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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爆全红楼的族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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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一闪而过的种种念头,作为此案负责人的左权听着那越来越近的欢喜声,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说此事。

    等来到关押贾家三人所在的玄字号牢房,左权抬手让狱卒把三人提到审讯房内。因大理寺职能所在,到达本寺内的案件都是涉、官特大重案。若说其他衙门牢房是“大通铺”,按着罪名刑期等等,十几个人关押一起都有可能。那么大理寺内的牢房便算得上是豪华雅间。一个案件,基本上除非是出于审讯技巧需求,关押一起,为犯罪嫌疑人提供串、供或者诱、导坦白的机会,其他时候同案犯都是打散关押,一人一间。连牢房修建都比其他牢房牢固,密不通风些。

    当然,审讯房内的刑、具也多一些。

    贾赦一入内,扫见最中间的大理寺寺卿,少卿,再看看左右那些挂在木架子上,他虽然叫不出名来,但泛着幽幽血光的刑具,吓得当场就脚软了。他他他他他他宁愿煎熬着,也不要那么快等来处罚的一天。

    贾琏虽然也有些脚抖,但转眸扫扫恍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贾珍,瞧着人那昂首挺胸,如进自家大堂的模样,想想自己所犯罪行,真论起来还不如贾珍大。一对比,倒是给自己找到了些底气,迈开步伐往里走。

    贾珍进此间审讯房倒是一回生两回熟了,闹得他非常想给大理寺提一些建议,比如说请中间加一道墙,把罪犯和审讯官隔开,万一碰到个蛮横的,反手劫持了官员当肉、票怎么办?

    这些官大都文人出生,手无缚鸡之力,他哪怕不用异能,就正常练武的,也能一下子把手上的链条当做“三尺白绫”套在官员脖颈上。不能跟犯人讲道德的。古代人有时候又真淳朴。

    日后,当王子腾被捕入狱,劫持官员逃离时,贾珍猝不及防回想起自己冒出过的念头,忙不迭各种补救起来。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如今,贾珍眼见老熟人视线尴尬的望向后头,转眸一瞧,只见贾赦还在门口磨磨蹭蹭,再瞅眼押着贾赦前来的两狱卒也不敢直接动脚踹,挥鞭子赶,甚至连句怒喝都没有,眉头挑了挑,露出一抹了然以及无奈来。

    贾蓉之前传过来的情报是真真切切没错,贾赦到牢房是来疗养的。

    看看,现在精气神多好,比起之前那纵欲过度,一脸蜡黄的憔悴模样,如今哪怕吃着被他自己个埋汰的“猪食”,气色红润有光泽。

    还在哆嗦的贾赦敏感发现所有人视线都停留在他身上,只感觉自己迎着嘲讽眼神,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气,默默念头一遍自己的原则—“要头没有,要争取保留全尸”,而后悲壮的昂首挺胸,迈着沉重若铅坨的双腿,一步步朝前,大步走着。

    所有人:“”

    大理寺寺卿揪了揪自己精心蓄养的华白胡子,让疼痛维持自己的理智,省得他又想笑又觉得心酸,没有保持住公正心。

    听三人见礼之后,大理寺寺卿沉声开口:“左少卿,请你把案件最近进展说一下吧。”

    左泉闻言,不亚于被晴天霹雳劈了个正着,不由得想要开口委屈一句:“大人,您在双皇面前咋说的,咋拍胸朝上皇说的?”但没法,千万委屈心情不如现实—人是寺卿,他的上峰,大理寺老大。

    “是。”左泉颔首应下之后,目光虽说看向贾家三人,营造出一种“我在看你们的”视觉效果来,但定焦的点却是放在了贾珍背后木架子上的铁链上,缓缓道来自己所知晓的分宗前因后果。

    要是看着贾家三人,他怕自己无法客观一句话说完:“据传因顾全大局,断臂求生需求,贾氏于今日一早进行了探讨,由贾氏少族长贾蓉主持会议,决定先驱逐二房主支贾赦,而后进行分宗,荣宁从此后各为一宗,现已户部成立三个新氏族。据传,贾氏新族长贾政用三十九万两买断原先贾氏一族所有家产。”

    “三三十九万两?”贾珍闻言,惊骇了。他他他儿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甩掉所有包袱,还赚个钱。

    “三个新氏族?”与此同时,贾琏也抓着自己所认为的关键信息,问道。别说被贾珍教育过了,便是他自己个对荣府的归属感,在知晓他敬重过的老太太,二叔,丝毫没有为他怎么奔走,连出门动动嘴皮子都没有,反而他爹为他大闹凌渊阁,导致被抓时,便消失的彻彻底底。

