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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不过……”她欲言又止。
易水柔放开了她,“不过什么?”
“你这装可怜的法子在庄主和我面前用用还行,可千万别去忻沫面前用啊,她可是不见得会买你的账的哦。”话语之中的调侃,谁都能听得出来。
易水柔一愣,佯怒地瞪着徐清儿,一点也没有被人识破小把戏的窘迫。“好你个清儿,竟然敢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她便理直气壮地伸出她的禄山之爪去袭击徐清儿的腰肢了。
“哈哈……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哈哈……”徐清儿带着笑意的求饶声此起彼伏,两个小女人在还算空旷的车厢内培养起了姐妹感情……
费了一小番功夫才找到了这里管事的,当叶忻沫得知易水柔的去向时,她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是彻底断了。她面色郁悒地再问了一遍:“走了是什么意思?”
见她面色无比阴沉,管家大叔一惊。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这眼神怎么含着杀气呢,他看着实在是慎得慌啊。这憨厚的中年男子缩了缩脖子,嗫嚅道:“小姐她就说她先走了,小的只是个下人,管不了主子的事……”
深吸一口气,叶忻沫暗暗逼自己保持理智,她粲然一笑。“不知大叔可否告诉我,我们来时的马车是否还在呢?”
看着面前这姑娘柔媚的笑容,管家的身上愣是抖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道:“不在了。”
“不在了啊……”叶忻沫重复着管家的话,接着解颐一笑。“很好,很好。”她笑着在心里将易水柔从头到尾问候了个遍,便径自转身欲走开了。
“姑……姑娘且慢!”管家连忙叫住忻沫,道:“庄主吩咐小的带您去客房休息,您看……”
叶忻沫收回迈出的脚,对他笑道:“那劳烦管家了。”
翌日早上,当叶忻沫走到别苑的大门口看到候着的新马车时,她有一点诧异。这新的马车看起来不小,和之前能容纳她们三个女人还绰绰有余的马车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都不知该说这无忧山庄钱多得没处花了还是那易水寒脑子开窍知道要怜香惜玉了。
正在这时,叶忻沫所想的某位脑子开窍了的庄主大人走出了大门,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径自接过下人牵来的马干净利落地跨到了马背上了。
见他极有可能自顾自地驾着马就走人,叶忻沫顾不得去管昨日发生的那件事的尴尬连忙叫住了他:“庄主!”
见易水寒侧过脸来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还站在地面上的自己,她微微瞥开了眼,不去正视他的目光。“可以给我一匹马吗?我骑马也可以的,这样应该比较省时间。”开玩笑,光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和易水寒独处,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她倒宁愿辛苦一点,至少速战速决啊。
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易水寒将脸转了回去。接着,修长的双腿干脆地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便乖乖地得令迈出蹄子了。
看着面前的那甩得欢快的马尾巴逐渐远离,叶忻沫懵了。那个男人……不准的话也至少说句话好吗,这直接把别人的话给忽视掉是什么意思啊!!!
