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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牛,整个都像是一只被过度装饰的树,挂满各种颜色的毛团。
听到它们在叽叽咕咕不知道交流什么,金羽又“嗷”了几声,那群灵兽全都停止了交谈,安静如鸡地扮演好了装饰品的角色。
很显然,纱虞不在的时候,金羽就是它们的头头。
但金羽并不满意,颜奉清听到它在自己耳边发出烦躁的呼噜,还没搞明白情况,就见它左右张望了下,突然打开翅膀,从他肩上飞了出去,一路飞到了衣柜顶上,一爪踹到了一坨不知名物体上。
颜奉清:“???”
外头的教练已经等的有点着急了,“小清,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给你叫医生?”
颜奉清连忙回答,“没。。。教练你等一下,我。。。我穿个衣服。”
他看着那坨动物,为难的抓抓头发,把视线移到了自己的床单上。
要不然,用床单挡一下?
他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那怎么办?
另一头,在衣柜顶部,金羽正有点烦躁地用爪爪拍那坨远看像是衣物的蜥蜴,它卷着的尾巴被金羽粗暴地呼噜了几下,抓着它一路飞到底下,蜥蜴落地,迷迷瞪瞪地聚焦了眼睛,被金羽一顿“嗷呜”唤醒,这才缓缓动了起来。
颜奉清举着床单回来的时候,惊诧地发现,那里居然已经变成了一面空荡荡的墙。
金羽突然凭空出现,飞到他的肩头,提醒道,“只是幻象,别让那人靠近了这里。”
它划了条线出来,颜奉清试着踏了一步过去,果然再次和那群动物大眼对小眼,他连忙收回脚退了出去,脑子里盘算过怎么应对后,他走到门边,深吸了几口气,这才重新打开了门。
见门终于打开,教练眼睛一亮,上前揽住他的肩膀上下检查,“怎么了你?好几天不来训练,听说你也没出门,难道是心情不好?”
颜奉清摸摸鼻子,有些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没事,前几天有点不太舒服,睡了几天好了很多,我会尽快回归的。”
想到保安部那边传来的消息,教练有些狐疑,该不会真的像保安小哥说的,他在屋子里面藏女朋友了吧。
要是女朋友也就算了,顶多劝他节制点,问题是现在有些小年轻,刚拿了点成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成天跟那些贴上来的野模外围厮混,把身体掏空不说,染了病还被骗光了奖金的也不是没有。
看颜奉清这长相,教练愁啊,看每次比赛外面那群狂蜂浪蝶的疯狂劲,就知道他有多受欢迎了,之前他们就拦下了好几个偷偷溜进来想去和颜奉清偶遇的人,男的女的都有,真是把教练气得够呛,别的不说,还有女老板想花大价钱约他吃晚饭的呢!
真是怕这小子一时头晕走偏了路。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问道,“最近生活怎么样?和你女朋友,还好吧?”
颜奉清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顿时有些羞窘:“没,还不是女朋友呢。”
注意到他的“还”,又从他语气里抓到了一抹初恋小男生独有的羞涩,教练的心放下一半,说道,“年轻人嘛,要珍惜现在这种纯粹的感情,虽然训练忙,但偶尔抽时间见一面我们也是能理解的,就是别耽误训练,知道吗?”
颜奉清尴尬极了,“好的教练,我会注意的。”
教练拍拍他的肩膀,背着手在屋子里走走转转,对那些就在墙角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小东西们视若无睹,差点就过线,把颜奉清紧张得额头冒汗,只能率先站到那边给他倒水。
“这里还是简陋了些,下回我让人再给你加点家具。”
颜奉清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反正我周六日都会回去,这里也就是住着训练比较方便。”
他还想说什么,就觉得脚下一重,低头一看,居然是之前睡在自己拖鞋上的那只小刺猬,正顶着一颗红果子爬上他的拖鞋乖巧躺好,似乎准备睡个午觉。
颜奉清额头上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看教练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有跟着低头的趋势,连忙把杯子举高双手奉上,同时脚下一动,把自己的拖鞋推到旁边动物们呆着的地方。
一条蛇尾巴一勾,鞋子连带着小刺猬一起消失。
颜奉清摸摸鼻子,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着拖鞋继续跟着教练聊天,也是要了卿命,不知道教练什么时候才会走,他可真怕露馅。
“好了,那你好好休息吧,下周赶紧回来训练,就是把好刀也得经常磨,过不了多久就要参加训练赛了,你可得给咱们长长脸。”
“一定,我会尽快回来训练的。”颜奉清保证,心里松了一口气,把教练送到了门口。
可能老天就是看不惯他放心得太早,教练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浴室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水声。
纱虞似乎是刚刚醒来,发现金羽不在身边,有些迷茫地问道,“唔。。。金羽?。。。奉清?”
