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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帅宠妻成瘾-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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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恨与自责宛如潮水一般的向她涌来。

    她不该离去,哪怕真的与陆齐铭分开,她也不该将他一个人留下,独自承受着本该属于她的心痛。

    “哥,你要好好的,你要好好的。”

    哽咽的声音细碎游离,万千的言语终究只化作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一句你要好好的,道尽了万千的心碎。

    夏莫离艰难的点点头,想要扯出一抹笑给妹妹看,可却仿佛无限艰难,与夏莫离无限相似的脸庞上,脆弱与沉寂化作别样的风采,目光落在站在一边的邵瞿身上,打量着他。

    想要说话,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邵瞿快人一步,一把上去,将温热的手附在夏之意紧握着夏莫离的手上,目光坚定的看着夏莫离那张绝美的脸。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之意的。”

第十六章延续多年的恐惧() 
温厚而沉静的声线,宛如说的是世界上最庄重的誓言,那一双眸中,也带着之前说没有的凝重。

    仿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夏莫离终究疲惫的阖上双目,沉沉的睡去,脸上淡雅的浅笑,宛如解脱一般的舒畅。

    邵瞿轻揽着夏之意瘦削的肩膀,缓缓的走到加护病房外,正巧遇上急匆匆赶来的夏隽和田慕宸。

    看着他们略有些紧张和期待的脸,夏之意疲惫的点了点头。

    田慕宸心里一顿,紧绷的身子一软,便踉跄着要摔倒下去,夏隽一个俯身,一把将妻子捞起来,随即警惕的瞪了揽着自家女儿肩膀的邵瞿一眼。

    站在玻璃墙外,夏之意木着一张脸,看着病房内急切压抑着自己悲伤的母亲。

    “莫离,你放心,之意跟齐铭都好好的,他们已经结婚了,别听夏芸瞎说,他们都好好的。”

    听着房内田慕宸的声音,薛想和洛明朗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看来,夏伯母撮合之意和那个渣男的心不死啊。

    顿时,两人都用幸灾乐祸的目光扫向站在一边,明显眼底已经怒火翻腾,却拼命压抑着情绪,生怕吓到身边小姑娘的邵瞿。

    两人揶揄的目光好似他会立刻暴怒而起,将夏之意抢回家一般。

    邵瞿搂着夏之意肩膀的手紧了紧,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二人组。

    那眼底的警告,顿时让还在看笑话的二人安静如鸡。

    洛明朗眼底划过一丝担忧,邵瞿对与夏之意的心思,整个大院的小伙伴们几乎都知道,唯独夏家的一群人,宛如眼睛瞎了一般看不见,更让他们有些郁闷的,是夏之意对邵瞿的恐惧。

    多年前的一件小事,当真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恐惧延续这么多年么?

    洛明朗不懂这样的情绪。

    只是她清楚的明白,夏之意对陆齐铭的与众不同,不过是陆齐铭与邵瞿截然不同的性格罢了。

    可是夏之意真的看清楚了么?

    陆齐铭某些方面,却和邵瞿如出一辙。

    比如,那抹强硬。

    **

    邵瞿强硬的将夏之意带回楼下的病房中休息。

    这次得知夏莫离已经脱离危险的夏之意也没有继续坚持,而是乖巧的跟着邵瞿的脚步,来到病房中,蜷缩在床上,初春的寒冷,将原本温热的身体变得愈发冰凉。

    蜷缩在床上,微眯着眼睛,沉寂的等待着。

    邵瞿也静静的坐在病房中的沙发上,勤务兵殷勤的叫了医生来为他换药。

    在医生责备声中,眉头都不曾动一下的熬过了换药换纱布的过程。

    一片片被扔下的,染满血迹的殷红纱布,昭示着他今天的运动是多么的‘激烈’。

    夏之意眼底划过歉意,抬眸看向那双锐利的眼睛,却被其中满满的墨色所震慑,畏缩的低下头去,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以掩盖心头的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夕阳西下,橘色的天际慢慢变得深沉,终究变的黑暗。

    夏之意静静的等待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原本来看望她的洛明朗和薛想,也起身告辞,言明第二天还会来看她,牵强着扯着笑送走了二人。

