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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嬷嬷一边慢慢地往前继续走着,一边转着头,来回扫视着周围,见没人近前,便小声跟坤兰说着。
过了一会,只见坤兰瞪大了眼,停下脚步,顿在那,喊了一声:“什么!”
这一声虽不如震彻山谷般响亮,可也让在长街另一边的宫人停下了脚步,张望着这边,坤嬷嬷那俩眼一扫,急忙拖着坤兰便往前快走去,进了启祥门后,见着四下无人,坤嬷嬷才气急败坏的呵斥着坤兰。
坤兰拉扯着坤嬷嬷,那可是好一个连哄带讨好的,坤嬷嬷才没继续生气,回了坤宁宫后,伺候了赫舍里皇后用膳之后小憩,耳房里的坤兰给坤嬷嬷倒了一杯茶,忍不住问着坤嬷嬷。
“坤嬷嬷,您为何要出卖那珍贵人,皇后娘娘不是说过了嘛,不许咱们任何人把那日珍贵人提及‘紫氏’的事说出去,您倒好,不仅说了出去,还特地去说给老祖宗听,您就不怕皇后娘娘埋怨您吗?”
宫女坤兰凝眉问着话,可坤嬷嬷似乎并没有为这事而担心,她一脸的镇定,还淡淡的笑着,十分平静一般。
“不管我做了什么,那都是为了皇后娘娘好。”
“这我能理解,可是,这珍贵人也没怎么咱们皇后娘娘,您又何必出卖她呢!这事若是被珍贵人知道了,还不得是猜疑咱们皇后娘娘啊!”
“那孙氏可是和硕格格孔四贞的养女,那就等于是老祖宗的人,可老祖宗却并不了解这孙氏,所以,我得‘助’她一臂之力,若不如此,只怕是用不着多久,皇后娘娘就又会多一个敌人了。”
第74章 黑衣人()
“可我听着坤梅姐姐说,皇后娘娘很喜欢这珍贵人,说她人品很好。”
坤嬷嬷仍旧很淡定,只是斜嘴轻轻冷笑着,说了句:“那吃人的老虎,总是得先打个盹才会起来去扑食。”
坤兰疑惑的看着坤嬷嬷,可坤嬷嬷却笑得很是自信满满着什么似得,一直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嘱咐坤兰:“今个的事可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否则,你该是知道我会如何对你的。”
坤嬷嬷扭过脸,看着坤兰,一边说着,一边挪动着步子,每说一句话,那脚便配合着往前逼近一下。
“不不不,奴婢什么都不会跟皇后娘娘说的,坤嬷嬷您放心,奴婢可是跟皇后娘娘是一条船上的,那可是一荣皆荣,若不是跟了皇后娘娘,奴婢在这宫里的名字又怎么能混的到与坤宁宫相匹配的名字呢!奴婢就连月例银子都比同年与奴婢进宫的宫女多两倍呢!那可都是因着皇后娘娘才能得到这份殊荣,嬷嬷放心,您为了皇后娘娘做的那些事,奴婢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奴婢啊,还等日后能跟着享更多福气呢!”
坤兰很是会审时度势,更会察言观色,赔着笑谄媚的讨好坤嬷嬷,她怎么敢跟坤嬷嬷作对,虽然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可她从不敢想用这事去威胁谁,得到更多的好处,但求能平平安安也便吧了。
“行了,起来吧,你我同是皇后娘娘的奴才,你跪我,我可受不起,你只能跪皇后娘娘。”
坤嬷嬷赶着说,赶着搀扶起坤兰,笑着轻轻拍着她的手。
坤梅、坤兰、坤竹、坤菊这四个丫头中,坤梅的性情最像赫舍里皇后,太过老实巴交,所以,在坤嬷嬷的眼里,有些皇后娘娘恩赏之事交由她做,最让人放心,不用担心会被从中折扣下什么。
那坤竹最为沉稳处变不惊,且又喜怒不形于色,所以,那些与其她妃嫔们打交道传达什么事时,她是最能办好差事的。
至于坤菊,就是个莽撞的丫头,时常闯祸,可赫舍里皇后特别喜欢她,因着性子有些赫舍里氏府里的就算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回头那小嘴吧唧吧唧说一说,皇后娘娘便什么都不追究了。所以,她只适合日常伺候在赫舍里皇后身边。
而这坤兰,是坤嬷嬷最看重的,因为坤嬷嬷发现,这丫头跟她年轻的时候极为相像,很是会审时度势,更是会为自己的日后筹谋,这样的人,只要她忠心,便能为自己所用,帮助赫舍里皇后。
另一边,养心殿那,宫人靠近内殿,在顾文星身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玄烨歪着脑袋看去,唤了一声:“小星子,什么事?”
