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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孩儿?”我指着那被圈出来的地方。
莫君生点点头:“宁宁,你再仔细看看,那个婴儿在什么地方?”
“在什么地方?”
我喃喃的重复着,将目光再次移到那张照片上,仔细的看了看。
截图里的场景,我见过,就在不久之前,医院的监控室里。这是我刚刚跟着徐明兰从病房里出来,将要接近护士站的时候。我记得,在视频资料里,这个时候,我是刚刚进入被记录监控的范围。护士站是长方形的,左右各有一个监控,分别对着不同的方向,但奇怪的是,徐明兰来找我的那个晚上,两个摄像头对准的都是这条走廊。
我记得很清楚,旁边是一间病房,因为夜里入睡的关系,在昏暗的灯光下,门板上的玻璃就形成了一面镜子,可以映照出来往的人影。在医院监控室的时候,那名警员还特意的停顿了一下画面,这个镜子里的倒影给我和顾亚峰解说。
照片上,只能看到半个我的影子,且剪切的有些奇怪。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张被放大了之后才剪切打印出来的图片,且经过了某些技术性的处理。小婴儿的轮廓是显在玻璃倒影中的,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图片中小婴儿的姿势,再分析对比了一下,惊恐的发现,这个小婴儿当时应该是趴在我的脖子上的。
“发现了?”
莫君生问我,我却只是抬着头,有些茫然无助的看向他。
“他他在我的脖子上!”
下意识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有些疼,更有些凉飕飕的。
“害怕吗?”莫君生看着我的眼睛,指了指我的后背:“如果现在他还趴在你的后面,你害怕吗?”
我打了一个冷战,忙的抬眼看向车内的后视镜。因为早上的事情,我并没有仔仔细细的梳理头发,而是随手抓了抓就用头绳给扎了起来。经过将近一个上午的折腾,头发更是变得乱糟糟的。我盯着自己的头发,总担心下一秒就会有一只小手从里头伸出来。
莫君生轻叹一声,握住了我的手:“你在害怕,我感觉到了你由内而发散发出来的那种恐惧。所以,宁宁,你后悔吗?后悔知道这个真相!”
我后悔了!我承认我刚刚不该逞强,不该去问。也许莫君生说的对,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要比知道了幸福的多。
“我该怎么办?”
我看不到那个孩子,只觉得自己的后颈发凉,似乎沉的厉害。我甚至没有勇气,再用手去摸一摸那里,唯恐下一秒就被一双小手给紧紧的抓住。可莫君生不同,他应该看得见吧?
“不用怕,他已经走了。”
莫君生轻叹了口气,将手伸过来,撩起了我后颈上的头发,然后将手捂在了那里。说也奇怪,他的掌心,原本是冰冰凉凉的,可捂住我后颈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一股暖暖的气流,甚至连那莫名的疼痛都似乎跟着减轻了。
“在医院看到那位顾警官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带你去过医院的监控室,并且还调出了那些监控视频的资料给你看,而你心中也一定堆满了疑问。”
“莫君生,你也去过那里对吗?”
我指的是医院的监控室。莫君生看了我一眼,抿嘴浅笑,没有否认。
他说:“丁宁,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错开眼,不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他这个话题。
“视频资料里我的动作很奇怪,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了吗?还有,警察看遍了所有的视频资料,却找不到我回去的录像。你说,你一直都守在我的身边,那么你一定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病房的对不对?”
“视频资料中你的动作之所以僵硬,是因为那个时候徐明兰上了你的身,而你一直在抗拒她,让她没有办法行动自如的操控你。如果你想要一个科学的合理的解释,那么我想催眠这两个字或许很适合。”莫君生说着,以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我手中的照片:“还有,我给你的照片并不是你离开病房时的情形,而是你回到病房时所拍摄下来的。在西方,对于鬼魂有一种科学的解释,说所谓的鬼魂其实是一种能量,而这种能量能够影响人体自身的磁场。我觉得这个解释很棒,但西方的学者一定不知道,这种所谓的能量其实是很强大的。例如,它可以将摄像头移个方向,但时间却能短暂到让人忽略不计。”
莫君生说着,将车内后视镜略微调整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打开拍照模式,示意我将头发撩起,查看一下后颈的情况。我撩起头发,看见的仍是一片淤青。
“小鬼压的,不过没什么关系,回去休息两天,慢慢的就能恢复过来。”
我稍稍的松了口气,问他:“那个孩子是徐明兰的吗?”
