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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墨问:“公子,我们是回去?还是留下来继续等?”
杭瑜叹了口气:“回去吧。他明显就是躲着我了,今日定是见不到了。”说着一只腿已经迈出大门,忽的停下,扭头对着下人道:“告诉你们家公子,我明日再来。”
下人汗颜。
此时,正在云山寺后山与方丈对弈的苏珩,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方丈两指捻着棋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棋盘:“少主今日怎么有空来寺里找我下棋?”
“家里进了野猫子,有些闹腾,便出来图个清静。”苏珩笑道。
言语间,方丈已经落了棋子。观言站在一旁,听自家公子形容杭瑜是野猫,想笑又不敢,只好憋着。
“阿嚏”马车里,杭瑜也是猛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公子,你这是着凉了吗?”良墨关切地问。
杭瑜摆手,示意没事。
第56章 杭瑜拜师3()
虽然出师不利,但杭瑜并不会就此放弃。
第二日一早,杭瑜就到了苏府,苏珩在后花园里摆弄花草,观言没拦住杭瑜。
杭瑜冲到苏珩面前:“你为什么不见我?”
对于杭瑜的质问,苏珩不以为然:“我不见你不是很正常吗?”
“我要拜你为师!”杭瑜认真说道。
苏珩依旧果断的拒绝:“我此生都不收徒弟,你只会徒劳无功。”苏珩说完转身进屋,将房门关上。
观言叹了口气道:“我家公子说不收徒,就一定不收徒,你别痴心妄想了。”
杭瑜不做理会,就站在原地,等着苏珩出来。
到了正午,太阳毒辣,晒的人皮肤似火烧,脚底的青石板温度高的烫脚,杭瑜的衣服已经汗湿了半截,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吧嗒——吧嗒——”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现在那里。
屋内,苏珩摆着棋盘自己对弈,心思却不在棋盘上,落一颗棋子愣半天神。
午时三刻,观言给苏珩的茶壶续水,如火的太阳烤的他加快了步伐,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杭瑜,丝毫不迟疑地钻进苏珩的房间。
想着在太阳底下晒一个时辰他都受不了,别说是半天了。一时间,他竟然有些佩服杭瑜。
苏珩冷不丁的问了句:“他还在吗?”
“还在。”观言道,手上给茶壶续水的动作也停下来了。他以为公子会说写什么,但是苏珩很平静。
苏珩起身,观言以为他是要出去了,却看到苏珩走向书架,取了一本书又回来继续坐下。
观言看着书架上玲琅满目的书,想说什么又没说,最后只是咽了口水。这些书公子有那本是没看过的?观言找不出,多的七八遍,少的四五遍,甚至有一些连他自己都会背了。
观言没有揣摩苏珩的心思,透过窗户纸看着太阳底下的杭瑜,摇了摇头在心里无声的叹息。
对于从小在军中长大的杭瑜来说,在太阳底下晒上一天也不过是家常便饭。但良墨依旧有些自责,如果他没有多这句嘴,说拜师苏珩是合适的人选,杭瑜此刻就不会在此处遭罪。
今时今日的情形,让他想起了当年在边疆杭瑜母妃病重,杭瑜跪在管事头子的营帐外肯求管事的派人医救,那一跪风雨之中足足跪了七日。若非是那道救命的圣旨,杭瑜和贵妃都将送命。
那一年,杭瑜才七岁,也是在那一年,他发誓他一定要手握大权,才能保护母妃和哥哥。回朝后舅父官复原职,杭瑜便随舅父从军,常年征战,从一个小小的伙夫,到今日一国将军。只可惜贵妃因为医治太晚,落下病根,为能等到皇帝登基就已经薨逝。
良墨最终还是开口:“公子,回去吧,若是您真的要站在这,便由我代替您站在此处。”
杭瑜摇了摇头,此时他自己大半天没喝过一滴水,舔了舔干涩的唇道:“不行,既然决定了拜师,唯有亲力亲为才能显得诚意。”
第57章 夜闯衙门()
良墨见杭瑜心意已决,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陪着他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楚宴匆匆赶来,神色慌乱,都不曾看见脚下的坎,跌在杭瑜面前。
良墨见状,连忙将楚宴扶起,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此时的楚宴十分狼狈,衣服上有许多不属于这里的灰尘,良墨不知道楚宴这是跌过多少次。
楚宴抓住杭瑜的胳膊:“公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爹娘,求求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杭瑜头一次见楚宴如此失礼,心想一定是他家中出了大事。
楚宴平复一下后:“今天我们隔壁村里的人送信来,县令大人带着衙门的人将我们村的人全部抓进大牢里了,说是我们进贡的鱼里有毒,宫里不少人中毒,县令大人说我们图谋不轨,要将村里的人全部处死,楚宴知道公子不是寻常人,请公子救命。”说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喊着,“请东公子救命!”
