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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要月姐姐而选择你,你又如何知晓他不会为了另外的人而不要你呢?三小姐还是收敛一些的好,今日是遇到了本郡主,本郡主看在老夫人与月姐姐的面上可以不追究,可若换了别人……
沐雪染摇摇头,又继续道:“就算安王真的非你不娶,可若是皇上突然改口了呢?皇家最看重的便是德容举止,而三小姐的德容……恕本郡主多言,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也不知晓,今日三小姐在府门外的所作所为传出去后,皇家还能否接纳三小姐这位未来安王妃?”
说完这些,沐雪染觉得还不够,突然俯身下去,凑到冷无双耳边,只用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京城里如三小姐这样可利用的还有许多呢,三小姐这样张狂不知收敛,你猜,宁王是心胸宽广的接纳三小姐,还是另为安王选择一位听话低调的王妃好呢?”
在冷无双震惊的目光中,沐雪染已经转身挽着冷溶月离开了福荣堂。因为有绿莹跟着,冷溶月也没有问她最后跟冷无双说了什么,让她露出那样惊惧害怕的目光来。
好在绿莹也是冷老夫人身边的老人,知晓她们两有许多话是不方便她在场说的,送两人到了百花阁后,便福身走了。
冷溶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有院前的葱郁林路中,才转过身,与沐雪染踏进了百花阁。
“郡主说了什么?”冷老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冷无双,声音听不出喜怒。
冷无双心中微寒,越发低垂着头,“没有什么。”
冷老夫人眼眸微微一眯,只冷哼一声倒真没有再问,而是将目光转向冷江沅,“今日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从进福荣堂就只说过一句话的冷江沅不知想什么想得正出神,听到冷老夫人的话,微微回过神来,扫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冷无双与站在一角看不清神色的张氏,沉吟了片刻,“罚跪祠堂吧。”
“也好。”冷老夫人淡淡的应合道:“罚跪祠堂三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张氏身子瑟缩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重新垂下头。看她这副欲言又止,好似受了委屈不敢反抗的小媳妇模样,冷老夫人眉头皱成一块,“从祠堂出来后,搬到福荣堂来,由我亲自教导。”
“老夫人……”
“祖母……”
张氏与冷无双同时惊呼出声。
冷老夫凌厉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郡主说得不错,就无双现在的德容,再不懂收敛,不说皇家,就说……”后面的话,冷老夫人隐在一声冷哼中。
冷无双在冷老夫人的这声冷哼中突然就想起刚刚沐雪染对她说的话来。心中再次一颤,不敢再反驳。她才不想重蹈覆辙冷溶月那小贱人走过的路。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嫁入安王府。
“张氏,下午将府中的账册全都拿过来交给我。”冷老夫人面容冷厉,看张氏的目光如下刀子般。张氏脸色迅速一白,头也垂得更低了,懦弱道:“是。”
打发走冷无双与张氏后,冷老夫人脸上的神色才稍稍的松了松,眼中却依然冰冷。看着冷江沅的目光有责备有不满,冷江沅也知晓今日错在张氏,所以也并不开口辩驳。待冷老夫人心中的气消了些,才开口道:“还请母亲以后辛苦些,月婵妇人之见,总是顾全不周的地方……”
“胡闹!”冷老夫人一声厉喝,打断了冷江沅的话。“至少三万两的银票,她想拿去做什么?最近几年我看她确实老实不少,才将府中的账册转交给她,没想到她胆子到是大。”
“母亲……”
冷江沅还想再说,被冷老夫人直接拍板,“别再说她是为了尚书府的话。真若是为了尚书府,带着这么大笔的钱要是送给谁?沅儿,母亲老了,有些事也管不动了,以前不想说,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说了。”
“母亲您说。”
“张氏太小家子家,母亲也给了她这么年,可她实在不是打理一府的主母料。为了尚书府,是时候重新抬一房主母回来了。但这事不着急,待下月双丫头与安王的婚事过后再谈也不迟。你先留意着,若是真有相中的,只要品行端方,对方的家世还能过得去,就好了。”
冷江沅点头应下来,“我知道了。”
冷老夫人见他听见去了她的话,便也不再多说,沉寂了一下,问道:“外面的传言……”
冷江沅无所谓道:“尚书府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没有名声可言了,如今再多一些,又有何妨。”
一句话,两人都沉默下来。
八年前,灵姬去世。原本只是尚书府后宅之事,不知何原因,京城里一夜之间就流传出尚书府宠妾灭妻,苛待嫡妻的谣言来。而后,送冷溶月出府,这种言论就愈演愈烈。直到一年后,才淡下去。
第197章 势在必得的算计()
良久,冷老夫人叹了口气,“四丫头……”
“不过是耍些小聪明,想要借着明泽郡主讨母亲欢喜罢了,还不足为惧。”冷江沅冷哼。若她真有别的心思,他第一个就饶不过她。八年前,他能将她送出府去,八年后的今天,他一样能。
冷老夫人不赞同道:“是不是小聪明,时间长了就知道了。但她的手段比张氏母女要光明强大许多,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这个明泽郡主,你可查清楚了,真是襄诚侯府里那个从来未曾露过面的小丫头?”
