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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文倒是爽快:“自是没了。”反正他有三条鱼,他自是没输。
杜明生也是三条,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承让承让。”
张徘看着竹篓里的一条鱼,又看看沈复的两条鱼:“如此看来,便是在下输了,愿赌服输,这顿满汉全席便是我请了。”
沈复提议:“不如将这鱼交给那醉仙居的厨子,试一试这鱼魁和小鱼的口感如何?”
“好极了。”顾修文道:“明桓兄怎么看?”
杭瑜说:“没意见。”
“如此便说定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起程醉仙居吧。”顾修文说着就指挥船靠岸。
众人起程醉仙居,小厮加快脚程将鱼先行送往醉仙居。
不时,杭瑜钓到鱼魁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平洲城,不少人都聚在醉仙居看热闹。进了城,他们一干人徒步有说有笑的前往醉仙居。
途经安庆街,观言驾着马车疾驰,不料顾修文等人并排而已占了路,若不是观言及时拽住缰绳,便生生的撞向顾修文。
马突然止步,导致车身一晃,观言整个人磕在马车框上,发出一声闷响。与此同时传出东西掉在木板上的声音,观言忍着头顶的剧痛急忙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苏珩声音十分冰冷:“你活腻歪了?”
不等观言回答,顾修文便抢了话:“按照我朝的律法,驾车的速度不可过快,苏公子,您的马夫这驾车速度明显过快,还险些撞伤了本公子,我看他不只是活腻歪了。”
苏珩扒开帘子,在观言的搀扶下下了车,面色苍白。
观言本就不喜顾修文横行霸道,如今又糟他污蔑,不服气道:“明明是你们占了路,反倒倒打一耙。”
顾修文道:“我们是占了路,但你的确速度快了,大家都有目共睹,按照律法,府衙应当没收你们苏府的马车才对,你说呢明生兄?”
苏珩淡淡的瞥了杭瑜一眼:“律法的确有规定,但伤病情况除外,如今我染了风寒,难道顾公子要令我苏珩蒙冤?若是耽误了苏某医治,这后果顾公子可能担负?再者,顾公子也说了险些撞到,那便是不曾撞到,那顾公子是有意为难苏珩吗?若是公子觉得委屈,我让观言道歉便是!”
“你。”顾修文气的嘴都歪了,他爹也说了,平洲城里唯有苏珩不能惹,甩了甩袖子:“哼,本公子可不与你争辩,我们走。”
沈复等人随着顾修文大步而去,苏珩看了杭瑜一眼,眼里全是冷意,随即移开。
杭瑜收回视线,向醉仙居方向走去。
良墨楚宴紧跟杭瑜身后,稷子杰与苏珩对视了片刻,怀揣着各自的心思擦肩而过。
第25章 破门而入()
杭瑜等人离开后,苏珩从新回了马车,观言见主子脸色阴沉,也不敢造次。
回府后便直接将自己锁在屋里,观言守在外屋。
心中又将杭瑜骂了千百遍。公子早前因他去了云山寺染了风寒,还好心将他送回客栈,可他倒好,这几日来不闻不问,反而转身投了那顾修文的阵营,有说有笑还兄弟相称,公子算是养了个白眼狼。
只是,公子那日回来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恨意,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照顾明白。
醉仙居办事麻利,他们抵达的时候,好酒好菜已经备好了。
顾修文率先入座,接着是张徘,随即众人落座。
酒楼小二掀开锅盖,鱼香瞬间四溢,光是闻了就让人流口水。
“动筷子。”顾修文道。率先夹了一筷子放入嘴中,眉笑颜开称赞道:“好,好,好。”
连说三声好,众人也拿起筷子品尝,纷纷点头称赞,唯有杭瑜心不在焉,众人都沉寂在美食中无人发现,但若是长时间不在状态,他们回过神来就会发现了。稷子杰替他夹了一小块鱼:“尝尝你钓的鱼。”
在他的呼唤下,杭瑜回过神来。拿起筷子吃着稷子杰夹的鱼:“不错,如你所说,口感细腻而清甜。”
稷子杰挑眉:“也不看看我是谁。”
杭瑜对上他的双眼,情绪复杂的看着他。我也想知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见他的眼里别有深意,稷子杰机灵打趣:“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杭瑜一个白眼后低着头继续吃鱼,看来是想多了,这种开口说话他都想打死的人,怎么可能有苏珩那般的智慧。苏珩……他因何故病了?今日那面色苍白,想必是病了几日了,这便是苏府大门紧闭的原因吧。那他今日是因何故带病出府?脑海里又闪过苏珩看他的眼神,有疏远、冷漠、憎恨、疑惑、鄙夷,那一幕在他的脑海里回放,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一顿饭后夜幕降临,大家各自回府,杭瑜一进客栈便将自己关在屋里。良墨守着门口,稷子杰想进去也进不去。
杭瑜这夜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不明白为何在苏珩眼里看到了恨。似乎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不简单。稷子杰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还有客栈外五六十个暗哨,究竟是谁派来的?
