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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带着友善的那种男孩。
而直至克拉默把项灵熙所说的被她稍加修改过的“被困雪山两天”的事也和盘托出,卢卡茨却是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那可真是持续了很久很久的沉默。
直至他们在一个多小时前才刚刚告别的机场又再次出现眼前,卢卡茨才又向把胆战心惊的状态保持到了现在克拉默问道:
“有关那个‘瑞士男孩’;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
在分别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
“咚!”——那是卢卡茨把拳头砸在了后排坐垫上的声音。
就连前排的出租车司机都被突然一下的那个动静吓了一跳,并把车向着机场加快开去。
而就在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克拉默本能般地省略了他对于那个“瑞士男孩”的评价;并试探着叫出自家老大的名字时;卢卡茨终于出声说道:
“根本就没有什么‘瑞士男孩’。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接着罗科曼尼亚的前总统阁下就不住地低下头来;用压抑着很多种情感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迷茫很轻很轻地说道:“我都做了些什么”
当卢卡茨把那句话重复到了第二遍的时候;他们也终于到了机场。
只是此时的他们也当然错过了在下午两点前起飞的最后一班能够转机去往苏黎世的飞机。
当那班在下午1点55分起飞的德国汉商航空的航班也从他们仰头就能看到的地方飞过;他们将不得不在这座机场等待六个小时才能等到下一班可以带他们去往苏黎世的飞机。
而到了那个时候,到了那个时候项灵熙或许就已经乘坐瑞士的高山列车到了采尔马特了。
可让卢卡茨感到更为不敢置信的是,这或许已经是他们之间所错过的;最短的时间了。
“我没有讨厌过她。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用那种眼神看向我的女孩。”
当两人在机场买好了那班在晚上七点五十五分起飞的机票时;卢卡茨不禁向克拉默说出这样的话语。
他当然知道这于事无补,但他就是想要把这句话告诉什么人,哪怕这样的话语对于那个人而言并不重要。
他只是,只是想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此时此刻,项灵熙所乘坐的那班由阿姆斯特丹飞往苏黎世的飞机已经降落。
但是当项灵熙拖着她的行李从机场走出来,并直接去往火车站的时候,她却会发现想要从苏黎世去往采尔马特可真的不是一件那么那么容易的事。
显然,上一回坐着直升机直接从巴伐利亚飞去采尔马特的经历误导了她。
当她一个人拖着行李来到这个她以为自己已经很熟悉了的国度时,她才明白想要从普通的旅行渠道去往采尔马特到底是一件多折腾的事。
但是没关系,在等待去往采尔马特的火车时,她正好可以在她此前还从未来过的苏黎世逛上一圈。
并且这样一来,等到她真的抵达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时,她或许就已经距离采尔马特的冬夜很近很近了。
项灵熙本以为在经历过了一个多月前的那次大风大浪之后,她应该已经不畏惧一个人去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了。可当她真的坐上那列前往采尔马特的火车时,她又会因为那座小镇上有着一个正在等着她的朋友而不由地高兴起来。
当她走下火车,并看到今天正好休息的医生就在站台上等着她的时候,她会在朗格拉克还没发现她的时候就悄悄从对方身后靠近,并在轻轻一拍医生的肩膀后就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年轻的医生似乎觉得自己作为一名绅士,他不该如此让女士主动抱住他。
于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把项灵熙抱了起来,并转了个圈。
那样的一圈让项灵熙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圆规的转轴似的,穿着防滑靴的脚直接就给悬空画了个大圈。
但落地之后,她又觉得这种体验还挺新奇的,并因此而笑出声来。
“你想再转个圈吗?”已经替项灵熙拉起了拖杆箱的朗格拉克这样问道。
对此,项灵熙当然给出了一个否定的回答。
朗格拉克:“我们先去你订的那间公寓吗?它就在离这里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项灵熙:“好啊!然后我可能会想先冲个澡,长途飞机可真的是折腾人。其实我好像也不该让你来接我,毕竟我住的地方这么近,而且也打算先休整一下。”
朗格拉克:“你觉得我作为你的‘前资助人’,我们的关系已经生疏到了让我都不愿意迈出门走几百米来接你吗,灵熙?”
