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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缺乏与女人室外散步经验的容少一愣,低头看看两个人过度紧贴以至于完全没办法动弹的身体,俊美脸上刹那写上了一个窘。
他尴尬的咳了声,抓着衣服就要脱。
樊雅眸里飞快闪过一抹笑意,迅速伸手按住他的手,瞥了眼身后的坐椅,郑重宣布,“我走累了,我要歇会。”
才出家门不到十米就走累了?
容浔眼睛一亮,知道这是她是故意的,赶紧搂住人在椅子上坐下。
一件大衣裹着两个人,自然势必要紧密贴合在一起,樊雅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着要不要环上他的腰。
那对年轻人似乎也走累了,正好坐在了他们的斜对面,女孩亲亲昵昵的倚在男孩身上,双手甜甜蜜蜜的搂住了他的腰,巧笑倩兮的说着悄悄话。
她要是也搂上去,是不是有点东施效颦?
而且,似乎感觉怪怪的?
樊雅想了想,还是把手缩回了自己口袋里。
她平身恋爱的机会为零,唯一一次还是对容浔的单恋,这种甜蜜的小女儿姿态,这种与心上人相拥着散步的机会,不仅容浔试验的机会为零,她也是头一遭。
突然,略显冰凉的大手猛地握住她回缩的手,直接霸道的环住容浔的腰,她被那股力道拉的往前一拽,整个人几乎是全窝进了他的怀里。
容浔满意微笑,“这样似乎是暖和了些。”
樊雅抬头看向一脸得色的容浔,扑哧一笑。
她这一笑,本来还有些别扭的气氛登时烟消云散。
容浔低头看着笑靥如花的小妻子,也跟着一笑,摸摸鼻子自嘲,“我真的不太会谈恋爱。”
樊雅唇角笑容微微一凝,低头看着脚边的枯草。
容浔看的清清楚楚,知道樊雅是想起了樊心,心里叹了口气,即使他再有心弥补,樊心也注定会是他们之间永远拔不出的一根刺。
这根刺,是他亲手刺下的。
怪不了旁人。
“樊雅,我跟樊心……”
“别说了。”安静的女音突然响起,辨不出喜怒。
容浔一怔。
樊雅慢慢抬头,柔美脸上挂着有些无奈的笑意,“过去了就过去了,你现在说这个,存心给我添堵?”看着容浔脸上掩不住的错愕惊讶,心里像是浸软在酸水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不好受。
他也不好受。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她为了过去的他苦,他为了现在的她而苦,兜兜转转,总是让人不如意。
对面的小男女不知道是起了什么争执,突然站了起来,面红脖子粗的互瞪一眼,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年少气盛的光景,总是有大把的光阴浪费在争执反复上。
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她再反复犹豫,实在是有点蠢了。
她敛了敛眸光,主动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慢慢的说,“刚才,是我不好。”
容浔身体僵了僵,随即脸上绽放出狂喜!
樊雅虽然说试一试,但他很明白她根本没有放下那些芥蒂,所以在衣帽间,面对他的歉意她依旧选择躲避,现在她肯这么说,是真的准备放下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眸光沉郁的仿佛浸了寒潭水,满是怜惜愧疚不舍与懊恼,低头轻轻在她额上落了一吻,“是我不好。”
“你是不好。”樊雅瞥一眼过去,突然仰起头,唇瓣轻轻点上他稍显冰凉的唇瓣,看着男人长眸里绽放出灿亮的毫不遮掩的狂喜,“但我也不好,是我说的试一试,可我自己清楚,我虽然说了那话,但我没信你。”
容浔涩然,“不怪你。”
他很清楚,她的不信她的不敢期待,是他亲手逼成的,看着她现在痛苦,他只有比她更痛苦,但这份痛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确实不怪我。”樊雅点头,她从来没想把这方面的责任给揽到自己头上。
呃……
刚才还沉浸在柔软情绪里的容浔被她这话说的一愣,怔怔看过去,脸上表情有些傻。
她刚才还在说自己不好,怎么一会又推卸责任了?
