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去色达了。”陆齐铭没有隐瞒苏铭的去处。
陆齐绢讽刺的勾了勾唇:“她倒是对铭铭挺好的,当初要不是铭铭的存在,恐怕你已经夏之意结婚了吧,说不定现在自己的孩子也很大了。”
“不要说那些不可能成为如果的如果好么?”
当初的事情他占了绝大部分的责任,但是更多的还是一种心理因素作祟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错误已经犯下了。
“哥,你还爱她么?”时隔多年,陆齐绢终于问出了这句盘踞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曾经的她不敢问,生怕得出的答案是她不想听的。
陆齐铭抿着唇,勾起一抹苦笑,仰着头看向虚无的天花板,眸底划过怅然:“爱啊,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了,爱到现在想要挽回都觉得是在亵渎。”
陆齐绢的心跟着晃了晃,眼泪再一次涌了上来。
侧过身子将自己的脑袋埋进陆齐铭的怀中,嚎啕大哭:“对不起,哥,对不起,当初是我帮助苏蔷去找你的,如果不是我的话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已经和夏之意结婚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我总是这样,做错了这么多的事情,让你和之意姐分道扬镳,刺激薛橙,都是我的错”
陆齐绢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犹记得当初苏蔷找到她,可怜兮兮的跪在她的面前,哭诉着她这些年多么的痛苦。
她是多么的爱陆齐铭,明明肚子里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抽了,居然帮助这样一个女人,让她分开了她的哥哥嫂子。
陆齐铭的手僵了僵,终究还是轻柔的落到了她的脊背上。
安抚的柔声说道:“不怪你。”
怪的人是他自己。
若是他的心当时真的坚定的话,无论是苏蔷还是张蔷,都无法动摇的。
说到底,心底里第一个不坚定的,就是他自己而已。
陆齐绢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不停的摇着头,呜呜咽咽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迷惘。
而站在角落里面的苏蔷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就连手上的输液袋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都不清楚。
鲜红的血液沿着输液管反流进了输液袋里。
她只觉得浑身都变得冰冷了,只因为陆齐铭那一句,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是夏之意。
她随手将手背上的针拔掉,泪水奔涌而出。
她对陆齐铭是真的有感情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怀着孩子想到的第一个男人是他,可如今,这个男人说出的话,才让她彻底的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他爱的是夏之意。
蹒跚着脚步踉跄着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另一只手背绷带悬挂在胸前,原本还算红润的脸颊此时惨白成了一片。
回到病房,一室清冷,透露着无限的孤寂。
她颤抖着双唇,手指冰凉的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眼底一片冰冷的拨通了男人的电话。
那边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喂,莫甘,你的儿子失踪了。”
“嗯?怎么回事?”
“我怀疑被人绑架了。”
“那你怀疑的是谁?”男人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漫不经心,丝毫没有儿子被绑架的焦急感。
这样的态度让苏蔷心寒不已,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莫甘,你有没有心,就算我当年再对不起你,那毕竟是你的儿子。”
莫甘的手指猛地一顿,指尖的纸张坠落在地,男人的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浅笑:“所以呢?”
“他现在被绑架了,生死不知,就你不能碰女人这件事来说,你以后还能不能有第二个孩子都不知道。”
闻言,男人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苏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那冰冷的语气让苏蔷忍不住的畏缩了一下,长久以来骨子里的恐惧在这时候瞬间的冒了出来。
可是,一想到刚刚陆齐铭的话。
那种不甘的屈辱再一次涌上心头来,睁大的双眸里泪水滴落:“你是不是喜欢夏之意那个小贱人?嗯?上次一见之后就忘不掉了吧,我就知道,她就是个贱人,该死的贱人。”
“闭嘴。”男人低哑着嗓音呵斥道。
苏蔷一下子噤声,嗫嚅着唇。
“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夏之意,苏铭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苏蔷不敢置信的哭出了声音,她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在意苏铭,却从来没有那一刻,让她感觉得如此分明。
“是夏之意!是夏之意那个贱人将苏铭抢走了。”
因为气愤,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像个疯子一样的坐在病床上又哭又闹,手背上鲜红的血液蜿蜒流淌着。
电话那头一瞬间就沉默了。
好半晌后才淡然开口:“她为什么要抢苏铭呢?”
“她自己没有儿子就抢我的孩子,她在报复我。”
“笑话。”莫甘被她的天真给逗笑了,眼底依旧一片冰冷:“她想要孩子自己可以去生,苏铭也不是陆齐铭的孩子,她要了有什么用?苏蔷,不要自作聪明。”
苏蔷崩溃的哭出声音,冰凉的手指疯狂的扯着头发:“可是,我儿子真的在她的手上啊,莫甘,那是你的儿子啊。”
“如果我的儿子能让她高兴的话,我会亲手将苏铭送到她手上去。”
男人冰冷的语言让苏蔷的哭声轧然而止。
他果然心里有夏之意。
为什么她要的所有男人心底的那个女人都是夏之意。
凭什么?
