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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有病嘛。
柳下惠没准是个阳痿,明明这货不是啊。
简直比阳痿还可怕。
“……忍一忍…。。等我回来的…。。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毛病。”
褚元澈别过脸去,根本不敢看身旁一丝全无的人儿。
说给小丫头,更是说给她自己。
他怕看一眼,他真的就会把持不住。
煎熬,这才是煎熬。
“都说了不用忍着,看着肉挨饿,你傻不傻?”,气氛到了,已经到了这一步,叶蓁也是顾不得了,软软糯糯抱怨着,鱼一般就游了过去。
柔若无骨的手伸出,试图攀上滚烫的身体。
褚元澈如遇到鬼魅,相触的瞬间,急速滚开。
牀本身就不宽,这么一滚,直接坠落。
幸好,他身手敏捷。
一手攀住牀沿,腰挺直,双脚沾地,来了个腰力惊人的平板下腰。
跑的可真快!
叶蓁气的牙痒。
投怀送抱都不要,躲鬼似的躲,她的心里几万点伤害瞬间爆发。
“褚元澈,以后你别想碰我!”
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声,她暴戾的坐起来,泄愤似的穿衣裳。
娘的,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女的做到她这么失败,也是世间难寻了。
惹恼了人,褚元澈满身的火也下去大半,堪堪蹲在地上,扒着床沿舔着脸讨好,“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当和尚。等回来的,等回来你不乐意都不行。”
“滚远点,找你还不如找个和尚。”
叶蓁一个眼神都懒得看,想要的时候也没问过她同不同意,不想要,就把她晾一边。
这种人,早该去一边死一死。
美女在怀,和尚都该还俗了好不好!
这货竟然把她推开,可不是,和尚都不如嘛。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会趁我不在,你…。。”
那边讨好卖乖的说到一半,叶蓁负气的哼了哼打断,“对啊,等着的,很快你就有绿帽子戴!”
真敢说啊!
即便是气话,褚元澈还是很吃味,“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还敢威胁我!”,简直是火上浇油,理智本来就不怎么在线,叶蓁抓起牀上散乱的衣裳爬过去就抡,“想打我,我先打你一顿再说!”
“又往脸上招呼…。。喂…。。”,褚元澈怨念着嗖的挪开,惊觉一丝全无的,他伸手就护在身下,“等等,等等,等我穿上衣裳你再打好不好?还有,别打脸,明天我还得出去见人。”
精壮的大个子,拿手护着鸟,慢慢挪过来,怎么看怎么可怜兮兮,可可怜之人有可恨之处,叶蓁依旧没好气。
撇撇嘴把裤子扔过去,“快穿上开路,姑奶奶我要回去睡觉了。跟你说,直接滚回你的书房去!”
“说好了一起睡的。”,边套裤子,褚元澈赔笑打起来商量,“你就消消气,就这一回。等我回来的,咱们马上洞房好不好?忍一忍…。。”
还忍一忍!
说的跟她死不要脸的急不可耐一样。
顿时,叶蓁柳眉倒竖,目光如刀,“你给我住口!跟你说,姑奶奶不嫁了!以后你要敢来碰我,看我不踹废了你!”
“别啊。”,褚元澈就叹了口气,无法无法的,他就松了口,“蓁儿你别恼,我这是给你留条后路你懂不懂?”
“……什么后路?”,叶蓁表示,她就是不懂嘛,“难道你是跟我说,我可以选择不嫁给你?也不知道哪个鬼说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是,我说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可,那得我活着啊。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这次回不来,你该如何?”
没了先前的浮夸赔笑,褚元澈抿了抿唇,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没有伤感没有颓败,只是语重心长,循循善诱。
门神回不来?
那就是战死沙场。
呃,她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
至于她到时候怎么办?