这变的也太快了吧。
“你这什么表情?觉得我出尔反尔?”
樊雅瞥一眼过去,手指毫不客气的点上他的胸口,用力戳!
容浔从牙关嘶出一口冷气,干笑了声,“我不敢。”
“最好是这样。”樊雅斜一眼过去,眸光凌厉,“我的错我自己会认,但你的错,我不会替你担,你以前的风流债,我不会跟你算,从今天开始,如果你再出什么岔子,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容浔倏地觉得后背一阵森森寒意……
他咳了声,赶紧对天发誓自己一颗红心永远向着女王陛下。
“还有,小隽,我想跟着我姓樊。”这是她这阵子考虑了很久的事,小隽如果姓容,不管他们想不想,势必要被卷入容家那些是非里,而且作为容家第五代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容樊两家联姻的孩子,他注定要担上比别人多得多的责任。
他如果姓樊,虽然事情会复杂的多,但他未来的选择也会多的多。
容浔淡淡一笑,“我本来就不想姓容,我更不想他姓容。”
“高家的事,我不会不管。至于容恬,如果她真的愚蠢的来绑架,你也不准阻止我,这是扳倒奉何华的好机会,我不想放弃。”樊雅看他一眼,“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自己跟孩子,或许有些风险,但不会有危险。”
容浔苦笑,“我的反对有用吗?”
樊雅眼底闪过一点笑意,有些困难的把自己从他的怀里挪出来,双手环着他的脖颈,黑白分明的眼眸眸似点星,弯出笑笑的弧度,“既然不反对,那就吻我。”
容浔一笑,慢慢低下头……
“咳!”
一声轻咳声突然响起。
容浔眸光一厉,下意识将樊雅护在怀里,刀锋似的锐利光芒直接射向来人。
孟之薇艳丽脸上闪过一抹复杂,旋即又敛的干干净净,冷声道,“抱歉,打扰了。”
容浔漠然看过去,“既然知道打扰了,那就离开。”
“可我不是来找你的。”孟之薇的目光落在容浔怀里的樊雅身上,“我是来找她的。”
容浔眸光更厉,“她没空。”一边说着一边就搂着樊雅起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樊雅竟然十分温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容浔惊喜看着她。
樊雅冲他笑了笑,主动环住他的胳膊,“正好我有点冷了,回去吧。”
孟之薇愕然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动气,高声说,“樊雅,这么久不见,怎么,连跟我说话的胆子都没有了?”
容浔眸光骤冷,掌心却被轻轻握住,樊雅仰头朝他一笑,“没事。”她回头淡看了孟之薇一眼,“如果有事可以去我家,我没有在冷风口跟人聊天的兴趣。”
“哼,就算樊心要死了,你们也没兴趣?”
樊雅脚步猛地一顿。
容浔脸色也变了变,虽然他对樊心没有什么爱情,但这么多年,他也是当她是亲人的,不然也不会想着娶她。
孟之薇看着同时顿住脚步的两个人,轻蔑的笑了笑,“樊雅,樊心因为你已经快死了,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你们现在再幸福又怎么样,你们的幸福,是建立一对母女的生命上!你如果还知道廉耻,你就该到她面前去忏悔,把她该有的一切都还给她!”
容浔面色骤冷,浑身散发着凛冽气息,眸里全是森然煞气!
他对樊心多少是有些愧疚,但还用不着孟之薇在这里指手画脚,更重要的是,樊雅好不容易才坚定了决心,万一真的因为愧疚……
“那又怎么样?”
一直沉默不语的樊雅突然开口。
孟之薇错愕抬头。
就连容浔都怔了怔,下意识看过去,正好迎上樊雅唇角淡淡的柔软笑意,他的心突然安了下来。
他悲哀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得了患得患失的后遗症……
樊雅冷淡看向孟之薇,“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知道珍惜,别人再焦急又有什么用?我为什么要替她觉得难过?”
孟之薇脸上滑过一抹不可置信,脸上骄傲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樊雅,你到底要不要脸!她是你的姐姐!你抢了她的男人,你的孩子抢了她孩子应有的地位,你还有脸说这些?”
