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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抖动着手上的纸张。
苏是捡到几张丢在地上的复印纸。
上面赫然印着的是她与笙湖的结婚照。
“看看,都看看,就是这个女人害我没了孩子,就是这个女人,抢了我的爱人。听说她在公司里也有一个相好的,我真是佩服她呀。”
“黄颜,你怎么来了?”
“来来来,大家都过来看看,就是这个女人。”
苏是的喉咙一下子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而且大家火辣辣的目光都冲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逃避还是解释。
一个响亮的巴掌拍了过来,让苏是清醒了不少。
“你这个狐狸精,都给大家看看啊。”
不出三分钟的时间,欧阳钥也到了现场,他让朱婷把大伙都散开,拉着黄颜进了会议室,同时,乘风也走了进来。
黄颜还在那里不断叫骂着,苏是还是沉默着,用手摸着自己发红的左半脸。
乘风的手上拿着那些复印件,并没有看黄颜一眼,只是拉走了苏是。
“你等等,你就是她在这个公司里的男人吧,看到了没有?她已经结婚了知道吗?不要再受骗了。”
乘风没有回话,苏是更无力反驳。
欧阳钥只能拉着黄颜让她坐下来,“不好意思,你先坐会,事情慢慢说。”
“没什么好说的。”
“喂,你别走,你去哪。”黄颜一看到苏是要出门,就立马上前去拉,被乘风恶狠狠地甩开了手。
“我告诉你,你这个笨男人,都被她骗得团团转呢,你们这些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乘风一手拉着苏是,一前一后,也不知走向哪里,他的腿还不是很方便,但是却十分有力,苏是更无法抬头看四周的向她投来的异样眼神。
“是真的吗?"乘风走到了天台,把纸往苏是面前一扔,”告诉我,是她造假来害你的对不对?”
苏是不说话,乘风的眼睛像是要杀人般,他把纸撕了个粉碎。
“我知道说了你可能也不大相信,我们只是为了公司的股份问题才假结婚的,我们会马上办离婚,所以所以。”
“苏是,你真是少瞧你了,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呢?什么结婚要挑日子?你是怕自己犯重婚罪吧?我也给你骗得真是,哈哈哈,真有意思。”
“乘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嗯,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哈哈哈。”
“你不听我解释,我也能理解。只是,我不想伤害你的,我也不想伤害孩子。还有,还有,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说什么呢?再编一段故事?你应该会想到有今天的?为什么不提前把故事编好了呢?都让人家上门了,多不好呀。还有,你如何又向我演下去呢?"
“乘风,你能不能?”
“不能,苏是,我告诉你,不能。从今天起,从现在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真的无法再成为我们了。”
“乘风,我知道我错了,我来不及跟你说明,只是,只是我,对不起。”
乘风边笑边往天台的沿边走去,让苏是不由担心起来,她跑了几步,“乘风,你过来一点,那里危险。”
“危险?怎么?你以为我想跳楼呀?你想什么呢?苏是,我?为情自杀吗?笑话,不过,我他妈就是一个大笑话,全公司的人,都觉得我是一个大傻瓜,让你玩弄在手掌心。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呀对了,你这么聪明,怎么不多替自己想想呀,怎么会让那个女人过来呢?
“乘风,你下来,你下来。”陈秋不知何时也跟上了天台,看到乘风站在天台的边角上,她吓得更是花容失色,眼泪也落下了几行。
“陈秋,你过来,你来得刚好,这个女人以为我想不开要跳楼呢,我怎么会呢?陈秋,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吧!
