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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兰说着,抚了抚肚子:“再说,明兰腹中的这个孩子再过不久就要出生了。明兰想着,他必定也不愿意自个儿的爹爹跟自个儿的婶娘不清不楚的。所以,明兰特请夫君回房,免得待会儿二弟回来,看见夫君心中越发的不高兴。”
徐明兰说着,又看了我一眼。
“新夫人,明兰虽只是莫家的一个妾,是夫君的一个妾,可说到底还是长房里头的。您呢,是夫人,但却是二夫人,所以还请新夫人顾着自家夫君的面子,千万不要再跟自己夫君的兄长拉拉扯扯的说不清楚。保持距离,弄清楚自个儿眼下的身份,对你、对我、对夫君、对二弟都是极好的。”
我怔怔的看着徐明兰,终于清楚刚刚拜堂成亲时她透出的那份敌意是从何而来了。她,竟然是顾亚峰的小妾,而顾亚峰竟是莫君生的哥哥。
我恍然的摇了摇头,心说,果然是梦,乱的够可以的。
咕哝着翻了个身,我极不舒服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汽车已经停下了。
“到了吗?”我揉揉眼睛,打了一个瞌睡,坐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路上睡着了。”
“没关系!孕妇嘛,都是有些嗜睡的。”莫君生暖暖的一笑,跟着跟着探过身来,帮我解开了安全带的锁扣:“做梦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嗯,做梦了!”
“梦见了徐明兰,梦见了我,还梦见了那位顾警官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讶异的看着他,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该不是说梦话了吧?”
“梦话是说了不少。”莫君生略微起身,自上而下的俯看着我:“丁宁,你是不是很怕我?”
“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极其不习惯他的这个姿势,尤其刚刚从那样一个梦境中醒过来的时候。他让我想到了梦里他想要欺负我的那一幕。耳朵微微一烫,将视线错开。
“因为你在说梦话的时候喊了我的名字,而你喊我名字的时候,似乎很恐惧,很害怕。所以,丁宁,我有些好奇,在你的梦里,我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你该不会以为,在我的梦里,将你想象中了一个怪兽吧?”
我调侃着,想要将这个话题错开,他的目光却是紧追不舍,甚至人也更靠近了我一些。
“真的是个怪兽?”
“不是!”我用手推开他,心中有些惶惶的说:“我嫁给了你,但你却要打我,在新婚之夜。”
“那我打了吗?”
莫君生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很在意他在我梦里的表现。
第37章 附身(上)()
我摇摇头,说:“没有,巴掌举起来但却没有落下。”
他竟松了口气,浅笑着说:“我就知道我舍不得,即便是在你的梦里。”
我无语的看着他,他却将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丁宁,不管过去未来,我都不会忍心伤害你,如果伤了你,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
我没有感动,而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快速的将手抽了出来。
我说:“莫君生,我跟你还没有那么熟。”
“不!”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们很熟,只是你忘了!”
我绞尽脑汁,却怎么都想不起我和他之间都有哪些联系,但我却莫名其妙怀了一个据说是他的孩子。
回到医院,没有看见顾亚峰,我竟莫名的松了口气。谢苗坐在我的病床上玩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再跟她那个“抠门”的老板聊天,笑得前仰后合,竟没有一丝淑女风范。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用手在门板上轻敲了两下。
她蓦地抬眼,表情定格,跟着把手机随手一搁,就冲着我跑了过来。我原本以为,她是要拥抱我,结果却在门口巴望着向我身后的走廊看去。
“找什么呢?”
我问,看着她瞟来瞟去的眼睛。
“莫君生,我那个帅气儒雅的姐夫呢?”