“所以,我该痛哭流涕的把容浔让出去,让我的小隽缺少父爱,还是让我现在代替她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樊雅冷冷一笑,“然后还要她宽恕我的罪孽?她是我的姐姐,我就该做那个退让的人么?”
“总有个先来后到,她比你认识的他早!”
“爱情里居然也要跟我谈先来后到?”樊雅轻蔑瞥眼,“论身份,我是容浔名正言顺的妻子,论爱情,我三年前就开始追着他,她那时候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他,她还不是照样抢了?论时间,我十岁就认识了他,我不是比她还早?”
容浔微微一怔,十岁?
“如果她坚持拿她跟孩子的命要挟我们,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在乎!就算她现在死了,我也只是可怜那个孩子,对她,我不会有任何怜悯!”
孟之薇被樊雅一番话早就惊的愕然睁大了眼,急急看向容浔,像是抓住了把柄,“容浔,你听见了没有!这就是你选的女人,你看她多恶毒!她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容浔淡声接口。
孟之薇错愕瞪眼。
“是我醒悟的太晚,是我没有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樊心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完全可以冲着我来,跟樊雅没什么关系。有什么罪名,就直接系在我的身上。”容浔低头看了樊雅一眼,唇角噙着笑,“我跟樊心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我不认为我对她有什么亏欠。”
孟之薇蓦地咬住唇,骄傲让她一句话说不出,只能捏紧掌心,让自己的怒气压制下去。
眼前这一幕刺的她心口阵阵刺痛,明明白白的昭示着她的失败。
如果说,以前容浔的态度还是模棱两口,那现在,这种毫不掩饰的宠溺温柔,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
她甚至没看过容浔这样对待樊心!
怒气上涌时她心里突然一阵不甘,论出身论教养论容貌论情深,她哪里比不过樊雅,如果当初容浔娶的是她,今天,他这么宠溺呵护的,会不会就是她了?
她不敢再想,因为她怕自己会被这个想法给凌迟,霍然转身,不敢再看,因为她怕自己会嫉恨的杀了樊雅!
“樊心现在就住在我家别墅里,她快死了,樊雅,樊心她想见你,只见你一个人!如果你有良心,你就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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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容少的神秘前妻;第72章
孟之薇来的快,走到也快。殆郠瑁尚
樊雅也没有阻止她的离开,任着容浔搂着她往回走,快到家门口时她突然顿住脚步,抬头认真看向身边的男人,“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或者说,你想不想我去?”
容浔低头看她,暗海似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复杂情绪,片刻后,他慢慢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前方,眼神冷漠的有种残酷的意味,“我给过她很多机会了。”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本来以为樊心已经很明白他的意思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找上樊雅,樊心已经触及他的底线了。
樊雅默然,虽然容浔没有明说,但她明白容浔的意思。
明白之余,微微有些心惊。
心惊于他的残忍与不留情面。
但心惊之余,却忍不住疑惑。
以她对容浔的了解,容浔心性冷漠,但只要被他放在心里的人,他总是会给予一些柔软,他跟樊心相恋了两年,甚至连孩子都有了,按照常理推测,他不应该对樊心这么冷淡的。
除非,有些事情,不为人知。
“觉得我冷酷?”容浔收回视线,望向陷入沉思中的樊雅,“或者残忍?”
樊雅慢慢摇了摇头,“有时候,残忍才是最大的善意。”如果连这点决断都做不出,他也不配她爱了那么多年。而且她也不会圣母的只为了成全樊心伤害自己。在这点上,她跟容浔的的观点一致。
容浔长眸微扬,释然同时心里不由涌出些微遗憾,他居然错失了她那么久。
回了家,高云开跟白秘书已经离开了。
虽然两个人都不打算去见樊心,为了孩子考量,樊雅还是拨了个电话联系了常天齐,不提常天齐仁德医院院长的身份,他的妻子她的姑姑何碧如是这世上除了她之外唯一与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