顾文星冲宫人摆摆手后,走进内殿里面,上前行礼回道:“皇上,方才宫门那有人来传话,说是噶布喇大人府上出事了。”
玄烨闻言噌的一下子瞪起眼来,放下手中的毛笔,急忙崔问道:“出了什么事?”
“说是皇后娘娘的额娘突然病了,好像还病的很厉害,噶布喇大人想请皇上开恩指一位太医去府上瞧瞧。”
“快,去,通传太医到赫舍里府上给夫人瞧瞧。”
“嗻,奴才这就去。”
顾文星刚行了跪安礼,起身准备转身离开,便又被玄烨唤住了。
“等等,你去坤宁宫,让坤嬷嬷连夜赶回府里瞧瞧,明个一早宫门一开便赶紧赶回来,别让皇后知道了,朕担心她伤神,这几日身子一直不适。”
“是,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办。”
坤嬷嬷待赫舍里皇后睡下了之后,便去了内务府领了腰牌,又去了太医院值房找皇上指的太医,然后一起往宫门那边去。平日里这个时候宫禁,那宫门岂是能随意进出的,可这回却不一样,顾文星此时早已按照玄烨吩咐的备好了马车后在宫门那。
太医跟随坤嬷嬷去了赫舍里府上给嫡夫人诊治,随后,府上的管家又给太医安排了厢房休息。
寅时三刻时,坤嬷嬷从府中的后门走了出去,坤嬷嬷那是皇后娘娘的乳娘,在府里什么时候在哪里走动,哪有下人敢多问,这个时候,后院那即便是有下人起来干活了,也都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轻易抬头瞎问。
坤嬷嬷来到了一个胡同里,就站在那,像是在等着谁。
很是奇怪,她不是该着一早再坐着那马车回宫里吗?可是这个时候,她离开赫舍里府,走进一个胡同做什么?
突然,一黑影噌的一下子从胡同的墙顶上跳了下来,照理说,这个时辰天还没亮呢,那月光下应着一个黑影就那么刷的一下子掉下来,且还有声音,一个老妇人该着害怕该着担心的回头瞧一眼啊!
可坤嬷嬷却似乎并不担心害怕一般,月色之下映出她的面孔,显得十分镇定自若。
那黑衣人蒙着面,很明显是不希望被人瞧出是谁,落地之后,半蹲着在地上,片刻之后,坤嬷嬷才缓缓转过身看向蹲着身子的黑衣人。
坤嬷嬷的表情竟渐渐地从镇定自若转变成了哀伤一般,上前两步搀扶起那黑衣人,有点要哭了似的,唤了一声:“少爷,许久未见,你可还安好!”
坤嬷嬷似乎很激动,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而黑衣人也像是有些激动,二人互相搀扶着彼此。
“母亲,四下无人,您又何必还唤我‘少爷’,儿想听您唤一声‘额娘’。”
谁能想到,这噶布喇家的嫡出长子长泰与嫡长女玉霙,竟并非是嫡夫人所出,他们的生母竟然是个赫舍里府上的下人。
当年,嫡夫人曾诞育过一儿一女,可没活多久便病死了,随后的几年里,嫡夫人没能再生育过,便为噶布喇纳了两房妾侍,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俩妾侍的肚子都不争气。
嫡夫人终日顶着公婆嫌弃的眼神,和族人的闲言闲语,无奈之下便把自己的陪嫁婢女给安排着伺候丈夫噶布喇。
这婢女也是有福气,没多久便有了身孕,但婢女心思缜密,与嫡夫人协议,待自己诞下子嗣后,就交由嫡夫人抚育,自己不要任何名分,只求孩子能有个嫡出身份。
第75章 禁足()
嫡夫人听了婢女的话自然是高兴不已,便按照设计的那样假孕,然后到了月份后,便找了借口回娘家走了一趟。随后,婢女便生下一对双生儿女,很快的赫舍里府上便接到了嫡夫人娘家的消息,让派人去接娘仨回府。
赫舍里家那可是欢天喜地了,嫡夫人更是喜出望外,一下子回到赫舍里府后便又有了地位。嫡夫人遵守诺言,待这一双儿女如同亲生一般,呵护备至。
但当初,若是老祖宗知道了赫舍里皇后玉霙并非嫡出,而是一个洗脚婢所生的女儿,怕是这皇后之位怎么也不会轮到玉霙的头上了。
索尼诸子中,唯有三子索额图能力相对较为出众。余下诸子中,长子噶布喇较为平庸,五子心裕与六子法保曾多次为玄烨斥责,以其懒惰、办事不用心而多次被降职。
因此,在索尼死后,赫舍里氏一系早已经开始逐渐走下坡路了。所以,坤嬷嬷入宫后,一直尽一切努力保护自己的女儿,更想尽一切办法帮女儿保住这后位。
坤嬷嬷回了宫后,先是回了坤宁宫伺候着赫舍里皇后,随后,瞅着时辰差不多了,皇上该下早朝了,便去了乾清宫。
毕竟是皇上恩准自己出宫回府瞧瞧的,怎么能不来跟皇上回个话呢!
