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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压在身下身体僵直。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沉寂。苏珩的鼻息洒在杭瑜脸上,“砰砰砰——”的心跳声清晰的传入耳中。杭瑜恢复意识,映入眼帘的就是苏珩被放大数倍的脸庞,猛地从苏珩身上弹开,连滚带爬的跑出苏珩的寝室。
屋内,苏珩放在被杭瑜压的结结实实,忽的身上一轻,反倒有些不自在。脸上泛起红晕,而耳朵早已红的滴出血。他感觉到嘴唇生疼,用拇指摸过一看,指腹带血。方才杭瑜跌落在他身上,磕在杭瑜的牙上磕破了。
第88章 幕后真凶()
屋外,杭瑜慌忙的逃回了东厢主寝室。脑袋里一片空白,关上门,在屋子里大口喘气,面部潮红。
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两个人都慌了。
良萧给良墨喂了药,就伺候良墨药浴,一切安置妥当后,他才离开屋内,留下楚宴照顾良墨。
良萧来到杭瑜的房门外,伸手在门上扣了几下,推门进去。
杭瑜坐在床上,脸上的潮红已经消退,情绪也已经恢复常态。
良萧关上门,走到床侧,坐在凳子上,脸色不太好,不说杭瑜也知道是因为良墨。
杭瑜定了定神,咽了口水道:“你觉得是谁?”
在杭瑜心里,早就已经有一个目标了,只是他还缺证据去证实。
良萧没有太大的反应,平缓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想要毒害洛贵妃,为何不直接在宫里下手?何必大费周章要在河里给鱼下毒,再借鱼去毒害皇帝?况且这贡鱼入宫都会经过层层检验,但是这些鱼却没被检查出来,不仅没查出来,还入了膳食,这背后一定大有文章!”
杭瑜很赞同良萧的看法,良萧又继续说道:“洛贵妃在宫里的位置仅次于皇后,受尽了恩宠,树大招风,所以想谋害她的人很多。但归根结底,洛贵妃若是死了,皇后的地位将无可撼动!现在皇上膝下无嗣,后宫之中向来都是母凭子贵,就算地位再高,没有皇嗣,也很难保全地位。”
“皇后的确最可疑!”杭瑜道:“不过,皇后真的有这么傻吗?就算皇后有这么傻,国相应该也不会跟着一起傻。贡品出了问题,皇兄一定会派人彻查此事,经手贡品的人,都会一一调查,明摆着直直国相,国相真的有这么傻?弹劾国相的折子,估计已经堆积成山了,这种时候,国相怎么会顶风作案?”
良萧细想,“所以公子怀疑是平南王?”
杭瑜点头,“平洲知府顾厢的大儿子顾修武娶了国相的侄女叶湘宁,而顾修武在内务府任职,贡品都经由内务府,这就是为什么知府查不出鱼有毒,内务府也查不出鱼有毒的原因。”
“那这样看来,国相就是下毒的人就没跑了!”良萧道。
“没错,如此看来,国相自然是没得跑了!”杭瑜道:“所以说这就是平南王的聪明之处,知府之所以没查出贡品有毒,那是因为他身边有个好县令。”
良萧有些纳闷,“你是说方云?”
“我第一次在公堂上见到方云的时候,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香味,遗兰香。”他道。
遗兰香是平南王专用的,平南王小时候被人挟持,救回来后因为受惊心神不宁,父王吩咐太医院给他特制了遗兰香,用来给他安神醒脑。之所以肯定是遗兰香,因为遗兰香中有混有熏香,所以辨识度很高。
杭瑜继续道:“那时我便怀疑方云与平南王有勾结,我派良墨调查过,发现方云的哥哥方宇是平南王的护卫。所以,方云是平南王安排在顾厢身边的一颗棋子。”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知府没有查出贡品有毒,因为方云知情不报!”良萧道。”
第89章 幕后真凶2()
杭瑜点了点头,“若不是方云身上的遗兰香暴露了,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他,他隐藏的太深了。”
“好一招嫁祸于人,平南王真是好计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灾祸引导到别人身上。若是皇上中了毒,他就有机会谋权篡位,计划不成功,还有国相替他顶罪。”良萧恶狠狠的说道。
杭瑜道:“我想,良墨之所以受上,估计是找到了平南王的把柄,他才会下毒手!”
