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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翘附和,“就是。其实,我还挺喜欢她呢。事情都这样了,也不知道,还能在她身边待几天。”
“肯定不会久。那个罗塞公主恨不得明天就嫁过去,估计,等回去,叶小姐很快就被退婚的。白音姐姐,你说是不是?”
蓝灵期待的小眼神投过来,白音没有训斥,只是探口气,“哎,上头让咱们怎样听话就是了。对了,绿翘,你把刚才叶小姐的反应传信过去,本分中的事还要做的。”
“好吧,估计就算不传……。”
三人窃窃私语,却被一声嚣张跋扈的喊叫打断了。
“喂,你们几个过来!”
三人抬眼去瞧,刹那,忙走过去低头行礼,“见过七王爷。”
褚元琪大大咧咧摆手,一身劲装有些脏,更添几分粗犷的豪气,“免礼免礼。这是小爷猎来的兔子和野猪做的吃食,拿去给你家小姐们尝尝。”
“是。”,绿翘几个忙上前接过太监递来的食盒。
动静那么大,屋里的人自然听见了。
彩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叶蓁一把把她拉住,虎着脸提醒,“舅母的话你忘了吗?”
是哦。
不能和那男人说话。
彩云只能跺跺脚,噘嘴坐回去,“哎,青天白日的,那么多人呢,说几句话有什么打紧。”
孙氏担忧,听见声音就坐不住了,忙出门去。
见只有七王爷一个,默默松了口气。
没容的她走过去行礼,人家喊上威远将军家的杜宁,一起走了。
难道说,她多心了?
那个六王爷根本就是无意?
孙氏摇摇头,抛掉胡思乱想。
想到女儿和外甥女都没有出屋,很是欣慰,嘴角含笑的就踱步过去。
见母亲进来,眉开眼笑的彩云更欢喜了,“娘,正要去叫您呢。好多吃的,您今天也没有吃好,快来一起吃。”
“晚上吃肉不好消化,娘就不吃了。你们岁数小,吃一点可以,也不能贪嘴。”
“娘,除了肉还有别的啊,您过来吃嘛。”,彩云撒娇的过去拉人,“还有包子、粥、小菜……呃…。。也不知道这个绿绿的是什么?看着好漂亮!一定很好吃。没想到啊,那个七…。。”
一个七字出口,彩云忙捂嘴,呵呵傻笑,“娘,吃饭,吃饭。”
送点烤肉过来,显呗他的狩猎成果,着实很符合那个七王爷的性子。
剩下的吃食?
其实,她想说的是,那人是哪根筋搭错了吧。
当着母亲,只能咽回去。
闻听,孙氏目光投向桌子,的确,除了肉,还有几道清爽的吃食。
随即,她就眯起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贴心,绝对不可能是七皇子能做的出来的。
那能指使动七王爷的,就是。。。。。
姻缘倒是好姻缘,就是晚了一步。
哎。
“娘,您想什么呢?”,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坐,彩云就伸手在孙氏眼前晃了晃。
孙氏回神,“……奥,没什么。不是饿了吗?你们俩快吃吧。”
美食在前,被那个罗塞公主恶心的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叶蓁顿时如打了鸡血。
彩云也是胃口大开,吃掉两口烤肉,筷子就奔向了碧绿如玉的一盘小菜,试了试还是没敢夹,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这个是什么啊?没见过。”
“豆腐,碧玉豆腐。”,叶蓁就卖弄起来,“没见过吧?估计你也没见过。野菜做的,很难登上富贵人家的餐桌。你尝尝,有股清香味,特别败火。”
“碧玉豆腐,这名字倒是很好听。”,听表妹如数家珍的介绍过,彩玉不再犹豫,夹了一口放嘴里,咀嚼过咽下去她就招呼孙氏,“娘,您快尝尝,又滑又劲道,有一点点苦,不过吃下去很舒服。”
孙氏尝过也点头,随即看向外甥女,“蓁儿,你也是从救你的那家吃过的吧?”
