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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忻沫看到这条小道的时候,觉得很是新奇。因为这条路虽然不大,但是还是能骑着马走的。不过,这条小道的入口处有一小块的地方塌了,而且踏进去之后,是沿着隐蔽的方向延伸的。
所以说,先别说平时是坐着马车或骑马经过了,即使有人走过,若是没有仔细留意,也很可能会发现不了的。
这路的两旁是几亩不大的田,田里和路上,都长着一些杂草。无忧山庄这一代本就是一个与外界离得挺远的地方,所以这里面,更是荒无人烟的样子。所以,当叶忻沫看到不远处出现一间小茅草屋的时候,真的觉得有些惊讶。
原本,之前易水寒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的时候,她本能地就有些想问是哪里了。但是,她中隐隐感觉到,易水寒的心情似乎有一些低落。就连平日里逮着机会就爱偷偷用眼神来调侃她的季东阳,都变得格外沉默。
不过,在她坐到易水寒身后跟着他离开的时候,她收到了季东阳意味不明的鼓励笑容。
虽然不知道易水寒要带她去哪里,想要做什么,她总觉得,这会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所以,她什么都没问。等易水寒想说什么的时候,他自然就会说了。
待离那个茅草屋越来越近,叶忻沫才看到那茅草屋的后面是山壁,已经没有去向别处的路了。那屋子那里,就是这条小道的尽头。
易水寒没有驱马,只是让马儿自己迈着细碎的悠闲脚步不快不慢地走着。坐在马背上一晃一晃的,又用双手揽着易水寒的腰,将头轻轻枕在他的背上,叶忻沫就这样享受着与他静静相处的时刻。
第223章 我们回家()
当易水寒拉了拉缰绳,让马儿停下之后,叶忻沫便直起身,放开了搭在易水寒腰间的双手。
身子一侧,易水寒顺着抬起一条长腿的姿势,十分潇洒且顺畅地下了马。他将叶忻沫从马背上抱下来放到地上,便牵着她的手,径直往茅草屋走去。
易水寒这一连串的动作,像是做过许多次般无比熟练,但是叶忻沫很清楚,这是第一次。不过,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让她感觉到自己被细心呵护着的了。牵着她的手有点凉凉的,但是她的心里,却觉得很暖。
易水寒牵着叶忻沫走到那屋子的篱笆前,推开了矮矮的护栏,发出了“咯吱”的声响。这屋子外面的篱笆就和茅草屋一般,破破旧旧的,就像屋顶上方的那个洞一样,篱笆的好几处的竹条都被抽空了。
跟着易水寒走进去,叶忻沫看到这里面是一片不大的土地,边上还有一棵枯了的果树,看这样子,以前在这住的主人似乎在这小前院里种过菜。
易水寒的脚步顿住,叶忻沫便也停下,静静地等着易水寒说点这么。这时,易水寒慢慢转头,看向一个方向。叶忻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他正看着屋前与篱笆相交的一个墙角处。
看到那里,叶忻沫心中觉得有些困惑。墙角那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为什么易水寒神色如一贯的淡漠,但是她能感觉到空气之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沉痛的气息呢?
再仔细看了看,叶忻沫这才发现,那儿似乎有一小块地方比平地上要高出一些,是一个小小的土堆。那个土堆上面,好像还歪歪斜斜地插着一根枯枝。看那根枯枝看起来一碰就很可能会化成粉末的样子,叶忻沫觉得,它插在那上面应该有不少岁月了。
等等……土堆,上面还插着树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脑子里忽然闪现一个认知,叶忻沫转过头去看向易水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该不会事实是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那个土堆下方,就是人吧?如果是的话,那不就是一个坟了?
易水寒的目光始终看向前方,却好像能够看到叶忻沫一般,知道了她的异样。淡淡地出声,问道:“沫儿,想问什么?”