一旁头发半白的马夫等了半天,见叶忻沫还是盯着庄主离开的方向发呆,无奈之下只好出声提醒:“姑娘请快上车吧,庄主已经走远了。”
闻言,叶忻沫一怔,对着马夫点了点头,便钻进了马车内。
车门关上后,不一会儿车身便开始摇晃起来了。独自面对着空荡荡的车厢,叶忻沫的心里又闷又气又无力。如果水柔和清儿在的话,她至少是不会觉得无聊的。可是,那两个可恶的女人,平时想着法子撮合她和易水寒就算了,现在竟然都能做出丢下她这种事了。
她们两个最好不要让她再看到她们,不然一定有她们好受的。如果是别的性格的人也就算了,就照易水寒这种能够把人无聊得憋到自爆的性子,她实在是无话可说。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到达目的地,叶忻沫就觉得自己前景堪虞。
一个人面对着寂静的车厢没一会儿,叶忻沫就觉得一股困意袭来了。昨天那不争气的脑子在睡觉的时候不知多少次走马观花地自动播放出白天撞到易水寒沐浴的画面,最不争气地还是那心率一个晚上都没有正常过,所以她昨夜根本就没有睡好。
往角落里挪了挪,叶忻沫将头靠到车厢上,然后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这夏末的天色,变得比人变脸还要快。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在短短不到一盏茶的世界瞬间变色,一片暗灰色的乌云黑压压地笼罩在头上,让人有一种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感觉。天际闪起一道异常明亮的光,随后“轰隆”一声闷响,雷声随之而来,瓢泼大雨应声而下。
豆大的雨点一滴接一滴地打在车顶上,弄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靠在车厢的人儿被这动静扰到了,细眉微微一皱,尔后睁开了眼眸。感觉到马车已经停止了摇晃,叶忻沫还未来得及缓神,便听到马车门便被人打开的声音了。
第30章 独处2()
外面的光虽不算强烈,但对刚睡醒的叶忻沫还是有点刺激的。她眨了眨眼,待眼睛已经适应当前的环境之时,车厢内已经钻进了一个人了。
一看清来人是谁,叶忻沫呼吸一滞,差点没岔了气。
坐在她对面的人当她不存似的,轻车熟路地打开座位下的隔板打出一块叠得整齐的干布,慢条斯理地擦起身上的雨水来。
额角跳了跳,叶忻沫在心里骂道:“这里面马车里好歹还是本小姐暂时的个人空间,你吖的进来之前就不能先敲一下门啊!”然而,现实往往总不是亲妈,叶忻沫清楚深刻地明白她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她对面这位“大爷”的,所以她真的是只能一声不吭地乖乖坐着了。
听着头顶上一阵阵有节奏的声响,叶忻沫不需要动脑子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了。现在一定是在半路上,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突然下雨,易水寒除了进马车来也别无选择。
如果是小雨的话,马车的前檐勉勉强强能容下两个人,但是听着外面的雨势,外面的马夫都极有可能被淋得全身湿透。而且这马车本来就是易水寒的,他也完全没有在外面吹风淋雨的必要。
面对这种境况,她还是有点庆幸自己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车厢里睡觉的。要不是对面这位“英明神武”的庄主大人之前压根都不甩她,她怕是要跟他一起被淋死了。啧啧啧,两人独处了还经历“共患难”,也许如果真的那样了易水柔那家伙不知该有多高兴呢。
叶忻沫暗自在脑子里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对面那位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主子”,这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意思一下地向易水寒寒虚的时候,对方闭着眼眉头微皱的样子顿时落入了她的眼里。
心口一紧,她想也不想地开口问道:“庄主,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易水寒睁开眸子看了她一眼,不语,随后又闭上了眼。
再次吃了个闭门羹,已经知道易水寒脾性的叶忻沫也没有恼意。她开始努力回想易水柔对自己说过的话,想从中找出点什么来——
“哥哥的身子,已经在儿时无休无止的试药中毁了。除了每隔半月的病发之外,他的双腿也因过去练功受伤而落下了病根,每逢变天便会疼痛难忍。”
“哥哥他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承受疼痛的能力要比一般人强上许多倍。如果你看到他皱眉了,那就说明他正在承受着你无法想象的痛苦。”
“忻沫,你说哥哥他是江湖上人人敬慕的神医,自己一身的病痛却无从医治,听起来是不是挺讽刺的?”……
