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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天龙营普通军官,年纪大了自然就退营进入军区做指挥部副部,不管他去了几次邵家,他家都一幅无所谓的模样,仿佛对这个儿子漠不关心的模样,让他心里暗暗乍舌于家庭的冷漠。
从裤袋中掏出手机,刚准备打个电话问问,抬眸便看见从vip通道中信步走出的挺拔身影,比起两年前的痞气。此时的邵瞿看起来更倾向于他幼年时期的模样,孤傲,冷漠,矜贵,以及高冷。
远远的便看见洛明渊一幅傻不拉几的模样朝里面张望着。
俊朗的眉宇微微上挑,眼底划过一丝戏谑。
而那张望的人也仿佛看见了他,顿时露出一抹笑容来,小跑着奔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伸手,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力气不大,带着重逢的喜悦,俊秀的眉宇微微上挑,露出雅痞的笑容:“两年不见,变了不少。”
邵瞿不由莞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倒是没变,一样傻兮兮的,这两年营里怎么样?”
有心反驳,却知道斗嘴输的人只会是自己:“营里一切正常啊,我现在在的营地不做边防,倒是对有些事的消息不是那么灵通,不过莫毅在我手底下,下次推选准备推选他去,训练是这个!”
伸出手比了个大拇指,咧了咧嘴,增加可信度,墨玉的眸子瞥向身边挺拔的男人:“看来那孩子是真崇拜你。”
“既然是个好苗子就培养着,莫威怎么说的?”邵瞿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曾经的那个勤务兵。
“莫威还不错,执行了几个任务,目前已经是中士,虽然和你这个变态的升迁速度没法比,不过也算是快了,毕竟是拿命拼出来的战绩,莫家的父母这两年老了不少。”莫威因为邵瞿的推荐,进了天龙营,执行特种任务,危险系数提高了不少。
不过,在天龙营又有谁身上没有伤疤呢?
别说那满身是伤的邵瞿,就连他自己,身上也全是伤痕。
听到洛明渊说到莫家父母,邵瞿难得的沉默了下,脸色漠然,显然是想到自己家里的父母。
洛明渊也知道他家的情况,自然也不欲多说,惹他不开心。
“要回去么?”洛明渊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嘴角露出邪魅一笑,望着邵瞿的眼中亮晶晶的:“还是说,我带你出去玩玩。”
径直打开车门,沉稳的坐进去,随意的靠在后车座上,浑身清冷的气势消失殆尽,恢复到了两年前的痞气,蔷薇色的薄唇微扬:“回去?回哪里去?”
他早就没有家了。
“得令嘞。”车钥匙一抛,一把抓入掌心。
银色的迈巴赫如脱弦箭矢一般冲了出去,宽阔的机场大道扬起一道笔直的扬土,有些人被这声音一吓,刚准备唾一口‘该死的有钱人’,却在看见白色军牌的一瞬间,默默的将吐槽吞了回去。
或许有钱人骂两句不要紧,可是这些军痞,要是被听见了被揍一顿都是轻的。
而且,能开的起迈巴赫的,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个小兵。
在这个一块砖掉下来砸死10个,有7个都是兵的a市,小老百姓还是夹着尾巴好好做人吧。
洛明渊手脚不忙的随意开着车,尽管车速很快,但是车身还是很平稳的,看了眼后视镜,只见坐在后面的邵瞿正一脸沉默的看着窗外,身上若有似无的杀伐气息,让他这个从小和他玩到大的好友,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本想问问这两年的过程,可看着那脖颈之间道道浅粉色的创痕,也可以想象出这两年的惊心动魄。
干脆抿紧了嘴,什么都不说。
一手撑着下巴,黑如墨玉的锐利视线就这么静静的盯着窗户外面,两年未见的繁华景象将过去的两年,衬托的宛如一场梦境,一场充满了杀戮与鲜血的梦境。
每当夜深人静,战地上闭上双目之时,面前浮现的都是那一张张恐惧而无力的脸。
心冷似铁在那时也不由得变得柔软。
更何况他本就不是心冷之人。
洛明渊一会儿瞟一眼,一会儿再瞟一眼,本打定主意不说话。
可话唠的本质掩盖不住,无奈开口:“瞿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色达?”
