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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还是沉默。
叶忻沫又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我这里面,可是装了不少比书本中的内容还要有趣的东西哦。虽然我记不起过去的事,脑子里面的东西却早已根深蒂固了。比那‘人工呼吸’还要精彩丰富的东西还有很多,庄主何不留下呢?”
听着叶忻沫的挽留,易水寒看到那清澈的目光,不知为何就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再者,他对那些新奇的事情,的确有些感兴趣。于是,某庄主竟奇迹帮地妥协了:“进去坐。”
“里面太闷了,还是外面凉爽呢。”叶忻沫嫣然一笑。“庄主,要不我们上屋顶吧?”
“……”
第二天,习惯早起的叶忻沫破天荒地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恍惚地翻身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脑子里忽然闪过她昨晚与易水寒坐在屋顶上的画面,她笑了笑,可能昨晚睡得有些晚,生物钟有些被打乱了,今天似乎又睡过头,所以她才会觉得头晕吧。
穿上衣物起身,她洗漱一番,便走出了房间。这宁曦宫不小,除了易水寒谁的主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房间,宫里用的东西都是上好的,昨晚她睡得也挺舒服。头重脚轻地走到厅堂,她看到季东阳和易水寒正坐在偏厅书桌前下着棋。
季东阳注意到她走出来,眉开眼笑道:“忻沫,早啊。”
叶忻沫笑了笑,看着天色都快到中午了,季东阳这是在调侃她吗?她只能无奈地说:“不早了。”话一出,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喑哑。
听到她声音的异常,季东阳连忙站起来,一脸担忧道:“你的声音怎么了?还有,你的脸色好像也很难看呢!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去叫太医吧!”
季东阳霹雳啪啦地说了一通,弄得叶忻沫觉得头更晕了。
易水寒坐在位置上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然后听到她的呼吸有些粗重而又低缓,便道:“感染风寒。”
季东阳恍然道:“对啊,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大夫嘛。忻沫,既然你不舒服,就先回房躺着吧,待会儿我让宫女给你送点清粥,等你吃好了,我再让人给你送药来。”
他干净利落地说了一通,乎尔觉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感染风寒了呢?”这话一出来,叶忻沫和易水寒的眼神同时微闪,只不过还在纳闷着的季东阳没有注意到。
叶忻沫心虚地笑笑,感觉自己是不大舒服,脚下也是虚软无力,所以她便接受了季东阳的好意。“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回房了。”
“嗯嗯……”季东阳挥挥手。“快回去吧。”
过了没多久,宫女就送来了清淡去火的绿豆粥。叶忻沫没什么胃口,便随便吃了小半碗。又没多久,宫女便端上一碗黑糊糊的中药。看着床边矮柜上的那碗东西,叶忻沫愣是下不了口。
以前受伤或生病,她吃的都是西药,那些小小的药丸和着水吞,根本就没有味道。这个中药……味道好重,可能还很苦,她实在难以下口。
她一个人靠坐在床头,看着那碗在她看来很恐怖的药汤在天人交战。
过了好一会儿,那碗口上的热气已经消散,叶忻沫还是下不了手。于是,她选择忽视那碗东西,自暴自弃地就着姿势衣服也不脱地躺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她便又睡去。
朦朦胧胧间,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声,好像在说:“这公子怎么都不喝药的啊?竟然连被子都不盖就这么躺着睡了,还真是的……”
第68章 践行()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头还是有些晕。恍惚地睁开眼,她的床边竟坐着一个人。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晰,当看清那人的脸时,她愣是吓了一跳。
“庄主!”天哪!她是睡太多出现幻觉了吗?易水寒怎么会在她的房间啊?!!不行不行,她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
易水寒收回搭在她皓腕诊脉的手,面无表情道:“并无大碍,服药便可恢复。”
“这样啊,那就可以放心了。”季东阳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
叶忻沫一愣,才注意到季东阳就站在易水寒的身后,因为她的视线被床头的板子挡了一部分,所以方才没有看到他。
季东阳看到叶忻沫的视线转到了自己身上,立刻唉声叹气起来。“忻沫啊,你怎么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呢?若不是冬儿发现得早,你这病情加重了该如何是好呢?若是回去让水柔知道了,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就连水寒都很可能变得难辞其咎了。”
听着季东阳的一通的担忧加抱怨,叶忻沫心生愧疚。“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听到她的道歉,季东阳反而笑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句‘人不可貌相’果然说得没错,没想到你竟然怕喝药,哈哈……”
“……”叶忻沫没说话。“季东阳,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了?人家卧病在床,你竟然就这样站在别人的床前嘲笑别人,你敢不敢再过分一点?!!”
