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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沐雪染颤抖着手指着君无忌。却又在君无忌冷厉的目光中,颤巍巍的收了回来。
不是她不争气,实在是敌人太过强大!
名闻江湖的无邪公子呀!
沐雪染愤愤,老天简直太不公平了!
给了他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就算了,居然还要赐给他逆天的武功!开挂也不带这样的呀。
好在……
“月姐姐,他欺负我,你帮我修理他。”
“你们俩人的事,我管不了。”
冷溶月十分干脆的摇摇头。
这次要是答应下来了,大概接下去的日子什么也不用做了,关给他们俩人当和事佬吧。
“月姐姐一点都不疼我。”沐雪染拿出她最大的杀手锏,耍赖撒娇。
可惜,冷溶月并不吃她这套。
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沐雪染跺跺脚,再次感叹起老天的不公平待遇来。凭什么!凭什么!给了君无忌那个人渣一张漂亮的脸不算,又给他逆天的武功!这两样就算了,凭什么还要将她的月姐姐也分配给他!
“小姐……”
将功赎罪去查高霸天与金诚的冷云匆冲冲进来,脸上带着肃穆之色,进到屋中见到君无忌与沐雪染,稍微顿了顿,停下来看着冷溶月。
“何事?”冷溶月问。
冷云看向一边的沐雪染。
“无妨,说吧。”
“是。小姐,皇上遇刺的事有结果了。”
冷溶月清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快速的看一眼君无忌,“什么结果。”
“是二皇子诚王与七皇子廉王。已经颁下圣旨,今日午时处斩。”冷云歇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两府共计七百八十三人,不分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宫里两位王爷的母妃也早在一个时辰前被打入了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冷云话落,屋里一时寂静无声。
冷溶月抬眸看向窗外,午时处斩,还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动作好快。
这是第一次,冷溶月直面齐皇的雷厉风行。
冷溶月心中震动,七百八十三人,不分男女老少。七百八十三人,这个数字不得不让冷溶月心尖微微颤动。
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
比起冷溶月的震动,不管是君无忌还是沐雪染,都十分平静。这样的事,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过平常了。
“月儿想不想去看看热闹?”君无忌握住冷溶月有些微凉的手,眉宇蹙了蹙,含笑问道。
“去!”冷溶月只是顿了一下,立刻答应下来。
“我也要去。”沐雪染立刻不甘落后。
几人刚刚出门,就遇见匆匆而来的冷江沅。
冷江沅神色有些微急,见到君无忌与沐雪染,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喜意,快走几步,上前来,“月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爹爹有事吗?”冷溶月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冷江沅左右看了一眼,冷溶月却没有要顺从他的意思,“爹爹有事不妨直说吧。”
冷江沅心中气恼,当着君无忌的面却不敢发作出来。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急切,才缓声道:“不知月儿可听说了午时要处斩诚王与廉王的事?”
虽然明白冷江沅这话是说给君无忌听的,但冷溶月实在很好奇他找上来的目的,便难得的顺了他的心意,点了点头。
“月儿,诚王有没有行刺我不知道,但廉王却是被冤枉的。”
第243章 点心吃多了将脑子给堵了()
“冤枉的?”冷溶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冷江沅,嘴角更是噙了一抹嘲讽,“爹爹怎么知道廉王是被冤枉的?”
冷江沅气极,恨不得立刻让冷溶月闭嘴。可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廉王还需要请她让君无忌开口求救。但心中却已经打算好了,待此事一了,管她有多大利用价值,也要敲打敲打她。
让她知道,纵然有君无忌与沐雪染给她撑腰,她也依然是尚书府的嫡女。尚书府若是讨不得半分好,她也不会好过。
“廉王一向忠君爱民,在京城是有口皆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行刺皇上?”
冷溶月轻笑出声。
冷江沅不满的抬头看向她。
冷溶月笑够,清咳一声,有些责备的看着冷江沅,“爹爹糊涂了,谁规定忠君爱民,有口毕碑之人就不可以行刺皇上了?人心都隔着肚皮,谁知道廉王平日里忠君爱民的形象不是为这次的刺杀做准备的?”
