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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德呵呵地冷笑笑,阴着脸道:“他一直在屋里睡吗?”
翠芳瞪着眼,坚定地道:“看你说的是啥话,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睡在哪儿睡啊?难道还能在街上睡?你说的这是叫话吗?”
张二楞怔着脸道:“翠芳,石头在哪个屋睡,我们进去看看。”
翠芳道:“还能在哪个屋里睡,我们在一个屋子里,石头在里屋,我在外屋。”说着翠芳领着张二楞和张有德一杆人就来到了屋子。
张二楞进了屋子,又进了里屋,看见钱石头正躺在床上睡,他一边睡,一边咬着牙,咬得那牙咯吱咯吱响。
翠芳道:“看看,俺石头是不是在家睡啊?你也是的,这到底有啥事儿啊,这大半夜的也不叫人消停!”
张二楞看钱石头正在床上睡,脸上一下就露出了笑容,道:“是,是,石头是在屋里睡。”转过身跟张有德道,“村长,人家石头是在屋里睡觉,咱走吧?”
张有德没好气地道:“睡觉?是不是刚回来啊?装得倒像!”
翠芳一听张有德这么说,就急了,她大声喊着道:“张有德,你说的这叫啥话,我儿子明明是在睡觉,你怎么说他是装得啊?难道你在家睡觉也是装得啊?”又道,“如果没事儿的话你们就都走,这大黑夜的你们私闯民宅,扰乱人家睡觉是犯法的!”
张二楞笑笑道:“好,翠芳,你们睡,我们马上就走。”然后跟张有德道,“村长,咱走吧,不行我们去村里转转,看有没有啥可疑的人!”
张有德又往里屋里看看钱石头,钱石头还在呼呼地睡,他有所不甘地道:“那好吧,我们去村子里再转转。”
张二楞带着人出去了,他们在村里转着,他们从村东头走到了村西头,大街上安安静静的,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看来,每家人家都进入了梦乡。他们又从村西头转到村东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当转回到张有德家门口时,张有德道:“二楞,你们回家吧,看来日娘的那鳖孙早回家睡了!”
没有找到人,张有德很是不开心,他进屋看见李二彪、老蛋气哼哼的道:“算了,白日娘的跑了一趟,那钱石头在屋里睡得正香,看样子根本就不是他干的。”
李二彪道:“舅,不对吧,那不是他钱石头还能是谁啊?”
张有德道:“以后看看再说吧,总不能没有任何证据就把人家抓起来吧!”
第二天,张有德背着手在街上转,碰见钱石头正往大棚菜地里去,张有德截住钱石头问:“石头,你这是去哪儿啊?”
“大棚菜地。”
“昨天夜里你都干啥去了?”
“我哪儿也没去,在家里睡觉,咋了?”
“你有弹弓么?”
“没有,我都多大了,我玩那干啥?”
“你真没有?”
“没有。”
张有德觉得问不出钱石头啥来,道:“你走吧,我总有一天会抓住你的,你给我小心着点儿!”
钱石头道:“我小心着点儿?我看还是你小心着点吧!”
张有德一听钱石头这么说,气得脸红脖子粗地道:“日娘的你个鳖孙还犟嘴?看我有机会咋治你!”
钱石头道:“你别总是这么鳖孙鳖孙的骂,我要是鳖孙,你是啥?”说完就走了。
张有德气哼哼地道:“吔,日娘的,你个鳖孙还学会犟嘴了?你就等着吧!”然后背着手走了。
张有德背着手来到了鸭厂,鸭厂静悄悄的,他就推门进到经理办公室,一进去,他看见厂长王玉峰正和自己的小姨子苗小娥说笑,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绷着脸道:“王厂长,你没事了?你们两个单独在办公室说说笑笑地干啥啊?你是厂长,你可要注意影响啊!”
张有德小姨子苗小娥赶紧道:“姐夫,我这可是来跟王厂长汇报工作的,你看我们鸭舍有几只鸭子病了,总是傻呆呆的,不怎么吃东西。”
王玉峰也赶紧解释道:“小娥刚跟我说,我想这就去鸭舍里看看,现在马上就到春天了,看是不是有啥传染病,千万别发生禽流感!”
