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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段长达五小时的安心睡眠给项灵熙带来的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她半边脸上的妆都给掉了一半,那让她不得不一边维持着不好相处的高冷模样一边捂着脸去办理入住,并很快带着躺在担架床上的卢卡茨进到房间入住,却是把克拉默留下来给她点一些好吃的送到房间来。
直到这个距离海牙国际法庭的官司开庭前的15个小时,项灵熙已经和克拉默一起,把他们能够帮卢卡茨所做的事都给做了。
剩下的,就只有祈祷卢卡茨能够在明天早上的九点之前苏醒过来了。
如果说祈祷不管用,那么项灵熙就在卢卡茨的耳边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并寄希望于对方即便是在昏迷中也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
当午夜时分来临,以项灵熙情人的身份和两人住进了同一间套房的克拉默问前台多要了一床被子,并背对着卧室的那一头睡在了沙发上。
身处这种状态下的克拉默可以因为任何可疑的动静而立刻防备地警醒。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项灵熙侧卧在卢卡茨的身旁不断叫他名字的声音虽小,却会一直隐隐约约地传入克拉默的耳中。那让这个今年不过25岁,并且也还不够成熟的男孩只要一想起项灵熙在这天下午所说出“可能就翻页了吧”就觉得说不出的伤感。
“卢卡茨,卢卡茨你该醒了。”
“卢卡茨,我们已经到阿姆斯特丹了。”
“卢卡茨,明天早上你再不醒,我们就得抬你去海牙法庭了。”
“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就把眼睫颤一颤好吗卢卡”
接着,项灵熙就在卢卡茨的脸上吹了一口气,并用带着温暖笑意的声音说道:“我当你听到了啊。”
窗外的寒风呜呜地响起,也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那本应是寒冷而萧瑟的声音,可当项灵熙的声音轻柔地响起,窗外的那一切就都仿佛变得遥远起来。一如沉到了卢卡茨梦境中的项灵熙的声音。
第 111 章()
卢卡茨;卢卡茨你该醒了。
海;那是一座有着狂暴海浪的海峡。
他光着脚站在海峡两边的一座悬崖处;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裤;以及没有纽扣的白色上衣。
当他向下望去;他可以看到几十米之下的岩石是如何被汹涌的海浪一次又一次地吞没。
当他向远处望去;他则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海洋。
这里狂风大作;却偏偏是他给自己选择的避风港。
他很想就这样站在这里,并在此处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从远处传来的缥缈声音却是让他不禁想要回头去看。
卢卡茨;我们已经到阿姆斯特丹了。
那可真是一个温柔到了让卢卡茨本能地想要靠近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到那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和明艳笑容的女人就倚在那栋白色小楼的门边。
当他与那个女人的视线相触时,他会发现对方向他露出的笑容究竟让他有多么心动。
可不等他好好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她就已经转身走进了白色小楼;而被风吹起的那道白色布帘则似乎都能在那一刻把对方的身影给完全遮挡了。
卢卡茨很快追着她而去,却发现那个女人走进了屋子之后就开始收拾起了她的行李;把她所需要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装进了行李箱。
“你要去哪儿?”
在那个女人拎起她的行李箱时;卢卡茨着急问道。可对方却只是对他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你想让我听什么?”
遥远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次;那个声音对他说
卢卡茨;明天早上你再不醒;我们就得抬你去海牙法庭了。
还没等卢卡茨听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已经转身要走。她似乎走得很慢很慢,却是让卢卡茨在跑起来之后都无法追上。
白色小楼里的走廊变得很长很长,让他们之间的这场追逐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尽头。
而后卢卡茨终于想起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灵熙!”
