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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点拿出来,都足以让奉何华身败名裂。
“可能奉何华自己都没想到,她会毁在自己最宝贝的女儿手上。”樊雅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悠远失落,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腹部,“孩子与母亲应该是世上最贴心的人,他们曾经那样亲密。”
那样亲密,却依旧抵不过时间与利益。
母女都能反目,更何况世上别的情感?恐怕更脆弱的让人心慌。
容浔目光微微闪了闪,微微挑眉,“我对这个没兴趣,相比较而言,我对亲你更有兴趣点。”一边说着,一边她挺直的鼻梁上落了一吻,又在她眼睑上落下一吻,然后又是两腮。
樊雅被他亲的发痒,笑着躲闪,“跟你说正事呢,别乱动啦,好痒的。”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干脆伸手捂住他的唇,掌心一热,那人居然伸出了舌,在她掌心上灵活画圈。她又笑又气,慌不迭的收回手。
却被他一把强硬按住,“好好好,我们说正事,说正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眉眼里的荡漾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说正事是什么意思。
樊雅又羞又恼,发狠一用力,想让他知道点痛。
容浔真的倒抽一口冷气,但上挑的眉与过于明亮的眸,根本看不出他是在经受痛苦,反而像是在享受。
樊雅柳眉倒竖!
“乖,不是说正事么,来,我们好好说。”顺便将人搂的更紧些,贴的更紧些。她本来还有满腔的感慨要发泄,被他这么乱七八糟一搅和,她所有酝酿的负面情绪都变成了无语。
她咬了咬牙,手臂一撑,干脆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危险的睐眼。
容浔立刻举高手,十足配合。
顺便眨了眨眼,以示大爷你快点。
樊雅喷笑,所有情绪都没了,忍不住伸手掐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容浔环住她的腰,防止她摔下来,轻笑叹口气,“就爱胡思乱想。”
樊雅一颗愤怒的心立刻像是泡进了云里,心一软,人也软了,叹口气,抓着他的手贴上脸颊慢慢摩挲,微微睐眼,那模样像极了只撒娇耍赖的猫咪。
“我就是……有些感慨。”樊雅低声道,“容恬跟奉何华,还有我跟……妈咪,总觉得……”
“她们母女都是非人类,不用跟她们比。”容浔打断她的话,“至于你跟妈……”目光微微一闪,“你们跟她们不同。”
樊雅沉默一瞬,柔美脸上掩不住的复杂,“我妈……准备收购左岸。”扯了扯嘴唇,笑的很难看,“势在必行。”
容浔眉头微拧,有些讶异,“樊氏收购左岸?你跟樊以航确定过没有?”
“我不想让大哥为难。”一方是母亲,一方是妹妹,樊以航卡在中间,只会为难。
容浔目光柔软,微微用力,将她拉入怀里却又不会弄伤她,“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让樊雅心里一暖,安心之余又忍不住抬头,“你想怎么做?”
容浔攫住她的目光,微微挑眉,“你准备退让?”
樊雅好一会没说话。
容浔皱眉,“雅儿,你该明白,退让不是解决争端的最好办法。”
“我明白的,那是我筹备了很久的工作室,甚至还没有上正轨,现在舍弃,我舍不得。”樊雅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叹了口气,“可是看着容恬,想想奉何华,我又觉得,再有前景的公司又怎么样,别说现在还没有起步,就算是起步了,只要我有能力,照样可以再办第二个第三个……”顿了顿,她轻轻抚上肚子,“她怀胎十月生了我,给了我生命,她现在只想要一个左岸,我不认为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容恬其实完全有机会反抗的,但她甚至连问下奉何华都不肯,直接选择舍弃的就是奉何华。容恬出乎意料又在预期之中的反水,她突然觉得身为儿女,亏欠最多的,其实就是父母。
容浔搂住她,“所以你想放弃?”