张有德的脸一下就黑下了,他黑着脸道:“还没看就禽流感,我看你是不想叫我们的鸭厂蓬勃发展了。”
王玉峰很尴尬地笑笑道:“村长,看你说的,我哪儿能不想叫自己的鸭厂蓬勃发展啊,我是实话实说嘛,要是有啥疫情我们得赶紧采取措施才行!”
张有德还是黑着脸道:“那你还不快去鸭舍看看,在这里又说又笑的干啥啊?!”
张有德这么一说,他小姨子苗小娥就赶紧出去了。
这时,王玉峰也站起来,急匆匆地往鸭舍里去了。
王玉峰去了鸭舍,张有德一个人在办公室待了会儿,觉得没意思,也往鸭舍里去了。
张有德在往鸭舍走的路上,他想,用个这人真没用,跟个太监似的,还见了女的就走不动,扯着个公鸭嗓,呱呱呱地,就会跟女人在一起耍贫,一点正事都没有。他娘的,还懒得跟个熊似的,经常坐在办公室,鸭舍里有啥事还得底下的工人来汇报!要不是自己跟他老婆好,说什么也不会用这人!
张有德黑着脸来到了鸭舍,王玉峰和苗小娥正在鸭舍里隔着栅栏看那几只病了的鸭子。张有德大喊着道:“王厂长,你们俩就准备这样给鸭子治病啊?干脆你们跟他们算算命好了,你们这样的站着,能起啥作用!”又道,“难道你们在栅栏外看着那鸭子的病就能好了吗?切,真可笑!”
苗小娥抬头看看王厂长,王厂长也看看苗小娥,然后道:“村长,看来我们得隔离这些病鸭了,不然的话它们会传染到其它鸭子的。”
张有德一仰头,瞪着王玉峰道:“那还站着干啥啊?还不快去呀!”又道,“快去把它们隔离起来,不然的话其它好鸭子也会被传染上的,一传就是一大片!”
王玉峰和苗小娥赶紧打开鸭舍的门进去了,他们俩拿着个大箩筐,在鸭舍里一只一只地抓着鸭子往箩筐里放。
他们俩在鸭舍里来来回回地抓着鸭子,弄得鸭舍里的鸭子呱呱呱地乱跑乱叫。王玉峰和苗小娥一边追鸭子,一边咯咯地笑,张有德心想,这个王玉峰,简直是个大色狼,我每次来厂里,都能看见他们俩在一起,看来这俩人在一块工作弄不好要真的要出事了!
晚上九点钟,张有德又打电话叫治保主任张二楞带人来集合,他道:“二楞啊,我们今天还要去夜查,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我们绝不能叫那暗地里的坏人在村里乱来,绝不能叫那拿着弹弓的坏蛋在村里胡作非为!”
张有德不亏是村长,他的话非常的好使,李二愣接到他的电话后,就领着两个民兵匆匆地跑来了,他跑到张有德面前,气喘吁吁地道:“张村长,我们来的还及时吧?”
张有德背着手,在屋里转着,一会儿他看着张二楞道:“嗯,及时,及时,就得这样,兵贵神速吗?”
张二楞道:“那我们去夜查吧?”
张有德道:“好,我们去夜查。”又道,“二楞啊,你和两个民兵去钱石头家门前堵着,只要见钱石头出门,你们上去就制服了他,收收他的身上,看有没弹弓,假如从他身上收出了弹弓,你们就把他抓到队部关起来,先关他娘的一夜再说,明天我们再用电棒审他,我看他老实不老实!”
张二楞道:“村长,你是怀疑那夜鬼就是钱石头吧?上次我们去他家检查,他不是在床上睡得正香吗?我看不会是他的!”
张有德呵呵地笑着道:“二楞啊,你当治保主任的,你可要擦亮眼睛啊,你可要火眼金睛啊,你不能叫钱石头的一些假象所迷惑,什么钱石头正睡觉,他个鳖孙是装得啊,你知道不知道!”
张有德的脸一下就红了,他厉声地道:“村长,既然你说是钱石头,咱还夜里检查个球啊,直接抓起来钱石头不就得了,费那劲儿!”
