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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茨首先打破了在项灵熙醒来之后的冷场,并说道:“医生说,等你醒来之后喉咙会感到不适,可以适当喝一点温水,但不能喝得太快。”
对此,项灵熙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她一张口就只有一阵沙哑的声音。在昏睡了几个小时之后,项灵熙觉得她的声音沙得更厉害了,并且喉咙似乎也更疼了。
那让她不禁要用温度更高一些的手掌轻轻捂着脖子才能感觉稍稍好一些。
先前紧紧扼住项灵熙脖子的那个人显然拥有一双很大的手。因而项灵熙捂住脖子的手根本就没法遮住那青紫的掌印,当项灵熙漂亮且白皙的手背与那道可怕的印迹一起在她漂亮的颈项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卢卡茨会很想把眼前人拥在怀里,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以怎样的立场去安抚她。
于是他只能转身去给项灵熙倒了半杯大约半小时前才沸腾过了一次的水,在感觉到它可能依旧还是温度太高时又给兑了些冷水,再次试了试水温后才把它递到了项灵熙的手上。
项灵熙虽然还在生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却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在接过那杯温水后,她按照卢卡茨所说的医嘱,小口小口地慢慢喝了起来。
卢卡茨:“先前我和陈秘书”
项灵熙:“这么说你又回来”
在项灵熙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半之后又停下来歇一会儿的时候,他和卢卡茨几乎是同时开口,说出了两件不同的事。
于是两人在几乎同时开口后又同时停下,让对方先说。
项灵熙:“你先说。”
卢卡茨:“你先说。”
在又是几乎同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之后,项灵熙停了下来,并在卢卡茨的注视下略有些不愉快地轻声说道:“我坚持要你先说,总统阁下。”
在听到了项灵熙对自己的这一称呼后,卢卡茨皱了皱眉头,却是又很快舒展开了它,说道:
“先前我已经和陈秘书联系过了。他告诉我,他请的押运团队那个时候已经到了酒店门口待命了,但是因为一直都没得到你的再次求助,所以他们一直等在外面。”
所以卢卡茨知道项灵熙为什么不让已经等在酒店外待命的押运团队进去就她了吗?
那是必然的。他只是并不把那些可能会让过分触动到项灵熙的话语全都说出口。
但是当她说出那两句话的时候,两人之间就已经有了默契。
其实当项灵熙在酒店的餐厅听到陈秘书对她说的押运团队过来救她的后果时,她只是感到心里很难过而已。
但是到了现在,当她的一切努力和坚持都有了意义,并且她也真的安全了之后,她却是会觉得很委屈。
当那种情感如此强烈地出现的时候,泪水会来得如此汹涌。不等项灵熙扭过头去背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让他看到此时的自己,眼泪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
见到了这样一幕的卢卡茨忙从项灵熙的手上拿过水杯,在把它放到了床头柜上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拥住项灵熙,并不住地亲吻她不断涌出的泪水。
“抱歉,真的抱歉。”
可是被卢卡茨如此温柔对待的项灵熙却反而恼羞成怒起来,她不断地想要用手推开这个可恶的家伙的脸,却是让自己的手掌去主动触碰到了卢卡茨的嘴唇。
于是卢卡茨又抓着她的手,去亲吻她的手掌。简直不胜其扰的项灵熙这下就又得想办法把她的手给解救回来了。
因而她不得不再次和卢卡茨说起她现在其实并不想提到的那个话题。
项灵熙:“你说吧,为什么走到半路又回来了!”
这可真是一个看似很好回答,却又暗藏了无数陷阱,无论怎么回答都不会让提问者满意的问题。那让卢卡茨在沉默着犹豫了许久之后才说出了一个开放式的,可能最不会激怒对方的回答。
卢卡茨:“我接到了克拉默打来的电话,他说你出了事。”
项灵熙:“所以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走到半路又回来了?”