叶忻沫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才好。脑子一转,换了一个与心中所想的方向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家。”易水寒的目光有一瞬的失焦。“记忆深处的家。”
微微仰着头看着易水寒的侧脸,叶忻沫不知道此刻在他这样平淡无波的面容之下,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但是她很清楚,此刻,她想要拥抱他。然而,叶忻沫的确这样做了。她走到易水寒的面前,慢慢靠近他的怀里,用双手拥着他的背,然后一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
易水寒说的,是记忆深处的家。那么,这里一定就是他和爹娘还有水柔一起住过的那个家。那个,他过去享受过的温暖与亲情的家。
叶忻沫没有想到,易水寒破碎了的家,竟会在这无忧山上。那么,易水寒将无忧山庄建在这无忧山中,到底是为何呢?是为了新建一个家,还是为了活在过去,一直回味着过去的痛苦,自我折磨着吗?
思及此,她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低声问道:“水寒,那个土堆,就是你爹娘的坟墓对吗?你为什么不将他们迁到更好的地方去呢?”
“他们喜欢这里。”易水寒如是说着,抱着怀中的人儿,嗅着属于她的馨香。他在心中说道:“这个就是我认定了要执手一生的人。”他这是在对自己说,也在对活在心里的另外两个重要的人说的。
听到他的话,叶忻沫觉得自己整个人立刻放松了不少。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不过,她倒是很庆幸那是多余的。如果易水寒背负着如她所想的那般沉重的心里包袱,她没有那个信心,能让他完全放下。
但是转念一想,易水寒其实是一个温暖的人。虽然他的医规让不少人恨得牙痒痒的,虽然他是出了名的“见死不救”,但是他救过中了血蛊的季东阳,救过江湖四怪之中的某位前辈,就连无忧山庄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对他无比尊敬的。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若不是易水寒有着有性情的一面,这么多有性情却个性十足的人,又怎会愿意乖乖任他差遣呢?她更应该早早留意到,虽然易水寒的心情淡漠,但是放眼整个无忧山庄之中的人,都把他当成一般的主子来对待,没有疏远畏惧,只有关心和照顾。
她叶忻沫,其实不曾真正地了解过易水寒。对于他,总是有着一点先入为主的误解。直至刚才,她还不够了解他。事实上,易水寒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在乎着在乎着人,照顾着想要照顾的人,对于关心的人,他可以细心呵护到无微不至,对于陌生人,他便视若无睹。
易水寒是如此,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的人也是如此的啊。她叶忻沫简直就是被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给蒙了眼,才会觉得易水寒的性格会存在缺陷。她真是个白痴,完完全全的大白痴。
不过,她现在发现,为时不晚,不是吗?而且,身为易水寒所在乎的人中的之一,她觉得挺得意的。再这样一想,她发现易水寒不止给了她感情。他给了她得意,给了她满足,还给了她任性的权利。他给了她这么多,那么她又给了他什么呢?
易水寒从她身上得到了什么,叶忻沫不清楚。但是她能肯定,她以后一定能够给他更多。
深深地吸一口气,她闻着易水寒身上的淡淡药香,觉得心里无比满足。“水寒,你带我过来,是想让我见见你的爹娘是吗?”
“嗯。”易水寒回答了这样一个单字。
在他的怀中微微一笑,叶忻沫放开抱着他的双手,转身离开他的怀抱,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那个土堆,她怀着无比恭敬的心情,真挚地道:“伯父伯母,以后你们的儿子,我会和你们的女儿水柔一起好好照顾着的。”语毕,她转回头去,对着易水寒嫣然一笑。
听到她的话,易水寒的眸光一亮。对着她的柔和目光,他的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这个女人,就是他认定了的女人,世故而又聪明,美丽而又慧黠。他不曾想要过什么,但是现在,他只想要终其一生,与她相守到白头。
易水寒抬起头,看了看湛蓝的天幕,觉得只要她在身边,每一天都是格外的美好。缓缓走上前去,执起她的手,与之十指紧扣。然后,他用他最温柔的声音,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沫儿,回家吧。”
闻言,叶忻沫清丽绝伦的面容上展开一抹出尘笑靥,明眸之中泛起了潋滟水光,宛若一泓秋水,澄澈而又透亮。她侧过头,对着易水寒近在咫尺的俊颜,目光对上那对幽深黑眸,从中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樱唇的弧度渐渐加大,须臾一张一翕,吐出一道柔媚嗓音:“好。”
回家,回的是有八卦联盟、有易水柔季东阳那对活宝、有玄天徐清儿这对恩爱夫妻,还有有一个叫做易水寒的男人的家。除了药谷之外,还能有这样美好的一个家,什么人会不愿意呢?
