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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绝对的主宰。
谈罗衣物更新,才推着轮椅慢悠悠前去寿康侯与侯夫人的主院:“夫人你找我?”
她忙碌了一日,没兴致跟这种深闺娘们打嘴炮。
侯夫人摔伤不久,半依靠在贵妃榻上,忍着心中的气跟谈罗说话,“好孩子,今年琼花宴请了你,带着妹妹一起去吧。”
大长公主是今上的姐妹,太后的亲闺女,与因为孤傲还有一些旧事不得今上所喜的、去年被降等的太子妃的母亲不同,喜好奢靡宴乐,在京城中的影响力也是有一无二。
她的琼花宴开在山上,遍请当年名门闺秀,每年的人选不固定,这是一场极为隆重的盛事,被请到的都是荣耀!
侯夫人是满心不服,一万个不服,她好不容易才给女儿争取了资格,谈罗借着跟皇家八百丈远的沾亲带故就能去了,但可有什么才艺拿得出手?!
要知道这两年及笄的贵女额外多,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激烈的竞争。
然而就在所有美丽、高贵、才华出众的贵女中,谈罗不声不响地径直挤入名单,凭什么?!
她相信很多人都像她一样瞠目结舌。
一个瘸子、一个瘸子,何德何能啊。
不过侯夫人比她们知道更多内幕,觉得说不定谈罗会作妖。
为母则强,心知与谈罗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侯夫人很不乐意见到谈罗的出众,这会掩盖她女儿的锋芒。
而且听丈夫的暗示,今年的盛事还与皇家选妃有关,虽然世家大多高傲,只是也不会高傲到连皇子的正妃都不想当。
但只是因为谈罗的霸道,侯夫人硬是装出一脸和气。“多见些人,对你的及笄礼也有好处。”
谈罗语气平静地开口,“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多派点人跟着四妹妹去吧。”
与侯夫人与谈罗都以为是太子妃做的理解不同,真相还真不是。
是夏权让人透风安排的,他感觉谈罗多交一些朋友,对外多展示,他才能假装不经意地听闻她的名声,正正经经地认识。
夏权不爱护自己名声,却爱护谈罗的。世人对女子比较苛刻,他就要为谈罗挡去所有枪林弹雨。
谈罗自己主动放弃,侯夫人掩藏不住喜色,脸上还一脸恳切,
“你病愈第一年,大长公主殿下相邀,不好不去。”
谈罗不喜吟诗作对,一群人乱哄哄赏花更觉得无趣,拿自己实际没有任何问题的腿做借口,
“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不想去,我这腿已是好不了,到了山上任他们取笑我吗?”
“唉,你这孩子,也只得如此了。”
这可不是她作祟的,是谈罗自己不去!
主院的供奉是上上等的,谈罗听见侯夫人的话,也不多说,饮了一口茶。
“阿阿”
侯夫人还想假惺惺说几句场面话,面对谈罗宛如带霜雪的眼睛却出不了声。
第40章 戴龙玉的相府公子()
这世上有的人就是不怒自威,谈罗那双通透的眼睛好像要将她骨相看透,侯夫人的话堵在喉间,红唇张了几次,却涨红了脸觉得自取其辱。
侯夫人身畔的嬷嬷跟婢女也一动不敢动,汗流浃背,他们大姑娘太威严了,真的能嫁出去吗。
她们感觉要是大小姐去也无妨,敢惹她的所有的贵女都会被吓到花颜失色,噩梦连连。
这是个能威慑天下的女人!
谈罗警告了侯夫人之后,自个儿像来时一般轻飘飘地走了。
满屋大气都不敢出的人跟被按下了开关一样,感觉心头的胀闷感消失。谈罗再不走她们可就崩溃了!