“是啊。我还跟着一起做过,野菜洗干净捣碎挤出汁液,然后用卤水点,等成型切了过开水煮熟再凉拌。别看就这么一碟子菜,得用不少野菜的,还得费一两个时辰的功夫。”
“原来你会做啊,那就好,等回去你教教下人怎么做,我就经常可以吃了。”
彩云对这碟子豆腐是真心喜欢。
“这个去火很厉害,哪能经常吃。”
上火才吃嘛,那她一定得多吃,一天下来,被罗塞公主气的都要燃烧了。
彩云又连吃几口,突然疑惑了,“这几天也没见席上有这个菜,又不是正经吃饭的时辰,这菜是谁准备的啊?怎么好像知道咱们火气旺,特地给咱们准备的似的?那个谁,好像不是这么好心的人啊?”
叶蓁挑眉看过去,也是疑窦丛生,“是啊。这种碧玉豆腐,南边的人吃的多,这边的人几乎就见不到。奥,也许是他随便吩咐的,那个正好会呢。舅母,明天您是不是该带我们去谢谢那个。。。。。。”
孙氏放了勺子,毫不犹豫打破两个小辈的碎碎念,“食不言寝不语,你们两个都忘记了。”
把那两个镇住之后,她擦了擦嘴才道,“谁会给你们特地准备吃的,咱们有这些东西,不定是沾了哪个贵人的光。底下的人挖空心思的讨好,别说这豆腐了,再稀有的物件都多的去。膳房里做出来端不上去的吃食多了去了,他一个皇子,肯定可以随便拿。”
叶蓁顿觉有理,“舅母说的是,估计是做多了,要不就是做了那些人不吃。挺好,便宜咱们了。”
“就是。那些拍马屁的要是知道这些东西最后进了咱们肚子,不知道会不会哭,哈哈…。”
两个小的信了,孙氏心下松了口气。
这么发心思安排,还安排的如此体贴周到?
那个六皇子怕是动了真心了,麻烦,实在麻烦啊。
幸好这个外甥女还没发觉,丈夫和相国应该会有办法把这一厢情愿的嫩芽掐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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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没有月亮。
在马车上颠簸了几乎一天,筋疲力尽的,回到相国府沐浴过,叶蓁睡得很沉。
“叶蓁,蓁儿……”
轻呼了几声没人应,褚元澈索性撩开帷幔坐到牀边去。
手上用力,把人摇醒。
“嗯…。。”,牀上的人嘤咛着翻个身,似乎又要睡过去。
褚元澈无奈又摇了摇,“喂,醒醒,醒醒,是我…。。”
这声音?
这个恼人的声音?
意识到这是门神的声音,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伸手不见五指的,就是那么寸。
一下子呼在脸上。
“啪!”一声脆响。
褚元澈本是俯身,挨得近,主要是一点都么有防备,实实在在的受了。
摸了摸脸,他只能叹气,“…。。打人不打脸,你啊,一回回的。”
迷迷糊糊的,想着是梦呢,响亮的巴掌声,彻底把叶蓁弄清醒了。
再一听那抱怨,可不是嘛,是真人。
下意识的,她蹭就坐起来,抱着被子警惕状,“你来做什么?”
反映很强烈,语气很不善,看来,气的不轻。
“来看看你。”,褚元澈心里有愧,伸手就去摸索,试图把人搂在怀中。
刚被碰到,叶蓁就炸毛了,挥舞着爪子胡乱抓挠,脚也不闲着,一顿猛踢,“滚开,你别碰我!滚!滚远点!…。。”
反抗太激烈,娇小的人很是失控,本来轻而易举可以制服的,褚元澈还是选择收手,“我不碰你,你别生气,别生气。”
危险远了一些,叶蓁也冷静下来,往后缩了缩靠在牀角,冷冰冰开口,“你放心,你和我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告诉罗塞公主。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吧,好了,我已经答应你,你可以走了,还有,把那三个也带走。”
说的是什么话!
他哪有要那样!
褚元澈想着小丫头受委屈了不痛快,发发泻火骂骂人也应该,不顾脸上火辣辣的,还是扯出笑容。
不会哄人还得硬着头皮硬上,拿出自认为最最温柔的声音安抚,“就是演戏,我又没真要娶她。是,我过分了,我错了。要不你再打我两下,不过,脸不能打,要不没法见人了。”
原来以为不苟言笑的人,伏低做小起来也是信手拈来嘛。
她真是眼瞎。
那么久相处,都没看出这人渣男的本质来。
“演戏演的倒是很敬业,我没猜错的话,你刚从她那里回来吧?”