【正文完】
第224章 悔婚?不可能啦()
十二月初六,是个有意义的日子。这一日,是易水柔的生辰,同时也是一个宜嫁娶的日子。在这一日完成婚礼,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以上,是某个准新郎官的原话。
不论是否是真的,这一日,无忧山庄办起了喜事。这桩喜事,办得细致却不张扬。参加婚礼的人,仅有无忧山庄的人,而外面的人,一概没有宴请。就连某位深宫厚院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对此也是毫不知情的。
易水柔的闺房之内,叶忻沫和司空敏慧一直在帮准新娘梳妆打扮。繁琐的新娘服在司空敏慧的帮助之下,穿得还算挺顺利的。接下来,便是新娘子的妆容了。
大婚之日,新娘子的妆自然是需要化得娇艳美丽一些。叶忻沫看着司空敏慧在易水柔的脸上涂涂画画的,意识到自己也只有搭把手的本事了。
平日里,若不是怕显得阴阳怪气,她比较宁愿穿上男装。化妆什么的,叶忻沫更是敬谢不敏。司空敏慧虽然偶尔会失去形象,但是她该女人的地方,还是挺女人的。
视线无意识地一扫,看到易水柔交叠放在腿上的在时不时地动着,叶忻沫心下便了然了。
微微一笑,她轻声道:“水柔,你紧张什么啊?”
“紧张?”易水柔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心虚表情。“我才没有紧张呢。”
叶忻沫没说话,只是笑看着她。
“好啦好啦。”易水柔被她了然的眼神看得全身不舒服,只好道出心中的想法。“我只是在想,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仓促了一些,我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呢。”
听她这么说,司空敏慧不顾她今天是个新娘子,直接在易水柔头上赏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事到如今了,你难不成想要悔婚啊。”
易水柔委屈地嘟起嘴,“哥哥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亲,我不安心嘛。”
闻言,司空敏慧冲着叶忻沫不怀好意地笑笑,接着转回头去继续在易水柔的脸上涂涂抹抹。“这还不简单吗,让那木头努力拐个新娘子来就好了嘛。”
易水柔的目光从叶忻沫身上扫过,然后幽幽地道:“也要拐得来人才行啊。”
“……”听着这对“冤家”的对话,叶忻沫的额角一抽一抽的。易水柔和司空敏慧这两只平日里都是八字不合的,她没想到一把问题转到她的身上,她们竟然能相处得如此和睦,都快到能够“同仇敌忾”的境界了。
她和易水寒才刚刚开始,她还没有想过成亲这种事情。况且,结婚什么的虽然是一种承诺,但是这在她看来说白了只是一个形式罢了。她回到这无忧山庄还没待几天,是绝对不会考虑这种事情的。
况且,他们的事情,还没有取得药谷里那些长辈的同意的,她才不要像易水柔和季东阳一样来给闪电结婚呢。这个想法,叶忻沫不打算让易水柔知道,不然她到时候悔婚什么的,季东阳要找谁哭去啊?
而且,在她看来,易水柔是有点紧张,但是不至于会突然打算不成亲的。易水柔会表现得这样明显,只不过是想借机催一下她而已。所以,无论她是考虑还是没考虑过,都不能让易水柔知道。不然的话,她怎么样都能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折腾出新的事情来的。
嫣然一笑,叶忻沫从容不迫地应对道:“水柔,季东阳一直在等你,而且已经被放过一次鸽子了,你不会让他失望的,对吧?”
易水柔无言以对。她知道,叶忻沫就是算准了她不会说“上次婚礼延后至今是因为你”的这种话的,况且,她事实上是未曾这样想过的。而且,婚礼推迟一次过后,季东阳紧张兮兮到好像就怕她会悔婚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太有趣了。若是不因为忻沫,她还看不到呢。
但是,自从忻沫和哥哥回庄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