樊雅沉默一瞬,目光悠悠,“如果她真的坚持的话。”
容浔叹一口气,将她搂的更紧些,“放心,一切有我。”
樊雅眸光微软,嗔笑出声,“这句话说的真烂俗。”
“烂俗又怎么样?真实煽情的东西本来就很烂俗,难道我还要独辟蹊径想些其他话么?”容浔懒懒一笑,“我是个俗人,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多么不浪漫的借口。
樊雅想要再反驳他的,可唇角笑容怎么也止不住,全身上下每个毛细孔里都透着甜意。
他们只是大俗人,还是甜蜜烂俗的东西比较适合他们。
两人相拥着沉默一阵,容浔突然开口,“奉何华心思深沉,不可能将要紧的事告诉容恬,容恬知道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就算我们把那些事都宣传出去,也根本不够扳倒奉何华。”
樊雅目光一闪,事实上她其实早就想好了那些东西的用处,只是……
她轻轻嗯了声。
容浔懒懒一笑,“既然没办法一击而中,那那些东西就没有什么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用来换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还是很划算的。”
“嗯?”樊雅心不在焉的听着,将容浔的话连起来一串,瞬间惊的抬眼,眼底全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你是说……”
“如果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他永远是你心里的阴影。”容浔低头,在她掩不住笑容又有点傻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这笔买卖还算划算。”
“可是……”樊雅怔怔看他,“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就算奉何华的地位不会改变,但她会身败名裂,永远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蝼蚁是不值得我大费周章,想要碾死她……”容浔淡淡一笑,从容自信,“有的是机会……”
事实告诉她,樊文希是坚持收购左岸的。在白思翰婉言拒绝过樊氏的收购计划后,许多公司开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左岸的合作意向,连几家已经达成意向的公司宁可支付高昂的毁约金也要毁约,本来还算商界新秀的左岸顷刻人见人怕,人见人躲。
白秘书,白思翰同志,对于这悲催的事实,悠悠的发出感慨,“现在这样子,就算我想卖身都没人要了……”
樊雅抚着肚子,眸光一瞬而过的忧虑,“这事别告诉苏颜。”
苏颜半个月前难产,拼死生下苏佐,目前还在加护病房里。
上辈子,苏颜同样也是难产。
这辈子,樊雅早就防着这事,所以从一开始就格外嘱咐过管家,苏颜身体也从来都很强健,精心防护了这么久,没想到最终还是躲不过。
偏差了许多的时间轨道,居然在这一刻,惊人重叠了。
这让樊雅不得不心惊,也更加担心小隽。
上辈子,小隽足足在保育箱里待了两个月,几次都差点死在并发症上,即使后来好不容易抢了过来,身体也比平常人弱上很多。
白思翰愁眉不展,“我知道不能告诉苏颜啊,可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娘的樊氏把我们搞垮?”焦头烂额的白秘书忍不住爆粗口,爆完之后才觉出不对,小心翼翼的瞥一眼樊雅。
樊雅看一眼他,“你的想法呢?”
虽然她是主要出资人,但实际上如今的左岸是白思翰一点一点跑出来的成果,商场虽然重利,但也绝对不是有钱就可以了的。
白思翰一愣,下意识就要说自己无所谓,但看着樊雅宁静的神色,再看看这间他工作了小半年的办公室,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抵不住自己的私心,咳了声,“或许,我们可以请寰宇帮个忙?”
寰宇集团几天前成功上市,作为一家创立三年多的创投机构,创建以来便创下了太多商业奇迹,甫一上市,股票蹭蹭上涨。虽然左岸事务所日后的发展重点在于人力资源,但目前也属于风险创投的范畴,只要寰宇小小的从指缝里漏出点资源给左岸,左岸绝对能起死回生。
樊雅也知道只要寰宇出手,一定能帮着左岸度过危机,但且不提她的私心,如果樊氏对左岸真的势在必行,寰宇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她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成为容浔的附庸甚至拖累。
似乎现在,真的只有一个选择了。
见樊雅不说话,白思翰摸了摸鼻子,干笑岔开话题,“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
樊雅抬眼,有些歉然的看向白思翰。
白思翰心口下沉,不用问也明白樊雅是怎么打算了的,虽然早已有了觉悟,但真的面临这一刻,脸上落寞的表情还是有些收不住。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烦躁接起,口气恶劣,“谁!不看我忙着正事吗……啊?啊!”最后一声奇异扬起,饱含着不可置信的惊喜!
