的吧!未来王后都得坐在她右侧!如此大不敬的动作,她居然做得那么明目张胆,恐怕她在后宫的势力早已超出我所想象的;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终于了解,当初为何雪鸾会那么轻易的让连堇入驻雪国,还赋予连堇郡王这么高的地位,恐怕就是为了让我于后宫之中站稳阵脚与袁妃对抗。
“首公主,来啦!来赶紧入座,戏都已经开始了。”袁妃堆起一脸虚伪的笑,亲自迎上来牵我入座;
我款款的落在于袁妃右侧的空位上,台上的戏已演到杨贵妃与梅贵妃与梅林争艳之处了。
“首公主,恐怕是第一次看雪国的大戏吧!”袁妃的花永远都是话中带刺,话中有话。
“连惜的确是第一次看,不过看戏看戏,戏中有文,文中有戏,懂戏的看戏,不懂戏的听文;曲中有调,调中有曲,懂曲的听曲,不懂曲的听调;袁妃你说对吗!”我轻轻端起桌上的香茶,微泯杯中茶,侧首凝视着她,巧笑嫣然;
第25章()
“首公主,喜欢月季吗?”袁妃突然话锋一转,扯到梅那去了。
“连惜看得出来袁妃对月季的钟爱,不过较于月季,连惜更是喜欢梅花,如戏中梅贵妃般欣赏梅的傲骨。”我转过头看着台上刚好演到梅贵妃于梅林翩翩起舞的戏份,欣然一笑。
“公主喜欢梅花?凌寒独自开,怎么有点孤芳自赏的味道?虽说傲骨过人,但也不是每支都能历经风霜,公主您说对么?”袁妃侧首望着我,似笑非笑道;
“梅花虽傲,可能开得长久么?过于清冷孤傲的,反失本性。过犹不及,公主可听过!”一直未语的毓妃优雅的泯着香茶,淡然的开口道;
“两位娘娘说得甚是;只是话虽这么说,但梅花怒放时,正是层冰积雪之时,自是众芳摇落独喧妍。”看来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言花,实则却别有深意;
袁妃闻言会心一笑,一双美目徘徊于我身上;“好一个众芳摇落独喧妍!看来公主心气倒是不小呀!公主您说是一枝独秀好?还是竞相争艳好呢?”
“花开自会凋零,冬过,自然是万花争艳,梅自也会被人淡忘;连惜又岂敢一枝独秀呢!若说竞相争艳,各位娘娘都是那么善于生存于后宫,连惜定也比不过各位娘娘!”
顿了顿,续道:“不过,话虽如此,古人也云“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想必此话各位娘娘都应该非常清楚其中之意。”
语毕,端起雪若重新为我换上的香茶,满意的看着她们一脸的错愕。
这个袁妃,也未免太肆意了吧!竟然公众出言想让我这个未来王后归顺于她,开的是什么玩笑!
“昙花一现,也有其价值之所在,更何况是梅,纵然花落,芬芳却犹在;又怎会让人淡忘呢!”展颜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若是难免竞相争艳,那公主又何必选择一枝独秀,不妨良禽择木而栖。公主也是玲珑剔透的人儿,这个道理想必很是明白吧!”
良禽择木而栖?道理我是懂,只是恐怕该择木的,不是素萦而是你袁妃吧!轻泯小口香茶,脸上泛起惬意,唇边勾出一丝轻笑;
“连惜明白,只是、年复一年,又有无数梅花落野桥。”假装听不懂她话中之意,随便忽悠了两句。免得再说下去,恐怕她又要撕破脸。
袁妃依旧不死心,继而又道“看来公主还是没有明白本宫之意;一枝为独秀,而两枝堪比奇妍!敢于抉择,正确选择,才不会有梅花落野桥的一天。”
凤眸微抬,拨弄着手腕上的粉色玉镯,“袁妃娘娘这么说,连惜确是不明白;倘若连惜觉得这早已无须选择呢!”
这个袁妃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得要与我弄到水火不容地步才甘心,今日这出戏恐怕只是她袁园想要确定我的立场而已,往后这后宫恐怕将会成为我与她之间的战场,这后宫中的妃嫔们,恐怕也只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便往哪边倒。
“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