颜奉清倒吸一口凉气,一边的教练张大嘴,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看他,又看看浴室,露出一副“好小子我看错你了,居然在这浴室里面金屋藏娇,显然刚刚没干好事说你赶紧老实坦白交代”的复杂表情。
颜奉清:“。。。”完犊子。
听到主人的召唤,金羽忍不住冒出个头来,抖着耳朵看向浴室,一副恨不能马上过去的样子,颜奉清看到了这么个奶狮的小脑袋凭空出现,眼角抽了抽,觉得这个比纱虞出现在她浴室里还要命。
趁着教练没看过来,他敲摸摸伸出手指,又把金羽的脑袋按了回去,硬着头皮冲里面应了一声,“纱纱你等一下,我的教练在这里。”
“咦?”纱虞轻咦了一声,很快就没了声音,浴室里只传来扑簌的水声。
对上教练意味深长的目光,颜奉清脸红得不行,感觉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只能干巴巴来了句,“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说教练了,连他都觉得此时的气氛十分诡异,很有些桃色意味,然而他也只能强装镇定的把教练送到门边,似乎也觉得自己打扰年轻人私会不太好,教练这回也没再多耽搁,很爽快的就准备离开。
颜奉清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帮他把门打开,教练刚要出门,又退了回来,凑到他耳边说道,“咱们楼下有卖安全道具的,别省这个哈。”
颜奉清还没反应过来安全道具到底是什么,就见教练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他的身后。
他跟着转头,却见他刚刚隐藏的好好的一坨动物,此时正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傻愣愣的看向他们的方向,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而那个负责把它们全都隐藏起来的蜥蜴趴在青牛头上,尾巴又卷了起来,看起来睡得正香甜。
“!!!”颜奉清发出无声的呐喊。
救命!
这是谁家的宠物这么不靠谱!
金羽见到他们这表情,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立刻“嗷呜”了一声风一样窜进了浴室请求支援。
“那,那是什么?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到一只猫在飞?!”
教练被金羽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回走似乎想去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颜奉清连忙快跑几步,张开双臂挡在浴室前面。
“教练,不不不,里面不方便。。。”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卡壳,因为,他的腰上突然出现了一双手臂!
那双手凉凉的,还带着水汽,似乎刚从水中离开,精致的十指如同白玉雕琢,就这么缠绵地抱在他的腰上,手的主人似乎非常累,懒洋洋地把下颚搭在他的肩膀上,越过他看向了教练。
在那一瞬间,黝黑双眼泛出异样的光彩,和教练的视线牢牢对上,惑人的声音慢悠悠传来,“你在颜奉清的房间里,只看见了他一个人,浴室里面也空空荡荡的,除了家具,什么都没有。”
“而你现在很饿,该去吃饭了。”
***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教练,颜奉清呼出一口气,狼狈地坐到一边沙发里,只觉得今天这一会简直把他一生的紧张都用掉了,纱虞跟着他躺到沙发上,没骨头似的偎在他的身上玩他的手。
颜奉清转身看她,发现她身上还是像之前那样缠着半透明的鲛纱,竟然连衣服都没有变,连忙问道,“你现在身上怎么样了?伤口还好吗?”
