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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顿,心跳顿时有些加速。
明明没有做什么错事,却仿佛被班主任抓到了做坏事的小学生一般,心如雷鸣,秋玉娜稳了稳思绪,这才发现,那双墨瞳中,一幅没有焦距的模样,满满的无机质感。
英气的眉宇猛地一蹙,心底划过不安,连忙转身往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军医,军医,邵校醒了。”
北地军医院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第三十六章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夏之意走下楼来,映入眼帘的不是恢复高贵典雅的田慕宸,而是稳稳的坐在夏宅沙发上,身上写满了矜贵典雅的陆齐铭。
心头平稳的心跳和不再烦乱的思绪,表示着她如今的感情。
原来她,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放开对一个人的感情。
原来她,并不是没有了陆齐铭就不能活下去。
得知这一真相的夏之意一时间有些怔忪,原本她以为,她这辈子再见到陆齐铭时,总是会有伤心到会死掉的心情,却不想,不过短短几个月,她竟然已经如此的心平气和。
抬眸望向那张依旧俊秀的容颜,露出一抹平静的浅笑:“好久不见,陆先生。”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刚从禅山回来的那个夏之意了。
似乎她的平和出乎了陆齐铭的意料之外,只见那双俊秀的眉宇微微的蹙起,被金丝边眼镜遮掩的墨瞳中也泛起了若有所思,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满满的探究。
而夏之意则是缓缓地走到沙发前坐下,骄傲的抬起下巴,挺直了背脊。
任由他打量,如今的她无所畏惧。
“今天怎么没带夫人一起来,上次见到令公子,着实可爱,令我也心生爱怜。”淡淡的提醒中带着微微的讽刺。
已经有了妻子,甚至有了儿子。
就不要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插手他们夏家的事情了。
讽刺的目光清幽的落在陆齐铭身上,果不其然,她的话让他猛地沉下了脸色,也顺利的让他身边的田慕宸沉下了脸色。
“他回娘家了。”陆齐铭倒是淡定的回答,一幅不为所动。
所以她回娘家他就来夏家么?好一番算计。
眯着眼笑了笑,狡黠的像只狐狸,勾的陆齐铭心中一动,想要用她入怀的冲动愈发浓烈。
“之意,有些话该说说,不该说就别说。”田慕宸语气中隐约的带上一丝威吓,心底的不悦,宛如实质的摆在了夏之意面前。
她也不愿意委屈女儿去和已婚的陆齐铭和好。
可一想到还被蒙在鼓里的儿子,她就只能忍心的咬咬牙,将女儿往外推。
而且,还有之前陆齐铭对她的承诺。
稳了稳心神,看向夏之意的眼神中愈发的阴沉。
夏之意转头看向田慕宸,眼底划过一丝受伤,原本的希冀也变得暗淡,终究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垂眸看向那双因为用力那边的无比苍白的纤细双手:“妈,我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如果是亲生女儿的话,怎么会有母亲这么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田慕宸脸色猛地一黑,心里微突,厉声叱道:“你瞎说什么呢?你不是我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
“既然我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一定要将我推到这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怀抱中。”苦笑一声,嘴角的苦涩宛如一杯苦药,喝下去苦透心扉。
田慕宸心中一痛,终究是垂眸看向别去,不再敢看女儿那双锐利的眼睛。
“别拿莫离做借口,莫离早就知道我和他分手了。”锐利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着田慕宸那纤细的背影,曾几何时,这个高贵典雅的女人,已经有了一丝佝偻的架势。
田慕宸猛地转头看向夏之意,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我说”
“不用说了,我上去看看莫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纤弱的少女,田慕宸此时心早已落在楼上的儿子身上,只觉得刚刚夏之意上楼,就是讲这件事的。
只觉得这个女儿心实在是狠,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去刺激一个已经病痛多年的可怜孩子。
“妈。”清丽的声线突然叫住那个急匆匆上楼的背影。
田慕宸的背影猛地一怔,不曾回头。