天还没亮,杭瑜便将良墨叫入房中,窃窃私语的说了些什么,良墨出门时面色沉重,警惕的回了房中,不一会便从客栈后门趁着夜色悄悄离开。
待天亮了,杭瑜拉开房门,楚宴见他醒了,伺候着梳洗。
还未用早膳,杭瑜便带着楚宴直奔苏府。楚宴不见良墨,只好硬着头皮小心伺候着。
街上还没什么行人,苏府大门紧闭,显然是还没起来。
“去叫门。”杭瑜吩咐道。
楚宴闻言一惊,这一大早的人家都没起床,叫门会惊了人家的美梦,而且对象还是苏珩,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奈何杭瑜态度决绝,他只有硬着头皮上前两步叩门。
不一会,门开了个小缝,观言露出半人脑袋咒骂道:“大早上的吵什么吵。”说完,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楚宴被吓得浑身一震,回头看了看杭瑜。
只见杭瑜冷着脸:“继续。”
楚宴无奈的回过头,又在门上叩了几下。
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要命,大早上敲苏府的门,门再次开了个小缝,观言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来的人是杭瑜,语气不友好:“你来这做什么?”
“苏珩呢?”
观言明白他的意思,瞪着他:“我家公子有病在身不见客,苏府也不欢迎你。”说罢,再次将门重重地关上。
楚宴尴尬的站在那里,感觉背后一阵凉风划过,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敢回头看杭瑜的脸色。
“让开。”杭瑜道。
楚宴乖乖的退到一旁,还没来的及抬头,就听砰的一声,待他抬眼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震惊。公子……将苏府的大门给卸了!
还没走出十步的观言更惨,原本正要下台阶,谁知背后砰的一声,他直接被震飞到花坛里。
懵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门口的门没了,满地都是大块小块的木头屑,再看看自己身下的花草,欲哭无泪,那可是公子最爱的冬兰。
与此同时,杭瑜已经不见踪影,只有一个和他一样痴愣愣的定在原地的楚宴。
观言从地上爬起来,也完全反应过来了,杭瑜不仅将门给毁了,还把他给震飞了,暴跳如雷的怒吼道:“你给我把大门看好了,苏府丢了东西唯你试问。”
楚宴也被吓傻了,呆愣的点头。
观言大步跑向内院,杭瑜的力气那么大,而且来者不善,万一找上公子的麻烦,那公子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想法此,他的速度更快了,进了内院便看到房门大开。
观言三两步冲进屋里,看到杭瑜的手放在苏珩的脖子上,以为杭瑜杀了苏珩,怒吼道:“盛明桓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想杀公子,我跟你拼了。”
还未等他冲到杭瑜面前,苏珩便从床上爬起来:“出去。”
观言见自家公子还没死,一跃挡在苏珩面前,仰着脖子道:“有我在,你别想伤害公子。”
杭瑜冷冷的看着他,苏珩再次开口:“滚出去。”
观言指着门口,对杭瑜道:“公子让你出去。”
“苏观言你给我出去。”苏珩瞪着观言的背影,吼道。
观言一脸错愕,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苏珩:“公子……”
苏珩面无表情道:“出去。”不同前几次,这一次十分坚定,若是他不出去,那公子就会震怒了。
观言一步一步的挪出去,心中委屈极了,他跟了苏珩这么多年,也不曾被苏珩如此骂过。饶是如此十分不放心,所以守在外屋门口。
“一大早来做什么?”苏珩问。
“过来看看。”
苏珩又问:“看我做什么?”不等回答,就看到杭瑜手上破了皮:“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第26章 挑明身份()
“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杭瑜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句话。此刻他正在后悔,一大清早莽撞的跑来苏府,竟然还说了来看他的,他与他非亲非故,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他该不会误会吧。
苏珩撑着起身,靠在床头,目光如往日一样清冽:“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用眼睛看的。”杭瑜道。
苏珩开门见山:“你可知顾修文视我为敌人?”
