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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颤着爪子指向颜奉清,声音都变调了,“更别说他还是个男的!!!”
“男的怎么了?你不也还是下手了?”纱虞蹲下身,看着这个坏狐狸。
下手这个词,主人用得真是。。。
雪商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比它更窦娥的狐了。
“呜哇,只是催发一下情潮罢了,我本来也没想做什么,是他先打我的!我就是嫉妒他,嫉妒他比我受主人宠爱,主人,你都多久没抱着我睡觉了呜呜呜。。。”
颜奉清:“难怪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做春。梦!”
纱虞:“春。梦?”
颜奉清对上她的视线,脑子里面突然就出现了梦里的那些场景,那些旖旎的,湿润的风景。
一股火刷的上窜,直接路过他的脸烧到了头顶,“没没没,没什么。。。”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纱虞决定以后再逗他,先和这很有想法的小东西谈谈狐生。
“嫉妒就给他喂这个?还差点杀了他,真是搞不懂你,以前我不也经常和金羽它们一起,那么多同伴,你难道还一个个嫉妒过来吗?”纱虞有点不可思议。“你别告诉我,金羽他们已经被你杀了。”
“怎么可能!”雪商嚷嚷,随后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雪商只是把它们封到了另一个地方。。。”
纱虞简直气乐了,这要是换了旁的她早就一巴掌拍死了,偏偏这小家伙在她刚刚回到山门的时候就被当成暖炉送来,用软萌可爱的小毛尾巴陪着她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期。
它们,几乎算是一起长大。
在她每一个痛苦的时间段,都有来自对方的温暖。
她看了看床上的颜奉清,知道这件事情必须给他一个交代,要不然连她都觉得气愤,但是,难道依样画葫芦将那些伤口一一还给雪商吗。。。
这。。。算是虐畜了吧?
见她久久不说话,雪商小心翼翼地凑到她手边,用湿漉漉的鼻尖蹭她的手指,“雪商。。。雪商就是不想有人和我分享主人,主人,为什么你不能只有雪商一个呢?”
最后这句话,雪商问得哀怨,把纱虞都直接弄愣了。
这个问题倒也不难回答,她思考许久,才缓缓回答,“家中长辈只说了,若是寻双修伴侣,那便要待他好,至少在一起时莫要有他人的干扰,却没人告诉我,宠物也只能养一只的。”
雪商大受打击,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对宠物太黑暗了。
纱虞把那缕细丝在手里把玩,老实说,这个东西她也知道,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想想颜奉清身上的修行法门,她也大概猜到了雪商想干什么,一时之间有点摸不准该怎么处理。
本来想送回去,想到刚刚上面缠着的黑色雾气,顿时又犹豫了起来。
刚刚那黑色的影子,到底是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索性把手放到雪商毛茸茸的脑袋上,揪着它的大耳朵威胁地呲牙,“除了这玩意,你还在他身体里放什么了,快说!”
窦娥狐现在只差一台鼓风机就能现场表演六月飞雪了。
“苍天可证,我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放!”
纱虞皱眉:“可是,刚才那股黑雾又是怎么个情况?”
御兽道修士纱虞()
“我好像见过这东西;”雪商总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由抓起了耳朵。
纱虞的心里却闪过了一个不妙的念头;抬手把它捉了起来;将灵力探入它的身体仔细搜索;果然在它的妖丹附近感受到了那一股熟悉的阻碍感。
她将灵气凝结成刺;向着那笼罩着它妖丹的黑雾冲去,随着两种能量的碰撞,雪商痛苦嘶吼起来;眼睛又浮出了猩红的血色,失去理智似的张大嘴咬向纱虞。
“静!”纱虞翻手一拍,把它高昂的头颅狠狠按下;加大了灵力的输入;很快,在她手下挣扎不休的雪商就渐渐平静了下来;而那黑雾避无可避;只能挣扎着向雪商身体外逃窜;一道刺眼火光闪过;黑雾在半空中被那股灵力追上绞杀;在短暂的交锋后;便化作细碎粉尘消失无踪。
“你身体里怎么也有这个?”
