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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庄主是天生拿剑的手,捧住灿如金光,绚丽夺目的翡翠,稳得不起一丝波澜,轻轻地,下手沉稳果断,紫翡最后的一点点嶙峋薄屑被剥离,完美的展现出来。
流畅的线条,形成完美弧度,让人唏嘘与心折。
面对这天工所造,世之绝宝,六千两黄金算什么。
这是能与和氏璧相提并论,能作为传国玉玺主材的宝物。连不为名利所动的他也佩服夏权的眼力高明。
他命人取来珍贵的沉香木匣,准备为他们装起来。
阳光折射下,紫翡光华流转,美不胜收,手握美玉的夏权却递与他说:“琉璃树被我损毁了一角,庄主请让人用此玉替我修补。”
第149章 太过奢侈(一)()
夏权表现的很冷淡。以往他斗富之事做得多了,皆为自己败名声掩人耳目,这次真的做了,却很冷静。
他要告诉对方,世间之物,皆能为他所用,除了谈罗,没什么是他不能舍得的!
他在警告对手,别觊觎他的心上人!
简简单单一段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传入周遭听者耳中,简直是难以置信。
这天的波澜足够他们回味小半辈子。
先是一块破石头,在他们眼前拍出天价。
他们以为两个人都疯了。
然后就是一方获胜,一刀切垮。
随后高潮突如其来,竟然擦出一块无价之玉。
最后便是现在,夏权既不将这玉密密收藏,也不做成什么传世之宝,稀世奇珍,而是用以修补琉璃树!
两个男人无声对峙,漆黑视线胶凝,最后蛟招招手,命人拿了别的匣子。
他敏感的察觉到了夏权身上的真龙之气,这对他形成巨大压制。
若夏权不得势还好,一旦化为真龙,以后他麻烦颇多。
不知晓一人一蛟龙暗中交锋一回,谈罗为此玉惋惜。她对珠宝不甚热衷,也觉得用来修一棵琉璃树很可惜,“未免太过奢侈。”
“以后总会遇上更好的。秋天到了,大哥带你去北边,你喜好什么,都可买来。”
夏权是觉得这块玉完美则完美矣,唯有一缺点:太小。
若想做成女子整套的头面不可能,要与其余宝石嵌合,还不如成色稍稍弱些的成套首饰美。他届时会让摄政王府手下所有珠宝楼最好的大师出方案,为谈罗打造最美的首饰,保证是新年宫宴上最美的。
“做不成成套的也无妨,我喜欢这颗紫翡嘛。”谈罗祈求道。她着实喜欢这块有点像太极阴阳一半的紫翡翠,乍看觉得美,越看越觉得难以割舍。
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玉石之美。那纯净的颜色,犹如紫色的冰潭冻住一样,在日光下光芒奇特,让人不想破坏。
夏权:“真的那么想要?”
紫翡翠对谈罗的魅力如此大,让夏权有些意外,不过他不至于吃一块石头的醋。
“或许这就是眼缘吧。”谈罗手捧着紫翡,感受日光下那暖融融的感觉。合心意的东西,就远不是别的事物能比。
夏权道:“好,那就收着,什么时候想用作他途,就来与我说。”
既然谈罗喜欢,夏权便命人另外支付一笔钱修补琉璃树,再送与谈罗。
被人遗忘已久,还立在原地的元钟翰,痴狂地笑着笑着又哭了。他算是美男子,露出痴狂之态俊美不减,就是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元钟翰一分钱也没付出,也明明什么都没被拿去,却知道自己人财两空。
大起大落太过,他不由得吐出一口血。
还是谈罗做好心,没让元钟翰送命,拿出身上揣着的丹药,喂面如金纸的他服下一颗。
谈罗备在身上的丹药是救急所用,入口即溶,元钟翰一服下,面色就瞬间好了许多。
“我是不是在做梦”
第150章 太过奢侈(二)()
元钟翰一贯有些情圣的情怀,见谈罗突然理他,扯着她的袖子,痴痴地看着,目送秋波。
装什么情深,嚎什么丧!
