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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此刻的姿势,叶忻沫在不好意思的同时假装自然。除了那天以外,她以前和易水寒,并没有做过太多亲密的动作,她会觉得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
但是,看到易水寒这么自然,好像这动作他已经做过千千万万遍似的,叶忻沫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好好享受他的疼爱。
易水寒不善于用言语表达,但是在他的一举一动中,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在意。而且,叶忻沫本来就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他们之间,亲密一点也挺好的。
虽然时隔了一段时间,但是在叶忻沫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算是突飞猛进了。
察觉到叶忻沫注视着自己的脸许久,易水寒替她抹好药后,对上她的眸子,然后缓缓将手收回。
蓦地,叶忻沫抬起双手将其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扬起一抹清浅婉约的笑容。“你的手,怎么总是这么凉凉的呢?”语毕,她便将易水寒的手臂搁到自己的腿上,双手分别覆上他的手心和手背,轻轻婆娑着。
被她软若无骨的双手包裹着,易水寒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只觉得心神荡漾。女人的脸,他只记得三张。一个是他的娘亲,一个是水柔,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小女人。
这每一张他记在心中的脸,都是十分美丽。其他的女人,在见过之后,他转身就会忘记其模样。就连走得稍近的司空敏慧,他都无法在心中留下她的样子。
娘亲和水柔,是重要的血脉之情。而这个女人,是特殊的,更是唯一的。不知从何时其,一想到她,她的面容就会在他的脑海里面盘桓不去。若是当初早些意识到,说不定就没有那晚的意外,也没有他这么多日来的担忧了吧?
不过,某庄主忘了一个定律。木头,不论牵到哪里都是木头。此刻更没想当初若不是自家亲生妹子的“提点”,他很可能现今还完全处于状况之外。
敛了敛心神,易水寒霍地发现,除了从叶忻沫手心传来的阵阵暖意之外,似乎还带来了一丝粗糙的触感。
不假思索地,他放心拿着瓷罐的左手,从叶忻沫身后环过去,在她手心里的右手一抽,一左一右地同时束着她双手的手腕,然后同时将它们微微一转,让叶忻沫的双手手心向上。
柔嫩的手心之中,盘着好几道的伤疤,突兀的线条、突兀的颜色,几乎灼伤了他的眼。这些伤疤的颜色,有深有浅,很明显是每隔一段时间便新添的。
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已是一片肃杀之气。“我要杀了他。”清冷的嗓音之中,仍然难掩杀气。
易水寒想了想,忽然伸出手,微颤地撩起叶忻沫的衣袖,丝毫没有任何的顾忌。
而叶忻沫,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便任由他查看,想让他自己亲眼证实,能够放心。对于易水寒口中的“他”,叶忻沫当然知道是谁。
只不过在某次君无常无意中说了句“能换得这样的血,真是值了。”之后,她忽然意识到,陌宇那个人,其实也只不过是反被利用罢了。
自从那次和他谈话,知道陌愆不愿伤害自己之后,她的心里除了对陌愆觉得有些许愧意之外,对陌宇,还是有少许的同情的。
陌宇现在的处境,叶忻沫其实能够猜得到。而且,她还能够感同身受。陌宇这个人,和以前的她有些相似,而且,他的执念更深,而且更加执着。执着到……愿意不择手段,甚至可以让自己的亲人看不起自己。