杭瑜点头,这点昨天宴席上他就知道了。
“来看我不怕被为难?”苏珩挑眉。
杭瑜道:“不怕。”
“为什么?”苏珩又问。
杭瑜将受伤的手晃了晃:“我碎门而入,在别人眼里也只会以为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天哪!这是在解释什么……杭瑜脑子里一片混乱。
猛然间苏珩笑了,将杭瑜吓了一跳,须臾他回归正常:“这么说你是为了不让别人误会才碎的门?”
“不是。”杭瑜的目光递向门外。
观言心想,完了完了,这人又要在公子面前告状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观言惊慌失色的模样落入了杭瑜眼中,那苏珩是何等聪明,顺着目光而去,观言的模样他便明白了一切,厉声道:“观言,进来。”
观言知道自己又完蛋了,浑身颤抖的走进内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我知错了。”
苏珩凌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问道:“你错哪了?”
观言比谁都清楚自家公子的脾气,与其等杭瑜来告状,不如主动认罪:“方才盛公子来敲门,我见天未亮,便将他拒之门外了,然后他再次敲门,我怕他惊了公子的清梦,便说公子不见客,谁知……他竟然破门而入,还将我伤了。”
苏珩也明白观言的性子,看观言满身都是木屑花草,灰头土脸的,又联想到杭瑜手上的伤,抬头望着杭瑜:“如他所述?”
杭瑜点头:“分毫不差。”
苏珩收回目光:“即使如此,观言你去准备早膳。”
观言一愣,公子竟然不惩罚他?还要让他准备早膳?
苏珩见他不为所动:“还不快去?”
“是。”观言喜极而泣,迅速出去一头扎进厨房。
杭瑜见屋里只剩他们二人,更想离去,不曾想苏珩先声夺人:“留下来同我用膳。”杭瑜想要拒绝,似乎又被看穿,只见他语气笃定道:“你会留下来的。”
他说的是事实,他的确会留下来,所以他不反驳,反倒嘲讽道:“不曾想这天下第一才子苏珩也有怕的人。”
苏珩自然知道他口中令他怕的人指的是谁,也看穿他留下来的目的,“自是有,不过他不配!”
杭瑜正想嘲讽,苏珩便又一次开口:“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区区顾修文,能奈我何?又能奈你何?”
杭瑜瞬间警惕,狐疑的看着他想从他身上看有没有端倪,但他失败了,他依旧云淡风轻。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暗示什么?
突然苏珩的目光扫过来,让杭瑜猝不及防,慌忙的收回视线,他道:“以盛公子的地位,还需惧怕区区知府之子?他们于你,不过是云泥之别。”
此语一出,杭瑜更是不能镇定,他突然间就爆出他的身份,这是为何?让他不由得想起他的原本身份,但他依旧装作波澜不惊:“我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与那顾修文无异,反之是苏公子气度不凡。”
苏珩浅浅一笑:“我乃天下第一才子,怎会与一群凡夫俗子相提并论?盛公子虽无官职、爵位在身,但你生来便身份高贵,当朝国舅府的三公子,大哥入朝拜为太尉,二哥入军为天下兵马副元帅,虽为副帅,但官从正一品,与那九王爷共掌兵马。父亲乃当朝国舅,现虽养于家中,但也有尚方宝剑和打龙鞭在手,就算是皇上也要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