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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天青帝国,沿海六省进入资本主义萌芽时期,个别地方,甚至进入原始积累时期,生产力的飞速发展从内在上激励着生产关系的变革。
政治方面,革新派、保守派、中立派三足鼎立,在不断冲突磨合平衡的过程中,帝国正一步步的推进着自上而下的改良。
老玄、诸位皇子、乃至许多朝臣,已经能够根据改革开放的大体方向,自己去思考、去改进。
一手创立的海军,几经战火洗礼,如今可以傲视各国,守卫海疆。
各地军校有序成立、招生、教学,兵役制改革在老大天青仁、四爷天青智的铁腕下也基本完成。
海关、筑路司、彩票行、新闻出版司……也都逐渐走上正规。
即使自己不在了,帝国也能够保有较其他国家更快的发展速度,更良性的发展模式,更强盛的国力……
如今,平板电脑被毁,唯一可以让老玄心理忌惮的东西也没了。
没有利用价值,就没有存活的意义!
这是人生的法则,更是这皇城的真理。
何况,自己在六省、海军、乃至步兵、炮兵中有着太大的影响力,所谓功高震主,若不是老玄心胸宽广,搁在其他人手里,自己怕是老早就该落罪了。
此次,老玄藉由求婚试探众皇子,众皇子不但没有上当,竟然还联合起来罢工示威。
自尊心受挫、对儿子失望、陷入进退维谷境地的老玄该有多怒?洛冰鸾简直不敢想。就是自己在老玄的位子,理智的讲,都没有理由再让自己活下去。
“聪灵公主,到!”海公公从外面打开车门。
洛冰鸾愣了一下,感慨的摇头,平日里觉得从府邸进宫的路好长,今日,没怎么注意竟然就到了。
下了马车,海公公在前面引路,他什么也不多说,牙关紧闭、愁眉不展,这模样愈发让洛冰鸾心慌。
伺候老玄几十年,海公公就是老玄肚子里的蛔虫,他都这样,那老玄……,真的不敢再想。
平日里带给洛冰鸾许多欢笑与无奈的东暖阁,此刻犹如龙潭虎穴。
进去要跪吗?还是跪下吧,这个时侯要低头……
低头,那如果他真是要将我嫁给乔治或是莱昂,怎么办?公然忤逆,还是撒娇耍赖?会有用吗……
倘若他盛怒之余,借机除掉我,以绝后患,其他皇子会如何反应……他们会为了我与老玄决裂?应该不至于……他们毕竟是父子,心里从此会有隔膜,是一定的吧……只是可怜了阿啸了……早知道,
就应该趁这几天和阿啸将生米做成熟饭的,即使要死,好歹自己也算蜕变成女人……
老玄要真借机除了我,那天机堂、洛府商会、爹娘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迁怒到他们头上吧……毕竟,我才是对他构成危害的罪魁祸首……死吧死吧,大不了穿回去,又是宅女米虫腐女一枚……
眼瞅着宫门就在眼前,洛冰鸾突然猛的摇头。怎么办?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是不思念过往的那个时代,我想念爸妈、想念弟弟,想念所有电器,甚至想念汽车尾气的味道……可,为何脑海里盘旋着的都是在这个时空的点点滴滴?
会不会,一切只是场梦,梦醒后又恢复原样,那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努力岂不是都白费……还有阿啸,此时此刻,自己心里挂念最多的,最舍不得,就是他……
从初见到现在,我们的爱是那么的不容易……焦灼、无助、恐慌、害怕……洛冰鸾望着近在咫尺的那扇门,神情复杂……
“哐啷!”
“啪!”
金属、瓷器、木制品砸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直恍悟、徘徊的洛冰鸾,神思被这声音拉回来,几乎是下意识的,踏进门槛内。
隔着竹帘,就看一脸怒气的老玄正从软榻上坐起,随手拎起手边物事,就往地上砸。
屋里屋外的奴才们跪倒一片,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海公公看了一眼向暖阁走近的洛冰鸾,回头朝在屋外伺候的几个宫女太监使了个眼色,纷纷退了下去。
想是听见了脚步声,背对着门口气的身子发颤的老玄猛的回头,用一种像是怀疑、像是忌恨、又像是无可奈何的目光透过竹帘盯着外面的洛冰鸾,大声喝骂道:“这就是朕的好儿子们!?尽然联合起来向朕示威?!朕告诉你!他们是做梦!朕什么时候低过头?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撑多久!”