作为瑞士马特峰下的一座小镇,身受游客们欢迎的采尔马特虽然有着几百家可以住宿的地方,但它也是真的很小。
在朗格拉克和项灵熙才只说了几句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能看到那栋看起来现代又亲切的公寓楼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罗科曼尼亚国家情报局已经把答应会还我们的那100万欧元打到我的账户了。”
在帮项灵熙把行李抬上了楼,并且也陪着她办好入住手续,朗格拉克把这样一个绝对值得好好庆贺一下的消息告诉了项灵熙。那让在出发来到这里之前其实情绪很是糟糕的项灵熙高兴坏了,并且萎靡的精神也随之一振,让她险些以为自己在和对方一起共进晚餐之前都不需要休整了。
但后来,朗格拉克还是让项灵熙改变了主意。
由于项灵熙实在是不想在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把大把的时间花在餐厅里,因而在朗格拉克说出他的顶楼起居室可以看到很多星星的时候就已经甚是期待的项灵熙直接和医生约定了晚上七点的这一见面时间。
晚上七点,朗格拉克会来到她租下的公寓房,并带着她一起去到自己的那栋小楼,两人一起在那里烹饪一些简单的餐点,然后就一边坐在他的顶楼起居室里看星星,一边享用简单的晚餐。
当项灵熙和朗格拉克约定好了这些安排的时候,她脑袋里想的是有趣而让人放松的一个晚上。
但是当她在七点整的时候听到门铃响起,并打开她的这间公寓房的房门时,站在她面前的看起来比往日里还要帅气得多的医生却是让项灵熙感觉到有点懵。
那甚至会让只是画了个淡妆的项灵熙怀疑自己的穿着会不会太居家了一点。
“你准备好了吗?”
“我”
看着朗格拉克在外套底下漏出来了那么一点点的那件质感很好的衣服,项灵熙犹豫了起来,并在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迟疑着问道:“也许你能再等我几分钟?我我还没换好衣服。”
“当然。”
在把朗格拉克请进了屋子里之后,项灵熙迅速跑进自己的卧室翻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并在一件白色的毛衣裙和一件黑色的连衣裙之间做起了艰难的抉择。
毛衣裙看起来更暖和一点,就是领子很圆,款式也很宽松,不加根腰带连腰在哪里都看不出,似乎也不比自己身上的这套正式太多。
黑色的连衣裙虽然是用羊毛做的,却胜在从上身到腰部的线条都十分漂亮,并且还有着黑色钩花的外层裙摆。
可是细究一下,这两套衣服无论哪套都够不上约会的级别,也都只是休闲装,穿着它们在有些地方可能连进酒吧夜店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项灵熙想啊想的,干脆换上了那件毛衣裙,也把自己的一根毛衣链拿来做了腰带。等到她又跟着把口红擦了,又重新抹上颜色更配这件白色毛衣裙的唇膏。
等项灵熙再走到客厅的时候,她居然就已经让对方等了她十分钟了。
但是今天看起来特别帅的朗格拉克却一点儿也不在意,站在客厅的床前看了一会儿雪景的医生转过身来,用他的眼神对项灵熙说出赞美。但当两人都换了鞋走出门去的时候,他却并没有牵起有了一些小紧张的项灵熙的手,而是就站在距离项灵熙不近不远的旁边,帮项灵熙注意着脚下。
他们一起回到了朗格拉克的那座十分迷人的小楼,准备简单的晚餐。
除此之外,朗格拉克还手把手地教会了项灵熙如何用还未有发酵完全的葡萄酒煮出美味热红酒的方法。
当项灵熙喝到那口由她帮着一起煮出来的热红酒时,她会觉得这可真是她所喝到过的最好喝的热红酒了。
“难怪你说让我不用带红酒来了。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用来装饰这间屋子的,会是什么样的一幅画?”
