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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衣人道。
而此时的平洲府衙,知府大人也坐不住。一直太平的大平洲城出了命案,知府老爷生怕他自己地位不保,同时也惊动了两岸巡抚。
仵作验过尸,断出死亡时间和死因一五一十禀报了知府。
知府上任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死人,着实给他吓了一跳:“死者何人?”
仵作道:“回大人,几位死者不是本州人,看他们身带利器,应该是江湖杀手。只是……”仵作支支吾吾的没了下文。
“只是什么?”知府问。
仵作将自己验身是在一个刺客手里取出的东西呈给知府:“这是在杀手手里拿出来的。”
知府手里这颗珠子不大不小手感极好,但他着实没看出什么,递给身边的师爷道:“这珠子可有什么不同?”
师爷接过一看,面色沉重道:“大人,这非寻常之物,又可以说是官物。”
“官物?”知府不明。
师爷点头:“的确是官物,莫河出璞玉,晶莹剔透手感细滑,先帝曾赐给木道大师一套璞玉所制的九秀玲珑杯,我有幸在木道大师府里看过,此物与那玲珑杯材质一样。”
“这人手里怎么会有官物?”知府不解。
师爷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与人厮杀的时候从人身上拽下的,要么就是偷窃,只是这平洲城里除了木道大师有一套璞玉杯,也不曾听闻谁手里有这璞玉珠子呀。”
第31章 珠子的主人()
由师爷这一说,知府瞬间觉得此事十分棘手,想了半天也不曾相处一个方法。死者身份不明,又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府衙门口,弄的人心惶惶,作为平洲城的父母官,他自是得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可是这如何给老百姓交代呢?
“大人,不如先差人去查一查死者的身份。”师爷提议道。
知府点头,是该查清楚。
师爷退了出去,正巧遇上了顾修文与沈复,闻到顾修文身上的酒味不禁瘪了眉,拱手作揖道:“顾公子,沈公子。”
沈复举扇作揖,顾修文则是点头。沈复一早便听家奴说了衙门的事,遂饭后便匆忙赶来一看究竟,正巧遇上了从醉花楼里喝完花酒回府的顾修文。
“那我就先告退了。”师爷道。说完便匆忙离去,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拿了知府的俸禄,自该帮知府解决了此事,保住了知府的位置,才能继续捞油水。
沈复与顾修文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进了正厅,就瞅见顾知府坐在正堂愁眉苦脸。
沈复低头行礼:“学生见过顾知府。”
知府见来的人是沈复,忧愁淡了些,忙招呼道:“贤侄莫要多礼,快请坐。”
顾修文正要坐下,知府便投来一个严厉的眼神:“你给我站着。”顾修文只好规规矩矩的站着,等待着他爹顾知府训话。
“你说你,怎么就不和你大哥学学,你看看你大哥如今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还娶了国相府的表小姐,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饮酒作乐,流恋烟花柳巷,没有一样比你大哥好的,如今衙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在醉花楼里玩女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顾知府劈头盖脸的对着顾修文就是一阵痛骂。对于这个儿子,他真是不知怎么说,都是被他娘给宠坏了,打不得骂不得。
说起大儿子,顾知府的心里还是微微自豪,毕竟是娶了国相府的表小姐,再怎么也是当朝皇后的表妹,若不是儿子这个身份摆在这里,他这几年也不可能混的如鱼得水,如今也算得上家底殷实。