谈罗差点没忍住踹死他,挣脱开来,蹦蹦哒哒缠着夏权走了。
哎算了,媳妇就是这么好心。
夏权感觉自己心胸又宽敞了,能做佛爷。
他对手下败将根本不放在眼里,留下属下给围观者分钱,人人有份,直接揽着谈罗离去。
中场休息时间早已结束,硬是被他们几人的变故拖延,而今拍卖会重新开始,两人也没有回去,
天空晴朗,透着清澈的蔚蓝,点缀淡淡彩霞,是难得一见的好气象。方才众人见到的霸气侧漏的世子爷,在清凉溪水畔与谈罗吃流水面。
杨花摇落,柳条蘸水,初夏的傍晚很舒服。
夏权俊美无俦,不知引来多少年轻小娘子含情脉脉的注目,他却不解风情的看都不看,取来自己调制的调料后,直接拉下两人席位上的红布,隔绝所有人视线。
夏权声音低沉:“尝尝,我从一位朋友处学来,味道应当不错。”
原本店家会调配好搭配凉面的小菜与酱汁,夏权并未用,而是自己在小巧的八宝碟上调好了拿回来。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说的就是他这样的男人。
夏权武功盖世,权势威赫到大部分人要仰他鼻息,却甘心为心爱之人洗手做羹汤,谈罗慢慢搅着凉面,感觉都坐不住。
谈罗将两份都做好,端给夏权:“太麻烦大哥了,夏大哥你先吃。”
夏权拿起筷子,笑了笑,“怎么,怕不好吃。”
“才没有。”谈罗连忙道,马上吃了一大口。香、鲜、咸味,还有甜味,都在口中爆发,凉面软硬适中,酱料完美融合,是她吃过的最好的凉面。
男人见她吃得高兴,终于放下心来,起筷。
谈罗偷偷看男人。适才异宝现世,天中有异相,她窝在夏权怀里装死,心中却知道是十拿九稳。
谈罗就是想知道面对困境,男人的选择。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不少,遇险时的心理素质决定了本质的好坏。
夏先生没有让她失望,他的心脏跳得快一丝丝,但纹丝不乱,让她非常钦佩。这么有承受能力的男人太稀缺,她想马上把自己打包了。
谈罗假装不经意地说:“我可以尝尝你那份吗?”
她的眼睛忽闪忽闪,夏权下腹紧绷,僵硬地点头,“可能没你那份好吃。”
谈罗笑嘻嘻,“怎么会,都是我拌的。”
男人便甜蜜又痛苦地答应了,少女对他的诱惑太大,无时无刻都在撩拨他心神,让他害怕会出丑。
碗不小,但面不多,两人吃着吃着就吃到同一根,夏权也不知道是否要咬断,女孩子水凉的眼睛凝望他,他便觉得心脏跳动极快。
两双眼睛接近得很快,然后有什么东西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他们急匆匆地分开,却还有一缕银丝牵连着,少女脸红捂嘴,长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夏权也脸皮泛红,取过茶杯猛然喝了一大口水。
谈罗出声惊呼:“夏大哥,那是醋!”
夏权口中一股陈醋的味道,心脏却迫切的像是要跳出来,他没想到得到幸福这么快,恨不得就这么一辈子。
第151章 险情()
谈罗与夏权掀起风云,又初尝禁果般亲吻,脸红好一阵。
她匆匆找到借口归家,整理整理这日的心情。
哎怎么就这么冲动被他吻到呢。
不过唇瓣的触感的确舒服,像全身的毛孔都在亲密接触时张开,刹那有想时间暂停的欲念。
在高大的男人面前,她乖巧的就像只小猫咪。
都怪男人这天的约会表现太好太好了。
夏权时隔多日吃到嘴一次,却一点不满足,好几日魂牵梦绕,与吸毒无异。
在前往行宫前夏权非常忙,两人不能再见面,夏权难得诗兴大发,连夜挑灯记录心境之后就拉着自己属下分享自己所作情诗,待到行宫之时再背给谈罗听。
被捉到的受害者正是厉殷,他向来面粗心细,处事谨慎,也受不了自家大爷这样,有点胆战心惊道:“属下是粗人,不懂诗。”
世子爷的诗当然都是极好的!但这么感人肺腑的爱情诗,只有谈家娘子配消受,念给他听太折寿了。
夏权姿态颇为悠闲,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教训道,“不懂就学。追个人三年都追不上!丢人!”
厉殷喜欢他手下一个女探子,两人独处,厉殷都会同手同脚,瞠目结舌,平时的干练消失到九霄云外,纯给他丢人。
昂藏八尺的厉殷唯唯诺诺,墨眸收敛,心中十分愁苦地拿起夏权的诗集,他宁可去剿匪!