樊雅一怔,微微拢眉看过去。
“我现在就有空,条件好商量……咦,是么?啊,这样啊,那……”白思翰俊俏眉头拧起,显出几分慎重。“可以,告诉他们我会给尽快给他们回复,行,你传真给我。”
他挂下电话,看向樊雅,纠结的皱眉,“业务部刚接到博海集团的电话,说博海集团需要资金投入,还有一个人力资源顾问的职务暂时空缺,问我们有没有兴趣。”
“博海集团?”
饶是樊雅,不由一愣。
博海集团资产额在业界里并不算了得,发展前景也一般,这可能跟负责人性格优柔寡断有很大的原因,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倒,主要还是因为博海集团曾经是奉氏企业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虽然后来分离了出去,实际上还是以奉氏马首是瞻的。
这个时候,博海集团抛来橄榄枝,以樊雅跟奉何华的关系而言,确实让人不得不深思。
也怪不得白思翰会犹豫。
樊雅沉吟片刻,问,“有没有问他们为什么需要资金投入?”
“说他们标下了一个大的地产项目。”正说着,传真机叮的一声响,白思翰赶紧拿过传真,看也不看,直接递给樊雅。
樊雅是当家做主的人,他从来都记得很清楚。
樊雅接过传真,匆匆一扫,目光瞬间一凝,再一目十行的扫过整份传真,脸上神色已经异常凝重。
白思翰弄不清她这反应是什么意思,赶紧问,“怎么样?”
不怪他这么急切,虽然博海集团跟奉氏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但博海集团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好太诱人,平常或许还能缓一缓,但这个时候,即使明知道有可能诱饵里裹着的可能是毒药,但还是忍不住垂涎。
樊雅朝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拨了个电话出去,“我要博海集团近一年的资料。”
电话挂断。
博海集团么……
寰宇正在努力洽谈合作方案的博海集团,为什么会突然想提出跟左岸合作?左岸事务所,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而已。
这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容浔暗海似的长眸里眸光微明还暗,翻滚着让人揣测不明的深思意味。他忽然侧头,无比认真的看向身侧冷凝着面孔却依旧美丽的中年妇女,“博海集团准备帮樊雅,这件事您怎么看?”
樊文希漠然扫一眼过来,眼神里含着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容浔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她的意见。
容浔仿佛根本没看到樊文希的漠然,微笑道,“您是樊雅的母亲,我是樊雅的丈夫,除了小隽,我们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她现在遇到了些麻烦,我自然要问问您的意见。”
他说的无比自然,自然的仿佛他根本不知道樊氏正在不择手段的打压左岸,自然的让樊文希不由多看了容浔一眼。
不管容浔是真心还是假意,冲着这份脸皮厚度,就足可保他在商场上游刃有余。
她获得的资料中的容浔冷漠自持,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但眼底惊讶一瞬而过,樊文希嘲讽低道,“想不到还有跟你一样想飞蛾扑火的人。”
“樊氏虽大,但寰宇如果想拼一拼,樊氏照样占不到好。”容浔微笑,双手交拢在一起,神色冷静自信,“我的确是想插手,但我想以樊雅的骄傲,她应该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以前的樊雅骄傲在表面,肆意妄为,勇敢无惧。
现在的樊雅骄傲在骨子里,表面虽然圆润光华,内里却是棱角分明。
“连自己的基业都保护不了的人,没资格谈论骄傲。”相比较容浔的激赏,樊文希淡漠到近乎冰冷,“今天你来就想说这个?你可以走了。”
“作为晚辈,关心长辈的身体健康也是很有必要的。”容浔神色一正,唇角笑意敛了敛,“我也不想樊雅有遗憾。”
樊文希目光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