顾知府的情绪被顾修文看在眼底,双拳不由得紧握,极力隐忍道:“爹爹说的极是,孩儿保证下不为例。”
听他这么一说,知府的气又上头了:“下不为例?你和我保证了多少次了?起过一丁点用吗?”被顾修文这么一气,他又想起了他那蛮横无理的夫人。顾修文的母亲出身青洲望族,姨母是青洲知府的夫人,其长女入宫侍奉皇帝,位居九嫔之首。仰仗着出身望族,又隔着皇亲国戚这么一层关系,嫁进顾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处处打压着其它几房。
顾修文不语,他比谁都了解他爹。他娘才是真真的正室夫人,他才是顾府的嫡子,虽说那顾修武占了个长子,但毕竟是庶出,说出来最多也就是个庶长子,即使是娶了国相府的表小姐,也掀不起多大风浪,这顾家依旧是她娘做主。
顾修武的母亲廖氏在他母亲先嫁入顾家,但也只是侧室侧室。若不是因为他儿子娶了国相府表小姐,母凭子贵,府里尊称她一声大夫人,他才不会唤她一声大娘。只不过她的儿子顾修文也只能唤他大娘,不能唤娘亲。
见两边僵持,沈复出面解围:“顾知府莫怪修文兄,都是才煜的错,昨日拉着修文兄去醉花楼听曲,听的高兴了劝他多喝了几杯,竟忘记了修文兄不胜酒力,才导致了修文兄醉至今日,若是知府要怪的话,那才煜愿同修文兄一起受责罚。”
听他这么说,顾知府便不好多说什么。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他还能发发脾气骂两句,但是这沈复他怎么敢惹的起。都说北有说士宇文狄,南有讼师沈才煜,虽说不如那第一才子苏珩,但是沈才煜也算得上是文人墨客里拔尖的,又是护国公的外孙,虽说护国公以逝,但是毕竟名号还在,他怎能得罪的起。
这平洲城不大不小,在别人眼里是个富庶之地,实则是个是非之地,王孙贵族文人墨客齐聚于此,又是平南王的封地,做什么事都得小心三分。
“贤侄哪里话,不知贤侄今日过府所为何事?”知府道。
沈复见知府不多纠缠,与顾修文相视一笑:“我听闻衙门门口被人搁了尸首,此事在平洲传的沸沸扬扬的,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就先谢过贤侄了。”顿了顿顾知府又道:“要下的确有一件事要贤侄帮忙。”
沈复拂扇:“大人请说。”
知府将手里的柱子递给沈复:“这是从尸体身上发现的,只是这平洲城内王孙贵族的子弟众多,这珠子出身于谁我也不曾知晓,不知贤侄是否知道?”
沈复接过珠子一看:“识得。”这珠子乃是上乘的璞玉所制,当初在华安县令的酒席上,他就是见到了此珠,才前去与那盛明桓搭讪,这偌大的平洲城里,除了盛明桓身上的玉佩上有此珠,他便不曾从别人身上见到过,况且这璞玉是官物,唯有皇亲国戚才有机会用得上。
听沈复这么说,顾知府便追问:“那此物是谁的?”
沈复道:“学生不敢妄言,只是曾经见过盛明桓有此物,此人来平洲城半月有余,住在城东客栈,我与他结为好友,曾有幸与他和修文兄一起在东湖垂钓。”
顾知府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沈复。
顾修文道:“的确如此,前日我与才煜兄和那盛明桓一同游湖时见过此物,是他身上的玉佩上的,只是这东西怎会出现在尸体身上?难道这些人是盛公子杀的?”
顾修文的这个想法,将沈复也吓得不轻,哪日沈府招亲会,盛明桓轻松制服了大胡子,当时在城里可热闹了好一阵,只是这盛明桓为何会杀了杀手还抛尸在衙门?沈复觉得此事不简单,便道:“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去揣测,有此物的并非只有盛明桓一人,尚且不能独断就是他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盛明桓一问究竟。”
第32章 杭瑜失踪()
知府听完觉着有理,的确不能平白无故的去给人定罪,何况此人随身佩戴的玉佩上有璞玉所制的珠子,想来也是非富即贵,便更不能轻易得罪:“不知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公子所住何处?”
