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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什么三书六礼,通通一边去,他要娶她!
“小妖精。”
“大色魔!”人都走远了,谈罗不甘示弱,去捏他的耳朵。
“我们还挺般配。”
夏权闷笑两声,翻了个身,不再压着她,仰面深深呼吸,恢复清醒。
仿佛他们生来就是这么般配。
谈罗也翻了个身,托腮放了个大雷,问:“夏大哥,你想要皇位么。”
皇位。
听到这个词,夏权纵然是不清醒的,也会醒了。
谈罗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进他眼底,有启发性地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你在一片汪洋之中,拿着天子剑。”
第343章 有意义的事()
天子剑是现成的,只要夏权愿意,他们就可以起义了。
她秀美沉静的脸庞,充满着无忧无虑,好像真的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夏权知道,她说的事,可能成真。
因为她就是那么一个奇特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何等造化,才有这样的女子肯在自己身边。
夏权坐起来,摇了摇头,缓慢的开口:“想,也不想。我想要那个位置,现在民不聊生,不是合适的时候。”
谈罗好奇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有不付出代价的?现在百姓也过得不好。”
安岩等地,已是相对富庶的地方,大元朝还有许多更贫瘠的山区。
有兴明帝在,还有那些贪官污吏,百姓不知道过的是什么糟糕日子。
夏权握住她娇小的手掌,细细分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短时间内,百姓没有安稳日子。”
夏权失笑,“我也不是好人,也经过算计。他手下本就是一盆散沙,这次勉强维持住了局面,谁也不会将功劳归去他处!
他认真对谈罗道:“看吧,等灾祸一停,他好了伤疤忘了疼,明年就会征苛捐杂税,弥补今年的损失。”
“届时,才是他失去民心的时候。”
在盛京的斗争,只是上层的斗争,百姓不了解,也不关心。
可是有灾难时就不同了。
这种大灾,会让百姓开始觉得,这个皇帝并不是天命所归,而且还如此苛刻!
夏权很有把握,他在按部就班进行计划。
他向来要对付的,就是皇位上面的人,与百姓无关,怎么会趁火打劫。
这片江山,已是他囊中之物,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与民休息,争权夺利也别耽误生产。
何况他还要跟媳妇儿过些逍遥日子,急什么呢。
谈罗嘟嘴,说道:“倘若他经过这次,洗心革面,假惺惺了,你可没有这么好的占据大义的机会了。”
谈罗觉得最糟糕的事,莫过于坏人洗白。
好像他以前犯过的错都可以一笔勾销似的!
夏权笑了,搂她到怀里哄:“如果政治清明,四海升平,我与你归园田居,有何不可。”
夏权这话,也只是随便说说。
若兴明帝能成为圣君,那一定是壳子里的灵魂换了,他虽有些无可奈何,亦无法。
有谈罗在身边,他比起要夺大位,更愿意出海,到西方去,寻觅更广阔的空间。
谈罗气得,她这是为了谁!
她从夏权怀里转出来,仰着脸看他,“我不愿意你要到乡下过日子,我就,我就!”
夏权被她撞了下巴一下,有些疼,但见她气势格外地足的样子,就觉得可爱好笑。
果然还是个孩子。
他揉着酸痛的下巴,问:“就什么?”
谈罗哼一声,“我就出海!到海上逍遥自在,养一海岛的男宠!”