冷江沅皱眉,他总觉得冷溶月话里有话。虽是说着廉王,实在在暗讽控诉他这个爹对她八年的不闻不问。
冷溶月却懒得理会冷江沅心里的弯弯绕,接着开口道:“爹爹你仔细想一想,大姐与三姐都刚出了事,尚书府本就处在风头浪尖之上,自保还来不及,哪还有闲心去管得了别人?”
冷江沅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之色,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冷溶月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只是廉王,他却必须得救。
“廉王是否真的有行刺皇上确实有待商榷,但皇上这样不待辩驳就下旨立刻处斩,却……”未免太过武断了些。冷江沅微微抬起眼皮朝君无忌看去,却见君无忌根本就没有看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宁王可是将话说得很明白,让他无论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廉王救下来。救下廉王后,之前的过失一笔勾销,否则……
否则什么宁王没有说,但冷江沅却十分明白。
“可圣旨已经下了呀,金口玉言,爹爹难不成还想要去抗旨不成?”冷溶月好笑的看着冷江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只是他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些。别说君无忌同不同意,她第一个也不会答应。
廉王是不是冤枉的关她何事?
她巴不得皇上将宁王与平王一党全部铲除才好呢。
“你……”冷江沅着实被冷溶月这话给气住了,任他心性再沉淀,脸上也禁不住流露出几分的着恼来。“皇上英明神武,爹爹怎么会去违抗圣旨?只不过是希望皇上能延后几日,待刑部查明真相,再处斩也不迟。”
冷溶月不说话,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延后几日,待刑部查明真相?这与让皇上收回圣旨有区别吗?
冷江沅被冷溶月看得越来越着恼,可当着君无忌与沐雪染的面,他又发作不起来。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无言。
任他说破了天,若是君无忌不接他这茬话,他也是白搭。而让他直接找上君无忌,见过宁王与安王的下场后,他越加不敢了。
冷溶月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十分好心的问道:“爹爹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能让皇上延后几日?”
“这……”冷江沅微微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这个女儿还是靠得住的。小小的感叹了一下,又犹疑了片刻,才抬起头目光深浅莫测的看着冷溶月,眼底全是祈求。眼角余光却全力注意着君无忌。“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豫王爷肯不肯……”
“你点心吃多了,将你脑子给堵住了吗?”君无忌讥嚣着打断冷江沅的话,冷笑道,“廉王死不死关本王何事?”
忠君爱民?
君无忌血色的眼底闪过一抹暗沉。的确是忠君爱民呀,忠君爱民的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一句话就将冷江沅给堵了回去。纵他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再吐出一个字来。别的不清楚,廉王在朝堂上三不五时禀奏皇上,让皇上严惩君无忌的事他却是清楚的。
“月儿,我们走。”
君无忌拉着冷溶月,几乎是生拉硬拽的将她拉上了马车,沐雪染跺跺脚,也跟着爬了上去,爬上马车后,掀起车帘对还站在原地的冷江沅大声道:“冷大人,麻烦你让一让,你挡住路了。”
冷江沅本能的后退几步,看着四匹卢的马拉着马车扬长而去。
直到马车看不见影,才目光阴鸷的扫一眼百花阁,冷哼一声,一挥袖,也跟着离去。
马车驶出尚书府,冷溶月问:“那廉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沐雪染便掐了去,“廉王是宁王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还是宁王夺位最大的助力。”
冷溶月立刻明白了冷江沅急切找上门来的原因。
“还真是有意思,廉王是宁王的助力,同样的,诚王也是平王的助力。”沐雪染斜睨着君无忌,“皇上这样断平王与宁王的左膀右臂……”
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呀。
君无忌斜倚在软垫上,闭着眼眸,难得的没有与沐雪染斗嘴。
沐雪染撇撇嘴,挪到冷溶月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劝解道:“月姐姐别听你爹胡说八道。廉王枉担了一个廉字,人可渣得很。谋财害命的事可没有少做,廉王府中关是妾室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部分都是他强抢来的。这倒是算了,只要没有抢到本郡主头上来,也不关本郡主的事。可他……”
沐雪染看一眼君无忌,“我听爹爹说,廉王与诚王可没少在朝堂上禀奏皇上,让皇上重惩……”沐雪染扬扬眉,下巴点向君无忌。
冷溶月眼底闪过一缕杀意,握着君无忌的手紧了紧。君无忌心有所感,睁开眼眸,看向冷溶月。“几只跳梁小丑,本王还不放在眼底。”
沐雪染嘴角抽了抽,太狂妄了!