说着,随手拎起一件新贡上来的精美的珐琅瓷瓶,重重的往地上一扔!
就听“哐啷”一声,瓷瓶砸在金砖上,应声而碎。
真正面对老玄,洛冰鸾反倒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先前的恐慌、犹疑、胆怯等等复杂的心绪,逐渐淡去。
第268章 轻点,别太用力!()
如果他真的开始忌讳我,露怯也没有用!既然自己没有错,心怀坦荡,为何要露怯?倒不如随心随性。再者,依照心理学原理,像老玄这样平日里极内敛有九窍玲珑心的人,生气时发泄出来要比安静沉默的潜在危害要小得多。
心里这样思量着,洛冰鸾顶着老玄的目光,撩起帘子自顾自走进东暖阁,也不与老玄对视,只是低头打量着地上的那些碎片。
见洛冰鸾一副古井无波、水火不进的安稳模样,老玄愈发来气,对洛冰鸾大声呵斥道:“别以为朕离不开他们!朕有的是儿子!他们不想干,拉倒!枉费朕对他们的器重,一个个不识大体,浑无气度,就知道党同伐异……为了你,丢下家国社稷于不顾……”
叫骂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老玄突然话锋一转,指着站在一边静静聆听的洛冰鸾道:“还有你,你也没良心!他们罢工你不拦着,还和他们去喝酒赛马?诚心想气死朕是吧?”
看老玄瘦削的脸此刻愤慨的面色潮红、嗓子干哑,洛冰鸾不回话,小心翼翼、一步一蹭的近前,将盛满温水的茶杯递给气喘吁吁的老玄,
“您先喝口水,再接着骂。”
老玄是真渴了,瞪了洛冰鸾一眼,一把抢过来杯子,仰脖喝了,又将杯子递给洛冰鸾,呵斥道:“你别以为装乖巧就能逃过去!”
洛冰鸾撇撇嘴,将杯子放下,依旧低头打量着地上的碎片,回道:“皇上,您总得讲理吧!诸位爷告假,我能拦住?英法两国求婚,我能拦着?我倒是不想招惹乔治和莱昂……”
说着,抬眼看了老玄一眼,
潜台词是“这一切的起因还不都是你!如果当日你不让我献舞、不让我去招惹那三个公爵,至少局面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内忧外患,英法两国就算是事先就打定了主意要求婚,可若是我不搭理他们,他们也得自己掂量考虑可行性不是,还不是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玄斜眼打量着洛冰鸾的神情,刚刚平缓的气息再次起伏,瞪着洛冰鸾,喝问道:“你是在怪朕?合着,倒是朕不对了是吧?”
说着,左顾右盼,像是在找称手的东西用来砸。
不讲理!洛冰鸾白了一眼,闷声不吭气。
老玄看在眼里,气的脚步挪动,从一旁的雕花木架上拿起一只成色上好、他平日里极爱的汝窑青釉胆式瓶,高高的举起来,作势要往地上砸。
洛冰鸾用可惜、不舍、无奈的目光打量着那个瓷瓶,伤心的感慨道:“一件古物,记录了距今五百多年的历史,又要这样碎了!只是可怜了穷苦的百姓,一个汝窑青釉瓷瓶的价钱,都够一整个庄子的农户好几辈子的用度。”
说完,洛冰鸾不顾老玄青红不定的脸色,可怜巴巴的望着康熙道:“皇上,一会儿您摔的时候能不能轻点,别太用力?”
“为何?”老玄斜眼瞪着洛冰鸾,闷声问道。
被老玄盯着背心发凉,洛冰鸾低下头,嚅嚅道:“您别太用力,瓷瓶摔碎的碎片就比较大,复原也比较容易……人常言,汝瓷一片值一金……就算不能复原,流传到后世,这些瓷片也能养活不少人家……”
这丫头!怎么每次都能找出理由让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老玄高举着瓷瓶,想砸,脑海里出现那些饥民;
想放下,脸上又挂不住。
洛冰鸾打量着老玄的神情,立马为老玄构筑了台阶,她赔笑着上前道:“皇上,这件是太子爷孝敬您的,贵重!您要不换一件砸吧!”
老玄一脸无所谓,还在兀自出冷气,高举的双手却适时的缓了下来。
洛冰鸾赶忙笑着接过那件儿汝窑的宝贝,放到离老玄老远的木柜上。
刚安放好,回身,就见老玄右手抄起桌上的一方黄玉镇纸石,作势要扔。
“六百两银子啊!小户人家够用一辈子还不止!”
