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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郡然倒也没有深想,点了点头便对海兰道:“既然如此,便由着她吧,等过些日子再进宫来也不迟。“
海兰悄然松了一口气,却是并没有察觉到赵郡然此刻正斜睨着自己。
“乳母将小公主和太子都带下去吧。”赵郡然有些疲惫地说道。
海兰眼见着乳母要走,便也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深怕赵郡然问自己话,露出了破绽来。
谁知赵郡然却是对她道:“你且陪着本宫坐一会儿说说话。”
海兰只得点了点头,依言在一旁坐下来,却是显得有些局促。
“自从本宫生产之后,陛下便鲜少来本宫这里。近来朝中事务并不多,陛下应当不至于是因为朝务繁忙而对本宫有所疏远的,莫非这宫里新晋了什么妃嫔”
海兰赶忙摆手道:“皇后娘娘误会了,没有的事,陛下最近的确是朝务繁忙,才无暇顾及皇后娘娘的。”
赵郡然有些疑惑地“哦”了一声,问道:“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海兰深怕赵郡然误以为自己趁着她在月子里而接近罗启煜,便赶紧道:“海兰海兰也是听李公公说的。”
“你同李公公倒是十分熟络。”赵郡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然而这句话落在海兰耳中,却是令她莫名地一颤。她摇了摇头,解释道:“海兰与李公公并不熟络,只是先前李公公来永寿宫传话,说陛下近来朝务繁忙,顾不上娘娘,还望娘娘体恤。”
这样的解释本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赵郡然在海兰眼中看到了一丝惶然。敏锐如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丝神情的。
赵郡然缓缓点了点头,对海兰道:“既然海欣染了风寒,本宫理应是要送些草药过去的。这些日子你为本宫照料公主也着实劳累,本宫便另派人前去就是了。”
听到赵郡然要另派人前去赵府,海兰的脸色立即变了。她忙说道:“海兰不觉得劳累,这件事皇后娘娘就交给海兰去办吧。”
 
; 赵郡然似漫不经心般说道:“你不觉得劳累,但本宫瞧着也是心疼的,这些日子你就好好歇息吧,凡事都无需操心。”
“可是宫女们都要照料皇后娘娘,那里抽得出身呢。皇后娘娘这里若是疏于照料,只怕陛下是要责难众人的。”海兰怪自己嘴笨,有心阻挠却不知当如何劝说。
赵郡然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竟是看得海兰心生惶恐。
“你今日当真出宫去了”过了好一会儿,赵郡然才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问道。
海兰微微迟疑了一瞬,到底还是不敢再骗她,只得点头道:“回皇后娘娘,海兰的确没有出宫去,而是被陛下唤去了武德宫。”
赵郡然听到海兰的话,倒是有几分诧异。她微微抬起眸子看了海兰一眼,问道:“陛下唤你去武德宫”
“皇后娘娘没有派人跟着海兰”方才赵郡然有此一问,海兰只当是她不信任自己,因此派了人跟随。可如今看赵郡然的神情,似乎并不清楚自己去了哪里。
赵郡然的脸上愈发的诧异了,她柔声问道:“本宫为何要派人跟着你本宫若连你都要防着,那在这宫里还有可信之人吗”
海兰轻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皇后娘娘是如何知道海兰没有出过宫的”
赵郡然低垂着眸子,扫了一眼她脚上的绣鞋,道:“今日宫外骤雨,你若是出过宫,绣鞋何故纤尘不染”
只这一句,海兰便不得不佩服赵郡然的洞察细微。她惭愧地低下头去,道:“皇后娘娘恕罪,海兰的确撒了谎,但那都是陛下所迫,海兰也是别无选择的呀。”
“陛下为何不让你出宫去”
海兰摇了摇头,道:“陛下并不肯明言,只说姐姐如今不在赵府。还有,他再三告诫海兰,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告知皇后娘娘。海兰猜测或许姐姐是遇险了,陛下才有意隐瞒皇后娘娘的。”
赵郡然的眼中也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罗启煜如此隐瞒,海欣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她赶紧唤来一名宫女,道:“摆驾武德宫”
海兰听闻赵郡然要去武德宫,连忙阻拦道:“皇后娘娘使不得啊,陛下要是知道海兰把事情告诉了您,怕是不会放过海兰的。”
“你就算不说,本宫也已经觉出异样来,陛下又能瞒着本宫多久呢。”赵郡然说罢便吩咐宫女替自己更衣梳妆。
匆忙穿戴一番后,赵郡然便乘坐软轿到了武德宫外。