“这才见了一面就一口一个姐夫了,我和他还没那么熟。”我在谢苗头上轻敲了一下:“他没来,说是有事要办。”
“好可惜,我原本还想着怎么着也得拍张照片,然后发到我的朋友圈里炫耀一下。堪比偶像明星的极品帅哥耶,现实生活中偶遇的机会几乎为零。”谢苗用手圈出一个“0”字,“不是我说你,咱们好歹也是姐妹兼闺蜜,你竟然将自己的对象给藏起来。小宁宁,说实话,你有些不厚道。”
“我和那个莫君生当真没有那么熟。”
我解释着,谢苗却是满脸的不信。
“骗鬼呢?爱情的小萌芽我是没机会瞅见,但爱情的果实,我可是看的真真的。”谢苗指了一下我的肚子:“孩子都有了,孩子娘居然说自己跟孩子爹不熟。丁宁,你该不是爱情看多了,以为自己也是狗血剧情里的女主角吧?”
“我是看得不少,但眼下的我,的的确确的也像是那些狗血剧情里的女一号。”我对着谢苗无奈的摊了摊手:“谢苗,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失忆过。”
“还是超级狗血的剧情。”谢苗点着下巴:“算了算了,要我才不会费什么心思去想孩子是怎么来的,老公是怎么拐的。反正再不怎么想要,孩子也已经在自己肚子里了,老公呢,又帅的掉渣,很划算啦!”
“你真这么想?”
“嗯!”谢苗点头:“我现在就梦想着,自己一觉醒来,也能有个帅气的男人对我说:‘嗨!宝贝,起床吃早餐了!’”
我愣愣的看着谢苗,说了句:“你难道不会觉得恐惧吗?”
“恐惧?会有一点吧,不过那是基于老公不帅的前提下。”谢苗坐到我身旁,低头看着我的肚子:“丁宁,孩子还好吗?”
“应该没问题吧。”我也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莫君生说的。”
“是姐夫说的就好。”谢苗微松了口气:“你不知道,刚刚我虽然在笑着,可心里一直都不踏实。丁宁,对不起,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我估计会内疚一辈子,再也没有脸面对你。”
“没事的,猫的事情又不怪你。”
“说起那只黑猫,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谢苗往我跟前凑了凑:“我记得给你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见过那只猫。”
“什么?”
“真的,我没有骗你。只不过当时你都那个样子了,我也没顾得上多想。候诊大厅那边有个柱子对不对,上面贴着医院宣传语的那个,我记得很清楚,我去帮你缴费的时候,那只黑猫就半藏在柱子的后面。我当时以为是哪个病人带来的,还有些好奇。毕竟,纯黑色的小猫很少很少见的。所以,再遇见它的时候,我就顺手把它给抱起来了。我发誓,我抱它的时候,它连叫都没有叫一声,温顺的像个吃饱喝足了的小乖宝宝,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它会攻击你。”
我想到之前莫君生说过的那些话,心里有些烦躁。
“丁宁,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
“没有!”我恍惚的应着:“我只是想到了被小猫抓的时候,你说它这里不抓那里不抓的,偏偏抓我的脸。这要是毁容了我可怎么办?”
“放心,我保证我会买最好的护肤品,最好的去疤产品给你的。”谢苗举起一只手来:“丁宁,谢谢你,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还不埋怨我,还想着体谅我。”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我握住谢苗的手:“孩子的事情,随缘,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我知道,你这个当干妈的比我这个亲妈还要在乎他,是不是?”
谢苗忙不迭的点头,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烦躁也多多少少的除去了一些。
“对了,顾大哥回局里去了。临走之前,特别交代我,让我在医院里照顾你。他说医院里不太平,让我小心你的安全。”谢苗挠了挠头:“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连医院都变得不天平了。”
“大概是因为刚刚发生的那两件事情吧。”我心不在焉的回着。谢苗的声音却突然提高了一些:“哎呀,你说今天晚上会不会还有怪事发生。我听说,太平间里的那具女尸是自己失踪的。尸体会自己走路,而且还自己拉开太平间里的柜子,爬了出去。妈呀,这是演恐怖片呢。”
“别瞎说,尸体怎么可能自己走路。”
我虽嘴上安慰着谢苗,但心里也是怕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么尸体自己从太平间里逃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忽然有些惧怕即将到来的黑夜。
“谢苗,晚上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不用你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谢苗豪气的指了指相邻的那张病床:“喏,我都已经问过护士了,说今天没有新的病人入住。所以,今天晚上,我会留在这里陪你。”
“谢苗,谢谢你!”