而谈罗则不为所动,甚至虚与委蛇一番后,也有些思念夏权。想念对方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想念他磁性低沉的嗓音,还有仅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那些表情
寿康侯晚上有饮宴,回府换衣服,冷不丁便看到推着轮椅,自己懒懒躺着想事情的谈罗。
“父亲。”
有外人在,谈罗便对出声寿康侯见礼。寿康侯身侧站着个萧萧肃肃,若岩岩青松的男人,男人有张丰神俊秀的脸,只是表情冷得像块冰块。
他们相对而望,高大而神色冷漠的男人顿住脚步。
男人是定力很好,不近女色的君子,除却诗文,便完全沉浸在权力角逐的世界中,不知疲倦工作到深夜竟不自知,世人会为他大脑的复杂程度感到叹为观止
寿康侯听着身畔呼吸有了变化,眯起眼睛,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位是我大女儿,罗儿。”
“这位是相爷的公子。”
毕竟是外男,寿康侯就没有说这位当朝宰辅最出色著名的儿子的名字。
名为纳兰锐的男人腰间安安静静的坠着一块玉质一流,张牙舞爪的螭龙玉,所蕴藏的珍贵,是一般权贵难以企及的。
原本只有皇子或者亲王才能佩戴有龙纹的饰物,可是当年纳兰锐高中状元,惊才艳艳,又因为父亲是宰辅而放弃为官,转而开了京畿学堂,皇帝惋惜其才华,赐予他一块螭龙玉,允他在父亲卸任后入朝,再将玉收回。
谈罗虽然不了解这些渊源,只是觉得这自负又冷漠的世家公子就跟纸老虎一样,装出来的淡定比不上嵇绍,也比不上早些时候见过的道士。
不过也是,能跟寿康候混一起的是什么好货色?
“公子安好。”谈罗语毕,苍白的手抚上轮椅,要调转方向。
“不敢劳动小姐。”纳兰锐垂眸看了谈罗最后一眼,收敛心神,让开了路,让谈罗先行。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公子何必如此客气。”
谈罗像玫瑰花瓣一样弧度优美的嘴唇说出这番话,寿康侯不免被惊到,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有几分尴尬:“阿锐你莫怪,罗儿被我宠坏了。”
纳兰锐拱手未言,那双冷静如冰的眸却再看了谈罗一眼。女子幼嫩白皙的脸庞,像吸饱了水分的娇艳花苞一般,随时都会绽放,让他实在是心动不已。
以前别人也没少送扬州瘦马给纳兰锐,都是身量纤细,绝色柔弱得似乎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类型。知道底细的寿康侯纳闷地想纳兰锐莫非真是个闷骚的,不妖的不喜欢。
纳兰锐乃相府嫡子,已有正妻,依他的身份地位,把谈罗收作侧室也未尝不可。
若是没有准备,寿康侯就不好拒绝。
而今谈罗引诱戳破了对方的小心思,寿康侯就跟谈罗站在统一战线,想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也好。
第41章 五万两白银()
与寿康侯还有纳兰锐分别之后,行了两步,谈罗拐入了能赏景的高处亭子内。
她听叠瀑内淙淙细流潺潺而出,看花瓣飘落,果然不久以后寿康侯便脚步匆匆而至。
“你去太太那里做什么。”
纳兰锐的事很好解决,但方才寿康侯回主院,发觉谈罗去过,就觉得很不对头。谈罗与侯夫人不可能有什么共同语言,于是命长子给纳兰锐先看茶,自己过来问谈罗。
“公主府的宴会的事,我推了。”
谈罗看着眼前六十余年树龄的花树,想着什么时候搬挪到自己院子里才好。
寿康侯对女眷的事素来不太关心,不过这次不一样,他略思索,提高一点声音道:“是琼花宴?此番要为几个皇子择妃,圣上也会去。”
寿康侯是打定主意,太子不太稳重,储位说不定还有变数。而幼年的皇子比太子更好拿捏,更容易投资。谈罗若是抓住任何一位,独宠后宫,岂不更妙。
再就是近在眼前的,皇帝也是去的,要是圣上看中了谈罗,就按原计划好了。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
谈罗瞥寿康侯这卖女求荣的老贼一眼,心下不快,不过面上还是含笑:“既然如此,那是一定要去的。让人给我做几套好衣裳。”
她也去会会那昏君,看有什么宝贝,搜刮回来重新打制给她情郎好了。
寿康侯很爽快:“直接唤大管事到你的紫霞院便是。”
谈罗指尖轻扣,似笑非笑,“还有一事我要与父亲说。这些年来我的生辰礼、月钱不知被哪个刁奴通通扣住了,我也不懂这些追讨的事,父亲一次补与我吧。”
她买的东西太多了,迟早难免会露陷,没钱说不过去。而且有从寿康侯身上扣钱的可能,她何乐而不为。
说到钱财,寿康侯也心头微痛,顾不得谈罗说他与侯夫人是刁奴,说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算了,要多少?”
