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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碗东西她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做出来的,她尝味道,挺不错的,易水寒应该会喜欢的。思及此,叶忻沫此刻都没有发现自己面露期待的样子。
易水寒将叶忻沫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的那一点犹豫顿时消弭,犹豫片刻,他执起碗里的勺子,舀着一颗丸子缓缓送入嘴里。唔……果然有点甜。不过,这汤,怎么会有酒味?
见易水寒眉头微皱,叶忻沫颇感失望。“怎么?不好吃吗?”
易水寒感觉胃隐隐发热,头也一阵晕眩。他轻轻晃了晃头,让面前变得有些模糊的身影能够清晰一些,反问道:“这里面……放酒了?”
“是……是啊。”看着他的异样,叶忻沫有些讶异。这易水寒,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庄主,你怎么了啊?”
易水寒只觉全身热热的,视线有些涣散地从叶忻沫身上掠过,答非所问道:“你说……很少放酒……”
他的话让叶忻沫啼笑皆非。“我是说我做东西很少放酒,又不是说不会放。况且,我做的是酒酿圆子,酒酿圆子没有就还叫什么酒酿圆子啊。”语毕,她发现易水寒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然后就连耳朵脖子慢慢红了。
易水寒的皮肤白皙,这白里透着红,看着就是粉嫩粉嫩的,这平日里淡漠的双眸也是一片迷离,也许是因为刚喝了一口酒酿的关系,那张色泽极淡的薄唇也泛着潋滟水光,看似樱花瓣润泽。这整个人看去,完全就是引人犯罪的样子啊。
等等,现在她是在对易水寒犯花痴么?
再等等,易水寒这样……很不对劲啊!
叶忻沫瞪着眼睛看了易水寒半晌,只见他像是软了骨头一般,整个人半倚在桌面上。他此刻双眼无焦,头却无力地来回慢慢转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最后,叶忻沫得出结论。面前这位让天下人又敬又畏的易大庄主,吃了一口酒酿圆子,就这么醉了!同时,她也在欲哭无泪地想,那天她问了他是不是不能碰酒,他明明就清清楚楚地否认了啊!没想到啊没想到,易水寒竟然也会面不改色地说瞎话。
能看到易水寒带着一丝傻气地坐在桌前摇头晃脑,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观。叶忻沫一边坏心地趁机看着这千载难逢的画面,一边伤脑筋地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状况。
还好,这易大庄主的头晃着晃着,就晃到了桌面上去了。
看易水寒动也不动,叶忻沫这才确定他已经醉死过去了。头疼地看着他的背脊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撩起了袖管。干什么?当然是抗人了!
走上前去将易水寒的身子扶正,叶忻沫将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往上一用力。咦?抬不动?
盯着易水寒束着墨发的浅蓝色发束,叶忻沫觉得有些挫败。易水寒看起来那么清瘦,没想到竟然这么重。还有,她刚刚根本都不能挪动分毫,那么这几个月的锻炼是白做了吗?
气闷地吐出一口气,叶忻沫走到易水寒的左侧,打算换一个策略。她弯下腰拉起易水寒的左臂,将其搭在自己的右肩上,然后左手抓其臂,右手扶其腰,用力地撑着易水寒慢慢地站直了。
狠狠地吐出一口气,她开始挪着步子,略显艰难地支着易水寒半转了个身。见前方直走就是易水寒的居室,叶忻沫感觉自己离目标不远了。正想继续与“将易水寒抗回房”的这一目标作斗争,谁知她肩上的重量顿时减轻了不少。
叶忻沫顿时呆若木鸡。易水寒他……不会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了吧?她僵硬地起头,缓缓往右边一转,只见易水寒正低头俯视着自己,眼底已经一片清明。
“呃……”叶忻沫有些骑虎难下,不知该怎么向易水寒解释现在自己的脖子为什么正夹在他胳肢窝里。
算了,她解释不来就不解释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摆脱现在的姿势吧,要是易水柔进来看到了,她更是没法解释了。
叶忻沫的手一动,正想从易水寒的手臂下面出来。谁知她肩上的手忽然使力,将她整个人往易水寒的方向一甩。于是,叶忻沫就这么不轻不重又结结实实地将脸埋到易水寒的胸口了。
天……又是这个熟悉的味道,叶忻沫都要哭了。
“娘亲……”一双手圈上了她的腰,然后缓缓收紧。头顶上的声音此刻竟含着一丝撒娇与委屈。“寒儿还要睡。”
于是,叶忻沫乐了。还好还好,看来易水寒是真的醉了。至于……呃……娘亲什么的,她就暂且充当一下吧。她清了清嗓子,说:“你要睡就睡,不过先回房去好不好啊?”天哪,她的语气好像在哄小孩。若是平时和易水寒用这种语气说话,那种场面一定会很好笑。
搂着她腰肢的力道一松,头顶上的声音又道:“好,不过娘亲要陪寒儿一道睡。”
“咳……什么?!!”她手放到易水寒的腰侧,撑着上身往后一仰,惊讶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娘亲陪睡?!!”