真是太狂妄了,狂妄得她不反驳两句都有些对不起她,“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君无忌横扫沐雪染一样,却没有辩驳。
第244章 你口味真重()
行刑斩首的地方在皇宫西侧白虎街的菜市口。
那里有一处十丈见方的平台,专用来行刑罪大恶极之人。
君无忌的马车赶到这里的时候,行刑台前早就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赏心楼二楼临窗的包厢内,冷溶月透过窗户看着刑场。此时还早,诚王与廉王两府的罪人还未押送到此。
只是看热闹的人却越来越多。
冷溶月只看过一眼便收了回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廉王忠君爱民,有口皆碑,怎的没见着这些百姓为他请愿呢?”
沐雪染坐在冷溶月身旁,闻言也伸长了脖子凑到窗前往外看过一眼,回过头眉眼弯弯的笑道:“月姐姐有所不知,咱们皇上可不是西临国的皇上,请愿?他们倒要敢……”
“月姐姐你久不在京城,对咱们皇上可能还不了解。别说一个两个,就是今日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同时为廉王请愿,那些刽子手手中的长刀决对会不手软的朝他们砍下。”
冷溶月挑了挑眉。
沐雪染继续道:“最有名的就是十四年前,梅妃以画引蝶,当时白虎街的血可是染红了整条白虎街。”
沐雪染可爱的皱皱鼻子,“月姐姐,你仔细闻闻,还能闻到空气中浸染的血腥味呢。”
冷溶月抬头看向君无忌。
君无忌也看向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君无忌凤目中的血色在窗外阳光的投射中,又浓重了两分。冷溶月清隽的眉毛微不可察的一蹙。君无忌却混不在意的弯了弯唇,“无事。”
沐雪染自然也注意到君无忌眼眸中那浓重得似乎都能闻到血腥味的血色,胆寒的缩了缩脖子,往冷溶月身边靠了靠。
“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冷溶月偏头看去,只见两队上百的御林军肃穆而快速的进入刑场,将看热闹的百姓往后推出五丈,迅速控制现场后,其中一个御林军头目朝后一扬手。
立刻,更多的御林军押解着诚王府与廉王府的人进到刑场。
七百八十三人,将刚刚御林军腾挪出的五丈空地占得满满的。
七百八十三人,男女老少都有,最老的有六十多,最小的还有抱在怀里几个月大的婴孩。
除了极少数几个抱着婴孩的年轻妇人,人人都被反绑着,嘴里塞着碎布。
所有人眼里都露着惊恐,拼命的想要挣扎着逃跑。却被御林军压得死死的,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行刑的平台上,最后押入刑场的诚王与廉王被反绑在成年人大腿粗的木桩上。两人与刑台下的人一样,都死命的挣扎着,塞着破布的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赏心楼二楼临窗的包厢里。
冷溶月摇摇头。
沐雪染与她并肩坐在一起,双手趴着窗台,下巴搁在手背上。如花似玉的容颜带着几分好奇,一一看过跪在刑台下的人。最后,目光落到刑台上的诚王与廉王身上。
“若是没有碎布堵着嘴,诚王与廉王会不会狗咬狗的再多拉一些人出来垫背?”
沐雪染清纯不染尘世的容颜,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半晌,得不到回答,沐雪染偏过头来看向冷溶月。