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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倒地的身子随后便被稳住了。
待叶忻沫站直了,易水寒收回覆在她腰上的手,淡淡开口:“你的锻炼,似乎还有待加强。”
刚回神的叶忻沫听到他用“现在2点”的语气说出了揶揄自己的话,顿时气极。背对着易水寒翻了个白眼,叶忻沫跨步走开了。
气死她气死她了,她明明可以自己起来的,那个该死的易水寒做了多余的事情还不自知,竟然还说她锻炼得还不够。她真的是有苦难言,有怨难平啊!
带着一肚子的愤懑走进接待访客的厅室,叶忻沫的脸色仍然阴郁。
徐清儿见到她脸色不太对劲,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纸笔。“忻沫,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徐清儿的问题,叶忻沫更加郁闷了。“我没事。”走到徐清儿面前的桌子前,叶忻沫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杯子就送到嘴边猛喝。
“忻沫,听说你喜欢庄主?”一个带着兴奋的八卦女声突然响起。
“噗!”还未来得及咽下的茶水被叶忻沫狠狠地喷到了地上。接着她便开始剧烈咳嗽了。“咳咳咳……”拍着胸口缓了两下,她抬头迎向徐清儿担忧的目光。“谁……咳咳……谁跟你说我喜欢他了?”
见叶忻沫不再咳了,徐清儿松了一口气。尔后,她一脸无辜地开口:“这全庄上下都知道啊。”
叶忻沫气结,却又无从否认。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搁到桌上。“好了,待会又要继续忙了,你去水柔那吧,别让你家玄天久等了。”
徐清儿清秀的脸登时一红,声音不轻不响地咕哝道:“知道了。”将书册整理整齐,她站起身走出桌外。绕到叶忻沫的身边时,她的脚步一顿。“忻沫,如果你有什么心事,随时可以找我和水柔谈谈。”
叶忻沫一愣,顿时恍然。“你们放心,我没什么事。如若真的有什么心事,我一定会找你们谈的。”
徐清儿这才点点头,然后往外走去。
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徐清儿的关心之言,叶忻沫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原来,徐清儿和易水柔都以为她对易水寒一片深情啊,所以见到她不开心的样子,徐清儿才会以为她是因为感情的事情才那样的。
这样一个天大的、无从解释的误会,她真的是十分懊恼无奈啊!她要烦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整个山庄的人都认定她叶忻沫对易水寒是那样的感情,她一有什么事情,谁都以为是因为易水寒。她越想就越哭笑不得,这误会无法解释,她总是有办法离开这的吧。
每每午夜梦回,她越来越觉得心没由来地觉得空泛无比,睡梦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她离开。她想,这也许是该认真地真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了。
她明白,这个身体的一切不弄个清楚,她就无法好好的生活。为了她自己,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必须去做些什么,必须让身体深处的那个声音能够安心离开,还她一份清静,更让她能够放手去规划自己想要的生活。
第10章 过往()
空旷的暗室中央,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看到站在你们对面的人了吗?你们的对手就是对方。“零界”向来不需要废物,你们谁想活下来,就必须先杀了对方。给你们20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做不到,那就全部一起下地狱吧。
冰冷的声调说的话铿锵有力、无比清晰,一字一句地打在了两队相对站着的少男少女心上。
她们的身上穿着与中年男子相似的黑色劲装,神情也是一样的冷漠。面无表情,眸色幽暗,看似没有感情的傀儡一般。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两排站着的少年少女,视线在一个样貌姣好的少女身上多停顿了两秒。“忻沫,如果你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么少主的身边就不可能有你的位置,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中年男子转身走出了暗室。“轰”地一声巨响,沉重的大门狠狠地关上,将这暗室与外面的一切完全隔绝了。
他那额外一句“关注”的话,无疑让那位少女成为了众矢之的。门关上之后,两队人中有好几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阴郁。但是那少女就像不知道般,神情漠然站在原地。
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是谁先开头的,一场毫无感情的厮杀开始在这空旷的暗室之中展开了。一个个灵活的身影不断穿梭着,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快、准、狠,每一次的出手都毫不犹豫地狠绝,一股股血腥味也愈加地浓重。
过了许久,直到两队的人数变成了一队,暗室之中才安静下来。
时间到了,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中年男子缓缓走进了暗室。他的身后有几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随之走进去,默默地将横在地上的尸首抬了出去。
这时,一个抬人的男子突然出声:“堂主,这人还有气息。”
中年男子顺着那人的声音往他手上的少年看了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谁?”