咳咳咳。
夏权愣了愣,慢条斯理地掀开碍事的被子,他也不管自己酸痛的下巴了,道:
“我看你是睡不着了,阿罗,来做点有意义的事。”
第344章 男宠难缠(一)()
他是个成年男人,被这么挑衅,强烈的占有欲,伴随着吻而来。
“你这就不要我了,好狠的心。”
炙热的吻,与含糊不清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谈罗的脑海也似堆积了大朵大朵的乌云,一片混乱。
云层间天雷滚滚,雨滴哗然洒下,夏权一面亲吻她缺氧喘息的红唇,一边道:“你听我说,阿罗,我会保护好你,你不要再想太多。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
实际上,他有些担忧她。
她为他做那么多,她自己呢,会不会遭遇一些突然的祸灾。
他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让她被碰掉一点点皮。
他宁可慢一点,慢一点,更加稳妥。
但他的阿罗,是那样有本事,他怕刺伤她高贵的自尊。
“我没有不开心”
谈罗呢,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她仰头看着夏权明亮而沉稳的眼睛。
夏权明明是想坐皇位的,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呢。
是不是因为她太碍事,太不讲策略了。
外面号角声起,灾情严重,拖不得,夏权低头吻她,两人就一同起身。
谈罗有些无精打采。
不过队伍中人人都很沉默,她也就变得不明显了。
夏权高大的身躯立在前面的马上。
谈罗想起夏权教自己的笛子,她摸出笛子,调了调声,吹出音符。
此行的任务还是记得的,两日后他们就会到需要加固河堤,挖出古河道的所在。
谈罗借着昏暗的天色仔细观察,果然有一段地方很像是占卜中出现的山道。
这是真正的,事关生死的天机,所以她一句都没有告诉夏权。
笛声呜呜,是从未听过的声音。
可连赵亲卫长听谈罗的笛声,都不禁侧脸望去。
雨声内,他竟从一个男宠的笛声中听出了一丝悲壮,一丝荡气回肠,实在太不可思议。
卫将军的眉毛微一动,看向夏权。
看来淮南王的得力心腹并非一意孤行,宠爱的人,还是有些能耐的。
卫将军是他的军衔,他本名姓周,家内也造乐器,父亲就是有名的公望先生,造的琴箫,千金难求。
一曲毕,对方续上的是另一首略微轻松的。长松兮亭亭,流泉兮泠泠,高山流水,遥遥而去,勾勒出一派山水景致,让人神经舒缓。
荒凉的山涧,在笛声中,仿佛多了一丝温情与悠闲。
此人拥有如此惊人的乐感,合该是为天地而生。
卫将军不禁对夏权道:“家父善造琴箫,若这位,嗯侠士爱琴箫,可到寒舍一叙。”
长相风流并不是罪过,卫将军的武功好,乐理亦一流。
“男宠”的曲子听似简单,旋律却非常考究,偏偏表情慵懒,信手拈来般,像溪流一般缓缓从笛中流泻,这让他本就俊美的面容显得更加令人眩晕。
因此他心中,已不会将谈罗看成一个区区的男宠,一个莫名其妙的侍卫。
他的父亲更加对乐曲追求至病态。
如果有谈罗这般精通谱曲的人,定然会欣喜若狂!
夏权用温柔而热烈的目光看了谈罗一眼,道:“多谢美意,我稍后问她。”
第345章 男宠难缠(二)()
夏权这种捧在心尖中的眼神,让卫将军有些警觉,不敢再多邀请,道了声好。
谈罗吹奏得累了,仿佛心有灵犀,对上了夏权的眼眸。
宽肩窄腰的俊美的男人打着马,在雨幕中回望她,做出个口型。
他说的是:我爱你。
谈罗笑了起来,回了个飞吻过去。
吹奏一番之后,她也想通了。
他要什么,就顺着呗。他们之间相亲相爱就好。
天色,终于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们也到了首个目的地。
现场的人也不少,有一些简易的机器被搬运过来。
豆大的雨点砸下,前方传来命令,需要遵从命令,保持速度工作,谈罗知道这是个信号。
因为雨势会连日巨大,所以一行人才会不惜在暴雨天气也竭力开凿新水道,加固河堤。
夏权与负责带路的赵亲卫长会留在此处监督,卫将军则带人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一畔的山壁显得有些阴森险峻,谈罗眯了眯眼睛环顾,锁定了梦中出现的那段位置,回看与卫将军告别的夏权。
离事发只有不足五个时辰,雨又越下越大,劝阻他们动工,好像是不可能,可是谈罗仍要一试。
她直接走到几个大人物面前,扫了眼那幅难得的古地图道:“我觉得这水道已不准了。”
赵亲卫长没想到谈罗会插嘴,见她来了,挑眉不冷不热道:“哦,在下有何高见?”