在他叫出对方的名字时;屋子的尽头终于明亮起来。那是明亮到了甚至有些刺眼的阳光;以及具有亚洲风情的城市街道,可卢卡茨却发现自己似乎弄丢了他急于追上的那个女人。
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就把眼睫颤一颤好吗卢卡
卢卡茨跑上街道,也因为那正午的阳光而不住地眼睫轻颤起来。可就在他就要迷失在这座让他感到陌生的城市中时,他的手突然被人牵住了。那正是从他的身后走来的项灵熙。
她说:“你走错了,海牙在那里。”
可是被项灵熙牵住了手的卢卡茨却不想去管海牙到底在什么地方,而只想抱住这个一眨眼就找不见了的人,并狠狠地吻一吻她。但就在他快要成功了的时候,他却是被这个笑得俏皮的女人用手掌捂住了嘴。
接着她就推开了卢卡茨,并脚步轻快地向着她所说的海牙的方向跑去。
这一回,毫无保留也用尽了全力去追她的卢卡茨终于在穿过了又一条街道后,在海牙的景象出现眼前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而他也就在此时梦醒了。
卡车的舱门已经打开,明亮的阳光也就此洒入这座被油画铺满了的货舱,甚至于项灵熙已经起身,并打算向外走去。
而卢卡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
当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卢卡茨看到项灵熙转回头来不敢置信的样子时,还未有完全从那个梦境中走出来的卢卡茨所说出第一句话就是:
“你要去哪儿?”
站在卡车货舱门口的克拉默听到卢卡茨的声音很快就从底下翻了上来,并走到了卢卡茨的担架床旁,看起来又着急又兴奋。
“老大你终于醒了!”克拉默显然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连舌头都时不时地打结道:“现在离开庭只剩两个小时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都得去问法庭你现在的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了!”
卢卡茨的头脑渐渐清醒,却是对于眼下的情况感到有些迟疑。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在那个梦境中听到的话语,并问道:“我们现在已经到海牙了?”
克拉默很快回答道:“对,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但还好,除了你一路上都没有醒之外,一切都能算得上顺利。”
一路上都可算是提醒吊胆着的克拉默觉得他们这下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并且他也真的是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和卢卡茨说。
但是当克拉默看到自家老大在醒来之后一直都还抓着项灵熙的手,怎么都不记得要放开时,他立马就在反应过来之后很是理解地向两人露出了笑容,并项灵熙表示道:“还是你来和队长说吧。”
可项灵熙虽然在卢卡茨昏迷的时候一直都守着他,但真的当卢卡茨醒过来了,她又有些本能地想要跑了。
因而当她看到克拉默想要立马撤退的时候,她很是着急地想要追上对方,却是被卢卡茨紧紧地抓着手,一步也多走不了。
“克拉默!接下去的事我真的不清楚!我觉得你得和卢卡茨来说说具体的情况。”
卢卡茨在醒过来之后还没听项灵熙叫一遍自己的名字,就看到对方如此着急地喊住克拉默的样子,那让卢卡茨的身体在意识给出指令之前就已经给出反应。他把项灵熙的手抓得更紧了,并且还把对方拉向自己。
还没能来得及撤离现场的克拉默哪能不明白卢卡茨的意思,因而他很快就用稍大一点的音量说道:“卢卡茨,你受伤昏迷之后是灵熙自己一个人把你带到采尔马特,还找了朗格拉克救你的。我们能这么顺利的到海牙,也是多亏了灵熙想的办法和做的安排!你你快点好好谢谢她啊!”
说着,克拉默就跑得飞快地下了卡车车厢,并还十分贴心地替俩人关上了货舱舱门,也在把门关上的时候顶着重压说道:“注意时间啊!”
货舱里的灯在舱门被关上时再度自己打开。在自己的意识中已经度过了三天时间的卢卡茨本能地感觉在他缺席的这几天时间里应该发生了很多事,并且他也弄不清楚,在他昏迷之前还说愿意和他一起有个孩子的女人为什么会在他才一醒过来的时候就想要跑开。
因而他只能用力地握住项灵熙的手。
可他的手上还插着输液针呢!
眼见着红色的血液从针管里冲上那根细软的输液管,被抓着手的项灵熙不由地用责怪的语气叫出了卢卡茨的名字。
“卢卡茨!你先松开手!”