至于是什么把柄,现在还不得而知,杭瑜觉得一定是很重要的证据。
“我想我出现在平洲城的消息,此时已经传到平南王的耳朵里了,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杭瑜笑着说,“你去一趟青州,看看能不能从林尚身上找到什么。”
林尚是青州知府,其女谨嫔是九嫔之首,但是他的小女儿林雪是平南王的侧妃。林雪之所以能做侧妃,还是因为谨嫔的面子。
“是!”良萧道。
“还有一个人,娄振南!”杭瑜补充道:“平南王私下招收兵马,最可能用到的人就是娄振南,娄振南曾今是羽林军校尉,盯紧他!”
“是!”良萧道。
“招收兵马就需要资金,还需要制造兵器,盔甲,如此一来,平南王地界里的铁匠铺之类的也多留意写。”杭瑜道。
“不必了!”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冲良萧眨了眨眼,对杭瑜说道:“许多铁匠铺都关门了,而且那些铁匠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平南王现在手下有接近五万的军队,不过只有一万多有战斗力,他们驻扎在藏月山,娄振南正在训练他们。那些失踪的铁匠,估计就是被平南王抓去制造兵器了。”
“稷子杰,我们燕江的内务事,你最好少插手!”良萧带着警告的口吻,对他说道。
稷子杰邪魅一笑,“我这是在帮你,你不谢我就算了,还凶我!你一个人查这么多事要耗费多少时间?等你查清楚了,估计人家大军已经开始北上了!”
“你”良萧还没说完,就被杭瑜制止了,“好了,先这样吧,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何况燕江稷夏是友邦。”
“听到没!友邦!”稷子杰一脸得意的蹭到杭瑜身边,小声嘀咕了句,“你要是嫁给我,那可是亲上加亲!”
杭瑜想都没想就是一脚踩下去,疼的稷子杰的脸都变了形。
良萧嘴角挂着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那就先从这些入手,”杭瑜转头对稷子杰道:“你想办法把顾厢手里的那副龙玉棋盘弄到手,验一验真假!”
“小意思!”稷子杰嗤笑。
稷子杰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杭瑜也不清楚,但是稷子杰的消息的确很灵。
良萧见二人似乎有话要说,识相的退了出去。
杭瑜道:“恒娘的后事安排好了?”
“好了。”稷子杰点点头,“你想查苏珩,也不至于住到苏府来吧,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语气中带着责备,更多的是紧张。
杭瑜耸了耸肩,“现在不还好好的!苏珩的身份你知道了?”
稷子杰点头,自豪道:“有什么能瞒得住你小爷我?”
杭瑜不语。稷子杰的确很神秘,就连他在查不出什么来。
第90章 稷子杰的计谋()
“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你不一定非要走这一条,他于大局而言,可有可无,最好的方法就是此时杀了他!”稷子杰低声道:“若是你下不了手,那便我来!”
杀了苏珩?杭瑜的心一揪,从他知道苏珩是前朝的遗子那一刻,他就已经起了杀心。可不知道为何,迟迟不动手。
稷子杰说的一点不错,对付平南王和国相,哪怕没有苏珩的帮忙,也是势在必得。可稷子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竟让他心生不舍。
“这是我燕江的内务,你莫要插手!”杭瑜看着稷子杰道。
稷子杰眼里划过一丝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宠溺,“好,听你的!我不插手。”
杭瑜冷漠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他的身份……”
“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稷子杰抢过话。
杭瑜看着他,眼中多是感谢。稷子杰替他陇了碎发,“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却让稷子杰整整守了十几年的承诺,默默地付出了十几年。纵使一别八年,这八年里他也在暗处帮了他不少。除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杭瑜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稷子杰继续道:“你是国舅府的三公子,身份显贵,住在苏府里怎么都是不合适的!平洲城内也有一处官驿,搬去那里最为合适!”