李公公看到赵郡然前来,不禁露出讶然之色:“皇后娘娘如今还在月子里,怎可跑出来吹风”
赵郡然并未多加理会,只是快步往武德殿走去。
彼时罗启煜正靠在书桌边小憩,听到赵郡然的步子声,便连忙睁开了眼睛。
赵郡然开门见山,问道:“还请陛下实话告知臣妾,海欣去了何处”
“海兰已然将一切都告诉你了”罗启煜淡淡一笑,问道。
第694章 你能拿我怎么样()
赵郡然道:“郡然对海兰已然十分了解,海兰只需一个眼神,郡然便知她在想些什么了。”
罗启煜起身走到赵郡然身旁,柔声道:“如今你才刚生产,海欣的事还是少操心为妙。无论如何,我都答应你会护得海欣周权的。”
“海欣是郡然的弟媳,郡然自然有权知晓她的安危。”赵郡然态度坚决道。
罗启煜看了赵郡然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来。他很是清楚,赵郡然若是不弄清楚海欣的事,必然是不会作罢的。于是他只得如实告知:“兴达出了事,我怕有人对海欣不利,便暂时安排她去了别处。”
“兴达出了事?”赵郡然闻得此言,面上不禁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来。
罗启煜道:“沈将军战死,有人弹劾此事乃是兴达一手策划。如今我不得不将兴达暂时收监。”
赵郡然面上的诧异之色愈发深了,她咬了咬牙,问道:“陛下可有办法替兴达脱罪?”
罗启煜很是愧疚地摇了摇头,道:“弹劾之人早已策划此事,因此所有的证据都对兴达不利。不过纵然如此,我也会竭力保全兴达的。”
“兴达在朝堂之上从来不曾的罪过任何人,既然有人弹劾兴达杀了沈将军,那么必然是冲郡然而来的。郡然恳求陛下,若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郡然愿意退位来保全兴达的安危。”她说着不由冷笑了一声,“郡然原以为做了皇后,这些龃龉之事便会少些。到底还是郡然太过天真了,身为皇后竟是连身边之人都保护不了。”
听着赵郡然的话,罗启煜只觉无比心酸。他很是清楚,朝中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冲着赵郡然而来的。他们以为取消选秀一事乃是赵郡然的主意,因此千方百计要除掉这个挡了自己家族命运的女人。
他原本是为了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没想到居然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想到这里,罗启煜不禁柔声安慰道:“你放心,只要我在位一日,你便是我的皇后。你身边的人,也必然无所损伤。这世上无论是谁敢动你,或是你身边的人,我都会教他后悔一辈子的。”
听着罗启煜的此番承诺,赵郡然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她沉默了一瞬,开口道:“海欣在何处?等郡然出了月子,想要见一见她。”
“一切等你出了月子之后再说吧,或许到了那时候,我已然还了兴达清白,海欣也可回京了。”
赵郡然知道,罗启煜的这一番话并非搪塞,而是出于真心要还赵兴达一个清白。在罗启煜眼中,赵兴达不仅是个良将,更是个忠诚,所以于情于理,罗启煜都是不希望赵兴达有事的。
既然罗启煜如是说,赵郡然便也不好再为难他。她朝罗启煜欠了欠身,转身就要离开,却听罗启煜道:“郡然,还有一事,我不妨也实话告诉你。”
赵郡然停下步子,满是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的公主出生之时,便是前线传来沈将军战死的消息之时。沈志超联合朝臣们意图弹劾公主,称她克我大雍。这件事我虽然已经处置妥当了,但是将来保不齐还会有别的言论来针对你和公主,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赵郡然不禁冷笑了一声,道:“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要怎么样都好,郡然已然习惯了。”
这一句“习惯了”令罗启煜不由感到心酸,她已经贵为皇后,却依旧要忍受旁人的白眼和排挤,只因为她的出身不够高贵。然而这一点,却是罗启煜身为君王都无能为力的事。
他定定地看着赵郡然,过了良久,方才道:“是朕让你受苦了。”
赵郡然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她朝罗启煜摇了摇头道:“陛下给了郡然此生最珍贵的一切,已然足矣。”说罢她便再次朝罗启煜欠了欠身,告辞离去。
当她乘坐软轿回到永寿宫的时候,竟瞧见太后面色肃然地坐在正殿内。此时小公主正在乳母怀里高声啼哭着,而永寿宫内的一众宫女们,不知被打发到了何处。
乳母只是轻轻拍着小公主的后背,却是连一句哄孩子的话都不敢说。
赵郡然轻轻皱了皱眉,走进正殿,朝太后漫不经心地行了礼,口中道:“太后驾到,不知又有何贵干呢?”