洛冰鸾脑子里电光火石间的盘算,脱口而出。
六百两?
作势要扔的老玄,闻言手势再次放缓。
说时迟那时快,洛冰鸾一溜烟快步到老玄跟前,满脸堆笑着从老玄手里半扯半拽的将镇纸石抢过来。
老玄是又怒又气又觉得鸾儿好笑,像是故意逗她玩儿似的,将御案上的文房四宝、茶盏果盘一个个的举起来。
只是苦了洛冰鸾,怀里旧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放好,又手忙脚乱的接过新的东西。
鸾儿的容量是有限的!
不止是抱古董的容量,还有忍受这种无聊逗趣的耐力。
眼看着老玄已然的怒气基本平复,正眼底含笑的望着自己,手里高举着他最爱的那件壁薄若蛋壳、色泽剔透、泛着温润光亮的和田白玉杯,像是在等着自己去拦。
洛冰鸾嘟着嘴,气呼呼的看了老玄一眼,直接转身。
这下老玄又郁闷了,心道,朕就不信这丫头不怕!
手里把玩着那只触感温润的玉杯,老玄斜眼看着洛冰鸾,“怎么不抢了?这件可是无价之宝。”
洛冰鸾将怀里的东西历历落落的放在那边的案几上,闻言,回头看了老玄一眼,一脸委屈的说道:“皇上,您不讲理!鸾儿有错吗?”
有本事你扔好了!有本事你去骂你的那帮儿子!有本事你继续执拗下去!就会欺负我,就会折腾我,我容易吗我!
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愈发可怜。洛冰鸾鼻子一酸,别过脸去,强自忍着泪。
老玄看在眼里,神色缓和了一些,可还是依旧在怪洛冰鸾道:“你倒是委屈了!朕那么多儿子为了你,连朕这个父亲都不要了,朕比你委屈多了!”
有这么不讲理的吗?洛冰鸾用泛红的双眼盯着老玄,嘟囔了一句道:“皇上,这是欲加之罪!您若是真要将一切怪罪到鸾儿的头上,鸾儿也不再辩解。”
眼角一湿,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落下。顾不上擦拭,洛冰鸾只是倔强的别开脸。
“呵!你这脾气可真够大的!在朕跟前也敢这么放肆,这往后要是嫁到别人家里,岂不是要闹翻天了!”老玄依旧用一种不冷不热的声调说道。
第269章 猜不透的帝王心()
洛冰鸾不回头,因为抽噎声音有些颤抖的恨恨回道:“这您甭担心,若是真嫁了乔治或是莱昂,闹的也是别人家!”
“这丫头……,别真把她逼急了,要嫁给乔治或是莱昂,那可就不妙……”
老玄思量着洛冰鸾的话,随手放下玉杯,用打趣的口吻说道:“不就是被朕说了几句吗!至于闹成这样?”
洛冰鸾撇撇嘴,泪眼婆娑的望了老玄一眼,哽咽着说道:“士可杀,不可辱!”
嘿嘿~老玄低声笑了,“可你是女子!不是‘士’啊。”
洛冰鸾闻言,嘟着嘴,恨恨的望着老玄,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还笑!拿我以前的借口故意气我好玩是吧?
洛冰鸾越想越气,哭的愈发厉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打在衣服上。
这会儿,屋里的情势悄然逆转。
站在脚踏上的老玄,听洛冰鸾哭的伤心,看着洛冰鸾抿着唇无声流泪模样,有些手足无措。
就这么静静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洛冰鸾早已哭的泪腺干涸,只有伤心的抽噎。
老玄凝神半响,脚步一动,走到洛冰鸾跟前,伸手递给洛冰鸾一块丝帕,叹气道:“朕知道你委屈。可朕也难过呀!”
原本执拗的别过头去的洛冰鸾,闻言,身形一缓,回身接过丝帕,依旧是哽咽。
老玄踩着地上的碎片,抬头望着窗外,负手用极苍凉的口吻说道:“朕眼瞅着他们一个个出生,长大,成家。可如今,他们都大了,翅膀也硬了。”
胡乱抹了一把脸,洛冰鸾努力平复着哽咽,接口道:“皇上,如果鸾儿是您,就不会只往悲观处想!”
见老玄望向自己,洛冰鸾接着言道:“皇上,与其说诸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