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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寿康侯陪着笑,早早地找人赶紧给自己久未见的讨债鬼大女儿换衣服梳头,免得惊吓了贵客。
怎料,派去的人迟迟未到。
“自从她母亲过世,那孩子性格有些倔强,也不见人。”
寿康侯痛骂谈罗两百回,连带谈罗的母亲也问候了。谈罗却不见人影。
太子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温声道:“不如孤与太子妃一同去看表妹吧。不过还是个孩子,害羞些也正常。”
太子妃温柔一笑,美目流转,自然称好。
寿康侯府的人都非常慌,最慌的莫过于陪在寿康侯旁边的侯夫人了。
她可是一直派人去折磨谈罗啊!
侯夫人又害怕又焦虑,还有些恨自己丈夫了。
寿康侯这老狗跟自己一样,恨不得谈罗她们姐弟死了,从没在世上出生过,却只是不闻不问,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让她做坏人。
谈罗的院子里,寿康侯派去的人唯唯诺诺地站在屋外面。
不是他们不进门,而是方才谈罗给他们施了法催眠,等人声鼎沸了,才用“大梦初醒”唤醒他们。
为的,就是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准备,也让外头的人不耐烦,跳进她的局中。
因此,当储君夫妇进门,看到的就是少女冷清地坐在轮椅上,对着轩窗抄经的模样。
屋内很阴暗,只有那里是光明的,看的人一阵心酸。
“阿罗,怎么还不来接驾!”侯夫人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谈罗立即死了,不让她受这种尴尬。
她说的声音已经比平时大声了,但谈罗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寿康侯尴尬笑:“殿下,娘娘。你们不要怪阿罗,都是臣管教无方。”
寿康侯夫人固让人讨厌,寿康侯却是最令谈罗厌恶的,她终于止住笔,慢慢推轮椅,到了众人面前。
“臣女谈罗,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阳光明暗地落在女孩苍白的脸上,少女未施粉黛,却已倾城,由远及近而来,那种风华,气度,让人窒息。
太子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如同一缕淡淡的烟雾,神秘,恬静,让他无端心动。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果然这才是侯府贵女!隐于重重深闺多年,都不减绝色。
第16章 老谋深算老狐狸()
少女抄的是心经,握在手中,递给太子妃的嬷嬷,对方呈上给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看。
太子看了,便被那妙法所感染,收起了隐约砰砰跳的心,迟疑地问:“你为何要抄心经。”
谈罗道:“今日是臣女的生辰,也是臣女母亲的受难日,臣女不能在家中供奉母亲,唯有抄经聊表心意。”
她眼中波光流转,定定地看着太子夫妇:“昨夜,我梦见大星入娘娘怀中,今日,果然见到了殿下与娘娘,或许就是上天听到臣女的祷告。
臣女不良于行,盼殿下与娘娘为臣女送此经文入大青龙寺,为臣女子母祈福。”
寿康侯心头猛跳,深知内情的太子夫妇更是惊诧。
大星入怀,可不就是预示怀孕,而且是极好的预言!
他们来得突然,谈罗不良于行,是不可能事先知道并讨好的,这让他们怎么不惊怎么不喜。
“好孩子,这有什么难的。”太子妃语气温柔,眼睛湿润:“这些年来,你受苦了。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参加过你的洗三礼,一眨眼,都是大姑娘了。”
谈罗说:“娘娘的苦衷,我明白。”
太子妃并无宠爱,也无孩子,一直以来过得不可谓不是步步惊心。也帮不了一个远房表妹。
这次选了她做切入口,除了打压谈三小姐,多多少少也存了帮她的心思。
纵然全部是虚情假意也好,反正谈罗也要利用她的权势,就陪着演戏了。
太子妃出行,身畔都有人服侍的。