    至于贾家的族人,他好歹也是管过庶务的,有几个成器的?看看贾氏族学乌烟瘴气的样子,也有数了。

    左泉看眼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只不过脸色灰白灰白的贾赦,叹口气,倒是颇为耐心和蔼的回答了两回过神来的问题。

    “据传,的确是三十九万两。令公子将其中十五万两已转给慈恩堂,希冀能恕贾家之罪;五万两交契转到其族兄,原宁府正派玄孙贾蔷名下,让其能够延传香火,重扬贾家;十万两送到道观,说是奉养之银,剩下九万两,五万两奉与皇恩观,恳求观主清和道姑收留其母尤氏入观为尼。四万两据闻用于遣散仆从,与你们一路流放打点所用。”

    不得不说,贾蓉这安排还真考虑周全。可前提是,他们还没结案!还没结案,还没结案!

    谁说要流放啊!

    左泉说完,看眼贾珍一脸呆怔的模样,转眸看向贾琏,解释起何为三氏族:“正所谓树大分支,贾氏先分荣宁二小宗,而后贾蓉念起你们父子被驱逐出宗,但好歹也是贾氏族人,在他们错误观念中,虽说你们父子会流放,但至少还有贾琮,而且贾琏你还有一女,得替他们考虑一二,因而为你们再开一宗。”

    因为这些措施,他们听闻贾蓉和贾蔷两个小纨绔跑完户部跑宗祠又跑去顺天府,跟个小旋风似的跑来跑去,似乎被刀子悬挂在脖颈上一般,便愈发认定贾蓉是因为接触不到朝堂最新信息,没有机会揣摩圣意,从而被贾政,甚至能够上朝的王子腾给忽悠了。

    瞧瞧,都开始安排流放后的事情了。

    等左泉说完,贾赦恍恍惚惚回过神来,双眸猩红,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贾赦眼见手紧紧抓着贾珍衣领,咆哮:“说,是不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虽然贾珍早已发觉有杀气朝他来袭,浑身虽然下意识闪出防御动作,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动作,迎着贾赦的质问,转眸看着怒发冲冠,恍若困兽做最后搏斗的贾赦,点点头,认真无比承认:“是我撺掇的。”

    没想到贾蓉给他个超级惊喜,现如今贾赦看起来完全不傻啊。

    一下子透过阳谋看到了本质。

    “别诓我,我可是很聪明的。”贾赦听着毫不犹豫的回应,又一次气势如虹,开口咆哮道。

    贾珍继续点点头,抬手抹把脸,一脸真挚道:“知道你很聪明。”

    “你!”贾赦继续咆哮,撕心裂肺叫喊着:“我要找贾敬,贾敬!他才是贾家的族长,他才是!”

    说完,贾赦一手紧紧拽着贾珍的衣领,一边扭头,眸光看向大理寺一行:“不把他给我叫过来,我就真死给你们看!让你们大理寺所有人都吃落挂!我到底是我爹的嫡长子,手里还是有点能要人命的东西。”

    “把我逼疯了,谁都不好过!”

    “贾恩侯,冷静,冷静!”大理寺寺卿闻言,面不改色,起身和善靠近贾赦,笑得一脸慈祥:“恩侯,人呢,要为自己说出过的话负责,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当然,一时情绪激动,有些口不择言,也是可以理解,但理解并不代表会纵容。将此事告知尔等,已是帝王开恩,且”

    一见贾赦张口,大理寺寺卿当即面色一沉,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瞪,“闭嘴,公堂之上容你喧哗一次,已是开恩。否则,先来杀威棍。”

    能成为大理寺一把手,除却年老外,更多的更是三十多年来率破奇案,不畏强权的实绩。寺卿平常已不怒自威,特意留着胡子显示自己慈祥和蔼,免得子孙都不跟自己亲近,撒娇。但若真动怒起来,通身威严还是让人发颤。

    “我”贾赦脑中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已无先前那无所畏惧的气势,吓得手愈发紧紧拽着自己先前揪着的衣领,恍若最后的救命稻草,边情绪崩溃:“我都那么惨了,你还欺负我。”

    贾珍不等大理寺寺卿反应,自己也跟着崩溃了,手掰开贾赦拽着的手,咬牙:“松手,你打算勒死我不成?”