一句又一句的话,一字一字打在了叶忻沫的心头上,打得她的身子微微颤栗。看着一言不发的易水寒面色苍白如纸,她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打开隔板下的柜子门,将里面能用来盖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儿地拿了出来。
看到易水寒自然地放在膝上白皙修长的双手,叶忻沫攥着几张不太厚的薄毯的手一顿。她试探地轻声开口:“庄主,往腿上盖上点东西吧,多少也会舒服一些。”
易水寒掀开眼帘看了她手上的东西一眼,慢慢抬起一只手向她手上的东西伸过去。察觉到易水寒的行动慢得可以,叶忻沫干脆亲力亲为,直接凑过去给易水寒的双腿盖上一层层的薄毯。
平淡无波的眸子看到突然凑近的娇颜闪过了一丝怔忡,须臾,那如墨的色泽顿时暗了几个度,黑的深不可测。
替他将毯子盖好后,她细心地将易水寒垂在两侧的双手放回膝盖上才算完事。坐回位置上,叶忻沫侧过头尽量用若无其事语气说:“好了,你休息吧。”
车厢内顿时回归宁静,雨水拍打车顶的声音似乎响了几分。外面的雨,好像更大了。
经过一场酣畅大雨的洗礼,空气中都散发着一丝清凉舒爽之意。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明亮的天色,叶忻沫再看了一眼不远处挺直着背脊坐在马背上的易水寒,这才将微微悬着的心放下了。
收回拢着帘子的手,觉得有些百无聊赖的叶忻沫的视线落到了对面的坐板上。几张薄毯被人随意地搭在那儿,毯子的一些部分几乎垂到了车板上。不假思索地,叶忻沫倾身将毯子捡起来,欲将它们折叠好放回去。
顿时,一张亚麻色的毯子上两小滩暗红色吸引了叶忻沫的注意。眉头轻蹙,她伸过手去轻捻一下那处,指尖立刻感到了湿濡。手上的动作一顿,她将指尖送到了鼻翼前轻轻一嗅。刻在心头的手感,深入骨髓的气味。她确定,这是血。至于这两滩血渍是谁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感觉到心口一阵阵不痛不痒地轻抽着,清丽绝伦的脸儿漾起一抹苦笑。她已经不想管是不是这幅身子所致而令自己对那个一声不吭又无比倔强的男子感到心疼了,她的内心深处,更能感受到的是一种惋惜。
也许她这个旁观者对从易水柔口中听到的故事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不论经历了多少的痛苦,他不是都活下来了吗?坐拥着整个无忧山庄,受尽无数江湖中人的敬畏与爱戴,只要易水寒想,他随时都可以活得开开心心的,过着不一样的生活。
而她,要摆脱原来的生活的代价,就是摆脱自己原来生活的世界,甚至……摆脱自己的身体。这样的代价想起来,真的觉得有些可笑。十指一收,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毯子,眼帘半垂着,一张廋得似锥子的脸浮上了一丝轻愁。
虽然易水寒对她冷淡,但是他待人一向是如此的。况且,无忧山庄救了她,还收留她,易水柔待她如姐妹,山庄的人对她也真诚和蔼。
她虽素来冷情,也从未秉持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种想法,但对于无忧山庄这个地方和庄里的人,她是真真切切的心怀感激的。既然现在她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离开山庄,她是不是应该试着为易水柔做点什么呢?
十指一松,她低下头,将手上的毯子一张张叠得整整齐齐,放回了原处。
第31章 熟人1()
叶忻沫刚坐正,顿时感觉到车身一顿,随后便停止晃动了。在不久前她就隐隐隐隐地听到了外面零零落落地传进来的人声,她想易水寒应该是找了个落脚的地方了吧。
刚刚这么想着,车门就被打开了,马夫站在外面微往车内探头,说道:“姑娘,请下车吧。”
轻轻颔首,叶忻沫钻出了车厢。一到外面,她只捕捉到易水寒走进前方客栈的衣角。顿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她清浅地低低一笑,然后跟着易水寒的方向向客栈走去。
殊不知,在她迈出脚的那一刻,外面无数明着暗着偷瞄她的几双眼睛全都直愣愣了好久好久。方才她那毫无意识的一笑,就如春日里那初次绽放的梨花,惊艳美丽中又不失清灵,无不让人心猿意马,心神荡漾。
刚走进客栈内,叶忻沫便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这偌大的客栈大厅之内,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吓人。不远处,先几步她进来的易水寒不知何时已坐在了一张木桌之前,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一位穿着姣好衣料的青年恭敬地站在易水寒的身侧,神色恭谨地低声说着什么。而易水寒则是将那人当成空气般,连悠闲喝茶的动作间都带上了一丝的漫不经心。须臾,不知那青年说了什么,易水寒色泽极浅的薄唇微不可见地轻轻一挑。
那明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说过了也只能算是挺性|感的一个动作,但被叶忻沫看在眼里,让她十分有想打一个冷颤的冲动。虽对易水寒了解不深,但她没由来地确定,他刚刚的那个神情,绝对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