她的手握着谈罗的,觉得有些冷,一个眼色,旁边就有人送来花茶,她递给谈罗,说道:
“今日其实是你的生辰,怎么侯府也不为你庆生。”
侯夫人看着谈罗甜美、清新的脸,冷汗都要从脊背流下来了,脸上勉强的仪态都维持不住。
谈罗却根本不将侯夫人视为对手,欣赏了一番她的神情一阵青紫,轻描淡写说道:
“我喜清净,又不喜欢莫氏,就躲在这里了。”
莫氏,便是寿康侯夫人的姓氏,也是尊者对她的称呼。
谈罗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招ko了侯夫人。
侯夫人咬碎银牙,偏偏还不敢反驳。她做的事其实更加过分,不知道为何手下忽然胆大包天帮着这丫头过好日子。
而今她也多亏了手下的背叛,要是谈罗真的无力蜷缩病榻,她的名声就要完了。
只是,这情况已经够让太子妃不悦,太子妃轻声说:
“我倒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阿罗才是侯府的大姑娘,不说生辰不生辰,这院落,跟她实在不般配。”
太子妃一番话,把侯夫人的脸皮都几乎剥下来了。
侯夫人是侧室转正,她生的孩子,在原配子女都是次一等的,而今这么亏待谈罗,就是侯夫人的罪名。
不过侯夫人也是有丈夫的,寿康侯也无暇顾及谈罗为什么穿得整整齐齐,说话有理有据,开口道:
“娘娘有所不知,这院落是臣请东岸法师测算的方位,给阿罗住的。当年,阿罗失去双腿,不幸精神失控,在此居住多年后,终于有了起色。”
第17章 太子隐晦的欲望()
高僧东岸法师去年离世,所以寿康侯毫无压力地随口胡说。他定了定心神,继续道:
“阿罗以往住的紫霞院,始终都是空着,日日有人打扫。
昨日有梦,今日便能见到殿下与娘娘,是这孩子的福分。
臣会请高僧卜算个日子,让她平平安安地搬回去,生辰礼便放与及笄礼一道大办。”
即便与寿康侯是仇人,谈罗也不得不佩服这老贼的巧舌如簧,舌灿莲花。
怪不得能拍马拍得皇帝通身舒畅,连太子也要娶他家女儿为侧妃呢!大佞臣啊!
谈罗一边欣赏,一边差点要吐出来。
其实太子日日从龙伴驾理政,也不是傻的。他早已见识过寿康侯颠倒黑白的种种,倒是全场最适应良好的。
他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太子在意的这件事实在不能宣之于口。
寿康侯倒是看出来了,他苍老的眉眼含笑,相邀太子夫妇:“殿下与娘娘的心,臣与臣阖家都知晓了。时近正午,不如臣陪殿下用膳,阿罗也能跟娘娘多接触。”
太子看了寿康侯一眼,道:“也好。”
虽然是暮春初夏了,但到底还是春天,设宴设在了侯府最开阔大气的春和景明阁,倒也没有辱没太子储君的身份。
侯夫人现在哪敢慢待谈罗,把亲自做给三闺女的藕荷色衣裙先给谈罗穿了。“好孩子,你生辰呢,还是穿鲜亮些的颜色吧。”
“这样好的料子,还是留给三妹妹穿。娘娘不会嫌弃我的。”
太子妃点头,看都没看侯夫人一眼,吩咐宫人:“留心脚下,照顾好侯府大姑娘。”
这打脸的力度太大了,侯夫人觉得在太子妃面前不过是个妾,妾侍的侧室娘亲,勉强地撑着还算端庄的脸,借着亲自监督宴席的借口,都没往春和景明阁去。
侯夫人不在,寿康侯心怀鬼胎,她的子女当然也不能上桌。
四面来风,惠风和畅的春和景明阁,不过四人而已。
寿康侯与太子走在前,太子妃与谈罗两个女眷走在后,待先行的太子在寿康侯的劝酒下,饮了两杯后,一转身,便看到层层掩映的树枝草木间,那如同一朵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子。
她是那么美,那冷静的眸,像是最名贵的宝石。
那娇花般的唇,惹人轻触与含吮。
更别提雪衣下那雪白的颈子,倘若着藕荷色,或者深红色,一定能映衬得更为艳光照人。
在这暮春,不,初夏时节,就像清瘦动人的菡萏,需要人细心呵护,直到绽放出绝代的风华与暗香。
太子下腹发热,攥着杯子的手收紧了,凤眸看向太子妃都有些别样的神色。
啊,多么美好啊,倘若他收谈罗入东宫,这对娇妻美妾还是姐妹呢
太子妃心下诧异丈夫这日对她额外的青眼,倒也不语。
谈罗哂笑,入席之后挽了酒盏,自斟一杯。
然后谈罗鲜花般红艳的嘴唇,就在太子的注视下开启道:“殿下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现在可以说了。”
第18章 谋夺太子妃之位?!()
好一个聪慧的女子!