这一次邵瞿回来,最主要的目的是去色达将夏之意带回来。
“明天。”
“我定了包厢,今晚给你接风。”不过这时间有点紧,之前的安排就有点靠不上了。
“嗯。”声音中带着漫不经心,似乎对这所谓的接风宴不甚在意。
不过邵瞿不在意不代表洛明渊不在意,他早早的在a市最神秘的私人会所‘帝锦’定了个包厢,甚至联系了早已进入天龙营的莫威,还带来了莫毅,还有大院里几个交好的人。
所以,当邵瞿走进包厢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群人。
薛想走上来,上下打量着邵瞿,嘴角噙着温润的浅笑,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两年不见,倒是变了不少。”
“对啊,瞿哥现在可是少将了,上次见面还是少校呢。”洛明朗甜腻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魅惑,比起两年前的含糖量上涨了不止一个档次,只见她调皮的对着邵瞿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嘿嘿,瞿哥,我偷偷的告诉你件事”
说着,看着邵瞿那过于挺拔的身躯有些不满的拉了拉袖子,微蹙着秀眉:“低下来点。”
邵瞿配合的哈下腰,只闻见一股馨香朝自己袭过来,甜腻的嗓音在耳畔炸响:“为了你,我可是特意奔去色达将之意给带回来了。”
夏之意?回来了?
猛地直起身来,锐利的视线射向站在一边的洛明渊,带着谴责。
只是更多的却是心底那一抹抹不去的焦躁与渴望。
她回来了,他马上就要见到夏之意了。
两年间多少个午夜梦回,哪怕是在最危险的前线。
哪怕在执行多危险的任务,每次闭上眼,他的眼前浮现出的,都是这个女孩的笑脸。
夏之意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机中的地址,确实是‘帝锦’没错。
不过就是她回来而已,有必要来这里为她接风么?
虽然有些疑惑,倒是径直的走了进去。
这次她回来是回来参加小舅舅田慕岭的婚礼,两年未见,田慕岭竟然都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薛想的堂妹薛橙,这对夏之意来说,倒是蛮意外的,但是一想到田慕岭放下了对她的执念而找到了心爱的人。
她就不由自主的为他感觉到由衷的高兴。
所以洛明朗去色达接她时,她立刻就答应跟在后面回来了。
推开厚重的包厢门,帝锦被誉为最神秘的私人会所,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富丽堂皇,对隐私的保护,更有因为他强悍的军政背景。
伸手推开包厢门,只见原本嘈杂的包厢陡然变得安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她。
有些莫名的眯了眯眼,目光落在站在一边的洛明朗身上:“怎么了,看见我呆了么?”
洛明朗嘿嘿一笑,走上前一把挽住夏之意的胳膊,将她朝房间里面带:“嘿嘿嘿,好久不见,大家伙一时看呆了嘛,毕竟你现在越来越好看了。”
“油嘴滑舌的。”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而站在窗边的邵瞿却感觉,他是真的看呆了
第四十六章相互互诉衷肠()
古香古色的包间里,一群人玩疯了似得,鬼哭狼嚎,嬉笑打闹。
比之两年前周桐的那次尴尬不已的聚会,这次的聚会明显的更加让他们放松。
夏之意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眯着眼,浅笑着看着这些两年未见的好友,粉嫩的樱唇带着微微的弧度,满是温柔。
只是在看见想她信步走来的挺拔身影时,脸色愣了愣。
抬眸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甚至许久不曾听到他消息的男人,伸手拍了拍身边空着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轻柔白皙的手在邵瞿的眼底点燃一朵小小的火焰。
“之意,这两年过的还好么?”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平稳了声线的问道,一双眼却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张让他悸动无比的脸。
夏之意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测过脸去回避着他的视线。
从小时候开始,邵瞿的目光让她就有些不太适应。
“挺好的,色达很好,我还认识了圣子阁下,他真是一个让人不由自主打心底尊敬的人,所以,我很好。”夏之意低头浅浅一笑,想起琴月贤那张过于精致的脸,以及那过于龟毛的性格,都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来。
邵瞿却隐隐的在心底闪过一丝危机感,锐利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夏之意,明明不过两年不见,她就又招了朵桃花,顿时心中有些郁闷,声音都带着丝闷意:“圣子阁下?”