雪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听她问话,反应了好久才抬起头;看看颜奉清又看看纱虞;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它会觉得这黑雾眼熟。
这不是它那次过来想给颜奉清弄点绊子的时候沾到的吗?
它惊恐地指向颜奉清,“主人,是他!他身体里的!”
说完后,它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头脑里喧嚣的噪音似乎散去不少。
总觉得,刚才的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主人远离那个污染源,“这个脏东西我见过,之前从他身上沾到的,主人,他有问题!”
“嘘,”纱虞伸出手指点在它的额头上,回头看向颜奉清,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却依旧是一副体虚的模样。
见纱虞看过来,颜奉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怎么了?我的身体里有什么吗?”
纱虞坐到他身边,“我能再看一下吗?”
颜奉清喉结动了动,有些为难,最后还是一闭眼,往床上一躺,“来吧。”
纱虞伸手按在他的小腹上,按照刚才的方式输入灵力,结果巡视过一圈后却发现,颜奉清体内空空荡荡,除了一抹先天真元盘踞在丹田,其他地方全都干净得出奇,刚才那抹黑雾,仿佛是她的幻觉一样。
她皱眉,觉得这件事十分诡异,但是来回检查了好几遍,依旧没有找到线索,只能暂时作罢。
这时候,刚刚经历过一场危险导致失血过多的颜奉清已经在她的灵力游走中渐渐睡了过去,纱虞收回按在颜奉清小腹的手,看向他苍白的嘴唇,末了,叹了口气。
“雪商,跟我来。”
纱虞带着雪商一路走出走廊,黑夜让世界安静,这种安静,却带着让人不安的危险。
雪商已经明白纱虞的打算,跟着她走在走廊里时,好几次想转身逃跑,却最终还是没有跑,乖乖跟她来到了天台。
纱虞吃了一颗补灵丹,给自己干涸的丹田稍稍增加了些余量,这才抽出一些灵力来设下结界,让周围人没办法看到里头的场景声音,转身看向那垂着尾巴的狐狸。
她的表情冷漠,好像面对的不是自己的爱宠,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雪商,今天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雪商摇头,虽然它依旧觉得那黑雾怪异,但是今天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它所希望的。
看它这样,纱虞不免有些失望。
“你说之前沾到了这东西,是不是,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过来了?”想到颜奉清上一次的兴奋剂事件,纱虞似乎知道了什么,“你一直在给他使绊子,对吗?”
雪商蜷缩起身体,恨不得捂住耳朵完全不听,但事实却不会因为它的抗拒而消失。
这种沉默,让纱虞的心直直坠下,终于是落到崖底,再不见明光。
“是我害了奉清。”想到刚才看到的惨状,纱虞闭了闭眼,露出苦笑,“当初我们拜入坤天宗时便立下誓言,行止需合天道,若造恶业,必领其噬,你既然做下了这样的事情,会接受怎么样的惩罚,想来心里也是有数的。”
“我我”雪商张了张嘴,声音哽咽,“我真的只是一时情急难道为了那个凡人,主人你竟要杀了我吗?”
“你还是这样,”纱虞看起来已经对雪商失望透顶,看着抖抖嗦嗦的宠物,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取出一把匕首,直直指向雪商。
雪商害怕极了,看着那冰冷的刀锋,眼泪像是被刺痛了一样扑簌簌往下掉。
“主人,主人我错了,你别杀我好不好,雪商不想死,雪商想陪在你的身边。”
它后退,却被限制在禁制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它有能力破开逃走,却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它怕自己一旦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
它绝望地想:也许,死在主人手里,也算是解脱吧。
看到主人缓缓举起的匕首,雪商捂住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
“滋啦——”
匕首刺入,血溅到它银白色的毛发上,虽是热的,却有如雪地红梅绽放,冰冷又凄艳。
“雪商,抬头看我,”纱虞拔出刺进自己肩头的匕首,笑着说道。
雪商身体一颤,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纱虞,却见她刀尖一转,再次刺向自己的腿。
它尖叫着扑到了禁制上,“主人,你做什么?!就为了那个凡人吗?!既是我的错,你伤我便是,为什么要伤自己!”