更没有想了。
这个问题突然被扔出了,叶蓁顿觉有些无措有些慌乱,根本无法也一点都不想想,下意识就是摇头,“不会的,就是打仗嘛,你功夫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褚元澈踱步到牀边坐下,大掌抚上柔软如墨的发丝,微笑着辩驳,“打仗哪能没有伤亡,记不记得你的大舅父,二十几岁战死沙场,想当初,他也是勇冠三军的人物。”
“那就让别人去冲锋陷阵啊,你一个王爷的,就在后边看着就好了不是吗?”,叶蓁脸色有些白,转念一想,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虽说谁的命都是命,她更不能接受门神死去。
“呵呵,就算如此,我也不是安稳无余啊。凡事总有变数,有些事,是无法预料的。”
“你是说皇后!对了!她肯定会想法子害你!”,叶蓁慌得颤抖了唇瓣,死命的抓上褚元澈的胳膊,似乎只有这般才能心里安稳,“那么危险,不要去了,不要去了好不好?天启很多将军,又不是除了你就没人了。”
褚元澈蹭过去把人揽在怀里,安抚的拍着后背,“跟你说,我这次必须去。不要怕,你总说我不择手段,像我这种坏人,老天爷怕是不好这么早收走的。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我还得回来继续祸害你呢。”
现在,如何的安慰都么有说服力了,老天爷,老天爷算个毛。
“什么必须去!你说说,什么有命重要!”
叶蓁有些急切了。
小命啊,她一直珍视的存在。
活了两辈子了,她看的更透彻,一死白了,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如果用命做赌注,统统不值一提。
“都说了,我不会有事的,就是以防万一。”,褚元澈不会安慰人,吻了吻头顶的发,尽量温声软语,“人生老病死平常不过,两个月,万一有点什么,我就是防的这个。”
“不要忽悠我,我又没有傻透,你还不是怕遭了皇后那帮人的暗算!”,叶蓁明晃晃揭穿。
喝口水呛死的,心脏病发作猝死的,不是没有。
鬼才平时防着这个。
“好好好,你聪明。”,为了缓解凝重的氛围,褚元澈故作轻松的笑笑,“她算计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有防备的,不用那么担心。你等着我回来就是了,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你那次受伤,还不是皇后算计的。两个月呢,你在明处,她在暗处,防不胜防嘛。”
“哎,就知道说了你会这般。不说出来,你还得闹。”,劝不好,褚元澈就叹了口气,“你说说你,怎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好了呢,让我受宠若惊的。”
明明每次很抗拒的,偏偏这个时候中邪般的非要和他欢好,简直就是天降馅饼啊。
就是还不能往嘴里吞。
苦命的他啊。
“那我对你坏一点。”,叶蓁恶狠狠的就咬向宽阔的肩头,只是虚张声势,没有力道。
“哈哈…。。”,褚元澈笑着把人扑倒,面对面的躺着,鼻尖相触,“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来我的功夫很到家。”
“想的美,任重道远,你还差的远呢。”,叶蓁嗔怒,“我告诉你,你的小命是我救的,救命之恩要涌泉相报,这辈子都都得比我欺压。”
“你啊,还真是霸道。好吧,等我回来的,那以后我都听你差遣。”
“那你现在也得听我的。”,叶蓁历时凶巴巴,小手麻利的去拉扯,“来,脱裤子,让姑奶奶爽一爽!”
褚元澈飞快的伸手捉着,把小巧软软的手包在掌心,紧搂着怀里的人动弹不得,“蓁儿,你还没听明白我的话吗?不要闹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回不来。就当从没有我这个人,找个人欢欢喜喜的成亲,好好的过下去。”
“你说的什么话!不要!”,突的,叶蓁不自觉的,眼泪开了闸,扑簌簌滚落出来。
褚元澈看的心疼,伸手不抹那些泪水,却是越来越多,“不要哭,不要哭,我就怕你哭。说了是万一,万一,我会好好回来的啊。我怎么舍得你嫁给别人呢,嗯?在家里等着我,等着我,我肯定回来的。”
“…。。你骗我,你骗我……那你怎么不肯要我…。。”,叶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理丑不丑,“不去就肯定不会死,你不要去好不好?我的恩你还没有报答,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让你去。”
泪蒙蒙满是希冀的眼眸,褚元澈着实后悔起来,为什么要说呢?