一个突兀的字,若是别人一定不清楚。但是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他是在问谁是那活着的少年的对手。
一个样貌俏丽的少女出脚一个跨步,顿时走出了队列。之前被中年男子点过名的少女一改方才的波澜不惊,明眸之中闪过一丝惊慌。
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一双厚实有力的大掌捏住了那少女的脖子,随后毫不犹豫地一扭。顿时,那抹纤廋的身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颓然滑落倒地。
刚刚抬人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人,将那个才没了气息的少女拖了出去。每个人对此都已不见不怪,脸色未变,只是那为名为忻沫的少女眸底染上了伤痛。
“忻沫,这样的地方根本不适合我,如果哪天我能够死去,这对我来说也只是一种解脱。可是你不一样,你有想要守护、想要坚持的东西,我相信你能够做到最好。”她的脑子里,盘桓着少女曾对她说过的话。
她仍记得少女在说那番话时的神情,少女的脸上带着一抹恬淡的笑容,语气温柔,看着十分的明媚动人。她明明知道,那死去的少女对生死是无所谓的,但是她仍旧为她难受不已。
中年男子毫无波澜的视线扫过微垂着的头的少女,接着冷漠地开口:“零界的人,不准有任何失误。如果有任何失误,那么你们的代价,就是你们仅剩的生命。”
少女垂在两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握紧,缓缓握成拳。她在心中暗暗发誓:“雪涵,总有一天,我会站到那个人身旁的位置,然后……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你陪葬。”
猛地睁开双眼,叶忻沫气喘如牛。恍惚了半天,她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梦到了过去,她的心口微疼。感觉到脸上有一丝凉意,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抹。一时间,她再次怔愣,因为她不是手上的液体到底是汗还是……泪。
直起身子,她怔怔地坐了一会。没由来地觉得胸口闷闷的,她摸索着点了床边的蜡烛,随手披上外衣,然后下了床。她想要出去走一走,吹一吹夜里的风,好让风顺便吹走她的过往。
跨步在走廊上走着,一阵夜风吹来,微凉。她拢了拢衣襟,继续慢慢走着。夜凉如水,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也泛着一丝清冷的光,让她的手脚不自觉地觉得有些冰凉。
吹着夜风,叶忻沫还是忍不住想起了雪涵。那个在自己第一次犯错被禁食时,偷偷将自己的食物省下给她的女孩;那个在自己在她伤心之时,为她送上真挚笑靥的女孩;那个在自己快要被伤到,毫不犹豫地帮自己解决对手,却给自己对手留下气息的女孩;那个……为了她,宁愿让自己去死的女孩。
雪涵,是除莫谦之外,她心中最重要的牵挂。
脚下的步伐,一点一点地放缓了,脚上也逐渐没了力气。在她毫无自觉之下,她已经站在原地,脚下未动,思绪也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月华之下,一抹纤弱的身影站立着,看起来十分的孤寂无助。女子的神情哀戚,眸底是浓浓的哀伤。黑夜、凉风、冷月,纤弱女子,组成了一副凄美无比的图画。
突然,一阵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响起。
叶忻沫回过神,屏息认真地听了一会儿。这时,夹杂这树叶抖动却又微弱的呻|吟再次响起了。
她愣了一下,顿时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对面的无忧居。她住的房间是一个独立的小屋,而易水寒向来不用下人伺候,这也是拜易水柔的“用心良苦”所赐,这整个院落里面,就只有她叶忻沫和易水寒。刚刚的呻|吟声,毋庸置疑,一定是易水寒的。
秀眉拧起,叶忻沫转了一个方向,快步往易水寒的无忧居走去。
走到门外,里面有一阵没一阵的呻|吟声更加清晰了许多了。往日里那毫无波澜的平淡声调在此刻带上了一丝痛苦,叶忻沫想都没想就推门而入了。
外厅一片的黑暗,但是叶忻沫看到里面内室似乎还有着烛光。在黑暗之中,她凭着每日要来走一遭的熟悉摸黑穿过大厅,然后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她从未跨足过的内室。
第11章 让人扼腕的谣言()
微弱的烛光下,平日里那个总是平平淡淡的男子此刻蜷缩在床上,白皙的俊脸在暗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一些憔悴。叶忻沫向前走近,试探地轻唤出声:“庄主,庄主?”