谈罗的笛声的确是有无与伦比的感染力。
但是音乐又不能当饭吃!
而今灾情似火,下游几十万乃至几百万百姓都危在旦夕,怎能轻易改变初衷。
谈罗也早有想法,指了四周的地形缺陷,甚至从风水角度分析,大声分析道:“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水道的位置已迁移了,盲目开凿,只会得不偿失,造成决堤!”
决堤什么的,当然是谈罗胡说。
她怕的是忽如其来的泥石流。
但那个词不能说,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正欲离开的卫将军也皱眉,命人将地图重新拿来,仔细端详之后道:“倒也有几分道理。”
眼看赵亲卫长脸色又变黑,夏权道:
“依你看,有什么法子。”
堂堂淮南王特使,要问计一个男宠,赵亲卫长的脸已经从黑变青,连卫将军也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他是想建议,以加固河堤为主,再谨慎开凿。
谈罗倒是早想好了,“放弃此地,全力开凿少康县的水路。”
那里就是卫将军要带人去的目的地,也是淮南王的人集中最多的地方。
待泥石流过去,再回来全力疏浚原来的河道,就能有惊无险,无大碍了。
“放弃?”
连夏权也有些诧异。
谈罗指了指地图上偏远得只剩下小点的少康县,说道:“我敢保证,抵达少康县的时候,天一定停雨!那处才是最险要的位置,挖开了那处水路动脉,保证此次洪灾不会波及淮南!”
几个人陷入沉默。
赵亲卫长摇了摇头,表态道:“我只听王爷与总督的命令。总督令是让我挖掘此地水道,没有命令,我不能擅自更改。”
第346章 男宠难缠(三)()
他有些冥顽不灵,劝也劝不动的,谈罗索性就只看夏权,“大人您看着办。”
说完,谈罗就不出声了。
他们这不主不仆的样子,算是十分奇特的。
不仅深思熟虑的夏权面露迟疑,连卫将军也有些左右为难。
他实质有心问夏权一句,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若真是男宠,就管好。若另有身份,就早日透露,他也好有应对。
终于,夏权道:“现在雨势太大了,我们留在原地,派出人勘测看看。”
其实,这也算是个折中的法子。
但谈罗知道这场泥石流的危害,躲无可躲,无人生还,断然道,“挖掘此地,再无益处,大人早做决定。”
赵亲卫长实在气不过了,道:“反正我的话搁在这里,我的人是不会动的!”
谈罗看了卫将军一眼,优美的嘴唇吐出赵亲卫长所听过的最恶毒的语言,“好啊,那您待在这里,我们走。”
“顾将军没让您不可机动行事吧。”
谈罗对卫将军道。
这里的人,可都是顾墨的人!朝廷的人!
赵亲卫长是没办法指挥的!
谈罗此话一说,几个男人都傻眼了。
她说的,着实有道理。
顾墨的确是为了粮食还有共同的安危,要与淮南合作,派出这些人与淮南王的人配合,甚至暗中听差遣。
但是自主权还是牢牢掌握在顾墨一方的手里。
此时的关键就是卫将军。
卫将军都要疯了,能不能不把烫手山芋扔回他手里!
最终还是夏权沉默了一阵,做出了决定,“听他说的,此事出了差错,我一力承担。”
夏权现今的身份,是淮南王特使,高于淮南总督所属的赵亲卫长的身份,也代表着淮南。
他发话了,就是有分量的!
赵亲卫长再怀疑人生,也得听他的。
当然,他可以留在原地。
但只有不足百人,有什么用呢?玩泥沙么。
赵亲卫长愤然离去。
在夏权与卫将军的命令下,原本要取出工具扎营,营造的大军又开始上路。
雨下得非常大,四处都泥泞一片。
经过长途跋涉,一片茫然的将士们想念着方才短暂搭起的帐篷,难免有些抱怨上头。
到处都湿漉漉的,雨势又大,他们不太情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