坤嬷嬷缓缓走进内殿,上前行礼问安,玄烨闻声抬头看去,摆手唤道:“坤嬷嬷起来吧。”
说完,坤嬷嬷谢恩起身后,玄烨放下手中的毛笔,冲坤嬷嬷问道:“如何了?夫人可有什么大碍?”
“回皇上,太医说夫人的病情不重,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好养罢了。”
“那还好,病得不重有的医便是好的,朕已经吩咐过太医院了,这段时日就不安排罗太医宫中当值了,让他安心在赫舍里府上为夫人诊治。”
“谢皇上恩典。”
另一边,坤宁宫那,妃嫔们来晨昏定省,赫舍里皇后刚准备着让人都散了,坤竹便奉命来了坤宁宫。
都以为是老祖宗有什么话要示下呢,可哪知道竟是直接就把孙紫倩给带走了,众妃嫔们都愣住了,这珍贵人是犯了什么事,怎么就给直接押着去了咸若馆,给禁足了呢!
纭汐担心不已,这心里揪着,可是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后娘娘,您可得救救紫倩啊!她心地纯善,不可能会伤害了什么人,只是这丫头有时候性子有些直,怕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什么人,然后被说了闲话给老祖宗听,让老祖宗为难了,这才把人给关了起来。”
“你先回吧,本宫去慈宁宫瞧瞧,现下究竟出了什么事,咱们也不知道。”
赫舍里皇后顿了顿,琢磨这事,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就把人给关去了咸若馆,莫不是这珍贵人偷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老祖宗给知道了?
“欣贵人,本宫问你,你可得给本宫说实话。”
纭汐连连点头,急忙应道:“皇后娘娘尽管问。”
“这珍贵人可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不可能,绝对不会的,紫倩是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
纭汐的回答斩钉截铁,那神情十分笃信,眼神坚定。
“那好,你先回等消息吧。”
赫舍里皇后去了慈宁宫,而此时,躲在坤宁宫外不远处的盈歌观察着,见赫舍里出了坤宁宫,便一路跟着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外,绿夏站在盈歌身后,小声问道:“小主,您说,老祖宗为何把那珍贵人给关了起来,会不会是查出了小喜子之死与她有关?”
本来歪着身子瞅向慈宁宫的盈歌转过身,看向绿夏,紧锁眉心,她起初也是这么以为的,可这一路从坤宁宫到慈宁宫的路上,她仔细一想,觉得应该不是。
“老祖宗已经下旨不许宫里再提及小喜子一事,再者说,老祖宗也理应不会在乎小喜子的死活,怕是这珍贵人被关起来,是会因着旁的事。”
“既然是旁的事,小主您有什么可看,担心她作何!”
盈歌瞥了一眼绿夏,扭过身子,嘀咕着:“我哪里是担心她,只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绿夏掩嘴一笑,说道:“小主,奴婢好歹也是伺候了您三年,您的脾气秉**婢还不知道!你这神情明摆着就是在担心那珍贵人,可奴婢不明白,您与那珍贵人又不是好姐妹,相交也不怎么样,您担心她干嘛啊!”
盈歌凝眉微微低头,嘴里不自觉的念叨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之后,总觉得,每次见她后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会担心她可有吃好穿好,可有睡得踏实安稳,这会子,她被老祖宗关了起来,我心里更是有些说呼出担心,那心,一揪一揪的,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内殿里,赫舍里皇后汇报了关于次日上元节的事宜,她也只能拿这事来先打个铺垫,不然,这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拿什么开头。
片刻之后,老祖宗说道:“明个赐宴的事既已安排妥当,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