沈复道:“城东客栈。”
知府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不如这样,由我去将那盛公子请来吧。”沈复道。顾知府的意图不难猜,定是怕那盛明桓是皇亲国戚,万一得罪了他担待不起,所以他此番犹豫迟疑无非也就是说等他主动请缨,即使如此他便随了他的愿顺水推舟。
见沈复主动请缨,知府自是大喜:“那我就多谢贤侄了。”
沈复笑了笑:“顾老爷客气了。”与顾修文对视一眼:“事不宜迟,那我就先前往客栈去请盛公子前来。”
沈复走后,顾修文便回房歇息了,他自此般为所欲为知府也拿他无可奈何,自有他娘护着他也从不曾将他爹放在眼里。
苏珩打昨夜回府睡起,直到今日正午才起床。观言伺候着他洗漱,又做了大补的汤药给他补血。
此时的苏珩对于昨夜发生的事全然不知,少秋回府的时候,苏珩正在吃药。
苏珩见少秋白天现身,便知道有不好的事发生,问道:“出了何事?”少秋是他师父圳元大师留下的暗卫,在他年幼的时候,少秋常陪他一起习武,一起读书,后来亡了国,便没了少秋的踪迹,他以为少秋已经去世了,谁知在圳元大师弥留之际,少秋突然现身,那时他才知道他师父养了暗卫在暗中保护他。
少秋跪地欲要行礼,被苏珩制止:“免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是。”少秋道:“昨夜公子回府后,我一直留在客栈附近,发现有人潜入盛公子的房间想要刺杀他,稷才子中了那人的调虎离山计,随后便有人进屋行刺,稷才子埋伏在客栈周围的人与刺客打了起来。”
听着少秋的描述,苏珩的眉心都拧在一起:“盛明桓呢?”
“趁他们打斗中,我将盛公子带走了,如今将我他安置在云山寺的禅房里。”少秋道。
听到盛明桓没事,苏珩松了一口气。却见少秋面色沉重,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可还有事?”
少秋不知如何开口,踌躇了一会:“回城的路上,听说昨夜五更府衙门口被人放了尸体,我潜入府衙去查看了一番,是昨日刺杀盛公子的刺客,我听到了知府与沈复的对话,他们在刺客的手里发现了盛公子身上玉佩上璞玉珠子,似乎是怀疑人是盛公子所杀,如今沈复已经动身前往客栈。”
苏珩听完,连着咳了几声:“查出来是何人抛尸了吗?”
少秋道:“没有。”
苏珩眯着眼,究竟是何人想置他于死地?五次三番的派人来杀他,如今又陷害他。
少秋猛地想起一件事,道:“公子,那些刺客不是中原人,他们身上刻着一样的图案,像是来自塞外。”
塞外?苏珩问:“那图案是什么样的?”
少秋走进书房不一会出来手里多了一张纸,递给苏珩。
苏珩接过一看,脸色阴沉道:“炼狱阁。北疆炼狱阁。”
“炼狱阁?”少秋也是一惊,“炼狱阁可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但凡是他们接下的生意,没有一单失败的,只怕是有人花钱要取盛公子的性命,如此看来,这只是一个开始,炼狱阁接过的生意,必定要人头落地才算完成。”
少秋说的这些,他亦是一清二楚。炼狱阁擅长各种方式杀人,这么说来盛明桓中了往生鸠的毒也是他们的方式之一,只是他们没想到盛明桓被他救了下来,所以才派人来刺杀。
“公子,我们要介入这件事吗?”少秋问。此事他们本不该介入,但公子昨夜割肉取血救了盛明桓,让他不得不多问一句。
苏珩道:“静观其变。”
这模棱两个的回答,少秋也摸不清方向,更是看不懂公子的态度。
默了好一会儿,苏珩才再次开口:“派人去送信,就说盛明桓在云山寺。”
“是。”少秋领了意思,转身离去。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又响起苏珩的声音:“别暴露身份。”
“是。”少秋答。
被人敲晕的楚宴醒来,动了动身子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让他想起昨夜刺客进屋行刺的事,迅速的环顾四周,看到稷子杰坐在桌边,自家公子却不见踪影,急切道:“稷公子不好了,我家公子不见了。”
“我知道。”稷子杰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楚宴知道稷子杰的能力,但还是不放心道:“不如我们报官吧。”
“不可……”话还没说完,便听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楚宴过去开了门,见来的是沈复,急匆匆的似乎像有什么事:“你家公子呢?”
不等楚宴回答,他便进了门,看到屋里乱七八糟像是打过架一般,问稷子杰道:“盛公子呢?”
“你找他有事?”稷子杰问。
沈复点头:“府衙门口被人抛尸你应该听说了,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知府得给百姓一个交代。”
楚宴听他这意思,好像是与公子有关:“他给他的交代,与我家公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