这种单方面付出到不顾一切的行为,让她觉可怜又可悲,却又有些惺惺相惜。即使,她算得上是受害人。
看她除手心之外没有别的伤口,易水寒心中的怒意才稍稍敛下。收回左手拿过搁在床边的瓷罐,他二话不说便将百花露抹到叶忻沫的手心上。
看易水寒恨不得把那些东西都倒在她的手心的仗势,叶忻沫有些啼笑皆非。“取我的血的不是陌宇,是那个叫君无常的人。那个老人家,对我的血似乎热衷到了痴迷的程度,几次拿去都是想研究什么。后来有一天,他忽然就没有再出现了。每次血被取走,陌宇的人都会替我上药,在这里面住着的几天,他也没怎么为难我。”
叶忻沫为陌宇说的话,的确是转移了易水寒的怒气。只不过她不知道,易水寒将怒气转到了君无常身上了。邪医君无常,为人诡谲,噬毒成性,不少人对他是又恨又怕的。
而且,照他对叶忻沫的血的痴迷程度,指不定哪天会将她带走整个人从头到脚研究一遍。他想,是时候找个时间为江湖除害了。让叶忻沫再陷入危险的所有可能,他绝对要杜绝。只要是个威胁,就必须消灭。
看他还是不说话,脸色还是有些沉郁,叶忻沫脑子里灵光一闪。将脸凑过去,用樱唇在易水寒脸颊上轻轻一点。然后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在外面的这些时日,我都过得不错,不要弄得我好像受了很多苦似的。”
第210章 浓情蜜意下的担忧()
没料到她会主动亲近,易大庄主怔了怔,俊逸面容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接着,脸颊忽然染上了一抹薄薄的红色。
原本易水寒把她抱到腿上都那么自然,叶忻沫没想到自己主动亲他一下,竟然会把他弄得面红耳赤。而且,他眼底的阴鸷也在顷刻间消失了。
除了觉得好笑之外,叶忻沫的心中有难掩的得意之感。一个男人会因为你的一个举动而变得手足无措,这不就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情吗?更何况,易水寒原本还是一个不动如山,说夸张点更是六根清净的人。
看看他清廋的面庞,叶忻沫忍不住抬手用指尖触了触,“动手动脚”起来。眉心一皱,她有些不高兴地责怪道:“易水寒,你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本来就身无半两肉了,现在全身瘦得都只剩骨头了。”
易水寒拉住她的手,以防她的不安分会将手中的药擦掉。然后借机转移话题道:“我乏了。”
闻言,叶忻沫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对方都是一夜没睡的。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亮了。这房间里面没点蜡烛,都已是一片亮堂。
她在这屋里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而且还天天有人伺候着,所以一夜没睡,仍觉得精力充沛。但是她知道易水寒不一样,他一定天天在外面四处奔波,是很辛苦的。“那你先好好睡一觉吧。”说着,她就要从他的腿上下去。
不料易水寒将她抱着不让她动,在她怔愣纳闷之际,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到床里面,然后还顺势躺倒了她的身侧。
叶忻沫睁着美眸眨呀眨的,没料到易水寒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直接过渡到“同床共枕”上去了。虽然她曾不止一次地和易水寒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觉,但是每一次都是因为他的病发。知道易水寒每一次都是没有意识的,所以叶忻沫才不会觉得尴尬。
虽然她知道这样也没什么,但是要是她的干娘裘莲英看到这样的场面,是不是很有可能会追在易水寒屁|股后面抽他啊?