他怎么不知道国家还有这么个头衔。
“这是哪里的头衔,我怎么没听说过?”眼底闪着疑惑,凝视着那张娇美盈润的脸庞,俊朗的眉宇微微纠结,仿佛在思索着圣子到底是什么等级。
郁闷的瞥了一眼一脸无辜的邵瞿,夏之意也没指望他能知道这么个人。
一个军队的军人,据说还是那种隐秘部队修罗场出来的,跟琴月贤那风清朗月的圣子身份也不符合了。
也就难怪邵瞿都不知道圣子是个什么身份了,可能若不是她,他连禅山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不过是阿布达宫的一个普通圣子罢了,无需在意。”
显然不太想在琴月贤身上纠结过多,只是这幅不想谈的样子,落在邵瞿眼中却成了故意躲避话题。
明明刚见面不过半小时,邵瞿那激动的心就已经微微的冷了下来,看向夏之意的眸光中也带着微微凉薄:“哦?是么?看来你和他相处的很好,不过阿布达宫的人不是出家人么?”
“对啊!”一脸莫名的夏之意疑惑的转头看向他。
琴月贤一心参禅佛理,毕生心愿便是将阿布达宫的藏书尽数看完,更希望自己能够融会贯通,他对佛祖的虔诚,让她都觉得为自己感觉羞愧。
仅仅是因为失恋和背叛的打击就如此悲伤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剃度服侍佛祖呢?
理所当然的态度让邵瞿微微一愣,墨色的眼底划过一丝尴尬,显然刚刚的飞醋吃的毫无理由,只做掩饰的轻咳了一声:“圣子叫什么?”
“琴月贤。”
看着他那副尴尬的模样,夏之意倒是偷偷浅笑,淡淡回答:“说来也巧,他竟然是我们a市人,两年前我去色达的时候巧遇到了。”食指抵着下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也算是缘分吧,他是个很值得人尊敬的人。”
“无论是他对佛理的态度,还是他的无所求,都让我望而兴叹。”
邵瞿看着面前的女人因为谈到喜欢的东西而闪闪发亮的眼神,眼底不由自主划过一丝温柔,只觉得这漫天的星辰,都落在了她的眸中,星光璀璨,那微微发亮的白皙脸庞,她看起来像圣洁的天使。
若说两年前的她是美丽优雅的白玉兰,如今她便是那铮铮傲骨的梅花,早已脱离了那柔弱的假象,渐渐的表露出她坚强的内心。
两年的色达生活,不仅不曾将她的美丽的心灵磨灭,反而让那更加的凸显处理。
“看来我得感谢感谢色达佛学院,将你养得这般的好!”
亲昵的话语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侃侃而谈的夏之意闻言便沉默的低了头。
绯红的脸颊,低垂的眸子,显然也听出刚刚的亲热。
“咳咳,不要这么说了,不要老问我,你这两年怎么样,我看你身上好像多了很多伤痕。”说着,心疼的目光便落在那裸露在外的脖颈上:“脖子上就这么多,也不知道身上”
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带着丝小心翼翼,轻轻的抚上那伤痕,伤痕的痕迹很新,还带着淡淡的粉色,新生的嫩肉形成了一道道疤结,摸着坚硬且有些纲手,终究忍不住的开口:“当时疼么?”
白皙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疤痕,宛如一只奶猫那轻柔的爪子,在心底轻轻的挠着,心底痒痒的,恨不得将面前温雅的小女人狠狠的揉进怀中,不让她再挣脱。
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也不舍得这么做,他害怕吓到这个胆小的姑娘。
轻轻的摇摇头,满是笑意的深邃凤眸中露出一丝丝坚定:“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你,不痛。”
明明是冠冕堂皇的说辞,落在夏之意耳中,却慢慢的坚定。
好似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一般。
可是这样的说辞,真的很羞耻。
绯红着脸颊低下头去,夏之意不知道怎么回复这样的话,终究郁闷的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却满是笑意的声音悠然响起:“你就贫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