    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夏之意微扬的嘴角耷拉下来。

    她所期待的父母,竟然连来看望她都不愿意,她到底还在期盼着些什么。

    邵瞿一脸心疼的看着夏之意落寞的小脸,水润的眸子中,氤氲朦胧,泪意翻滚,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终究忍不住的起身走到她身边,粗糙的大掌安抚的拍拍她的头。

    “邵瞿——”

    “我在。”

    “我想回色达。”

    第二天一早,顶楼便传来好消息。

    夏莫离已经脱离了危险,目前已从加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神智已经清醒,可以随时去探望,只要注意不要刺激病人就好。

    在邵瞿的陪伴下,再次去到了顶楼的房间。

    夏之意有些胆怯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终究是深呼一口气,轻轻的将门打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白色的被褥中间,静静坐着一个纯净的人。

    清晨细碎的阳光洒在那张白皙到透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淡雅的宛如落入凡间的天使,纯洁美好的让人不愿意去打扰。

    哪怕经常看见这张脸,夏之意还是不由自主的怔了怔。

    邵瞿却皱了皱眉头,将夏之意那不敢挪动的身躯推了推,然后将门‘砰——’的一声紧紧闭上,一瞬间,天使落入凡间,变成了活物。

    夏莫离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到刚刚进门的一双璧人身上。

    男的高大挺拔,气势非常,俊美的面庞上,一双眼中带着柔情,女的纤细柔弱,略有些疲惫的面容也阻挡不了她的美貌,眼底染着轻愁,正悲悯的看着他。

    苍白浅粉的唇勾了勾,对着二人露出浅淡却温暖的笑容。

    “之意。”缱隽而温暖的舌尖吐出优雅的声线。

    夏之意的脚步宛如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一用力,眼前的美好就宛如假象一般破碎,终究意识被那温暖的声音带了回来,走到他的床边,轻轻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握住那纤细苍白的手,轻轻的靠近自己的脸颊,细腻的摩挲着。

    “哥,对不起,因为我的事,竟然连累你成这样。”

    夏莫离抿着唇,垂眸看向那瘦削的肩膀,如瀑的黑发随意的披撒在上面,将原本便纤细的身躯衬托的更加瘦小,俊颜苍白,望着她沉默不语。

    只那双眼睛,却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将她看透。

    “母亲的决议我已经知道,之意,你该走你自己的路,不用顾忌我。”

    清幽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心疼。

    夏莫离比谁都聪明,看的比谁都明白,终究轻轻一叹,将女孩瘦削的肩膀搂进怀中,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宛如搂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

    邵瞿看着那悲戚的夏之意,脑海中浮现的是昨夜女孩言语中的绝望。

    我要回色达——

    这是对父母多大的失望,才会做出这么绝情的决定来。

    色达,高山之巅的佛教圣地,她这是要将自己彻底的皈依佛门,不理凡尘了,可是,如果她将自己皈依佛门,那么他呢?

    他邵瞿又该如何自处。

    十几年心底的渴望,三年的等待,早已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墨色的眸子静静的落在床上如玉般的男子身上,很好的掩饰了眼底的锐利。

    夏莫离刚脱离危险没多久,很快夏之意便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而邵瞿在她熟睡之后,则偷偷的钻出病房,乘上电梯悄悄来到顶楼。

    推开熟悉的房门,昏黄的灯光与夏之意病房中一样,带着淡淡的暖意。

    一双清冷的眸子,沉静的注视着他,仿佛早已知道他回来,而特意等待着他一般。

    “邵瞿?”

    夏莫离抬头看向那张多年未见的脸,只有仔细观察,仿佛才看到些许当年的稚嫩,随意的示意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邵瞿静静的走到凳子边,笔直着坐了下去,军人特有的坐姿,体现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恍惚间仿佛看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也是在这样的病房里,这个男人苍白而病弱的笑容满面,清幽的开口。

    “之意以后就交给你了。”

第十七章你被英雄救美了?() 
邵瞿被军区的人给接走了。

    这几天陪伴着她的假期,还是因为受了枪伤格外的奢侈,上次那个袭击案的主谋信息已经有了头目,据说是和境外的某个组织有关系,在这样没有防备的普通一员,邵瞿的危险与日俱增。