满满的阴阳怪气,褚元澈又不想撒谎,“你可以去算命了。”
“呸!”,叶蓁嫌弃的啐了一口,“不用算,只要不捂住鼻子谁都猜的出来。人家都说夜夜换新娘的男人要不得,像你这种前半夜一个,后半夜去找另一个的,估计世上更是没几个了吧。”
褚元澈抬胳膊闻了闻,的确,一股了香料味,弄的他没脸又后悔,“…。。那个……。着急,没来得及回去换衣服。不过,就是我和罗塞太子谈论事情的时候,她腻过来蹭到的,你要相信我,我跟她没有,真没有什么。”
“骗鬼去吧你!大庭广众的都能搂搂抱抱,私下里,谁知道得什么德行。算了,你乐意怎么样跟我也没关系,滚,现在,立刻,马上,滚!”
“叶蓁,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褚元澈急的额头冒汗,这种事情他真的处理不来,“是她扑过来的,我真的没办法。是,当着那么多人,我让你难堪了,她欺负你我也只能看着,你委屈我知道。打我骂我都行,你别动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你个大头鬼!我没话跟你说!”,叶蓁摸过枕头就砸过,“你滚不滚?不滚的话,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去告诉那个公主,你是怎么跟我海誓山盟的。让她知道知道,为了得到相国和尚书的支持,她眼睛里神一样的男人是如何不要脸的什么都肯答应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顿了顿,褚元澈皱眉问道。
很无力很无助。
又再演了!
叶蓁真是佩服此人的脸皮厚度,“你以为你是什么德行?情圣吗?我呸!不过,有一点,你很厉害,演戏演的好,骗女人的技术高超。骗几个女人就能爬上皇位,没准,你会青史留名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才。”
被这样说,褚元澈很气,很气,他觉得心里堵的慌,“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没有骗你。”
叶蓁哼笑,“是不是前半宿,你才跟罗塞公主这么说过!”
“你!”,褚元澈抹了把脸,缓了几缓沉声道,“没有,没有,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我不会再信你,趁我没骂出更难听的话之前,赶紧走吧。”,叶蓁靠着墙,语调很平和,“本来我也没想嫁给你,退了婚正好,以后各走各路。”
“胡说,胡说,明明你答应的,明明你答应的。”,褚元澈心一颤,声音也跟着颤巍巍,“……你给我做饭菜……咱们还同床共枕……你说的是气话对不对?对不对?”
“我已经认清你的真面目,跟你斗气,都犯不着。实话说,这几天我的确有点不开心,不过不是因为你抛弃我去找罗塞公主,我生气是气我自己,气我自己眼瞎心瞎,那时候被你的鬼话给唬住了。”
“还有啊,你如果没有失忆的话,应该记得,是你威胁要对我那个,我才不得已答应嫁你的。至于后来做饭啊,还有那什么,都是建立在我必须嫁给你的前提下,我只不过是认命了而已。”
“那时候还想着,你答应了不三妻四妾,而且,以前你落难时,我帮过你,你以后对我应该不会差,起码比我孤独终老强。想想,真够傻的。”
“呵呵,一个男人如果真在乎你,最起码,第一要尊重吧?是不是?你三番几次半夜来对我那样,我竟然没有看穿你,想想,我也是活该。”
“被人当了勾栏女子,竟然察觉不到。是你高明还是我太傻,肯定是我太傻。”
。。。。。。。
夜很静,那些话毫无遗漏的钻进耳朵,爬到心里,褚元澈整个人都僵住了。
如雕塑。
一动不动。
还是周身拢着一圈落寞的雕塑。
原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不肯相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你心里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我吗?”
“没有!”,叶蓁斩钉截铁,“你是个做事情不择手段的人,而且野心勃勃,可我,只想有个地方安心窝着就好,我怎么可能想找你这样的。好了,现在也说开了,婚约解除对我也不是坏事,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让我爹他们报复你。事情到现在,你也不用再演了,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