“说什么呢,刚才是谁说的,我们是好姐妹来着。”谢苗搂住我的肩膀:“再说,我这不是心里过意不去嘛。我这个做干妈的,犯了那么大的一个错误,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我的干儿子出意外。今天晚上,我名义上是陪你,实际上是在陪我的干儿子。”
“得,生出来我直接给你养。”
我说着,看了谢苗一眼。
谢苗满意的点头:“我觉得行,你有莫君生,我有小君生,拐不着大的,看看小的颜值也行啊。”
“谢苗”
“嗯?”
“你没有对我的儿子打什么不良的坏注意吧?”
谢苗尴尬的一愣,然后笑着说:“怎么会?我虽然不介意老牛吃嫩草,但这么嫩的,我还下不了口。”
“我开玩笑的。”
我推了谢苗一把,眼角的余光似看到谢苗轻吐了口气,但这个时候的我并未多想。
黑夜,很快如期而至。因为有谢苗陪着,心里的那些不安也渐渐的放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在护士站值班的除了护士之外,还多了两位男医生,就连病房巡查都从前一日的早中晚各一次,变成了两个小时一次。
这些变动,让我觉得安心了不少,与谢苗东拉四扯的就到了晚上的十一点。
高高瘦瘦的男医生推开病房的门,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谢苗的身上,问了句:“家属?”
“医生,我可以留下来吗?我朋友前一天晚上受了惊吓,白天又在你们医院被猫爪了,我要不留在这里陪着,心里放不下。”谢苗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样子。
医生推了推鼻梁的眼睛,说了句:“丁宁,我知道。没关系,你留下来吧。哦,还有,如果开灯能够睡着的话,你们就开着灯,这样便于咱们医生在晚上巡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看清楚病房里的情形。我的意思是,床头灯。但如果你们不适应的话,也可以关灯睡觉。护士站晚上会有两位彻夜不眠的值班医护人员,若是发生什么紧急情况的话,就按床头的那个呼叫器。哦,还有,晚上起夜,最好两个人一起。”
身为病人,这大概是我头一次没有厌烦医生的这些啰啰嗦嗦,我与谢苗都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在表示过感谢之后,医生将门给带上了。谢苗看了下时间,打着哈欠,趴到了那张病床上,含糊不清的说着:“熬夜对女人不好,对怀孕的女人更不好。睡吧!你要是开灯睡不着的话,就把灯先关了,等你睡着了我再打开。”
“没关系,就开着灯吧。”
前一晚的经历,我还没有忘记,开着灯睡,我心里反而踏实。在跟谢苗道过晚安之后,我便拢着被子翻了个身。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沉重的喘息声叫醒了我。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搁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提醒我,已经到了午夜的十二点。
第38章 附身(下)()
在我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显着一个黑影。
我的心脏,止不住的紧缩了一下,然后我听见了谢苗有些古怪的声音。
“丁宁,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
我猛然起身,转头看向谢苗,只见她穿着一身极不合体的病号服,用祈求的眼神询问着我。
我记得很清楚,谢苗没有病号服,她只是陪床的家属,不是医院的病人,她临睡前上身是短袖的t恤,下身是她最爱的破洞牛仔。还有一件薄款的风衣,挂在门口的那个衣柜里。
谢苗身上的病号服是从哪里来的?
容不得我多想,谢苗已经贴到了我的跟前,我几乎能够闻到她病号服上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谢苗,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穿病号服?”
“我生孩子了呀!”谢苗诡异的笑着:“丁宁,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我找遍了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