“公主克我大雍,必然是不能够留在宫中的。皇帝舍不得公主,不肯下决断,那么只能由哀家来替他做主了。哀家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去处,今日便送出宫去。”太后的话满是决绝,似乎不想给赵郡然留一丝一毫的反驳机会。
赵郡然却只是冷冷一笑,说道:“太后莫不是忘了,在这后宫,做主的人可是郡然。小公主乃是后宫女子,她的去留,应当由郡然说了算。”
太后见她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咬牙:“论辈分,哀家好歹是你的婆母,你莫不是想要忤逆你的婆母?”
“若是婆母有心害自己,难道自己也要无条件遵从吗?”赵郡然缓缓开口,像是在问一件十分寻常的事。
太后厉声道:“你说哀家害你,简直是口出狂言!”
赵郡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是不是口出狂言,太后心里应当很是清楚。沈将军一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是何人嫁祸给兴达的,太后不会不知情吧。”
此言一出,太后便愈发恼怒了。原本她只是觉得赵郡然工于心计,为了能够留住罗启煜的心而不折手段。但是如今看来,她的目的不仅仅是要留住罗启煜的心,她要的更是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或者说,她是想要把罗启煜也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
太后深怕哪一日赵郡然凭一己之力便可左右大雍江山,因此她才会做出那么多事来与赵郡然作对的。
可是每一次,赵郡然都能够轻松识破,甚至令罗启煜也对她有所延误。这一次,太后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让赵郡然再有所得逞的。
她狠狠地剜了赵郡然一眼,道:“哀家的确知情,但是你没有证据,又能拿哀家怎样呢?”
695。第695章 罪无可恕()
赵郡然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道:“您是太后,本宫自然不能拿您怎么样。但是朝臣以及天下人却是不会放过太后的。太后杀害当朝大将军,这样的罪名怕是五马分尸都不为过的。”
太后听赵郡然说得如此笃定,像是早已经掌握了自己杀害沈将军的证据一般,不免苍白了面色。
赵郡然见她似有退缩,嘴角含笑道:“看来太后不仅知情,还的确是主谋。您放心,本宫必定会找到证据的,终究不会让我的弟弟做了替死鬼的。”
“哀家的确知情,但是并不代表沈将军就是哀家杀的。你弟弟杀害沈将军一事,证据确凿,又想如何抵赖得了呢?”
赵郡然见太后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心中便愈发笃定了沈将军的死乃是她一手策划的。她微微扬起唇角,并未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太后。
这样的眼神,犀利而不带一丝一毫的隐晦,看得太后不由收回了目光。
她不敢去看赵郡然的眼睛,只是口上依旧不饶人:“杀害当朝大将军,的确是重罪。到时候或许不仅仅是你弟弟,就连你也一样要获罪。你若不想公主届时被新皇后所抚养,那么便最好早早地恳求皇帝将她送出宫去,交由你信任的人抚养。”
眼见着太后扬长而去,赵郡然脸上的冷笑慢慢收敛。她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皇后,为了交由自己的人打理后宫,可以说是使劲了所有的手段。
既然太后不肯令自己安宁,那么赵郡然便也不会有所退缩的。
“从今日起,太后的一举一动,以及整个后宫的所有事,你们都需向本宫汇报。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