杭瑜点了点头。
稷子杰又道:“还应当从衙门调派人手,为你造势,在平洲多露面。顾厢迟早要收拾,倒不如就从顾厢起手,告诉他们你此行目的!”
“不会打草惊蛇?”杭瑜问。
“蛇在暗处,你在明处,你不打草,怎么知道有没有蛇?”稷子杰挑眉,“查,就狠狠的查,把相干人等全部拔起,这叫杀鸡儆猴!网尽可能的网大了撒,他们想跑,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到时候顺藤摸瓜,总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杭瑜略带欣赏的目光看着他,“可以啊!好在你不是我的敌人,不然我可能要惨死在你的算计中了!”
稷子杰笑,“知道爷的厉害了吧?怎样?要不要考虑干掉苏珩?我给你做幕僚?”
杭瑜脸色突然阴沉,稷子杰忙道:“开玩笑开玩笑!”
“我听说现在稷家的大家主可是你?”杭瑜疑问道。
稷子杰顺势躺在床上,“想知道?”他邪魅一笑,“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杭瑜白了他一眼,“无聊!”
稷子杰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当然我被找回稷家,父亲对我并不好,我一步一步的布局,算计了我的兄弟,我父亲疑心重,到头来心里能相信的只有我了,便将家主的位置交给我了!”
稷子杰说的平淡,十几年如一日的去算计一个人,又怎会那么轻而易举。杭瑜听的也很平淡,他又何尝不是呢?算计了四哥五哥,杀了六哥七哥和父王。他的手上也不干净,可是若是不铲除他们,自己恐怕早就身首异处,又怎么保护在乎的人?弱肉强食,人总要自保。稷子杰或许做的有悖人伦,但他没有资格指责他。
第91章 搬出苏府()
晚膳时,观言看到杭瑜身后的稷子杰,被狠狠的吓了一跳。他心里也很纳闷,自己在门房守了一天,实在是不知道稷子杰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想起上次桃花会上稷子杰当众说他没教养,他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观言对杭瑜嘟囔道,“你们这是把我们苏府当成了收容所吗?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往我们苏府带!”
杭瑜看向饭桌上的苏珩,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悬着的心也就落下了。
稷子杰道:“我可是关心良墨的伤势前来探望的!”
观言正准备怼回,苏珩发言了,“开饭!”
杭瑜坐下,稷子杰挨着杭瑜坐,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杭瑜身上,良萧和楚宴因为不放心良墨,就没出来,观言派人把饭送到房里,所以饭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
苏珩拿起筷子,杭瑜抬了眼,发现苏珩的嘴唇上有伤痕,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中午他跌下去的时候磕到的,脸上不觉得就是一阵潮红。
稷子杰见他脸上两片红晕,嘴角挂着一抹笑,伸出修长的双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没发烧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杭瑜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没事,天热,闷的。”
这画面被苏珩尽收眼底,他握筷子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站在苏珩身后的观言一脸恶寒,骂到,“这是晚膳,你侬我侬的就滚回房去!”
杭瑜收回视线,目光从苏珩身上扫过,他埋头吃饭,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杭瑜端起碗,稷子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就是一直给杭瑜加菜。
晚膳后,苏珩起身回房,杭瑜踌躇了半天才开口叫住他,“苏公子!”
苏珩回过头来,薄唇轻启,“何事?”简单的二字,却犹如冰霜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我有事找你说!”杭瑜紧张道。
苏珩迈出步子,留下一句,“随我来。”
杭瑜看了稷子杰一眼,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口。
观言狠狠的瞪了稷子杰一眼,埋头收拾碗筷,稷子杰一声嗤笑离开。
苏珩房内,二人坐下。苏珩率先开口,“什么事?”
“我在你府上住了好几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想……”
“搬出去?”苏珩打断他的话,问道。
杭瑜点点头,不敢继续说下去。
苏珩的眸子里冷意四起,“可是我府上照顾不周?”
杭瑜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的,是我觉得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
“是因为这个?”苏珩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