回应她的,是男子紧蹙的眉头与微弱的颤抖。
叶忻沫的面色一凛,连忙下腰去用手探易水寒的额头。一阵冰冷倏地从掌心从到后脑,叶忻沫顿时有了一种被冷水醍醐灌顶的感觉。如果明知是不可能的,她觉得自己刚刚在手触上易水寒的额头上是能听到热铁放入冷水中淬火的“滋滋”声了。
看到被褥下的身子仍在轻颤,叶忻沫为易水寒拢了拢被子。视线一转,在旁边的柜子前顿住,叶忻沫走到柜子前,开始找被褥。将柜子打开个遍,她终于找到了一条被褥。毫不犹豫地将被褥拿出来,叶忻沫把它盖到了易水寒的身子上。
易水寒现在全身冰冷,似乎不是发烧。叶忻沫自知自己不是医生,没有那个能力判断他生了什么病。她已经为他多盖了一条被子,但是易水寒紧皱眉头似乎未曾松动过。
一时之间,叶忻沫有一些心慌,又有些无力。这全庄上下,也就易水寒自己懂医术。他本人生病了,她知道即使出去叫人也是于事无补的。
站在床边打量着那张有些憔悴的俊脸半晌,叶忻沫想到易水寒对自己工作偷懒的不追究,顿时有些心软。
深深呼出一口气,叶忻沫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钻进了易水寒的被窝之中。还未来得及选择一个适合的姿势躺好,叶忻沫就感觉到一双带着寒意的臂膀拢上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用力地抱住了。
一阵似有似无的药草香味传入鼻腔,叶忻沫被迫以一个不是很舒服的姿势将脸埋在了易水寒的胸口。轻叹口子,叶忻沫无奈地呢喃:“庄主大人,你明早醒来可别误会我‘投怀送抱’啊。”
易水寒这个突来的状况,让叶忻沫之前胡乱的思绪飞散了。不知不觉之中,她沉沉睡去。高高的被窝之下,俊秀男子将美丽女子拥着而眠,昏暗的烛光在此刻漾上了一层暖意。
不知在何时,烛台上的蜡烛燃尽,室内一片漆黑。外面的黑色的天幕泛上了一层暗光,夜,就快过去了……
羽睫轻颤,叶忻沫睁开了双眼。看到身前的人不知在何时已经侧过身去,身上的束缚也已离开,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她暗自庆幸易水寒没有比自己先醒,不然就光按照这山庄的“传言”,她就已经百口莫辩了。
屏着息,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鞋子便轻声离开了。殊不知,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床上那个面朝内侧的男子睁开了双眸,那眸底之中,是一片的清明。
刚走出无忧居的大门,叶忻沫迎面就碰上了一个打扫庭院的丫鬟。那丫鬟手拿扫帚,双目微瞠,嘴巴大张,完全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扯了扯嘴角,叶忻沫努力扬起一个不太尴尬的微笑。然后,一股脑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想,这自己一大早从庄主房间出来的事情,一定能在一日之内传遍整个山庄了。她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这趟浑水,她怎么越踏越黑啊。她的一世英名,真的算是完全毁了。
一回到房间,她便换上了轻便的衣服,准备开始锻炼。这“清白”反正早就没有了,她也懒得去管了。唉,但是无论怎么说,她还是心有不甘啊。原来那个叶忻沫的债,为什么就要她全部担了呢?
走出院子,她便开始沿着山庄的走廊开始慢跑了。
还没跑进后院,叶忻沫就碰上了采青。
“忻沫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