卢卡茨身为一名政客的说话技巧仿佛在这个时刻一点都使不出来了。并且他也不想在这样的时候依旧对项灵熙答非所问,且并不真诚地面对这个为了他险些连命都丢了的他的证人。
卢卡茨:“因为我很担心你。”
在卢卡茨说出这句话之后,项灵熙怔怔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不让它在跳动的时候都向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所以你依旧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再次提起了怒气的项灵熙仿佛找茬一般的再次提起她先前向卢卡茨问出的那个问题。并且,或许是因为她都已经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两遍了,却依旧没能得到一个对口答案。因而特别容易就把怒气重新提起来的项灵熙一下就又怒气满满了。
在给卢卡茨丢出了这块“先锋石”之后,她很快就自己说出了她所认为的,问题的重点。
“你看,你半路回来了,但这件事根本就连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你来得比警察都慢!你找来的那个人倒是比警察来得快一点,但也就快一点点!我要是真的都靠你们,我早就凉了!不光死了还已经凉了!”
眼见着脖子受了伤的项灵熙又因为说话时情绪激动而咳嗽起来,卢卡茨想要给她拍背,却又因为项灵熙的后背受了伤而不敢再像先前那样去做。可他又不能在这种时候去替项灵熙揉胸口。
那样的话,原本就已经很生他气的项灵熙一定会因为着急而咳得更厉害。
于是卢卡茨只能把刚刚被他放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拿给项灵熙。
在喉咙又干又哑还很疼的情况下接连咳嗽的项灵熙很快就接过了卢卡茨递来的水杯,并很小心地喝了两口,这才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
这下,她就不敢再在情绪激动起来的时候语速很快还要试着大声地和对方说话了。她只能轻轻地,再轻缓一点地问道:
“你知道在你派来的人找到我之前我已经有几次差点就死了吗?”
在问出这句话之后,感觉对方肯定不知道自己先前到底做了多少英勇事的项灵熙试图给对方掰着手指头数那些生死之间的时刻,却是才掰出第一根手指头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并因为感觉这样的事根本没有意义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卢卡茨却是在项灵熙放弃了那个想法之后说道:“我想,应该起码有三次。”
听到卢卡茨的这句话语,项灵熙猛地抬头看向对方,苍白的脸上带着两道很美的泪痕。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调看了酒店的监控录像。那两个杀手里的一个在你早上起床之前就进过一次你的房间,但是他却没发现躲起来了的你。在他出来后不久,你就跑了出来,却是只穿着睡袍”
当卢卡茨说着这句话语的时候,他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可他的内心却是又重温了一遍他在看到那些模糊的画面时所感到的,仿佛被海浪淹没一般的后怕。
他说着他在监控录像中所看到的,由项灵熙独自一人躲过的危险瞬间,并且注视着项灵熙的目光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她那有着青紫掌印的颈项上挪开。
而又是为此感到后怕,还委屈得厉害的项灵熙则再一次没能忍住地哭了起来,但她却不要卢卡茨,也不要没出息到底地抱着卢卡茨哭。
因而项灵熙只能在卢卡茨想要对他伸出手来的时候恨恨地抱起床上的枕头,并把那个枕头放在了她的脸和膝盖之间,让那个枕头遮住她的脸!
就是在这样过了许久之后,卢卡茨说出了他的那个决定: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愿意去到海牙为我出庭作证。但如果你还愿意,我想我没可能再让你在开庭之前离开我的视线了。我做不到了,灵熙。”
第 60 章()
又来了;又来了!
当项灵熙听到卢卡茨的那句“我做不到了”的时候;她的心里有的不是感动;而是满满的愤怒!她险些在自己的泪水还没能止住的时候就抽出枕头;并把枕头很用力很用力地砸向对方!