“基本都好了,只是需要将养一下,”见颜奉清看自己身上的鲛纱,纱虞解释道,“这是特殊的,补益我吸收水中灵气。”
发现自己好像盯着她身上看太久了,颜奉清不好意思地别过头,“那。。。那就好。”
他抹了把脸,脑子里面有些乱,却听纱虞问道,“我能再看看你的身体吗?”
他愣了一下,“怎么了?”
纱虞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妖娆的蛊惑,每一个音节都在挑战着人类的自制力,“你就说,好不好嘛?”
“好好好。。。”颜奉清被这温热绵软的话语弄的全身战栗,头脑发晕,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下一刻就感觉到那只带着片凉意的手伸进t恤里,猛地按上自己的小腹。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丹田一阵刺痛,像是硬生生被拔了什么东西出来一样,不由发出惨叫。
纱虞侧过脸,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手上灌进他身体的灵力却变本加厉,如巨浪冲刷过颜奉清的身体,让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不到五秒钟,就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颜奉清眼前一阵发黑,却听身后那人冷静的声音传来,“果然。”
他喘着粗气低头,却见那只玉白的手掌上,赫然攒着一团乌糟糟的雾气,犹如滚水中的墨汁一样疯狂涌动着。
颜奉清身世之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颜奉清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却从来没有看见这么多;还是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的;只觉得又恶心又害怕。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但这又是什么?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我也没见过。。。似乎是;血魇?”纱虞皱眉;上上下下观察这团不明物体;“也不对,看着又有点像鬼修遗留下来的怨气。”
雾气挣扎不休,见到出不去;索性往她手掌侵入,一时之间,纱虞的手掌灰烟萦绕;灵气和雾气碰撞;化作粉尘扑簌簌消失,而她的手掌也以肉眼可见地发黑起来。
“啊;你的手!”颜奉清悚然;想去抓纱虞的手;纱虞轻巧躲开;动了动手指;从她的手掌上掀起一层透明薄纱;反过来把那团东西裹了起来。
把雾气收在那团发黑的薄纱里,还抽了根绳细心地打了个蝴蝶结,纱虞甩甩手;又给自己戴上一副薄纱手套;手套和她皮肤贴合的瞬间就消失了。
“真的会传染,你们这里太奇怪了,灵气和修士都没有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留着。”她拿了颗补灵丹吃下,手指敲敲桌面,“雪商说的没错,它对于凡人的确很危险。”
“这个,这个会传染是什么意思?”颜奉清有点不敢想象,这个所谓传染,会传染出什么结果,像之前雪商哪样满眼通红张嘴咬人吗?
纱虞沉思了片刻,“大概,就跟前些日子出来的那个电影里的丧尸差不多的意思?”
颜奉清:“!!!”
见他神色惊惧,纱虞好心安慰道,“没事,没那么恶心,至少看起来还是个人样的,就是会让情绪更容易失控,严重一点也就是被彻底同化,变成暴虐嗜血的疯子。”
颜奉清: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好吗?!
“不对,”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几乎是和纱虞同时把问题问出了口。
“为什么。。。你(我)没事?”
片刻的沉默后,纱虞摸了摸下巴,把视线转到颜奉清腰上,眼神似乎是要把遮蔽物焚烧殆尽一般的灼热,让颜奉清不自在地扯了扯下衣摆。
纱虞戳戳他挡在腰上的手,“你说你很小的时候,你师父就给你在后腰上画了清心咒,我就觉得奇怪,如果只是修炼道家功法,靠的应该是自身的毅力,而不应该是外物,之前还以为是现在的道观要求放宽了,现在看来,那也许不是清心咒。”
“那是什么?”颜奉清懵了,这对于他以往的认知太过颠覆,导致他至今不敢相信。
“镇魔符。”
***
“你怎么又要请假了?”虽然教练很喜欢这个小天才,也相信他的人品,此时却还是有点不高兴了。
按理来说,这种国家看中的运动员是会被监控起来的,训练方面也会卡的比较紧,赛前几个月甚至会根据医生给出的极限进行封闭训练,可以说,现在颜奉清这种时不时回家的情况,也是看在他的成绩上做的让步。
交女朋友这种事不比几十年前,体委会也能理解个人需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