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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刚刚露出头的男人往后一仰,又被踹下了水。
“给我下去!”
……
樊雅气冲冲的在闻讯赶来的女佣的扶持下匆匆回房,压根不理身后男人到底有没有爬上来,等她坐进温暖的浴缸里,才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些年,她从来都冷静自持,一贯从容,就算是再厌恶的人,她能笑的圆滑而冷淡。
可面对那个男人,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甚至还有点小任性。
明明,他挟制了小隽,还限制了她出入自由,从任何道理上来说,他都应该是她防备的对象,但就这样一个人,她居然会不顾生死冒险救他,还意气用事的两次踢他下水,却压根没想起来他一动怒,死的会是他们母子……
找不到焦距的眸光闪了闪,有些自己都不理解的情绪一一闪过。
她用力摇了摇头,突然一阵惘然。
或许,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像极了容浔……
容浔,你在哪?
……
等她泡好澡走出浴室,守在外面的女佣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手机交给了她,“这是先生给您的手机。”
他待她,似乎也比一般人来的宽容。
眼底掠过一抹情绪,她迟疑了下,“他人呢?”这么久,应该上来了吧。
“先生在推拿。”
“推拿?”
“先生的腰有旧伤,今天好像又发作了,已经请了医生过来推拿。”女佣恭敬的道,“先生让我转告您,如果您现在想回去,我们会在晚上送您回家,但如果您想接小少爷一起的话,可能要等到明天中午。”
樊雅怔住。
自由来的突如其来,反而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他一会功夫怎么这么好说话起来了?
虽然满腹疑惑,但她也知道女佣也是听命行事,也没办法告诉她原因,她想了想,“我明天中午回去。”
“好的,我会告诉先生。”女佣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体贴的道,“我晚饭时候再过来,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按通讯仪。”
女佣迅速退下,樊雅坐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的怔忪了会,才想起来拨电话。
苏颜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语气不是很好,“喂?”
“是我,樊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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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容少的神秘前妻;第92章
苏颜再三叮嘱了好几遍才挂掉电话。茇阺畱尚
樊雅知道苏颜的担心,虽然她只是告诉苏颜,她带小隽去卓姨那边住两天,但最近已经开始星罗城项目的第一轮竞标,这个时候她不理公司去卓芊那里,本来就透着猫腻。
她没说,苏颜也没问,也会想办法替她遮掩下去,这是她们这些年累积的默契。
苏颜在电话里还提到了她对双子星项目的隐隐担忧。
她从左岸合作的一家软件公司的内部资料里,看到了那家一个工程师闲来对双子星项目的数据分析,虽然或许可能并不十分准确,但光是那些数据显露出来的事实,就已经十分令人惊讶了。
双子星项目看似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实际上其中的资金漏洞并不小,如果一旦出现资金链断链,而又没有足够多的资金进行补充,后果,绝对不堪设想。而且隐隐的,双子星项目里还有黑暗势力的洗钱的嫌疑。
双子星这个项目是当年博海集团起头拿下的,这几年间,因为项目范围牵扯甚广,融资巨大,所以容氏、奉氏甚至鲜少涉足地产业的樊氏都陆续加入,现在已经形成了庞大的不可分割的企业利益共同体,如果双子星项目出了什么事,毁掉的,绝对不是区区一个博海集团。
樊雅也吃了一惊,她也一直以为双子星项目进行的十分顺利,没想到,已经面临这么多困境了。
所以苏颜电话挂断,她就直接拨给了容衍。
虽然博海集团的法人是奉念,背后的靠山是康天齐,项目规划是按照沈晏的方案起拟的,但不管怎么说,容衍是博海集团现在的负责人,如果真的出了事,他这个当事人,绝对跑不了。
但容衍的电话长久无人接听。
办公室电话,家里电话,她所知道的电话挨个打了一遍,依旧无人接听。
那人仿佛突然失踪了一样,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去哪了?”她忍不住低喃,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女佣便端着饭菜上来了,樊雅微微讶异,前两天那位龟缩着不见人,她都是光明正大下楼吃饭的,现在他露面了,她倒是只能在房间里吃饭了?
这人各种诡异。
但作为一个‘客人’,她似乎也没有理由对主人的间歇性抽风发表意见,吃完晚饭,那个女佣立刻拿了外套出来,“先生说请您换个地方等候令公子,他保证您的安全。”
这是吃饱了饭好上路的节奏?
樊雅微微挑眉,却也没有多问,接过外套就在女佣的扶持下出门。
既来之则安之,她现在受制于人,乖乖当个牵线木偶比什么都好。
出了房门,她却开始觉得不对。
虽然她看不见,但四周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紧张意味,仿佛大战来临前的凝滞。
樊雅想起那天在玫瑰公馆里的杀手,蓦然了悟,这么紧张,是因为有人找上门了么?
怪不得急急让她走。
不过说起来,在这种时候想着转移她,那男人倒也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急色变态。
樊雅如是想,却完全不知道身边的女佣也在腹诽。
没见过首席这么重视一个女人,换做雨柔小姐,恐怕首席直接说一句,“管她去死。”
两人各有所思,脚步却都不慢,很快就走到了门口。
女佣立刻朝守在门口的同僚点点头,那人立刻递给她一串钥匙,包括车钥匙跟准备好的房子钥匙。
女佣立刻往前走。
但奇怪的是,身边樊雅却突然顿住了,微微侧身,皱眉看向她的左边,也不知道看什么。
女佣皱了皱眉,“您……”看着那边阴影处突然站出来的人,她哑然失语,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樊雅。
她这个视力正常的健康人都没发现首席,她看不见,又是怎能感知到的?