“如果哪天我死了,就拿我的心脏,给莫离换上吧。”
脚步匆匆的继续上楼,可是却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本就有些佝偻的背影,更加的佝偻了几分,仿佛有些逃避的脚步,将楼梯踏的‘咚咚’作响。
田慕宸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楼梯上,夏之意转头好整以暇的看向一脸冷然的陆齐铭,眼底的陌生仿佛一把利刃,狠狠的凌迟着他的心。
状似随意的伸手从桌上执起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舌尖的苦涩仿佛将她隐隐的心软再次冻结成冰,抬眸看向陆齐铭,声线冰冷:“陆齐铭,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很清楚。”
早已经说清楚了,他已经和苏蔷结婚了,不管他们分开不分开,她和他也再无可能。
陆齐铭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着那张姣好柔媚的脸庞,眼底深深的情意,宛如深沉大海想要将她溺毙,只可惜,那个曾经沉溺其中的人,早已上岸,眼底划过一丝冰冷:“我也说的很清楚,我不同意。”
依旧如此不停别人的话,只在乎自己的想法。
夏之意冷哼一声,清醒过来的她如今再看他,突然觉得有些疑惑。
当初的她到底是怎么看上这样霸道的他,怎样沉溺在他虚伪的柔情中的,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苏蔷娇气的哭着跑远了,她也刚从邵瞿的魔掌中挣脱出来,就在这时,在大院的角落里,遇见了正在静静看书的陆齐铭。
那时候的他,清冷高雅,一身清爽,宛如从浪漫中走出来的王子。
尤其是,他看向苏蔷时,那宠溺温雅的眼神。
啊,想起来了,当时爱上的,不就是那双眼睛么?
那种与冷漠孤冷完全不同的。
一双充满了暖意的眼睛。
让她自那深深的恐惧中,慢慢的找回了自我。
邵瞿沉寂而语气淡漠的说出这样一句杀气腾腾的话。
俊朗的眉宇间满是煞气。
洛明渊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不远处挺直着背脊看着自己的男人。
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是疯了,是真的为了那个女人疯了。
不再言语,而是转身朝门外信步走去。
窗外渐渐探出头的雾蒙蒙的月牙儿悄然而出,将北地特有的粗犷庭院蒙上一层轻柔的薄纱,将这硬朗的硬汉,变得无限温柔。
夜幕星河。
第三十七章他不可能爱她()
略有些烦躁的扔掉手中的报告,下床赤脚走到窗边,推开那玻璃门,只身站在阳台上,看着庭院中渐渐亮起的花丛夜灯,将这白日里看起来粗狂大气的庭院,衬托的格外温柔,夜风微凉,不知何时无数只萤火虫从花丛中渐渐腾飞,星星点点的点缀着这梦幻的夜色,就好像是爱丽丝的仙境,神秘与机遇共存。
陪护的勤务兵正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睡得香甜,微扬的嘴角好像做了什么美梦。
邵瞿心底微微沉重,一直以来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偻。
之意,之意
心底无数次呼唤这个让他深入骨髓的名字,只是,这一次,心底却带上了无限的恐惧。
之意,一定要等等他,不要离去。
夏之意猛地转头朝后看去,眼底划过一丝迷惑。
薛梨也跟着她转头朝后看去,却看见身后一片漆黑,毫无异样,脸上满是疑惑的伸手拉了拉她的手:“之意,怎么了?”
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模样。
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是多想了,转头有些郁闷的颦了薛梨一眼:“刚刚好像有人叫我名字来着,估计最近太累了,听错了吧。”
说着便又转头看向手中的心理学专科的书。
薛梨倒是想起之前自家哥哥跟她讲的事,不放心的下床来走到几扇窗户边,推开玻璃窗,朝窗外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了没人之后这才心里放下心来。
秀美的眉头轻轻蹙起:“之意,要不你还是搬回大院住吧,这边物业也不怎么样的感觉。”
尤其是之前在色达被人挟持威胁过邵瞿后,夏之意的安全就有很大的问题。
倒是夏之意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不知道知道不知道现在她的处境。
将薛梨硬生生的压做在沙发上,转身去给她倒了杯水,顺便给她挖了一勺蜂蜜,将水递到她嘴边:“喝水吧,加点蜂蜜看封不封的住你的嘴。”
没好气的瞪了那张娇艳的脸庞一眼,伸手接过蜂蜜水,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松开拿着水杯的手,夏之意随意的靠在椅背上,迷蒙着眼睛,清清冷冷的看着她:“我觉得住在这里挺好的,而且我也住不了几天了。”
清幽而淡漠的嗓音让原本还一脸揶揄的薛梨沉默半颗,抿了抿樱唇,小心翼翼问道:“你当真还要去色达么?你父母同意了?”