在心中嘶吼一气,碍于易水寒在场和身体无力,叶忻沫忍住没有发作,心中暗暗盘算着到时候应该怎么样一报还一报。
无奈之下,叶忻沫为了病快点好,还是捏着鼻子吧宫女热过的汤药灌进了肚子里。但是今日这事,她绝对记住了。要是哪天不好好地整他季东阳一回,她就不叫叶忻沫!
因为叶忻沫突然生病,本来当算当日离开的易水寒和季东阳将时间推迟了一日。叶忻沫喝下药后休息一番,病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一道出了宫。
看了一眼身后的宫门,叶忻沫并无半分留恋地上了王府派人来接的马车。那三天两夜里,她都安安分分地待着,有一半地时间更是“安安分分”地生着病,对那里本就不感兴趣,所以她的心里更是无半分的不舍。
叶忻沫从王府到皇宫本就是坐的马车,所以她知道马车很快就会到达王府。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季东阳,她想在到王府之前把一些事情弄清楚。“季东阳,回到王府之后,你打算怎么面对水柔?”
季东阳一怔,笑道:“还能怎么面对?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可是我看水柔的反应,她似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诶。”叶忻沫忧心忡忡道:“若是她装傻,你打算怎么办?”
“她装傻我就装傻,反正和她死磕就对了。”季东阳精神奕奕的,显得斗气十足。“无论如何,我是缠她缠定了!”
“好!”叶忻沫心潮澎湃。“我支持你,加油!”
这二人,竟就这么毫无自觉地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讨论着如何“对付”他家的妹妹……
马车停了,叶忻沫最后一个下了车,便看到易水柔对着易水寒关语气切地问着什么,应该是在寒虚问暖。而某只,就站在一旁一脸哀怨地看着易水柔。见状,她有些忍俊不禁。熟话说的好,还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啊。
还在说着什么的易水柔一见到叶忻沫,立刻大叫地迎了上去:“忻沫,我好想你!”
叶忻沫无奈,看着易水柔兴奋的神情,只好应道:“我也想你。”
还在高兴着的易水柔注意到她的脸似乎比平时要苍白几分,担忧道:“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
“没事。”叶忻沫笑笑。“只是感染了一点风寒……”
“风寒!”太过担心的易水柔没发现自己打断了叶忻沫,毋自担心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感染了风寒呢?!!”
突然想到了什么,易水柔压低声音凑到叶忻沫耳边道:“莫不是哥哥病发了。把寒气传给你了?”
叶忻沫摇头。
“不是?!!”易水柔声音又提高不少:“哥哥,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地……咦?人呢?”她正想转过头去抱怨一通,这才发现易水寒和季东阳都已经不在了。
叶忻沫抚额低叹,“早就进去了。”不然她会让她在易水寒和季东阳面前问病发的事吗?虽然易水柔的音量降低不少,但她可不觉得易水寒和季东阳会听不到。
思及此,叶忻沫连忙警告易水柔:“水柔,以后不论是什么情况,绝对不要在第三者在的地方提及庄主病发之事,即使小声说也不想,毕竟隔墙有耳,知道吗?”