“是,她那个侍卫拿着襄诚侯的令牌,这个作不得假。”冷江沅道。
“这丫头叫什么名字来着?”冷老夫人偏头问。
“沐雪染。”
“嗯,是个好名字。今年也十五了吧?”冷老夫人又问。不知心中在算计什么,昏花的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比清锋要小上几个月。”冷江沅答。提到清锋,两人对视一眼,都知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沉吟了一会儿,冷江沅又说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襄诚侯那个老狐狸,皇上一直有意想将明泽郡主许配给豫王,都被他给婉拒了。清锋虽是尚书府的长子,却是个庶的。比起豫王也好不上哪儿去。贸然上门提亲,只怕会直接被沐云飞给打出来。那时,尚书府的颜面才真正的落了地。
冷老夫人虽一直宅在后院,对这些自然也是多有了解。老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冷声道:“左右先让月丫头与郡主多多亲近,待清锋外出回来,由她这个姐姐牵引着,先培养出感情来。襄诚侯再不愿意,两个孩子相情相悦,可就由不得他同不同意了。”
说到这里,冷老夫人又看向冷江沅,想起他当年与张氏的风流韵事,便又道:“必要时候,也可以生米先煮成熟饭。待那丫头身子没了,到时候该着急的可就不是我尚书府,而是襄诚侯了。至于清锋,还得你出面,去让宁王给他谋一份职务来。”
八年前那事过后,不说堂堂一尚书府的老夫人没有个称号,就连清锋,也是半分职务都没有谋求到。这在京城权贵人家来说,实属独一份。
提到宁王,冷江沅的眉目就冷了下来。
冷老夫人紧张的问,“怎么了?”
“哼,当初就是他让人将月儿接回来的。”怨不得冷江沅生气。他先前确实打算不让冷溶月嫁给安王,也悄悄的去求了皇上取消冷溶月与安王的婚约。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冷溶月嫁入豫王府。事后他打探过,将冷溶月嫁入豫王府的,正是宁王。宁王的目的是什么,冷江沅又岂会不知。
他日若是豫王肯归顺宁王还好,若是不肯,一旦宁王坐上那个位置,想要打压他,也有了由头。免死尚老狗烹,如今才万事开头,宁王就这样处处算计。还真当了他冷江沅除了他就没有别的底牌了?
朝堂上的事,冷老夫人懂的不多。凝眉想了许久后,便改了主意道:“既然宁王靠不住,就由清丫头在宫里想想办法。当年皇上不是说过,只要清丫头肚子里有了龙子,就封她为贵妃吗?如今后宫,除了皇后,四妃都还空着,若是清丫头成了贵妃,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尚书府……”
冷江沅眼为精光一闪,看着冷老夫人,“母亲的意思?”