寿康侯原本想给个一、两千两也就足够了。他的爱子,谈罗的大哥每月月钱才三百两,但谈罗笑意盈盈,伸出一只手。
“五千两?!”
寿康侯眼睛都睁大了些。
往日没什么,可是近来他大笔的私房银子通通不见,都是每张起码过万两黄金的金票,他跟割肉一样!!账房来报账,比上月多个百多两他都心痛如绞,把账房训得跟狗似的。
他找相爷公子纳兰锐来就是明面借着看似阳春白雪的纳兰锐调理长子的科举文章,暗地里商议合作做点盐引生意,狠捞一笔,弥补损失!
什么乘一叶扁舟,身无牵挂,过穷嗖嗖的日子都是文人的幻想。纵然是清贵的重臣之家,没钱是过活不了的。
深受皇帝宠信,作为天下读书人的大牌坊的老相爷看着清廉,就是靠家人运筹帷幄地敛财。
而纳兰锐是个中翘楚,他借着开设书院的掩护,相宰公子的身份,私底下做的那些生意,发的财,是天底下崇拜仰慕他名气的人想象不到的。
谈罗听到寿康侯的回应,惊讶的脸,嘴角流泻出一抹嘲讽的笑,“父亲说笑了,是五万两!”
第42章 就满足这小祖宗!()
五万两
五万两
五万两!!!
听到谈罗的话,寿康侯的面容猛然僵硬,实际上没厥过去就算他脾气好了。
“怎么,父亲觉得太少了。”谈罗故作天真,歪着头,语气惊讶,“不过也是,我听说大哥上次生辰买了一匹白色骏马,就用了六万两白银。”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侯府公子买一匹马就六万两,确实是豪奢。
若不是谈罗早就把寿康侯历年积攒的几十万两金票收入囊中,她要的就是五万两黄金了!
估计寿康侯得心脏溢血!
“无稽之谈,从哪听说的!”
寿康侯也顾不得跟谈罗父慈女孝,儿女多了都是债!谈罗的大哥好马,科举都不太成,上次买马寿康侯已是不快。
丢钱的人不仅懊悔,更最是听不得以往的奢侈消费,现在谈罗旧事重提,让寿康侯本来就郁黑的脸再笼罩一层阴影。
寿康侯虽能欺瞒昏庸的皇帝做盐引生意,但也不是没有风险,官场上这样的前例太多了,保不住有一天凉水塞牙,就意料之外地被揭发。
谈罗自控力极强,面对寿康侯低声咆哮也神色未变,淡淡笑着说,
“父亲有本事朝谈康吼去,反正在我去琼花宴前,我要看到银子!五万两,一两也不能少!”
你——
寿康侯回过神来,觉得谈罗是兴师问罪来了,闻言狠狠瞪向谈罗。
谈罗既然问得出口,就不怕他恐吓,懒懒道:“要么我找方才那位相爷公子要去?他对我感兴趣,怕是家当也肯甘心全部给我的。不过父亲的国丈梦就不要做了。”
“你就这么自甘下贱?!!!他已有妻室,娶你不过是二房!”
寿康侯先是一愣,不晓得谈罗为何看得出纳兰锐家产丰厚,转而怒吼道。
谈罗嘴角上扬,语气淡定:“父亲给还是不给。那位公子虽不是什么至尊至贵的血脉,能位极人臣是容易的,不必看整个后宫的莺莺燕燕,我嫁了也自在。”
寿康侯望着谈罗宛如透明的白的如玉侧脸,粗喘了几口气。
纳兰锐伪善,哪怕位极人臣也不会轻易休掉发妻,不过由于愧疚,会让她有名无实然后宠爱谈罗到骨子里,谈罗是会过的自在的。
但他呢,他一个女儿为太子侧妃,一个为别人侧室,实际全都是妾,说起来都会被笑话!!
寿康侯活了半辈子,还没有这么憋屈过,只想揉心口,再把坐地起价的谈罗生吞活剐了。
罢了罢了,就满足这小祖宗!若不是他丢了大笔的贿赂,正是最最肉痛的时候,五万两真不是事。
往年这时候他宴客,喝一巡酒都差不多要这个数了,花销之巨让人咋舌。
以后若是谈罗当上正宫娘娘,他捞钱的机会就更多也更自在,甚至坐在府中,就有大波人挖空心思要给他送各种投其所好的财物。
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
再则,谈罗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钱,削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