轻轻的将水杯放在桌上,夏之意颔首拿过茶壶又给斟满了。
放下水壶,整个人宛如脱力一般的趴在茶几上,夏之意带着淡淡的无力。
好久不曾这样不注意形象的夏之意,长长的秀发宛如瀑布一般自茶几边垂下,随着头颅微微的摇动而轻轻摇曳:“他们没有意见,而且,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
淡淡的叹息带着凉薄,薛梨脸上飞速的闪过一丝疼惜,伸手推了推她的头,无奈道:“之意,你一定要去色达么?佛学院也不是只有色达才有不是么?你这一去得多久啊,我想你了怎么办?”
“噗——”似被薛梨怨念的表情愉悦到,夏之意没忍住笑了出来。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那个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薛梨只觉得十分郁闷,撅着嘴巴,不打算理她了。
“我说的这么认真,你还笑我,哼。”
伸出食指轻轻的推了推那光洁而白皙的额头,长长的指甲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月牙的痕迹。
“疼呢!”伸手揉了揉其实并不痛的额头:“你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再说了,色达的佛学院是最好的嘛,我这个名额还是禅山的主持给的名额,我不去岂不是浪费主持的一片好心。”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薛梨那娇艳的脸庞,夏之意抿了一口水,眼底划过亮彩:“再说了,我小舅都说那里不错,我肯定是要去读的。”
晶晶发亮的双眸,流光溢彩的看着薛梨,眼中满是期盼。
“我小舅你又不是不知道,难得夸一个学校不错,既然他都赞赏的地方,必然有它的过人之处,我去读读书,搞不好回来当个红衣大主教什么的,哈哈哈。”
田慕岭作为一个国家级别的外交官,对这些所谓的信仰显然认知比她更深刻。
况且,他也不无让她出去散散心,平息心情的意思。
“好吧,既然田小舅这么说,你就去看看呗。”薛梨无奈的看着她,说道田慕岭倒是瞬间倒戈不再劝她。
抬眸讨好的望着她,如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神中满是可怜兮兮。
“阿梨,我只是去读书。”又不是不回来了!
薛梨闻言一愣。就听见夏之意笑眯眯的说道:“而且,那也是我想要去看看的地方,以前,我的生活中只有陆齐铭,如今我觉得我也该去寻找一些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了,活出真正的自己。”
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点在手腕上的一道伤疤,眼底划过黯然:“而且,很多事情,并不是说不在意,就能够不在意的,总要给我时间去慢慢愈合心底的那一道伤。”
抿了抿唇,笑容渐渐变得浅淡,夏之意眼圈微红,却倔强的对上薛梨的双眸,艰难的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来。
失恋的痛苦并不是说不在意就会遗忘的
从小到大,夏之意就是大院里所有女孩子羡慕和嫉妒的对象,做什么都是最好,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不知多少次,因为自己学习不如她,而挨了打。
但偏偏所有人都对她讨厌不起来,心底由衷的喜爱着她。
她以为这样的夏之意会这样温和岁月到老,却不想,却在最重要的感情上栽了跟头。
当他们坐在教堂两边的礼拜唱诗椅子看着那洁白的婚纱包裹的女人时,他们心底惊诧无比,当时的他们愤怒至极,想要起身对峙,却只得被家人捂着嘴巴,默默的看着那场错误的婚礼顺利进行。
所有人都在为她歌颂不平,却忽视了她心底最深沉的悲苦。
“之意”薛梨不安的握住那双纤细而苍白的手,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张嘴想要安慰两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