某个喝醉了的男人嘴一瘪,那可怜的神色和易水柔博同情时的样子极其相似。“娘亲不是说寒儿要到弱冠才算成年吗?寒儿现在才三岁呢。”
叶忻沫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三岁?!!易水寒这是喝醉了还是喝傻了啊?不过,她也没办法,只好耐心地哄到:“乖,三岁也不小了,小孩子就该一个人睡了。”
“呜……”男人的薄唇中发出一阵咽呜,连一双眼睛里都泛起了一层薄雾。“娘亲有了弟弟或妹妹,就不要寒儿了是不是?”
第89章 睡了就溜啊()
听到易水寒的控诉,叶忻沫顿时若大梦初醒。看来,易水寒此刻的心境似乎停留在了……家破人亡之前。那之前,虽然时间不长,一定是一段美好而又难忘的日子吧?不然,他怎会连喝醉了,都唤着“娘亲”呢?
心口一抽一抽地,一下一下地微微犯疼。叶忻沫在那个世界,杀人不眨眼是必不可少的,一颗心麻木不仁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过在这个世界,她感受到了太多的温暖与情意,她的心也变得柔软了。所以现在,她在为这个像个孩童般缠着自己的男子而心疼着。
她一动,感觉男子手臂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不少。她没办法,只好乖乖站着不动了。为了尽快摆脱现在这诡异的境况,她只能顺着面前这个“孩子”的意了。她放柔声调,低声曼语:“好,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你先放开我,我们再去里面睡觉。”
“真的?”易水寒已经满脸喜色,但嘴上还是不确定。
叶忻沫无奈道:“真的。”这易水寒平时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喝醉了竟能这么粘人。她发誓,以后她绝对不会往给他准备的膳食里面放一滴酒,不然……她剁手!
得到叶忻沫的回答,易水寒的手才缓缓松开。
身体终于重获自由,叶忻沫刚松了口气,右手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她转过头去,易水寒正看着他,脸上满是雀跃与期待。她没办法,苦笑一下,只能拉着他往内室走去了。
拉着易水寒走进内室,他自发地坐到了床沿上,乐呵呵地看着她。
叶忻沫看了一眼还被迫与他相握着的手,诱哄道:“快点,上床睡觉吧。”
易水寒乖乖点头,终是松开了叶忻沫的手,忽而说道:“娘亲,衣服。”
“什么?”叶忻沫一头雾水。“什么衣服?”