“首席。”
樊雅听着女佣恭敬的声音,立刻明白刚才那道她觉得存在感十足的视线是属于谁了,随即便微微懊恼。
早知道就不该停下来的。
但既然人家已经来了,转身就走似乎是太失礼了些,于是她微微颌首,动作矜持而优雅,骄傲而自信。
男人长眸一闪,眼底闪耀着欣赏的光芒。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他不觉得他现在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但他还是会欣赏她的。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难得的从容冷静,却又不会显得太过尖锐,一看就是世事磨炼出来的通达。
心里却也没来由的一堵,她又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在叫嚣,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定定看着她,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理智告诉他,他该让她赶紧离开,对方的人很有可能在下一刻会出现,而且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那些因为她而起的莫名情绪都代表了什么,最好还是离这个危险的女人远一点。
但是,他就是突然想知道她的名字。
有了姓名,以后找起人来也方便。
樊雅微微愕然,他连她的儿子都抓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是没查到,还是完全不在乎?
八成是后者。
一贯站在最顶层的樊雅突然是有种被人踩在脚下的憋屈感……
随即她就敛了愕然,犹豫了一瞬是说真名还是假名。
但随即又想到,小隽在他手上,说假名有什么用?
“樊雅。”
“樊雅?”
他似乎把她的名字含在口里慢慢咀嚼,不过一个名字,突然喊出了百般意味各种柔情。
樊雅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好肉麻。
男人盯着她不自在的样子,被人踹进水里外加腰痛引起的情绪病突然好转了,薄薄的唇角微微一勾,突然道,“那你愿意不愿意陪我同生共死,雅儿?”
樊雅突然怔了。
不是因为他完全没有任何操作性的建议,而是因为他的称呼。
雅儿……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除了容浔。
这个时候,一个与容浔有着极其相似嗓音的男人慢慢的,用那像极了的声音,轻轻的唤她雅儿……
即使知道他不是他,樊雅一阵恍惚,脸上笑容不由自主的淡去。
男人微微皱眉,有些不豫的看着瞬间像打了一场败仗一样颓然下去的女人。
这女人从来都趾高气昂的,难得几次软弱,都是因为那个她口里似乎跟他有点像的男人。
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居然还有闲心想别的男人,还软弱沮丧给他看?
一股不悦倏地涌上心头,他简直觉得她这反应,比果断拒绝她还令人不能接受。
“不准说不。”他不讲道理的宣布,“我不接受拒绝。”
樊雅回过神,心里满满的都是啼笑皆非的情绪,她这些年的桃花运实在是太好,可惜都是烂桃花。才要开口,一声巨大的炸响突然自上空响起,随即有什么零碎的东西砸下来,她下意识就要后退,却被一个人猛地拽进怀里,“该死!”
“首席,您先走。”混乱里有人往这边吼。
男人不假思索,立刻半拥半拉着怀里的女人往外冲,樊雅不能视物,但即使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能从四周繁杂混乱的脚步声与枪击声与惨呼声里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八成仇家找上门,她就是无辜的被连累的那一个。
身体踉跄了下,她又被推入车里,还没等她坐稳,原本静止的车突然开动,速度之快的让她不由自主往后一撞,撞的她脑袋一阵发晕。
“坐稳了!”男人突然一声厉喝!
她下意识往下握住安全带,几乎是同时,她只觉得她的身体也随着急速转速的车一阵旋转,眩晕的熟悉感觉让她不受控制的往旁边一甩!
可能是进车的时候并没有完全关好门,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旁边的车门倏地被撞开,被惯性带动,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外甩出车门!
“樊雅!”
她死死闭上眼,等待着预期中的疼痛!
手腕突然一痛,一股力量猛地拉拽住她,伴着车子控制不住的打滑,男人再猛一用力,她整个人腾的往后一缩,一个旋转,正好趴进男人怀里。
浓浓的血腥气扑入鼻间,触手全是温黏水一样的触感!
不远处某间别墅的楼房里,一个人霍然站起,对着通讯仪突然大喝,“住手!全部给我住手!”
已经锁定了车的狙击手按下扳机的手立刻僵住。
就在这一瞬间,那辆车已经驶离了狙击手最佳射击范围。
他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望远镜里那辆疾驰而出的车辆,俊美斯文脸上全是骇然,车门半开半合,刚才那差点被甩出去的女人已经被重新拉拽了回去!
那个女人分明是……
坐在他身边的康天齐勃然大怒,愤怒瞪着突然发神经的沈晏,“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跟对方谈好协议了!务必要除了他!”
沈晏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看了看那辆车,“我知道他们要除的他,这件事我会全权负责。”
康天齐眼底迸出一点惊喜,沈晏从来不肯插手那些暗地里的事务,如今这么说,是妥协了?他随即狐疑,“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沈晏余光微扫疾驰很远的车,俊雅脸上神色渐渐平静,他淡然看向康天齐,“这件事我可以退出。”
“不行!”
康天齐断然拒绝。
诛杀‘骥’集团的首席,是他赢得冷焰盟的最好机会,也是他将沈晏绑定在他战船上的最好时机,只要沈晏手上染上了鲜血,即使他将来想撤手,他也根本没地方可以逃,光是‘骥’集团那方面的势力,就不会饶了他。
沈晏这样的人,放了,他舍不得,只有牢牢绑在身边,他才会安心。
沈晏眸光微敛,他当然知道康天齐的打算。
其实,从他拒绝容衍建议决定留在康天齐身边时,他就没想过把自己清清白白的摘出去。
这潭水太深太浑浊,出淤泥而不染,他做不到。
他淡淡一笑,突然道,“其实杀人是最蠢的解决办法。”
康天齐皱眉,狐疑看向沈晏,“你什么意思?”
“那些人,连他们的首席家主都能出卖,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