于是把枕头放下来了的项灵熙就这么顶着一张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脸;纠结又愤怒地对着卢卡茨了。
她早就已经告诉过卢卡茨;不希望对方明明并不喜欢她;却又营造出这种让她误会的假象。
并且,在她诚实地表达自己的这一想法的时候,她面前的这个人也同样诚实地告诉她——自己并没有喜欢她。
不仅如此;那时候的卢卡茨甚至还问项灵熙,她想要的是不是自己对她坏一点。
这已经不是对于项灵熙自信心的拷问了,这根本就是对于她自尊心的拷问!
所以她能怎么办?
现在这会儿她还能怎么办!
难道再自作多情地和卢卡茨强调一下;他的这句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而自己也是真的不喜欢他明明心中毫无波澜,却是表现出了一副深深爱上了的样子吗?
项灵熙觉得;到那时候;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又会一脸不解地沉默片刻;而后告诉她——你的确是误会了;我只是真的很担心身为证人的你的安危。
哦;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真的真的太糟糕了。
于是项灵熙只能绝口不提她内心的悲愤纠结;转而说道:“一开始的时候,你对我说,和你一起会更危险;所以让我在专人的保护下和你分头走。”
在项灵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卢卡茨就已经明白她想要说的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但他却并没有着急去和项灵熙解释,而是听她接着把话说完。
项灵熙在把玻璃杯里的温水喝完之后不自觉地把水杯放在手上横过来倒过去地抓着,借以释放出她在面对着卢卡茨说出这些话语时的过分紧张。
“可后来,你发现暗杀你的人还没到,暗杀我的却已经到了。所以你说,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又想要我和你一起走了。”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项灵熙自己都笑了,于是她停止了对于玻璃水杯的蹂。躏,并抬起头来看向卢卡茨道:“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像在高架上堵车吗?你看到我们隔壁的那条车道虽然也很堵,但不像是我们的这条车道这样一动不动。于是你让我把车开到隔壁的车道去。等到我好容易插道成功,隔壁的这条车道就也堵着了,反而我原来在着的车道开始通了?”
卢卡茨:“你想告诉我,虽然你在落了单的时候遭到了危险暗杀,但如果你坚持要和我分开走,说不定接下去你反而还会更安全一些?”
项灵熙:“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在卢卡茨的面前承认了这一点的项灵熙可以说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了。但卢卡茨却并不生气,反而说道:“我认为你想的是对的。”
但是不等项灵熙露出完全讶异的神情,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话锋一转道:“所以我说的不是你跟我一起会更安全,而是我没法让你不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了。我做不到了。”
听到卢卡茨的这句话,先前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的项灵熙简直只能憋着一口气然后对人微笑了!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心中这么想着的项灵熙在微笑过后立马就转过身去,并背对着卢卡茨侧躺下去。
她本以为当自己展露出如此明显的赶客姿态时,身后的人一定会很快离开,并让她再接着好好考虑考虑。可未曾想,卢卡茨却是替她把被子盖好,并直接坐到了这张绝对加宽过尺寸的病床上。
感受到了对方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把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这么多的项灵熙身体僵在了那里,并且就这么一动都不敢动了!
这会儿的她感到不愉快极了,但她却不能一直这样闭嘴下去。
因为,因为凭借她对身后那人的了解,只要她不把自己的这份不高兴说出来,卢卡茨就很有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到底在气些什么!
于是项灵熙在气呼呼地考虑了一会儿后试着开口说道:“我感到很遗憾,卡拉乔尔杰总统阁下。但是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项灵熙觉得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很一本正经的,但不知为什么,还没等她在说完这句开场白之后再给出她所说的那两个选择,她就听到了卢卡茨的轻笑声!
那个特别可恶的男人居然在笑她!
发现了这一点的项灵熙简直一个选择都不想给对方了。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想收回前言,告诉卢卡茨她打算回家了!
别说在下周五之前去到海牙了,等这次回家之后,两年之内她都不会再踏出国门了!
但是卢卡茨却又在她说出恼羞成怒的话语前问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