张有德一瞪眼道:“你说得到轻巧,你有证据吗?你那样没凭没据地去抓人,人家翠芳愿意你吗?”然后又笑笑道,“要想有证据,你得领人在外边等着,等日娘的那钱石头从家里出来了,你们立即上前抓住他,从他身上收出证据来,这样他钱石头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说完,他呵呵呵,呵呵呵地看着张二楞笑了起来。
第七十八章 扑了个空()
张有德和张二楞领着人出发了,他们三四个人偷偷地藏在一处房的拐角处,看着钱石头的家门,想等着那钱石头出来,好上前去抓他。可一等钱石头没出来,两等没出来,张二楞就急了,道:“村长,你说说他钱石头都这个点儿了为啥还不出来啊?”
“日娘的那鳖孙鬼着呢,我们再等等。”张有德两眼看着钱石头的家门道。
他们几个又在房的拐角处等了一会儿,钱石头家的大门仍闭得死死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时张有德道:“日娘的,这鳖孙是咋得了,怎么不露头了?”
张二楞道:“村长,不行咱就去他家看看,看他在家不在,这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张有德道:“好,走,我们不在这里傻等了,我们去他家看看,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家。”说着,张有德就领着张二楞和那两个民兵去了钱石头家。张二楞“咚咚咚”地敲着门道:“翠芳,翠芳啊,我是张二楞,你开开门?”
翠芳听见了张二楞的声音,很反感地道:“张二楞啊,你这是咋的了,你一直来我们家干啥啊,嗯?你走吧,我们睡觉了!”
张二楞道:“翠芳啊,我跟你说啊,我们今天是全村治安大检查,我到你们家看看就行了。”又道,“翠芳啊,那你儿子钱石头在家吗?”
翠芳道:“我说张二楞啊,你老是找我石头干啥啊,我石头在家不在家跟你有啥关系啊?”
张二楞道:“我就问问,你说在家没?如果在家我们就走了。”
翠芳道:“那我石头在家,他已经睡了,你们走吧。”
张二楞道:“村长,人家钱石头在家睡呢,咱是不是到村子里去转转?”
张有德斜着眼想了想,道:“我不信,我不信他在家,日娘的他钱石头鬼着呢!”
张二楞道:“那咋办,人家翠芳不开门,咱总不能撞开人家的门吧!”
张有德着急的道:“二楞,再敲敲他的门,说我们要检查。”
张二楞道:“翠芳啊,你能不能开开门,我们要检查啊,看看就走。”
翠芳着急地道:“看啥啊,我们都睡了,这大黑夜的我们不睡能干啥啊?你说说!尽打搅人家休息,真烦人,我懒得理你们,你们走吧!”
张二楞跟张有德道:“村长,人家不开门咱咋办?”
张有德着急的道:“日娘的,这寡妇一点都不配合,她简直不把村里当回事,她太狂傲了!”又道,“走,我们去村里转转,看我们能不能碰到他!”他这样说着,就领着张二楞和那两个民兵走了。
村子里很黑,张二楞手里拿着三节的大手电筒,在村里的胡同照着,那明晃晃的光柱能找出几里地远。张二楞拿着手电筒,一会儿照照路,一会照照胡同,路过谁家门口时,他又照照那家的门,引得那家的狗“旺旺”地乱叫。
他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村子里安静的很,除了那狗听到了人的动静,发出几声狗叫,其余的啥声音也没有,他们从前街,转到后街,又从村东头,转到村西头,当他们转到村西头的时候,张有德站住了,他想,是不是钱石头在看大棚菜地?想到此,他道:“二楞,我们去钱石头的大棚菜地!”
张二楞疑惑地道:“村长,我们去人家的大棚菜地干啥啊?那里离村又远,这大半夜的,又黑灯瞎火的,我们去那儿干啥啊?”
张有德呵呵地冷笑两声道:“你不知道,他翠芳不是说那石头在家睡觉吗?我们到他的大棚地看看,要是他没在大棚菜地,就证明翠芳那寡妇说得对,要是那钱石头在菜地,就证明她是在说谎,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相信她了。”
张二楞有些不愿意去,道:“张村长,你咋一直跟钱石头干上了,那用弹弓打李二彪和老蛋那些人的,跟本就不是人家是石头,上次我们去人家家里抓石头,人家石头不是在睡觉吗?那李二彪那一杆人挨打了,怎么能说是人家石头啊?”
张有德道:“二楞啊,你不知道,日娘的钱石头那鳖孙鬼着呢,他在家睡觉,我一直觉得他是在装睡,李二彪和老蛋他们几个人挨弹弓的打,百分之百是他钱石头干的,这次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不然的话,我们村子里的人还不知道谁又被他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