凭什么夏之意在拥有了优秀的家世的时候,还被这么多的男人真心爱着。
莫甘面色冰冷的将电话挂断了,想了想,还是给那个许久不曾联络过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很快传来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他没有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苏铭是不是在你们那里。”
邵瞿有些意外:“是啊,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他当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莫甘忍不住的揉了揉额角:“苏蔷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是夏之意绑架了苏铭。”
夏之意绑架了苏铭?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嗯”莫甘居然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她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怎么好,所以你那边注意点吧,让莫毅跟在她身后保护着他。”
邵瞿一瞬间就想起上次陆齐铭过来时,苏蔷差点将苏铭摔了的事。
不由得心跟着晃了晃:“你真的不打算将苏铭带回莫家么?苏蔷上次差点将他给摔死。”
莫甘:“”
静默了一秒:“邵瞿,我是真的不喜欢孩子,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不喜欢。”
邵瞿沉默了,他知道,莫甘是喜欢孩子的,至少当初莫毅出生的时候,是他亲手带大的。
所以莫甘在莫毅的眼中,一直是亦兄亦父的地位。
如今他说自己不喜欢孩子,归根究底,他不喜欢的是苏铭罢了。
“之意很喜欢苏铭,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以后就让苏铭跟着之意吧。”
莫甘的手指颤了颤,沉默的垂下了眼睑,苦笑一声:“自然可以,她当年就是我们守护的小妹妹,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将她当成外人看过,哪怕她现在根本不记得我了。”
“莫甘”邵瞿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好友。
当年夏之意被绑架后,他和莫甘两个人去救她。
结果回来后,夏之意害怕他,却忘了莫甘。
院子里的三个男人,最后便宜了陆齐铭。
终究,上天总是眷顾他的,陆齐铭一手好牌,打出了最烂的牌局。
而莫甘,五年前开始,就早已没有了上桌的资格了。
“只要她开心就好了,哪怕在她的心目中,我就是个渣我也无所谓,怪只怪当初的我太年轻,才会着了道。”
莫甘的声音里带着无边的落寞。
邵瞿无奈的安慰了两句,默默的掐断了电话。
夏之意侧眸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是a市的莫书记?”
“嗯。”
“说什么了?”
“他说”邵瞿扔掉手机,伸手圈住女人纤细的腰,垂下眼睑:“他说以后苏铭就送给你玩了,你不想要的时候再还给他。”
夏之意忍不住的蹙紧了眉头:“啊,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啊。”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莫甘他也很苦()
“之意,很多事情,不能只站在孩子的角度来看,莫甘他这些年也很苦。”
邵瞿忍不住的为莫甘开口辩驳道。
看着夏之意那一瞬间变得难以置信的眼神,伸手揉了揉额角,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开口道:“之意,所有人都可以去责备莫甘做的不对,但是你不可以知道么?”
夏之意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呐呐的开口:“为什么?”
“曾经你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之意,但是唯独莫甘,你可以忘记,但是不能责备。”
虽然莫甘说不需要她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但是邵瞿还是觉得,夏之意是有知情权的。
曾经发生的事情,不是说忘记就可以抹消掉的,哪怕莫甘不在意,但是邵瞿却不能不在意。
夏之意看着他的表情,隐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是她忘记的。
她曾经确实忘记过一段记忆。
但是所有人都说那段记忆不重要,她也就不曾想过去找回。
如今看邵瞿的表情,却不像是那段记忆不重要的。
她勾了勾唇,想要扯出一抹笑容来,却发现无比的艰难,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攥着男人的袖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真相。”
邵瞿将她的手指从自己的袖子上拿下来,捏在手心里。
他的袖扣是尖锐的三角形,他舍不得她的手捏伤。
“莫甘,那一年刚刚考上军校,你就被绑架了他正好放假休息在家,然后就和我一起去营救你,只是到最后你是被我救了而已”
“那么他呢?”夏之意心底隐隐的有些不安的预感。
莫甘曾经上的是军校,却没有进军队,而是进入了体制的班子。
“之意,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家庭出生的男人,一生的信仰就是当兵,守卫国家,守卫这片土地,可是莫甘却成为一个政客。”邵瞿闭了闭眼睛,温热的掌心变得愈发的炙热:“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么?”
“为为什么?”夏之意艰难的扯着唇,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心脏跟着后面噗通噗通一声声剧烈的跳动着。
因为紧张,亦或者是因为那一抹难以说出口的茫然。
“我们两个人去救你我没受伤,却在你面前杀了人,他没杀人却彻底的废了开枪的手。”
一个想要当兵的人,尤其是梦想想要进天龙营的男人。
开枪的手废了。
这辈子基本和军队无缘了、
“他休养了大半年,后来退学重新考了普通的大学,毕业后开始考公务员进了体制内。”
所以,莫甘是最想当兵的人,却成了一个政客。
无心当兵的邵瞿,却被吊在房梁上三天,最后才心灰意冷的进了军队。
可以说的上是造化弄人。
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实的夏之意,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原来当初的一场绑架
改变的不仅只有邵瞿,还有莫甘。
“就连五年前他出事也和你有关系。”
夏之意猛地抬起头来,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邵瞿勾唇淡然一笑:“你难道忘了么,五年前,君来酒店,那个帮助你的神秘的男人。”
夏之意一瞬间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是她和陆齐铭刚刚回国的时候,她那时候正在讨好陆家的父母。
后来有人给她打电话,说是陆齐铭在酒店里喝醉了,让她过去接,结果她去了,却被人逼着喝酒,最后是坐在桌上的一个男人将她的酒给接了过去,一口饮尽后,她才得以带着陆齐铭脱身。
“他就是喝了那杯酒才有了苏铭。”
那时候的莫甘正在执行任务,虽然不是兵,却因为成绩突出,被首长选为线人。
他看见了夏之意,不能暴露自己,只能自己将那杯酒喝了。
夏之意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莫甘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
可是
“为什么呢?”夏之意睁大了双眼,眼泪噗噗的往下落,微蹙着眉头倔强的看着邵瞿的脸:“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