“皇上对清儿的盛宠一直不衰,可到底是年纪大了,许多事大不如从前……我记得前朝也有个清贵妃,便是依靠肚子里的孩子一步一步走上皇后之位的。”冷老夫人皱纹横生的脸上,如抹了一层油一样,阴测测的,让人看了,无端让人敢到害怕。
冷江沅却明白了冷老夫人的意思,与她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势在必得。
一时之间,屋内寂静无声。半晌,好不容易压下了有些激荡的心绪,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冷江沅道:“双儿到底是清妃的妹妹,祖母……”
冷老夫人神色一变,眼间闪过一丝不满,“所以,今日我才没有处置张氏。”
见冷江沅不吭声,冷老夫人眼中闪过一线厉色,“这么多年过去,你看看她,可有半分主母的样?端的是上不得台面,连带将双儿也教成什么样子了?真当安王非娶双儿不可!”
无双阁。
冷无双扑倒在张氏怀里,心腔间委屈、怨怼、仇恨、惊惧各种情绪萦绕,哭得十分委屈,“娘,双儿不想去跪祠堂。”
张氏垂眸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今日是她算漏了老夫人的心机,才被抓了把柄,连府中的权利也被剥夺一空。心中再恨,张氏也隐藏得很好,待无双嫁入安王府,以安王对无双的沉迷,不怕今日失去的一切夺不回来。
“郡主跟你说了你什么,让你吓成那样?”
冷无双哭声一窒,从张氏怀里抬起头来,眼圈微红,又恨又怕的恨声道:“那小贱人说,安王娶我,不过是因为宁王想要利用尚书府。但京城里可供宁王利用的女子有很多,双儿若是再不听话,便不能嫁入安王府。”
“哼。”一声冷哼至屋外传来。冷无双与张氏闻声同时望过去。泠江沅大步走来,进了屋看着委委屈屈的爱妾与爱女,心中一疼,道:“双儿放心,有爹在一日,没有人可以夺走你的安王妃。”
冷无双心中一喜,再也顾不得委屈,欢欢喜喜的站起来,“谢谢爹。”她是真心喜欢安王的,只要能嫁他,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冷江沅‘嗯’了一声,将目光看向垂着头,不断掉眼泪的张氏身上,叹了口气,踱步上前去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今日的事委屈你了。母亲年事渐高,你多担待些。”全然没有说冷老夫人要让他再娶一房正室的话。
张氏低声抽泣着,他不说,她便也不去提,只当不知道。
冷江沅低下头去,看着张氏凄婉的面容,不知为何又想起来从冷无双怀中掉出来的那厚厚一叠的银票。刚刚软下去的心立刻便冷了下来。
第198章 让你半个时辰()
在冷江沅的心里,张氏贪财贪权,什么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不管如何,张氏也是他的妾。可如果张氏敢背对着他,将尚书府的钱拿出去给别人,哪怕是她的娘亲,冷江沅都是不能忍的。
张氏与冷无双今日的作为,已经算是踩了他的底线。
张氏偎在冷江沅怀里,自然将他的情绪感受得一清二楚。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薄凉,轻声道:“老爷……”
冷江沅不为所动,抽出一只手朝站在一边的冷无双伸出手去,“拿来。”
冷无双微怔,刚刚哭的过的清眸异常水润动人,望着冷江沅,“什么?”
“银票!”
冷无双下意识看向张氏。那钱是张氏给她拿去给安王,让安王拿去安排下月的婚礼用的。冷江沅冷哼,将张氏从怀里推开,站到一边,背负着手看向两人。神色阴沉可怕。
张氏咬着唇从冷无双怀里拿出那叠银票递到冷江沅手中。冷江沅看也不看,转身就走。
张氏知晓他是真的生气了,也只晓他虽任她‘胡作非为’,其实一直将钱看得很紧。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若不知晓也就罢了,如今知晓了,他这一走,只怕……立刻不管不顾冲上去,从背后抱住冷江沅的腰,“老爷,妾身知道错了。”
冷江沅顿住脚,却没有回头。
张氏咬着牙,“老爷,妾身只是想将钱拿去给安王,让安王下聘时多出一些,好让外人瞧瞧,宁王待老爷的重视。是妾身考虑不周,老爷,您别走……”
张氏一边说着一边轻泣着,神色哀婉得犹如一个被人抛弃的小狗。冷江沅半晌不吭声,许久才轻叹一口气,转过身来回抱着张氏,“下次别做这样的傻事了。”
“是。妾身知道了。可是双儿……”
“双儿就按母亲说的做。她今日冲撞了襄诚侯府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