    夏之意只是因为惊吓后的发烧和软组织挫伤,再加上,夏莫离在这里,她才多住了几天。

    如今夏莫离出院了,夏之意自然也是要出院的。

    今天来接她出院的是洛明朗和薛想。

    薛想拎着小巧的行李包,将包放进后备箱,这才转身看向被洛明朗挽住手臂,一脸浅笑缓步走出来的夏之意。

    “回夏家大宅?还是去你的公寓。”薛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而清冷。

    夏之意一愣,眼底划过一丝黯淡,想到那对薄情的父母,终究是叹了口气:“去公寓吧。”

    坐上薛想的车子,洛明朗与薛想对视一眼,沉默不言的上了车,一路向与夏家大宅截然相反的那头驶去。

    急匆匆离开的三人,都未曾发现,在他们的车后面不远处。

    一辆军用吉普静静的停在路边,看了眼离开的倩影,洛明渊嘴角微扬:“老大,你这么偷偷摸摸的跟着人家小姑娘,有什么意思么?又不是陌生人,光明正大上去送一把又怎么样。”

    邵瞿横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眼,静静的往后靠,脸色还带着苍白。

    洛明渊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从小就和妹妹洛明朗不同,一点都不惧怕这个脸一黑连疯狗都吓死的邵瞿,继续不怕死的问道:“之意妹妹可是我们院里的院花,就这么被陆齐铭给伤害了,你容得下我可容不下呀。”

    闻言,邵瞿一顿,脸色一沉,磅礴的气势缓缓铺散开来。

    是啊,他怎么将这个男人给忘了。

    沉稳的命令司机调头回去军区医院,一路上思绪翻腾,阴沉着一张脸,冰冷的气势终于堵住了洛明渊那张聒噪不停的嘴,车子也的速度也仿佛比平时更加快了几分。

    一下车,便步履急急的往病房内走去,过堂风将随意披在身上的外套吹落,也无瑕顾及。

    洛明渊伸手一把捞起外套,嘀咕了一句愤恨的跟上去。

    猛地将门推开,门撞击墙壁,发出‘砰——’的巨响,将身后的洛明渊吓了一跳,也将房内正在倒水的某人吓了一跳。

    秋玉娜轻轻拍打着胸脯,一边转头嗔怪的看了一眼黑脸的邵瞿,见怪不怪的开口责怪道:“又是哪个小兔崽子惹你生气了,这么大火气,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睨了一眼站在窗边拿着热水壶的秋玉娜,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你怎么来了?”

    只是,这一份意外也仿佛将他心中的焦躁给抚平了一些。

    对待下属,他一向比较有耐心。

    秋玉娜转身继续给茶杯里添水,深绿色的搪瓷杯里很快便满了,弯腰将水壶放到床下,拎起一边的果篮,还有几个还有着雾气的饭盒,示意了一下:“来看看,你有没有死,如果没死,就顺便来看望你一下。”

    冷嗤一声,对她言语中的揶揄嗤之以鼻,邵瞿恢复了以往的神采飞扬,身上的冰冷轻轻敛去,转身随意的坐在病床上。

    看着气势渐渐恢复的邵瞿,秋玉娜暗色的眸中划过一丝欣慰与得色。

    突然,仿佛想起什么似得,随意的问起。

    “听说你这次被袭击的时候,被英雄救美了?”

    从医院归来的夏之意站在公寓的门口,静静的看着这栋独栋的小楼。

    这里不仅仅有她的住所,还有她的小诊所。

    在和陆齐铭结婚之前,她一直在这里,独自经营着这家小诊所,偶尔陆齐铭会在下了班,站在诊所的门口那颗榕树下等着他,矜贵冷傲的身影总是惹得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讨论,而他却仿佛从未听见一般,连眼皮都不曾颤动半分。

    她总是甜蜜而期待的跑出来,为他送上一杯热茶,然后转身关了诊所,跟着他去听音乐会,看舞台剧,这类的高雅艺术类约会。

    直到——

    直到那天她和洛明朗逛街,追随一只流浪猫,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杂乱的小巷里聚集着不少摆摊的小摊贩,陆齐铭一身精英式西服,坐在这杂乱的小巷里,依旧矜贵冷傲,眼底却有着不一样的暖意,温柔的看着那个正在大快朵颐的柔弱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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