惹得小丫头哭成泪人。
“蓁儿,蓁儿,你不要哭。这次我非去不可,鱼和熊掌,我都不想撒手,呵呵,我一贯这么贪心。说了是以防万一,我做事总会做最坏的打算,其实不会那么遭的。皇后那边会算计我,可是,我的好岳父大人是我的内应啊,那些加害我的人都是岳父大人派去的,你说,他能让他的女婿有个三长两短吗?”
“…。。你…。。嗯…。你说真的?”
褚元澈一脸真诚的点头,“当然真的,我也算死过一次的人,蝼蚁尚且贪生,我怎么会拿小命去开玩笑呢。何况,还有你呢。我要是没了,你就会和别的男人共度余生,一想到这样,我就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把小命护好。”
“说的我迫不及待找别人一样,我在你眼里,就那样的人啊。”
叶蓁心下稍解,脾气窜上来,就去拧门神的耳朵。
“哎呀,疼!耳朵也算脸,不能拧。”,褚元澈夸张的叫喊,随即乐呵呵把眼前人的泪痕抹干,“都要走了,你啊,就手下留情吧。等我回来的,随你怎么折腾。呵呵,这两个月好好吃养的壮壮的,省的到时候你禁不住我,嘿嘿…。”
笑的很猥琐,可叶蓁没有完全被绕进去,“不对,要是真的那样,你怎么会不要我?你没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真的,实话。哎,路途遥远,日子又长,难保就没个山高水长,都说了,我从来做好最坏的打算。去是必须去,我总得把你安顿好。我现在要了你,万一我有个什么,你可……有守宫砂在身上,你以后的路才能走下去。蓁儿,你还小,一辈子很长,往后,凡事要留个心眼。”
“我还是不信,胆小如鼠的人才会杞人忧天。你一贯是有魄力的,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要骗我了,骗我,我也不信。”
“有魄力分对谁,对你,我最胆小不过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这里阴冷,穿好衣裳回去了。”
为了斩断这个话题,褚元澈哄劝着坐起来,囫囵的帮着打理穿到一半的衣衫。
“喂,你这是岔开话题嘛。”
“我哪有。不能再耽搁,不休息好明天的一堆事没法处理,我还有的忙呢。听话啊,回去了。”,不由分说,褚元澈就把人抱孩子似的一手抱起来,拎上油灯开走。
肯定是骗她的。
肯定是。
叶蓁有种很强烈的预感。
“放我下来了,很沉的。”
“没关系,我有的是力气。”
挣脱不下去,叶蓁只得好好的抱住了门神脖子,“你说实话好不好,你越骗我,我越瞎想。”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的时候多了去了。”
“哪有?”
“就有!你不说是不是?等你走了的,我马上找一个嫁出去。”
“这个院子都出不了,你找谁去啊。哈哈……”
还笑,叶蓁咬咬牙就放大招,“大爷的,我就治不了你了?我就从密道跑掉,反正能到后花园,到时候,我总能从墙头爬出去的。”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别忘了,我是一个连你都敢打的人。”
褚元澈心收紧,板了脸嘱咐,“你可别乱来,那个院子你绝对不能出。跟你说,你是很关键的,你要被发现了,我和岳父大人一干人的部署可能就功亏一篑了。到时候,你也很危险。”
“奥,呦呵,原来我还是个重要任务呢。”,叶蓁傲娇了,“看来我有威胁你的资本的。不想我捣乱,你就快说。”
“都说了,没事的,该说的我都说了。”
“不说也可以,等回去的,咱们继续。今天晚上,就把那个什么周公之礼行个彻底。”
“你个姑娘家,怎么什么都敢说。”
叶蓁唇角浮起邪笑,伸出舌头舔了舔近在咫尺的耳朵,“呵呵,我不光敢说,我还什么都敢做呢。”
褚元澈浑身一个战栗,尽量往后仰,可本就一体的,他根本躲不开,“不要闹了,不要闹了,上台阶了……”
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成了真,他却不能消受,真是说不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