“不,身为主人,我有错。”纱虞微笑着再次拔出匕首,好像那匕首并不是穿透着她的身体,“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到诱惑,险些堕入魔道,修行毁于一旦,我有错。”
“飒——”刀被拔出,血沿着裙摆蜿蜒而下,像是盛开到极致的茶花。
修士的血何其珍贵,纱虞却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任由它们染红了自己的衣裙,也染红了趴在禁制边缘的雪商的眼眶。
她叹气轻笑,“是我没能好好教导你,让你视凡人如蝼蚁,自视太高,险些酿下大祸,我有错。”
又一刀落下,雪商发出凄厉嚎叫,疯狂地扑挠禁制,最后终于没忍住动用了能力,突然出现在纱虞身侧,张嘴试图去抢下匕首。
纱虞往后踉跄退了一步,避开它的抢夺,望着天上因为雪商的逾矩动作而出现的雷云苦笑,“是我没和你好好沟通,不知道你之所求,不能让你无忧无虑,枉做主人,我有错。”
她低头,在明灭的天际中,温柔地抚摸它的头顶,“我做错了太多事,所以,雪商,这次我替你承下这恶果,以报你多年相伴,此事过后,我们解除契约,你去寻一位愿意对你一心一意的主人,而我”
雪商抱住头,埋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主人,求你别说了,别说了,雪商不要别的主人,雪商就想跟在你的身边,你没有错,都是雪商太贪心了,不要解除契约,雪商再也不敢了。。。”
纱虞捂着伤口虚弱地笑了笑,扶着墙慢慢坐下,“既如此,那我们便先一同承这雷劫,看看天道能不能原谅你我吧。”
远处,一道蓄积已久的蓝紫色光柱,轰然落下!
苏醒后的小惊喜()
颜奉清醒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换了是谁;刚睁眼的时候迎面对上许多双绿油油的眼睛都会被吓到吧。
窗帘遮掩住了日光;黑暗的室内足够演绎出无数个版本的鬼故事;颜奉清原本还混沌的意识被这么一吓;立刻浑身肌肉绷紧;胸腔“嗬”地发出一声气音;人也终于彻底清醒。
往后退开些距离;他看清楚了那些眼睛的主人。
十来只品种各异的动物正围在他的身边,或趴或站,全都好奇的打量着他。
见他醒来;一只短腿小兽汪呜一声,迈开腿往着浴室的方向奔去,“汪汪汪嗷呜——汪!”
最后一声是它在浴室里面打了个滑;哧溜一下飞出去撞到了浴缸发出的惨叫。
听着;有点惨烈。
被这只小东西这么一闹,颜奉清刚刚升起的那些惶恐立刻烟消云散;这时;他才注意到浴室的门正开着;里头隐隐约约还传来了水声。
搓了把脸;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下去看看。
靠近床边;刚刚把脚探向拖鞋,他就又猛地缩了回来,怎么回事;感觉踩到了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
他低头仔细一看;原来他刚刚想穿的拖鞋上,正盘着一条蛇!
此时被他的脚碰醒,这条蛇昂起上身,看起来老大不高兴的打了个哈欠,露出里头尖尖的毒牙。
颜奉清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幸好它似乎不打算攻击他,这刚刚要是踩实了。。。正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不由移向了自己另外一只拖鞋。
好嘛,这只拖鞋上也多了个圆形物体,远看毛茸茸的挺暖和,仔细一看,不是刺猬又是什么!
小刺猬蜷缩成一团在他的拖鞋上睡得正香,爪子团在一起,看起来十分萌。
一开始还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跑到自己拖鞋上来,不过等颜奉清往周围看了一圈,大概也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沙发和毛毯上已经都挤满了动物,它们正各自保持安全距离,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那只体型娇小的刺猬多半是被同伴嫌弃了身上的刺,这才可怜巴巴地睡到了他的布拖鞋上。
颜奉清摸摸鼻子,再次庆幸,刚刚自己没有看也不看直接下脚,不然就能直接躺倒120了。
两个拖鞋上都有住户,颜奉清没办法,索性光着脚下床,小心翼翼地向着浴室移去,伴随着他的动作,周围所有动物的视线都跟着他一起挪动,感觉到这些视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