    所有人:“”

    惊心动魄之后,左泉带着贾家三人暂且低调离开牢房。在人进入贾家宗祠前,左泉再三强调:“冷静,一定要冷静,圣人开恩,准许你们以戴罪之身先回来,处理这事。记住,不要让事态在扩散了。今年是大比之年,等学子集聚京城,那时候舆论会如何?你们贾家不要脸,皇家还要脸。这话,是当今让我直白转述给你们的。荣宁二公是为国捐躯,荣国公贾代善是为救上皇而亡,上皇念着贾家的好,不是让你们肆意妄为的。不要让贾家成为笑柄。”

    “贾珍,贾琏,你们给我看着点贾赦。”临走前,左泉还是不放心,又拉着两个看起来稍微承受能力好一点的,再三叮嘱一通。

    分宗都白纸黑字了,没法吃了吐,但是情理上,嫡支一脉要拿回主动权。

    但是左泉万万没想到,他都如此直抒胸臆了,开门见山说重点了,贾家还有本事翻出惊涛骇浪来—贾赦当众说:“我不是老太太贾史氏的亲生儿子。”

第21章() 
贾赦说出此话;还真是经过万分冷静的深思熟虑;然后才张开嘴,说出。这话说出口的背景;是这样的—

    =====

    贾家发生的事情,从来瞒不住人;否则也不会有柳湘莲直言开口不做王八,嘲讽宁府只有门前石狮子干净的言语了,也不会有周瑞的女婿冷子兴朝贾雨存介绍荣宁二府情况,详详细细说了贾家各大主子的姓名年龄,甚至闺阁女子的性情。这些都是贾家仆从传播中微不足道的小小案例之一。众多八卦“实绩”中,最为厉害一件还是能顶住枉顾人伦爬、灰谣言的贾珍;最后却也是怕了仆从的恶言;让贾蔷独立门户。

    有如此之多彪炳的战绩,哪怕如今贾家正接受整顿(宁府倒是还好;原先所有的仆从被贾蓉一口气甩给三司调查,留下些的都是些嘴严,经过贾珍调、教的仆从);可、荣府却不一样,大房父子被关;且大房一系仆从本就不得志被“发配”居多;如今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忙着讨好二房一脉;而原本就骄傲的二房以及贾母的仆从;愈发气焰嚣张了一分;把主家的事情八卦了个彻彻底底。

    只不过这一回八卦的重点,仆从们都搞错了,以为是贾家后宅两位主母斗法,争贾家的控制权,从来没想到竟然不是后院失火,而是前院,是平日素来沉迷读书好文的贾政老爷猛地要整顿宗族了。故而,等贾政一早带人带钱去宁府做交割时,二房的仆从才恍惚回过神来,进而贾家整个仆从也跟着目瞪口呆了。

    “没看出来啊,果然顶门立户还是要靠男人啊,寻常事情都是太太,老太太出手,现如今贾家一陷入危机中,如此干脆利落的竟然是老爷。”仆从们骄傲的议论着,消息不知不觉就传到了后街那些居住的族人身上,传到了路人耳中,荣宁分宗的消息跟一阵风刮过似的,瞬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一些听闻消息的族人闻言,纷纷起身来寻贾政贾蓉等问个究竟。媳妇妯娌们约着一起要见贾母询问。他们可不是荣府那些仆从,主子得势,他们愈发得势。他们还是要脸的!这种事情,真是前古未闻。

    民间舆论传播靠着贾家的仆从们,官场上便是靠着户部的小吏们,当然也少不了贾蓉的推波助澜。现如今贾蓉是个黑心芝麻馅的,更别提他身边还有个臭皮匠军师—贾蔷。

    贾蔷自幼,本就与宁府父子最为亲厚,而后又得贾蓉临去金陵时的嘱托,走访了京城农村,尤其是有贾家庄子的村落。所见种种带给他的震撼颇大。他本就内性聪敏,再经贾珍一点拨,学识上虽比不得有贾珍亲自教诲过一年的贾蓉,但是算计谋划却是比贾蓉更思虑周全些。毕竟宁府人多口杂,仆从大多一双富贵眼,他是由于某些不得志仆从的诽谤,专门搬出去避嫌的。况且,贾蔷他到底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不同贾蓉正儿八经且又名正言顺的独苗嫡子,故而还是有几分察言观色的能耐在。

    于是贾蔷结合了些自己的市井观摩的经验,以及无数话本传奇和梨园戏本的精髓,跟贾蓉讨论了许久,决定要反其道而行之,不用眼泪去博人几分“活该”的同情心,又避开贾赦大哭卖惨的戏路。他们觉得要给梨园看客们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与打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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