“乘风,你先下来,先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我们马上结婚。”
“你过来,你过来乘风。”
陈秋过去一把扶过走路都不稳的乘风,苏是一下子愣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在乘风经过苏是的边上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苏是觉得脖子一凉,他的话就在耳边传了过来,“其实我真想过跳下去,但是,我又一想,该跳的是你才对呀,你怎么不去死呢!“
苏是哽咽了一下,不回答,倒是陈秋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良心发现,一拉苏是的手,“苏是,你也下楼吧,下楼好好说。“
而黄颜并没有离开公司,只是看到当事人离开了,倒没有再大声吵闹。
苏是想回宿舍,毕竟在办公室她根本受不了这眼神。她快速出门,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黄颜也跟了上来。
“苏是,你给我站住,你还想逃哪里。”
“黄颜,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对你造成伤害,我真的很对不起。”苏是只能连连道歉,本想去宿舍的心思又给中断了,不想再让宿舍大楼成为大家探出头笑话她的区域。
“我们出去聊好吗?”苏是往公司的门口走去,黄颜跟得紧,后面陈秋也小跑了过来。
“姐,姐,你等等,”陈秋一把拉住黄颜,“你别闹了,像话吗?你这样简直就像个像个,唉,你怎么回事吗?叫你不要来公司了,你还来?还有,还有,她怀着孩子呢,你不要再打扰她了。”陈秋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苏是,她的话别有深意,让黄颜原本已经消停的心又重新点燃起斗志来了。
“苏是,你给我站住。”
“我们到对面茶室聊好吗?”
苏是尽量跟她保持着距离,她也害怕黄颜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此时她自己孤身一人,确实有种绝望无助的低沉。
“陈秋,你回去吧,我跟她聊。”苏是冲陈秋点了点头,她希望陈秋去看看乘风,免得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两个女人,脚步都匆忙着,越过街对面时,黄颜嘴里还喃喃着,“你怀上了?你居然怀上了?”
苏是随着汽车的声音听不清身后的她张嘴说着什么,只是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恍惚间,苏是看到绿灯一闪而过,眼看就要变成红灯了。
而身后的黄颜突然一个上前,嘴里大叫着,“你们都给我去死吧!”一说完就把苏是往前面的斑马线一推,一个急刹车的声音马上响彻底在街道上,苏是一下子失去了知觉,只知道身边有无数人的声音以及汽车的声音渐渐闪失了。
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以及,穿白色衣服的人,背影,有点熟悉,苏是眯着眼睛想找眼镜,可是往枕头边上摸了一下都找不到。
“苏是,苏是,你醒了?医生,医生。”穿白色衣服的人转过身,以及他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笙湖。
“我的眼镜呢?”
“哦,可能,可能摔碎了,没事,你等等,等医生给你检查完身体,我再给你去配眼镜啊。”
第148章漫天飘舞的落叶!()
“我在医院?我,我的,”苏是用手摸着肚子,她担心自己的孩子,可是面对笙湖,她根本无法说出这个话,孩子这两个就梗在了喉咙中,一下子急着坐起来,顿时一阵眩晕袭来。
“你慢点,先别起来。”笙湖忙扶住她,他自己用手去去扶苏是时,手中的手机滑落,摔成几块。
“怎么了?”
“没事,手机摔了就摔了。”笙湖并没有弯腰去捡,而是把苏是紧紧搂在自己的腰部,用手摸着她的头,“对不起,对不起,又让你吃苦了。”
这两声对不起,苏是收下了,她知道,不管是黄颜在公司这么一闹还是自己的孩子没了,她都受了委屈,嘴里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眼泪开始往下掉。