叶忻沫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只觉得后腰一紧,便被易水寒扣在了胸口上。听闻他发出一阵似有似无的喟叹之后,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沁入她的鼻腔。
这个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新好闻。埋在易水寒胸口的脸儿扬起一抹笑容,叶忻沫心忖道:“这样就这样吧,抱着睡也挺好的。反正,干娘也看不到。”
从叶忻沫消失之后,易水寒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所以拥她入怀地躺着,使得他的心情格外平静,很快地,他便睡着了。
而叶忻沫,静静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的存在。没过一会儿,就也睡着了。
叶忻沫在这里的日子,就和原来的那样,没有什么改变。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个易水寒与她同吃同住。而且,她与他,就这么在别人的屋檐之下,过着惬意的二人世界。
除了惬意之外,其实还是有点悲催的。易水寒明明才是瘦到几乎皮包骨的那个,但是每次一起用膳的时候,他总往她碗里夹菜,而且总是要看着她把碗里的东西都吃完。
叶忻沫原来那几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从来没有运动过,所以这食欲,也没有以前晨练那段时间来得好。
前段时间她本来过的就是猪的生活,没想到易水寒还把她当猪养了。所以,易水寒给她夹菜,她就也给他夹。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个都以猪的方式一起生活。
但是,除了担心自己的杨柳细腰会变成水桶还一去不复返之外,总的来说,这和易水寒一起“寄人篱下”的小日子,还算挺不错的。
不过她的心,却不似表象的那般惬意舒服。因为她不论是旁敲侧击还是软磨硬泡,都不无法从易水寒口中得知他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医治陌愆。
原本她是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希望易水寒能医治好陌愆。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看到陌愆死。但是在她所了解到的内容中,可知陌愆以前似乎向易水寒求过医。而且上次在药谷,她也听到易水寒和陌宇说陌愆无药可医。
这样说来,其实有一个很明显的答案。那就是易水寒要医治好陌愆的话,似乎要花极大的代价,大到他干脆宣判陌愆的死亡。也正是因为如此,遭受陌宇的威胁,易水寒却答应了,正更说明易水寒是为了她而妥协的。
她不想看陌愆死,更不想让易水寒因为自己而付出可能会损己的代价。所以,在舒服的小日子过了几天之后,叶忻沫一直想方设法却求解未果,就只好生起了闷气。
然而,最让她生气的是,易水寒明知道她在生气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什么事都顺着她,除了告诉叶忻沫最想知道的事情之外。
这是叶忻沫,第一次幼稚又不敢发作地使起了性子。然而这性子一使,就是整整三天。她知道自己任性,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易水寒的嘴她使尽法子都无法撬开,她也只好另寻它法了。
于是,在三天过后,叶忻沫忽然就什么都不问了。平时该怎么和易水寒相处就怎么相处,而易水寒也没有因为她的转变产生什么异样,他的反应,就和她闹别扭时一样,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好像她前三天的任性,是从未出现过的般。
其实,叶忻沫的想法与担忧,他的心里都有数。但是无论如何,她想知道的东西,他绝对不能告诉她。
然而在某一天,陌宇忽然派人过来,说要请易水寒去查看一下陌愆的状况。叶忻沫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愿让他走开。
看到那担忧之下还盈着凄楚的眼神,易水寒不由得全身一震。这个小女人对他的在乎,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之外。这一刻,他不由得痛恨自己起来。
叶忻沫不似水柔那般,有着一般女子的那种天真烂漫。而且相比在皇室中长大的司空敏慧,她还要成熟个几分。前几日她闹的那些小别扭,他在坚持不告诉她的同时,将其当成了一种情趣。却不曾想过,她那般的异常之下,是藏着怎样一颗担忧与不安的心。
顾不得房中有人,他覆上她的手,将其包在手心之中。然后轻启薄唇,用他生平最温柔的语气安抚道:“血蛊发作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只是过去查看一番。还有,等我回来,我再告诉你医治之法。”
第211章 最深的秘密()
这是易水寒说过的最长、最包含着情绪的一句话。正也是因为这样的一句话,叶忻沫心里的担忧便放下了。她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可是一想到易水寒有出去了就不会回来的可能,她就会觉得心惊胆战。
这下,她惊诧地发现了一个事实。在不知不觉中,易水寒已经占据了她心里最重要的部分。以前没有隐患,她未曾有过什么想法。但是现今,天天的不安与今天的患得患失,真的让她清楚地看清了事实。
缓缓地松开易水寒的衣服,叶忻沫侧过脸,有些扭捏地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听她这么说,若不是碍于有人在场,易水寒真的恨不得将她抱到怀里,好好疼爱一番。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半晌,在看得叶忻沫全身不自在,外面的人都等得要急死了之后,易水寒这才放开叶忻沫的手,转身便走了出去。
看着易水寒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外的守卫从外面关上房门,站在原地的叶忻沫忽然扬起一抹清丽绝伦的笑靥。笑容之中,带着一丝难掩的狡黠与得逞。
叶忻沫是真的担心易水寒,只不过,她知道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过了。但是,只要易水寒看不出来,更懂得心疼她就对了。这不,她不是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男人的怜惜,在适当的时候是应该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