太子在心底由衷感叹。
连发妻与他生活多年,都全无默契地看不出他的神态变化,笨拙的跟鱼眼珠子一样,这小小少女与他不过初见,竟已察觉到他的爱意。
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只是他的侧妃位置全占了,有些委屈谈罗。不过,给个小媛的位置也可以,总比在这样的家里好。
看着太子欣赏动容的脸色,谈罗觉得应该再喝一杯酒,压压恶心。
并无外人在场,太子轻轻执起谈罗的手道:“阿罗不是已经知道孤的心意了。孤要娶你,让你不再受任何人欺辱。”
谈罗眼睛动了动,懒懒一笑,轻而易举地便抽出自己的手:“殿下,高位多风雨,当自重。”
谈罗一句话,便让太子想起了谈三姑娘谈侧妃,虽然外表是漂亮,但跟太子妃一样,在床上跟榆木疙瘩似的。
谈罗不一样,那万般的风情,恐怕是看透世事才有的吧。
所以可以想象谈罗在家里受了多少苦,自己那对嫡姐的处境视若无睹的侧妃是多么心肠歹毒!
不过谈罗倒是激励了太子一样:“孤是真心的。即便你不良于行,孤也能像爱别的女子一样爱你,疼你,懂你!”
她的容颜、魅力,是东宫所有姬妾加起来都比不过的,有谈罗在,其余女子都令人索然无味了。
暖阁内的太子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张了张嘴,不过到底别过脸去。
她就跟姓谈的一家人有仇!她好心来帮助谈罗,倒被勾引了丈夫。
呵,就看谈家姐妹怎么在东宫互相扶持吧!
见能废物利用,寿康侯喜上眉梢!
虽然太子连娶他们家两个女儿比较引人诟病,但不是不能操作的,谈罗不良于行,不能出嫁,却被悲天悯人的太子爱上,多么传奇的一段故事啊。
何况东宫内四妃已满,谈罗只算是妾侍,不用经过宫里下聘,一顶小轿就能弄进府。
“跟我回去,可好,我会对你好。”太子跟寿康侯不愧是翁婿,也想到了一箭双雕,赚尽清流名声,看向谈罗的目光更加温柔了。
谈罗见太子当真毫无芥蒂的模样,心底更为厌恶。
她在九界什么都见过了,有的男人就喜欢爱人断腿伤残的早知道自己弄多一些伤疤,或者在腿上弄点血肉模糊的样子,吓死他!
谈罗唇角溢出冷笑:“一无三书六聘,二非明媒正娶,太子爷拿什么娶我。”
眼看事要成,谈罗却反抗,寿康侯不由得提高声音镇压:“大胆!你想要太子妃之位。”
他的三闺女可都还是侧妃呢!这胆大包天的臭丫头胆敢谋夺太子妃之位?!
要知道太子虽然才干不出彩,但风度翩翩,礼贤下士,皇帝摇摆不定之余,还是不会轻易废太子。
现在寿康侯把女儿压在东宫身上,绑在了同一条船,当然要不断为东宫摇旗呐喊使劲。
为的就是一天太子荣登大宝,他女儿做皇贵妃,要是有可能,后位也不在话下!他就是国丈!
第19章 在床上岂不是任他摆弄()
谈罗换了个更闲适的坐姿,四两拨千斤地挑拨离间,“我没有看着那个位置,说得出。太子这么问,我就这么说。”
她一双冷眸看向寿康侯,说出诛心之言:“至于谁人在谁看着,就不知道了。”
“你!——”
寿康侯被戳中心思,僵硬的老脸抽搐,但太子在侧,让他骂不出口。
太子虽然与寿康侯合作,也不喜欢后院被窥探揣测的感觉,一双眼睛眯起。
寿康侯便转了话锋“你真是不识好歹!你母亲是罪臣之女,殿下怜惜你,要你入东宫,怎还敢诸多要求!”
一切尽在谈罗掌握,她朗声说:“我外家是有罪,但大元律有律可循,罪不及出嫁女。当初母亲生病而终,父亲也未休弃她,我,也依旧姓谈。”
“母亲是嫡母,所有孩子都是她的子女,要是我是罪臣子女,大哥,三妹妹、四妹妹、还有我五弟,自然也是罪臣之后了!”
谈罗一番论调噎得寿康侯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