“是!”莫君生点头。
“那,医院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也跟徐明兰有关?她的尸体又去了哪里?”
“丁宁,不要再问了好吗?”莫君生也轻叹了一声,伸手抱了抱我:“都过去了!徐明兰不会再回来找你,那个孩子也不会再出现,你可以像过去那样,简单自如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在你的身旁将会多一个我,一个我们的孩子。”
我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理。没准儿我再继续追问下去,得到的将会是一个更加可怕的结果。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系安全带,然后闭眼:“莫君生,我们回去吧!”
车子启动了,阳光从斑驳的树荫间落了下来,穿过玻璃裹在我的身上。我轻轻侧了侧身子,竟在车子的颠簸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出租房,回到了楼上的那个房间。
只不过出现在我眼前的不再是两张黑白的照片,而是一男一女,男左女右,面无表情的各自坐着。
“新夫人敬茶了!”
随着一声唱喊,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茶杯。我想拒绝,但手却不由控制的抬了起来。
茶杯,是热的,还散着淡淡的茉莉清香。
“新夫人,给老爷夫人敬茶了。”
软软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我侧了侧脸,竟看到了徐明兰。
第36章 纷扰梦境()
梦由心生,我清楚的知道,在梦里看见徐明兰,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我奇怪的是,为何她会出现在我梦中的成婚仪式上,且看样子与我还很熟。
我打量着她上身是一件宽大的袄子,这种袄子通常出现在清末民国初年的照片里或者影视剧里。颜色像是那种深玫红的,上面还绣着十分喜气的图案。下身是一条齐地的石榴长裙,裙面儿上也同样绣着景致的图样。
她见我仍愣着,捂住嘴笑了笑:“老爷夫人等这杯媳妇茶都等了许多年了,咱们这位新夫人到底是在发什么呆呢?”
说着,将手递给了身旁的丫鬟。起身时,她隆起的肚子却像是不经意似的撞到了我的脸上。
“哎呀呀,真是对不住,我这都快九个月的身子了,行动起来难免会有些不方便。”
我盯着她的肚子,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徐明兰怎么到了梦里仍是在怀孕生子,且似乎对我也有着不小的敌意。她刚刚的那一撞,分明就是故意。
我将茶抬起,递给了我面前那个一直板着脸,似乎有些不大高兴的老太太。
礼成之后,我终于看见了我梦里的相公,他长着一张与莫君生一模一样的脸,但却不像现在这样的温和,反而冷冰冰的,看我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有些奇怪,上一次在梦里时,他分明还是与我说过话的。
红色的绸缎,一头攥在我的手中,另外一头却被他牵着,我则像是一个木偶,随着他往一个黑漆漆的洞里头。灯光,随着我的脚步而亮,我看见了一间新房,布置的也算是有模有样。
喜婆还在一旁唱词,我却听见莫君生用十分不耐的口吻说了句:“行了行了,人我都已经娶回来了,爹和娘那边也应该满意了。出去!出去!本少爷不想再见到你们!”
红绸那头忽然轻了,我抬起头看了看莫君生,脚步竟一转,似要跟着喜婆出去。
手臂上一紧,回过头来,对上莫君生微有些恼意的眼睛。
他说:“丁宁,你想做什么?”
“出去呀!相公刚刚不是说了,不想再见到我们。宁儿想着,这个我们里头也一定是包括宁儿的。”
“不许出去!”