“你先起来,我这就和你去你们村子。”说罢,杭瑜便率先出门。
良墨扶着楚宴紧随其后,先是回了衙门取了东西,随后骑马赶往楚宴他们村子。
楚宴他们村子是个渔村,叫楚渔坳,那里的村民世代都姓楚,村民靠捕鱼为生。
楚渔坳是柳荫县管辖下的村子,人是柳荫县令让人抓的,杭瑜几人先是到了柳荫县衙,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击鼓!”杭瑜吩咐道。
良墨领命。上前取下桴锤,一锤又一锤的抡在大鼓上,敲了半晌,县衙的门才开了一个小缝,一个衙役探出头来,看了杭瑜他们一眼,嘟囔道:“县爷已经睡下了,报案明天再来,大半夜的击鼓烦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罢,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良墨看了杭瑜一眼,杭瑜的面色已经沉了下去:“继续敲!”
“是。”良墨领命,继续敲着鼓。一声,两声,三声……声音也是由小到大。
最终,整个县衙的灯火都亮了。包括县衙旁的住户,都纷纷提灯出门来看发生了什么。
县衙看门的衙役打开门,怒气冲冲的指着良墨怒骂道:“你他娘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和你说了别敲了!别敲了!”
对于衙役出言不逊,良墨自然忍不了,一脚踹在衙役的腿上,衙役被他踹的跪在地上。他拽着衙役的衣领,一脚踹开大门,拖着衙役到了公堂,将衙役摔在地上。
杭瑜翻身下马,进了衙门,楚宴紧随其后。
县衙里其它衙役纷纷拔剑,想要对良墨下手,良墨先一步拔剑挟持了一个衙役,厉声道:“谁若是动一下,我保证他人头落地!”
这些衙役平常好吃懒做,若说功夫那是半点不会,一个个恃强凌弱,见良墨如此强势,他们拿剑的手都在抖,更别提将良墨制服。
杭瑜坐在公堂上,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在桌上,问道:“县令人呢?”
其中一个衙役胆怯道:“县爷还在后院姨太太的房里!”
第58章 夜闯衙门2()
“去把人给我抓来!”杭瑜怒道。
良墨挟持一个衙役带路,去找县老爷。其他衙役蠢蠢欲动,杭瑜将宝剑拍在桌上,吓得众人不敢再动。
良墨刚入偏院,便听见房里传来呻吟。良墨一掌劈晕衙役,加快脚步来到房前,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女子酥胸**,男人扶在她的身上,女子的腿缠绕在男子的腰上。
显然,对良墨的闯入毫无防备,二人大叫,良墨别过头去。
县令迅速穿好衣服,女子躲在被子里哭哭啼啼。县令刚走到良墨身后,良墨便是一个转身将剑架在县令脖子上。
吓得县令两腿哆嗦,连忙道:“英雄,好汉,饶命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废话少说,走!”良墨怒道。县令被挟持到公堂之上,良墨一脚踹在县令腿上:“跪下!”
县令规规矩矩的跪下,抬头看到杭瑜板着脸,身上冷意四散。如同阎王索命一般,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我问你,你下令将楚渔坳的人都抓进大牢,可有此事?”杭瑜问道。
县令吓得连忙扣头:“冤枉啊!英雄好汉饶命啊,我只是奉命办事,英雄好汉明察啊。”
“奉命?”杭瑜将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上,彻底将县令吓破了胆:“奉了谁都命令?
县令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杭瑜又是一拍:“说!”
县令这次哆嗦的开口:“小的是奉了平洲知府的命令,将楚渔坳的贱民抓起来,他们在贡品里投毒,意图毒害天子,将他们抓起来,也是为天子除害!”