手里捧着暖身热红酒的项灵熙被朗格拉克带着,从楼梯处走上了这间用厚玻璃来代替了全部外墙的顶楼起居室。而当身旁的朗格拉克走去关上了屋子里的灯时,夜空中的星星就变得如此唾手可及了。
那让在朗格拉克的示意下抬起头来的项灵熙一下就发出了惊呼的声音。
在一片黑暗中没能注意到脚下的项灵熙才抬着头往前走了一小步,就险些因为撞到楼梯向外延伸出的扶手而向前冲去。
而走去关了灯的朗格拉克则就在此时回到了项灵熙的身边,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也帮她拿好了差点就晃出来了的那杯半满的热红酒。
两人之间突然拉近了的距离让原本已经放松下来了的项灵熙又有了些许的紧张。但这一次,朗格拉克却是没有轻易地松开他扶住了项灵熙腰侧的手,并在这片黑暗中借此带着项灵熙走到了那张正对着小镇的全景以及远处雪山的沙发前。
当项灵熙和朗格拉克一起坐到了那张沙发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喝下的那一杯半的热红酒尝起来虽然甜甜的,还带着葡萄汁的味道,但那却是已经让她的脸颊有些发烫了。
于是她忙把手上的那杯热红酒放了下来,提醒自己不能再想到就喝那么一小口了。但是当她真的完全安静下来之后,她又会觉得这里似乎太过安静了些。
“你才是画画的人,所以最适合这里的画,一定只在你的心里,而不在我的口中。”
“那我我可能需要多看一会儿星星。”
项灵熙转头看了朗格拉克好一会儿,而后才仰起头来,看着这片如此静谧美好的星空。
“你们这里都不下雪的吗?不然的话,还没到融雪的季节,房子的顶上怎么就一点积雪都没有呢?”
“上周这里下过一场雪,它持续了有三四天那么久。但是知道你要来,我就把屋顶扫了一遍。”
那让项灵熙猛一下地转头看向对方。
黑夜中,朗格拉克的那双眼睛里似乎盛着满满的光。而项灵熙却不知道,此刻她的眼睛也是如此。
“所以这些星星让你感觉好一些了吗?”
“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你昨天晚上哭过?”
朗格拉克突然问出的问题让项灵熙一下愣住了,并且被红酒闹出了红晕的脸上还出现了不加掩饰的窘迫。
但不等项灵熙回答他,朗格拉克就已经说到:“如果你在火车到站之前先照照镜子再来见我,你就能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这下项灵熙慌乱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漏了馅儿的小画家连忙用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周围,却是用摸的也没法弄明白问题,甚至还平白因为她的这些动作惹笑了身旁的医生。
在项灵熙有些抱怨地看向朗格拉克的时候,在上次见面时曾直问项灵熙‘她和卢卡茨是什么样的关系’的医生再一次地问出了让她感觉猝不及防的话语。
“你和卢卡茨你们分手了吗?”
这样的问题让项灵熙脸上依稀的笑意全然消散了。
年轻的医生知道,如果他不想在身旁的这个女孩露出难受的表情就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只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并且他也不想总是因为那个男人而不快乐的女孩再次把所有问题都掩盖起来。
而后,他就得到了项灵熙那带着落寞笑意的回答。
“不,我没和他分手。或者我应该说我和卢卡茨从未在一起过。”
这可真是一个会让人感到难堪的回答。可项灵熙却就是这样说了。她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合适的语句。
于是她对身旁的人露出一个笑容,示意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可年轻的医生却在此时变得很认真很认真,他慢慢地靠近了项灵熙,用气息侵占了身旁的这个女孩,也抓住了对方的手,以此来告诉项灵熙自己想要吻她。
那让项灵熙的呼吸更深更沉,突然明白了对方意图的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在朗格拉克来到火车站接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对方向她传递出的某种信号了。但她却是不确定,并以为那很可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