莫君生猛然的一拽,我听见头上金钗落地的声音,跟着人也跌到了地上。
“莫君生,我知道你不想娶我,我丁宁也不愿嫁你!若非你爹娘用我丁家的产业相威胁,你以为我会进你们莫家的这个大门吗?你不用甩脸给我看,你我之间,只有夫妻名分,没有夫妻情分。你愿意做什么,我管不着,我也不会管,但请你和你的爹娘信守承诺,不要再为难我丁家的人。”
我倔强的看着他,却看到他像是一片浓云一样的压下来,然后揪住我的领口,恶狠狠的对我说:“丁宁,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你再不想嫁,你也嫁了,就算我再不想娶,我也娶了。你刚刚说什么?你和我之间只有夫妻名分,没有夫妻情分是不是?我不在意,但现在,是我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你作为我的娘子,是不是也该尽一尽你身为娘子的本分。”
“莫君生,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许胡来!”
“洞房花烛,巫山云雨,理所应当。丁宁,你告诉我,这能叫胡来吗?”
莫君生说着,用力的一扯,我只觉得胸前一凉,跟着陷入他有些疯狂的眼睛里。
“莫君生,你别忘了,你根本不想要我的。”
“我改主意了!”莫君生凝着我的眼睛:“你以为,我还会将你留给他吗?丁宁,你死心吧,今生今世你与我就只能这么的纠缠在一起。你恨我是不是?正好,我也恨你。让我们一起永堕地狱好了!”
莫君生说着,压了下来,我心中慌乱,竟摸到了刚刚落在地上的那只金钗,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将那只金钗狠狠的刺到了他的背上。
莫君生痛的低吟一声,朝着我伸出了他的巴掌。我惊慌的闭上眼睛,然而那预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他没有打我,而是起身,冲出了房门。
我蜷缩的坐在地上,眼中慌乱微散,眼泪却不由控制的淌了下来。
“宁宁”
一声熟悉的呼唤,让我抬起头来。
我看见了顾亚峰,与现实中的顾警官不同,梦里的顾亚峰很是清瘦,他穿着深蓝色的长袍,站在被风吹的晃晃悠悠的灯下,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此时,我才注意到,周边的场景竟在不知不觉中变幻过了。出现在我眼前的,不再是那个出租屋的旧楼,而是那种老式的院落。
因为潜意识里知道这是个梦,所以对于场景的变化,我并未在意,我在意的是,为何我的梦里不光出现了徐明兰,且还出现了顾亚峰。
难不成,我的心里其实对他也是有些感觉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脸颊上湿湿的,于是将头埋到了膝盖中间。
“宁宁,你还好吗?”
我听见顾亚峰的脚往前移了几步。
“夫君!”
一声轻唤,让那个脚步停了下来,我抬眼,看见挺着肚子的徐明兰站在顾亚峰的身后。顾亚峰的表情,有些难看。
“我不是说过了吗?既是有孕在身,就该在房中好好的歇着。”
“可夫君不在房中,明兰心中不安,这觉也睡不踏实。”
徐明兰挺着肚子,走到顾亚峰跟前,然后转身,对着我挑眉一笑。我看得出来,她的眸光有些不善。
“今日是二弟的新婚大喜,夫君你出现在这里,怕是有些不大合适。明兰知道,夫君与咱们莫家的这位新夫人有些旧情,这长房夫人的位子也一直为她留着。可惜呀,天算不如人算,夫君的心上人,到底还是被二弟给娶了回去。从今往后,这一个屋檐下面,面对面的站着,她要喊你一声大哥,而你则要喊她一声弟妹。”
“不要说了!”
顾亚峰抬头看我,眸光越发的复杂。
“明兰也是不想说的,毕竟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莫家的人,谁都不想触这个霉头。可是夫君别忘了,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君若是真的为咱们这位新夫人好,就该离她远远的,免得二弟那个脾气上来,遭殃的可还不是咱们的这位新夫人嘛。明兰也是一番好意,夫君你可千万别怪罪。”
徐明兰说着,抚了抚肚子:“再说,明兰腹中的这个孩子再过不久就要出生了。明兰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