夏权看似悠闲,心中不是没有惆怅之事。眼见一个棘手的变故要到,他还没想到解决之道。
行囊准备得差不多,谈罗自己也出门放风,虽然不能走太远,在街坊四邻逛逛总是好的。
他们寿康候府附近是高级居住区域,一根草也别致冷傲过人,散养的野猫也被养得油光水滑。
自从寻到了吸猫固定去处,谈罗命小厨房准备了适口的猫食与小鱼干,每日跟它们逗趣得挺乐呵。
就在回去的时候,没想到遇到碰瓷。
谈罗出行除了轮椅,自有马车相随。
快到侯府的时候,马车微微一滞。谈罗知晓出事了,芷兰皱眉掀开车帘,只见一个老头挡在她们马车下,哎呦哎呦地直叫。
“大小姐,是他自己躺下来的。”
老头的膝盖流血,马车夫也有些面无血色。
“哎哟哎哟疼”
谈罗鄙夷地看着地上演技夸张的老头,打算弄点什么教训一番,但蓦然冒出许多人,对她进行谴责。
“有没有搞错,居然推脱责任。”
“太无耻了!”
路上乱糟糟,路人也多起来,好奇往他们方向看。
“有没有人给我请个大夫。”老头还在演,瑟瑟发抖成一团,膝盖上的血冒得更多,看上去就是被谈罗一行人欺凌的。
“你起不起来!”谈罗声音冰冷,在日渐炎热的夏日,令人有点畏惧。
“青天白日,王法昭昭,竟然有人纵奴行凶!”有些人最不爱看女子抛头露面,大声开始讨伐。
“就是,这么刁蛮!”
群情似乎变得汹涌,谈罗目光扫过,正打算找出控制的主谋,忽然当头一桶狗血泼来,好像是个泼妇,“爹!我来了!贱人,我跟你拼了!”
第152章 我是你小舅舅()
芷兰脸色瞬变,欲挡在谈罗身前,谈罗立于车上,冷笑一声,正打算将马一拍,直接避开!
嗖一声,倏忽一条黑鞭卷来,牢牢实实将那来势凶猛的木桶鞭开!
哗一声狗血落地,空中准备好的黑狗血正正淋到那老头上。
老头吱呀怪叫,口中吐出好几口血。
谈罗心中暗笑,回首,迎向黑鞭的主人。
映入众人眼里的男子戴了半边面具,露出俊美的下巴,比当日所见的元钟翰更要俊上好几分,且身材修长矫健,绝对是日夜苦练才有这般体态,非京中纨绔可比。
他身着暗锈色披风,像是经历血污洗涤以后的暗色,清冷矜贵地立于一匹黑马上。
看上去,似乎是一位将领。
“老实点!”
男子是飞马前来,身后精兵家将随之而至,沉默煞气,气势非凡地把地上一溜烟想拔腿跑路的碰瓷的老头与后面的同谋都抓了起来。
精兵们摸了一通,很快找出小头目身上的印记,卸了他的下巴等将军发落。
剩下真正的路人,见是个针对谈罗的圈套,摸了摸头,灰溜溜作鸟散而去。
谈罗搜寻一番记忆,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微微蹙眉,“足下是?”
男子并未摘下面具,而是待一行人避到路旁,令家将递来一副长木匣,对谈罗说道,“我是你小舅舅。”
谈罗:
凭个木匣就认亲,谈罗也觉得挺邪乎。她承认有点被这句话震撼到了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恶意,还救了自己的衣服,谈罗轻轻打开,里头是根玉簪子,很素雅,好像还能闻到梅花的香气。
少女对自己没有记忆,男子凝着谈罗说道:“里面是我姐姐,就是你母亲的旧物,你问寿康候便知。明日我会前去侯府拜访。”
男子单名一个墨字。当年顾家倾覆,而今也只剩下他这名男丁。
与外甥女认亲,还得通过大仇人,顾墨有些不是滋味,叹了一声。
不过规矩就是如此。谈罗姓谈,是寿康候府之女,父母未双亡,他做舅舅的也只能在旁撑腰,依照礼节拜会。
谈罗摸了摸那触手温润的簪子,说道,“足下若无挂碍,可否脱下面具。”
顾墨挑眉,嗓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