“知道了。”易水柔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是我太着急了。”
“我知道。不过,趁现在刚好四下无人,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她顿了顿,又道:“从两个月前开始,庄主的病发时间好像有在延迟。这次在宫中他似乎并未病发,今天离他上次病发之日,已经有二十日有余了。”
她们都很清楚,易水寒以前是时隔半月病发一次,这病发时间逐渐在慢慢延长,她们早就有所察觉了,但是她们担心情况不稳定,不敢妄下定论。但如今时间延长那么多,都快要到一个月了,很明显,易水寒的病情是在好转。
这对她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而且,叶忻沫还有一个很小的私心,若是易水寒能好很多,甚至某天会痊愈,她也可以放心了。
“真的吗?”易水柔不敢置信,激动得双眼泛泪,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太好……太好了,忻沫,我真的要谢谢你!若不是你……”
“好了好了。”叶忻沫不想听她说什么感激的话。她们之间,何止只有恩惠呢?她故作委屈地看着说:“你这样堵着我,不让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进去,会不会太过分点了啊?”
“啊!”易水柔如梦初醒。“对不起啦,我太激动了,忘了……忘了考虑你……”
“停停停。”叶忻沫再次打断她,走上前去,她挽住易水柔的手腕道:“走,我们进去吧,为了惩罚你不体谅我,你就送我回房吧。”
知道叶忻沫是在说笑,易水柔笑逐颜开。“好啊。”
易水柔和穿着男装的叶忻沫,就这么挽着手走了进去。一回到王府,叶忻沫也不顾虑自己的行为不像个男子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那些王府守门的护卫眼里,这就是一位穿着男装玩的姑娘罢了。虽然咋看有些怪异,但是细看之下,这姑娘在男装的村托下也是分外的赏心悦目呢。
这天晚上,平南王府办了一场送别宴。因为易水寒一行人第二日并要回无忧上庄了,不爱与人共同用餐的易水寒破天荒地出现在了饭桌上,不过他还是像平时那般,一言不发地吃着。
而还在生病状态的叶忻沫,则是对着一大桌子的好菜吃着清粥。还有就是,不常在府中用膳的司空戬也坐在了饭桌上。这个夜晚,这饭桌算是坐得满满的了。
第69章 离开()
司空戬他们并未客气地挽留或寒暄,但叶忻沫反而觉得他们跟这平南王府更加亲近了许多。这一顿送别宴吃得极其舒服,就像是家宴那般自在。
饭后,司空敏慧愣是缠着叶忻沫,要她在离开前去自己的房间睡上一晚。叶忻沫没办法,只好答应。一向爱和司空敏慧作对的易水柔这次倒是什么也没说,也没捣乱什么的。叶忻沫心知,这两个不对头的女人,其实是很在乎对方的。
众人用完膳都走了,待下人将桌面整理整理干净后,易水寒和司空戬还是坐在位子上。
待下人都屏退了,司空戬才开口道:“皇上的病情如何?”
“无病呻吟,无碍。”易水寒如是说。
司空戬的心微微放下,须臾淡淡一笑。“他老人家精神矍铄,我想也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你也知道,他一年都要无病呻吟几次,只是想见你和水柔罢了。”
见向来冷峻坚毅的司空戬忽然多话了起来,易水寒对他的异样心知肚明。“你想说什么?”
被易水寒一眼看穿了用意,司空戬也不觉得奇怪。他们之间流着同样的皇室血脉,也认识已久,他们亦深知对方的脾性。
所以,他也便不再多言,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也知道,你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皇上知道你只肯与我平南王府接近。所以,你的婚姻大事,落在了我的肩上。”
提及此事,司空戬心中有些愤懑,皇上他老人家国事繁忙,竟然还有如此精力来关心他们的婚事。原以为有了妹妹挡住,他老人会放他一马,如今他来这么一招,要他为易水寒张罗,就是明摆也在催他。
况且,易水寒向来我行我素,从未买过皇上的账。这样一来,这些不都得由他来承受了?他不得不说,皇上不愧为皇上,真的是老谋深算。
“那又如何?”易大庄主脸色淡淡,语气淡淡,仍是一副事不关已的姿态。
司空戬沉默片刻,不想再饶圈子,直接问道:“你觉得叶忻沫如何?”
“她不适合皇家。”易水寒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