“你说楚渔坳的村民在贡品里投毒?那他们投的是什么毒?你凭什么说是他们投的毒?事情都没调查清楚,那条律法上规定了要将他们全部抓进大牢?”杭瑜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的丢给县令。
县令道:“冤枉啊,小的真的是奉命行事。”
“从现在起,衙门暂时由本钦差接管。”杭瑜将一个令牌丢在县令的面前,县令捡起来一看,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自然是认不得羽林军的腰牌,但是他见杭瑜衣着不凡,也不敢多想。连忙磕头:“不知钦差大人驾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钦差大臣赎罪。”
一听钦差二字,堂中衙役纷纷下跪,就连楚宴也是一跪,齐声声的喊道:“恭迎钦差大人!”
良墨忙将楚宴扶起。这羽林军乃是皇城禁卫军,是皇上的亲军,宫牌自当是真的,是他们离开皇城的时候,杭瑜和禁卫军统领要的,以便不时之需。没曾想,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关于楚渔坳投毒一案,疑点众多,待本官将一切审查清楚后再做定夺,现本官命你先将本案的卷薄呈上!”杭瑜道。
衙门里的衙役找到案薄,交由楚宴传给杭瑜。
杭瑜仔细查阅卷宗,一旁站着的楚宴心里只打鼓,他只是觉得杭瑜有能力,但他不知道杭瑜是钦差大臣。想来他之前莽莽撞撞的,如今就更加小心,生怕自己有一点怠慢。
第59章 恒娘去世()
由于深夜,所以查案的事宜等天亮了才入手。在县令的安排下,杭瑜三人入住衙门。
县令对杭瑜的身份半信半疑,但又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项上人头不保,连夜就派人赶往平洲城内求证。
良墨注意四周,确认无人推门进入:“公子,一切如你所料,那老头派人连夜往平洲城方向去了,四七已经将人截下。”
“能拖几天是几天,明日天一亮,便入手查案,纵是对我的身份有疑,他也不好拿我怎样!”杭瑜极为平静,看不出丝毫担忧。
楚宴扑通一声跪下:“请大人明察,我们楚渔坳的村民,世世代代勤勤恳恳,绝对不会做出投毒的事。”
良墨忙将他扶起:“你放心,公子一定会查清事情的原委,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错杀一个好人!若是事实真如你所说,公子定能保你们全村人平安!”
楚宴抹了眼泪|:“大人的恩情,楚宴一定做牛做马回报。”
“我不需要你的回报,若真的有冤屈,我一定会替他们做主。”杭瑜看着楚宴忧虑的样子安慰道。
楚宴点头。他不知道杭瑜有什么魅力,但他此时此刻十分相信杭瑜,更相信村民们没有投毒。
“时辰不早了,歇息吧,明日有的忙!”杭瑜道。
楚宴和良墨退了出去。这一夜杭瑜也没睡熟,咻的一声一道银光从窗户飞进来,杭瑜一个翻身躲过,门外一个黑影闪过:“谁!”杭瑜追出,此人轻功极佳。
杭瑜一路追至钟楼屋顶,那人突然停下。借着月光,杭瑜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钟楼是这个小县城最高的地方,杭瑜站在屋顶上,俯瞰被月光笼罩下柳荫县城:“你怎么来了?”
那人坐下,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酒壶,他喝了一口小酒:“想你了!”
“……”杭瑜不语。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酒壶。
“不给!”语毕,杭瑜便被他顺手揽入怀里。“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恒娘她死了!”
恒娘死了?
杭瑜心里咯噔一下。
恒娘是稷子杰的乳娘,一心只为了稷子杰。
杭瑜对恒娘的印象也是从他第一次见到稷子杰开始的,那时稷子杰帮他打架被打断了胳膊,恒娘寻来的时候,怀里还揣着半个白面馒头,她衣着单薄,稷子杰身上却裹着厚厚的棉衣,是恒娘将自己讨来的棉衣给了稷子杰。见他们主仆二人那么苦,杭瑜便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对恒娘更是净重了几分。好在舅父慈悲,将他们二人留在军中,那时候谁也没想到,稷子杰的身份竟然是稷家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