“先请假一段时间吧?”笙湖并没有说是让她离职,虽然她暂时都没有脸面再回到公司。可还是笙湖亲自去了公司,带走了她的行李以及跟欧阳钥打了招呼填写了请假流程。至于办公室的同事如此看他,他并不在乎,他只想让人知道,苏是并不是小三,而且,他爱她,所以他亲自去了公司。本以为看热闹的同事以为乘风会跟他打上一架的,可惜当事人也选择了出差,并没有正面见上,大伙也像没了好戏一样散去。
苏是的心像是一个巨大的伤口好不容易缝上了又被狠狠撕开,她只能选择离开。
要去的是一处熟悉的地方。那地方曾见证她的喜怒哀乐,已成为她最初在东城疗伤的一部分时光。她在树林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越接近那处钟爱的地方走得越急。枯叶在脚底沙沙作响。举目四望,落叶漫天飘舞。
“苏是,你等等,把衣服披上。”笙湖在后面追上,不过一个停车的时间,苏是已经走出去好远。
真庆幸这处地方远离她日常活动的范围。
虽是冬天了,但还能在清新的空气中徒步,内心逐渐恢复平静。苏是抬起头,看了看天,要面对遇到的到底是什么的烦恼,但至少得先摆脱众多纷扰:还有包括各种各样肤浅的杂念和微不足道的琐事——它们接连出现,让人看不清真正的问题;还包括形形*无关紧要的人——它们老是在午夜缠着她,唠叨不休。
恶梦之中那些人似乎仍在穷追不舍。不管是乘风,还是黄颜,以及陈秋的冷笑,都一直在梦中不断袭来。苏是不禁加快脚步,好像感觉他们逐渐放弃了对她自己的追踪。
整个世界只剩下脚踩枯叶的沙沙声和漫天飘舞的落叶了。
“苏是,苏是,”身后的呼叫并没有让她停止脚步。
最后,她终于到达目的地,气喘吁吁地坐到一片枯黄的草地上,闭上了眼睛。
身上被轻轻盖上了外套,但她并不睁眼,还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坐着,感觉自己的呼吸。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的发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乖,快下雨了,我们起来走走,”笙湖拍拍她的后背,苏是才缓缓睁开眼睛,他半拉起她往前走去。
“我现知道你为什么以前常喜欢一个人来这里了。”
苏是笑了笑,“这是我的秘密基地。”
“以后也是我们的基地,还好,我们的公寓就在这附近,否则下次你偷偷跑出来,我可追不上你了。”
“走,到前面的餐厅坐坐。”
“好像不是餐厅吧,我记得上次过来,是一家茶室之类的。”
“先进去再说。”
走进那家小餐馆,里面显得比刚才经过的树林更加萧瑟。
那位孤单而忧郁的服务员递上菜单。苏是笑着提了几个事,并点上几样吃的,而这似乎让那服务员恢复了些许生气。既然已到这里,就完全不必着急了。
“你看,连餐厅与服务员都是如此,真是再应景不过了。”
“不,也许只是心情,所以看到的人与事都变成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苏是心不在焉地吃着所点的东西,根本不知放进嘴里的是什么;吃完后,又喝了几口茶,被笙湖阻止了,“胃不好,不要饭后马上喝。”
他们来到餐厅后面的花园深处——远处便是一处更大的森林。
服务员端来咖啡,并给她换了更舒服的椅子,然后开始抱怨糟糕的季节。
“其实夏天的时候这里也很美,只是这天气,呵呵。”
“冬天也有冬天的美,我就喜欢。”笙湖看了一眼苏是,说着说着,他又提出让服务员能不能找出盖腿的毯子。但服务员只是摇摇头。
“那我去车里取,你一个人先坐这里等会。"
苏是当然不会拒绝。无论笙湖给什么,她都会欣然接受。或是,她也想单独一个人坐会,难得他离开。她想一直听自己说话,只要她愿意继续在心里驱散那些坏的心情。
独处,能让她卸下了所有包袱,彻底心平气和。服务员又过来说了一会,关于冬天的房间问题,大意问苏是要不要晚上住在这里,还可能看到明天美好的日初之类的。
苏是并不答话,服务员却会错了意,以为她笑着,就有了兴趣,一直说个不停。
说了一会儿,服务员走了。苏是再次变得孤身一人。
她对着咖啡深喝了一口,随后徐徐倒时胃里,胃液被搅拌一团,一阵恶心再次袭来,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这种反应?苏是有点害怕起来。莫不是?莫不是,看着雨水在眼前逐渐消散。她突然很想知道现在几点,但随即便忘了看时间。她想起有位医生曾劝她要注意胃与慢性咽炎,可又想起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了孩子,她都无法再去确认,不知为何不由放声大笑。要说使人成熟,任何哲学或宗教都远远比不上心死了。
实在想不通,她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