“不松,你会走。”
项灵熙觉得卢卡茨简直不可理喻。因而在朗格拉克和克拉默的培训下现在多少也会一些简单处理了的项灵熙很快就用她还自由着的那只手拿起了床边酒精棉花罐里的一块酒精棉,并给卢卡茨把针给拆了,又在鲜红的血开始从针孔处溢出的时候很快把那块究竟棉按了上去。
看着项灵熙的这一动作,卢卡茨总算不那么用力地抓着项灵熙的手了,他接过项灵熙手上的酒精棉,自己给按着,却是依旧不愿意松开对方。
卢卡茨自己目不转睛地看着项灵熙,却是问对方:“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项灵熙有些疑惑,却还是在好好看了卢卡茨一会儿后回答道:“挺好的。”
卢卡茨笑了:“有胡子吗?”
这下,项灵熙又要炸毛了,并怒道:“你自己摸一摸不就知道了吗!”
卢卡茨越是看着项灵熙就越是不愿挪开目光,他甚至都不愿松开项灵熙的手,说道:“可我想听你告诉我。”
“没有!”被总统阁下这么缠着的项灵熙稍稍收起了一些先前的那种明显的,想要跑路的样子,并带着些许的无奈坐到了卢卡茨的担架床床边,耐下性子来说道:“出门之前我已经帮你刮过胡子了。也帮你洗了个头,但是想帮你洗澡这有点难,所以我就用热毛巾帮你擦了擦身体。”
卢卡茨感受了一下全身的清爽,目光在项灵熙的眼睛以及嘴唇间不断挪动,问道:“全都擦过了吗?”
明白了卢卡茨若有所指的项灵熙立马红起脸来,并着急解释道:“我就帮你擦了擦上身!别的是拜托我情人”
诶,不对!
先前都已经把这个称呼用得很顺口了的项灵熙话才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并立马改口道:“别的是我拜托克拉默做的!”
接着,项灵熙似乎是担心卢卡茨还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因而立马又说道:“就连你的牙,我们也想办法帮你刷了!”
项灵熙的这手转移注意力做得很好。
因为对于此事的卢卡茨来说,这一点似乎比他有没有在出发前洗过一个澡更重要。
“所以,如果我现在想要吻你,你应该不会拒绝我?”
卢卡茨的这个问题简直让项灵熙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但还好,还好总统阁下并不打算真的要在这时候就好好地吻一会儿她。
在梦中失去了眼前人的卢卡茨此时只要能够好好地抱一抱对方,就已经能够满足。因而他很快就这么做了,并且他的这一动作也让担心他的伤口会裂开的项灵熙吓了一大跳。她连一点点挣扎的动作都不敢有,甚至还要顺着对方的动作,靠向卢卡茨。
直至卢卡茨把脸庞埋在了跪起身来的项灵熙的颈项间,并用嘴唇轻吻对方,让人都因为他的这一动作而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的时候,他才说道:
“灵熙,我没想到原来你真的能把我带下山去”
当卢卡茨轻轻揉着项灵熙的手,并感觉到对方掌心因此而新起的茧子之后,他终于松开了对方一些,让项灵熙能够跪坐在他的身前,并抓着项灵熙的手不断亲吻她的掌心。
他的这一动作也亲吻中所带着的难以言说的温柔让这几天几乎无所不能的项灵熙终于又展露出她个性中脆弱的一面。
“那不然呢”才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项灵熙就又抑制不住地要哭鼻子,并说道:“我难道还能把你丢在山上,自己走了吗?那肯定是要走就一起走啊。”
“那如果你拖不动我呢?如果你精疲力尽了,到晚上也没法带着我下山去呢?你打算和我一起冻死在山上吗?”
项灵熙的眼睛里出现了迷茫,似乎是在想象那样的一幕场景,而后她的眼睛里很快就涌出泪水,并道:“反正我肯定带着你。”
说出了这句话的项灵熙很快反应过来,并很用力地推了卢卡茨一把,并负气咬牙道:“别惹我哭。我今天还化了妆的我好容易才把黑眼圈给遮住了的!”
这一次,项灵熙的泪水不仅让卢卡茨感到心疼,还让他感受到了那种对于眼前人的很强烈的喜欢,又或者他还能说,那应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