易大庄主不满地瞪她,好像在控诉她这个“娘亲”的不尽职。然后一脸理直气壮地说:“你要帮我脱衣服。”
“嘣!”叶忻沫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嘴角抽了抽,她力持镇定,道:“你不小了,自己脱。”
“呜……”咽呜声。
“好了好了,我脱还不行吗?”叶忻沫没办法,气急败坏地走到他面前,动作利落地解开了他的外袍。反正里面也不是什么都没穿,她可不是迂腐的古人,脱个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易水寒乖乖做在床上任叶忻沫“上下其手”,那长长的袍子被坐着了,叶忻沫不好动手,只好让他站起来。
易水寒一站起来,叶忻沫就觉得有一种压迫感迎面而来。刚刚他坐在床上,她俯视着他,能把他当做一个孩子。但是现在,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孩子”站在她面前让她脱衣服,她还是真的有点下不了手。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伺候丈夫似的。
咬了咬牙,叶忻沫还是快速扒下了易水寒的衣服。那“孩子”孩子还算乖,衣服一脱下就立刻钻进被窝里了。
叶忻沫终于把这尊大神哄进了被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这“大神”就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乖巧地笑着道:“娘亲,快进来呀。”
叶忻沫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然后在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拔腿就跑。但是脑子里闪现易水寒在山庄里到处跑着哭着说要找娘亲的画面,她的想法立刻就夭折了。
易水寒会醉成这样,她有着一大部分的责任。要是让易水寒知道他醉后做出了许多丢脸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好日子过啊。
于是,叶忻沫毫无骨气地钻进易水寒的被窝了。这种事情,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一次两次没差,这次就更不算什么了。反正只要先把这“孩子”哄睡了,她才好溜之大吉啊。
那“孩子”面朝叶忻沫侧躺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来是真的困了。
叶忻沫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心中暗暗欣喜着,就等着易水寒睡着了。
突然,唇上一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那上面擦过。
叶忻沫愣了一下,发现那“孩子”脸此刻正在自己的正上方,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亲亲了,寒儿睡了。”于是,某庄主躺了回去,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叶忻沫瞪着床顶,一张脸一点一点慢慢泛青。她在这个身体上的初拥与初吻,竟然都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夺走了!她现在就想剁手了,没事给易水寒弄什么饭后甜点?没事做什么酒酿圆子?她根本就是在自食其果啊!
等了一会儿,听到易水寒均匀的呼吸声,叶忻沫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想钻出被窝,谁知腰间一紧,她根本都动不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裙子的下摆似乎被枕边的人结结实实地压住了。
她这么一动,身旁的人竟忽然睁开了眼。
叶忻沫看着他,动也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接着,那双眼睛又缓缓闭上了。
叶忻沫又是一口大喘气,但是转念一想,她就要哭了。她上辈子一定欠易水寒什么了,不然他怎么会把她折腾这这样?
目前看来,她是溜不成了。外面的天色渐渐暗去,这没点上灯的房间也越来越黑。动不了的叶忻沫,只好选择睡觉了。至于身边已经睡熟的男人明天会不会起得比自己早而发现他们同床共枕,她也管不了了,反正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于是,某个喝醉了的庄主,与某个豁出去了的女人,光明正大地这么同床共枕了。
当意识恢复的时候,易水寒只觉得头痛欲裂。缓缓睁开眼,他就看到了躺在他身边的女子。一张小巧而精致的侧颜,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两扇羽睫又长又弯,没有那双水眸的衬托也依旧能够撩得人心一阵阵酥麻。
眼前的“美景”欣赏得差不多,易水寒的脑子里忽然闪现过无数的片段。他凝神想了片刻,须臾双目微瞠,然后,易大庄主斯文俊秀的面容上,出现了难掩的窘迫与尴尬。许久,他定下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这色泽,跟昨夜喝醉时那是没得比,但是看起来,依旧还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接着,易水寒面上的红色慢慢褪去,他的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沉静。然后,他没有动,就这么睁着眼,看着叶忻沫恬静的睡颜。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明眸之中,此刻盈满了不于人前的温柔与怜爱。
叶忻沫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似乎还在熟睡。不过她庆幸地发现,易水寒睡着时似乎有动过,她的裙子已经没有被压着了。
虽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易水寒没有醒得比她早,却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样一来,她也不必费唇舌去解释什么,更不用担心以后会不会尴尬了。
房间里面的光线已经挺亮,时候应该也不早了。叶忻沫以最快又最稳的速度下了易水寒的床,然后头也不回地溜之大吉了。
殊不知,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身后床上那个正躺着熟睡的男子,已经睁开了双眸,含着笑意与纵容,看着她偷偷摸摸地离开。
轻轻打开无忧居的大门,叶忻沫悄悄探出头,见外面无人,她这才轻手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